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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抽出一条教鞭,丝毫没给人反应的时间,一鞭子抽了下去。 绳子勒进□□发出噗嗤的声响,脆生生的。一鞭子下去,刘华被拦腰抽成了两段,浓稠的鲜血顺着被斩断的腰际源源不断的流下讲台,而刘华的上半身,还在血泊之中不断挣扎着往外爬。 谢从灵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似乎是某个玩家发出的,就连坐在她身边的郁恒,呼吸都重了几分。 周围的学生却都像没看到这幕似的翻开课本,但他们微颤的背影出卖了他们。 男老师很满意学生们的乖顺,随意折叠好沾了血和肌rou组织红白相间的鞭子放在讲台上,他点开了准备好的教学ppt:“今天考验一下大家的应用能力,具体条件都写在上面,给你们20分钟时间,给我算出这个男人的体积,待会儿我来choucha,禁止交头接耳。” 谢从灵瞳孔微缩,硕大的ppt上只放了一张图,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被泡在液体之中,不知生前经历过什么,直到死前一刻面容都是极致的扭曲。 这是昨天被带走的马奇。 3、出道(三) 发白、膨胀,马奇像一团软烂的白棉花被泡在水果罐头里。 直到此刻,被莫名卷进这个名为“梦”的游戏,才终于有了实感,昨天还笑眯眯向他们自我介绍的中年男人,现在瞪着双眼,全身赤/裸,五官扭曲,以一种防备的姿态死了。 马奇的死只是让几个玩家心生恐惧,学生们只停顿了片刻便再次喧闹,而他们讨论的内容并不是一个人的离奇死亡,而是这具尸体的体积怎么算,仿佛这是一道再正常不过的习题。 郁恒轻叹:“这些人要么对死亡司空见惯了,要么根本不懂什么是恐惧。” 谢从灵冷哼:“恐惧是什么我看他们懂的很,只不过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都没有任何怜悯罢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这个副本的设定很有意思,让练习生们互相竞争,死的人越多他们出道概率越大,你说他们是怜悯还是开心呢?” 半晌没听见郁恒的回话,谢从灵抬起头,碰上郁恒若有所思的目光。 谢从灵挑眉:“怎么?是不是心里又掏出你们正道伟光正那一套了,觉得我们魔族都内心阴暗?” 郁恒:“……” 谢从灵:“还有,别用我的脸做这种表情,太欠揍了。” 郁恒:“……” 砰砰砰。 讲台上的男人将染血的教鞭狠狠磕在讲台上,教室里立刻肃静。 “认真上课的同学应该算出答案了吧?我开始提问。” 这话一出,教室里愈发安静,谢从灵甚至看到她前桌的肌rou男在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低着头,生怕和老师有丁点儿眼神交流,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男人很享受这样的场景,背着手慢悠悠的逡巡,在每个恐惧的学生面前停下脚步,直到对方发出隐泣才轻笑着离开。 “赵学海。”男人最终念出的名字。 众人明显松了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意齐刷刷的向后看。 看来这个叫赵学海的不是第一次被点出来,谢从灵心道。 赵学海坐在倒数第三排,被点到颤抖着站起身,磕磕巴巴的回答:“计算旁边蓄水池溢出来的水的体积,就是尸体的体积。” 题目并不难,所以谢从灵才奇怪为什么这些学生会那么害怕,不过很快男人就给了她答案。 赵学海明明答对了题目,却没被允许坐下。男人一边听一边走回讲台,脸上始终保持微笑,越听笑意越发的浓。 “我跟你们说过,一定要胆大心细,你们做到了吗?” 他蓦地收起笑容,用教鞭点在ppt的一处,谢从灵定睛一看,画面上有一滴溅出来的水。 想要说出准确答案,就要计算出这滴水的体积,但题目本身没给出任何条件,这道题无解。 男人捧着教鞭一步步的走下讲台。 “这、这样的话,这道题就、就解不出来了。”赵学海带着哭腔。 “是啊,我没说过这题一定能解,思维固化可是很可怕的,以后你们出道了,面对的记者们就像洪水猛兽,可比老师严苛多了。” “好了,规则就是规则,你应该回答无解,而不是把错误的方法告诉老师,教了这么久还不会活学活用,老师实在是痛心啊。” 男人这么说,嘴却以诡异的弧度咧到了耳根,喉结抽动,在不断的吸溜着口水。 “而且你知道的,以你的长相资质,能走到这里已经有多么幸运,挣扎的你也很辛苦,对不对?” 男人音量并不大,后来已经近乎呢喃,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摄魂术。”郁恒皱眉。 他术法被封印,时间紧迫,只能从笔盒里掏出一支笔直接扎在腿上。 “靠!你凭什么扎我大腿?!”谢从灵怒了,她平时花在驻颜丹上的金银都不知几许,这狗男人居然敢戳破她的皮! “痛感能破解摄魂术。”郁恒又扎的深了几分。 谢从灵磨牙:“那是你道心不稳!你再扎,你再扎信不信我弹你小弟?” 郁恒:“粗俗!” 郁恒向来维持着仙尊的道貌岸然,最受不了谢从灵的百无禁忌。 教室里悄然无声,就显得他那声“粗俗”中气十足。 谢从灵:“……艹”为什么都用看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眼神看着我! 男人也看了过来。 “这位同学似乎有不同意见?” 谢从灵眼珠子一转,在郁恒站起来之前先起身道:“我十分赞成老师的观点,规则就是规则。就是不知道这规则是不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老师转过身,听见附和,笑着回道:“那是当然。” 谢从灵回以一笑:“那老师刚刚好像 ̄也不小心破坏了规则 ̄” 男人脚步一顿,语调危险:“你说什么?” 谢从灵一字一顿:“我说老师刚刚也破坏了规则。” “老师说给我们二十分钟,那就应该不多不少,但老师让这位赵学海同学回答问题的时候,离二十分钟还差一秒。” 男人面色铁青,站在原地怒瞪了谢从灵许久,才咬牙笑道:“这位同学真是洞察力惊人。” 谢从灵:“谢谢夸赞。” 咔哒一声,老师手中的教鞭被硬生生捏成了两截,众人一抖,都用看怪物的眼神不住偷瞄着谢从灵。 接下来的半节课,男人一边讲课一边死死的盯着谢从灵,谢从灵也坦荡的回视,更是把男人气的失态了好几次,而一节课过去,男人没有再提问第二次。 到了后来,连练习生们都松懈下来,敢和男人对视了,兴奋的对视完,还要回头对谢从灵报以感激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