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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赶在周日前搬出去。 淮桑爸妈的房子虽然同在一个小区,但当年那是一期,而淮桑的房子是四期,相隔说远不远,但也有二十分钟路程。 淮桑将这边的衣服尽量全塞进一个28寸和一个20寸箱子里,差点撑爆。 上次的保安见淮桑拉着两个鼓鼓的箱子,问:“小姑娘,去旅游啊?” “房子租出去了,我在搬家呢。” “是租给上次那个小伙子吗?” 淮桑点头嗯了声,然后又立刻摇头,“是他朋友。” 她想了想,跟对方打点了下:“他后天搬来,是个高高瘦瘦长得很好看的精神小伙。初来乍到的,要是他有什么要帮忙的,麻烦大叔您关照一下。” 见保安一脸八卦的模样,淮桑立刻补充道:“租客都是财神爷,我得供着。” 保安当即哈哈大笑。 自从淮桑爸妈移民后,房子空了大半年,覆盖的白布都落满灰。淮桑只是简易清扫一下,直起腰时,发现窗外太阳已经开始西斜。 她朝后凹了凹腰部,“嘶……” 这几天好像特别废腰。 周五傍晚的超市比往常都要多人,淮桑站在床品区前,背诵着季延百度百科里所有的喜好资料,然后挑了一床纯蓝的四件套。 再去生活用品区选了套新碗筷,又单独挑只杯子,清一色蓝色。 淮桑正准备前去收银台,却中途突然停下脚步,折回去,又多拿了一只同款杯。 心脏怦怦跳,这样就拥有季延同款了。 她心虚地左右瞄了眼,为这莫名的小心思感到羞耻。 回到家,将新的四件套更换上,撤下所有她的私人用品,摆上新买的碗筷和杯子。 环绕四周,这下真的跟样板房无异了。 当晚淮桑上床后,只留了一盏小夜灯,安安静静地盯着手机,不是看季延的比赛视频,而是做贼心虚地翻着对方朋友圈。 不像她,没有设置好友三天可见,可也只有寥寥几条动态。 大多数只有一张照片,没有配文。 比如泳池的一角,和泳池的另一角。 淮桑想起当初J让她确认小区泳池是否恒温的事,不由打从心里感激小区,物管费交得真值。 她突然灵光一现,那以后,是不是能在泳池见到季延了? 现场版、近距离、真人! 还有! 穿泳裤的季延。 捂脸,淮桑丢下手机扯过被子在被窝里翻腾。 * 周六,淮桑遵循生物钟一贯地早起。 周末是龙套群尤为热闹的时候,今天的群演需求也比往常多,淮桑看着震动不断的群消息,抿了抿唇,找到莲姐的头像,点了进去。 淮桑在前晚就想好,日复一日侯着手机等跑龙套的机会,再做多一个月也是徒劳,与其继续耗费时间,不如搏一搏。 又又又木:莲姐,之前那份综艺合同,我考虑好了,想试一试 莲姐几乎是热情秒回。 当初公司寄给淮桑的合同是一式两份,她按照莲姐说的,把合同相应的地方签上字,当天就寄回公司,接着把钱转到公司账户。 一切完毕,快得就像菜市场买菜。 当莲姐给她正式发来综艺录制的详细资料时,淮桑一颗心才稍稍安稳了些,幸好没收了钱就人间蒸发。 莲姐:这综艺本来已经敲定的了,公司为你争取了很久才临时新增多一个嘉宾名额,录制时间就在下周,好好准备一下。 淮桑大惊,立刻点开对方发来的资料。 录制时间:9月8日-10月7日 录制地点:吴江市松水镇八里桥村 9月8日?后天?! 淮桑有些措手不及,问莲姐:我们什么时候跟导演和其他嘉宾碰面呢? 莲姐这回时隔很久才回复:录制当天就见着了,到时听导演安排就行 说了等于没说。 淮桑已经懒得问是不是需要自己前往拍摄地,“一切费用自理”,想也知道答案。 从资料上看,是一档生活类网综。 这一个月里,四位嘉宾需自给自足,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淮桑想,大概是插秧种菜、劈柴生火,返璞归真,然后穿插一些节目组的任务。 之前这种慢生活综艺还挺火,烹饪类、旅游类、观察类综艺层出不穷,这也是淮桑觉得可以搏一搏的理由。 至于其余三位常驻嘉宾,淮桑看了下名单。 莫沁、唐子宴、祝刚。 淮桑逐一查了下百度,只有祝刚能弹出百度百科,就一行字:男,喜剧、相声、主持人。 看来其余两个都是和淮桑不相上下的素人,不过起码知道有一个人能负责气氛担当,应该不算太坏。 可是要在那整整一个月啊。 淮桑拖着下巴,嘴巴鼓起一口气,又慢慢泄掉。 后天录制,她明天一早九点的高铁出发吴江。而季延明天搬过来,完美错过,小区偶遇的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 想到这,淮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置顶位静悄悄。 人的欲/望真的是永无止境,明明之前每晚捧着手机看视频都觉得心满意足,现在突然一夜之间竟然觉得拥有了联系方式都还不知足。 有了联系方式就想联系。 每天那种。 淮桑决定顺从内心,想破了脑筋,强行给自己找了个看似正当的理由。 又又又木:您好,房子已经打扫干净,明天你可以随时入住。床单被套都是新的,餐具和杯子也是新的,家里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使用。大门的密码是1023,你可以自己录入指纹方便出入。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回复,应该在忙,或者在训练? 紧张的心情慢慢平复。 直到傍晚时分,淮桑将28寸的箱子腾空后又收拾一遍,重新拿起手机,发现季延在半小时前已经回复。 简单几个字:好的,谢谢 一种心高高提起的雀跃感突然被冷冰冰的四个字完全碾压。 淮桑像xiele气的气球,不敢再造次。 * 秋天的第一场雨,从昨晚凌晨开始,直到清晨七点,淮桑出门时,仍然淅淅沥沥。 气温明显又降了些。 淮桑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撑伞,雨丝丝点点飘进伞内,一片冰凉。 人行道的石砖铺得不算平坦,行李箱拉在身后一颠一颠,噪音不小。 又一次越过一坑洼时,行李箱嘭一声,不堪重负,炸开了。 淮桑当场傻眼。 撑着伞蹲在路边使劲压了很久,最后发现是锁坏了,其中一边扣不上,怎么弄都徒劳,还被雨浇得半湿。 里面塞了一个月的衣服和日用品,这时硬生生撑开了一条大缝隙。 大学跟了她四年的箱子,终于报废了。 家里除了这个就只剩下一个20寸的登机箱,根本救不了她。 这么早,商场都没开门,高铁又不等人,淮桑一时杵在路边看着箱子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