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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咱两之间都不要有任何意思。没意思,才不会有联系。贺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看着床上堆满了的东西,脸上完全是茫然。“我去买饭,你把东西收拾好。”俞放交代完,转身就走。门一关上,留下满屋子沉默压抑的冰冷。最后,贺溪只留了一个粉粉猪坐垫给自己,把剩下买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及俞放不收的礼品都塞进了柜子,满满当当,还多出来几本书实在塞不进,摆在了右边靠近俞放的那个桌子上。贺溪长时间在床上坐着,固定的位置让他屁股下面的厚床垫早都凹下去了,那个地方变得很硬实,他坐在上面就如同坐在冷硬的石头上,已经难受好多天了,可是现在手上拿着垫子来回转,他却连塞到屁股下的能力都没有,那随时都会牵扯到他的腿。可他坐在那,清晰地感受着臀部的疼痛,不想再对俞放说任何话。第10章没有出轨手上的坐垫突然被扯走,贺溪惊讶抬头。俞放站在床前,冷漠地说:“我抱起你上身,你放下垫子,配合点。”“啊?嗯,好。”贺溪局促地拿着垫子,混乱地点头。俞放靠近他,熟悉的感觉瞬间毫无躲藏的强烈扑近,修长结实的手臂从两边穿过他的腋下,轻松自然地抱起他,白.皙漠然的侧脸擦过他的肩部,平稳的呼吸吐露在他的耳边,不经意间就可以轻松撩拨他。贺溪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温度,感觉自己的整个脉搏掌控在了右耳的呼吸上,对方一呼气,脉搏就不停跳动。咚、咚、咚!他的心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强势有力,霸道张扬的在胸口跳个不停,似乎随时都要因为频率实在太快而突然猝死。那一刻,他癔症了,着魔了。所以,疯狂了。贺溪身体轻轻往后退,头侧着慢慢右斜,摒着呼吸一点靠近,他闭上眼不顾一切地扑过,想要吻住那个折磨了他近十天的刻薄的嘴。突然,温度空气一下子凝结到深彻骨子的寒冷。贺溪吻着冰冷的空气,像被人掐着喉咙往水里死命的按。睁开眼,俞放往后退身冷漠地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嘲讽和恶心,他的身体也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被摔到床上。“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俞放说。“谈什么?”贺溪扭头看着窗户上落魄的倒影,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贱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吗?你老是看我,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嗯,然后呢?”他当然记得,俞放的弄巧成拙,让他偷偷高兴了很久。“我的错觉造成的伤害,让我直到现在看到你都难以不恨自己。”“有必要说的那么难听吗?”贺溪抬头讽刺:“从高中到工作我们在一起将近十一年,那些高兴的日子都是假的吗?美好的回忆都是杜撰的吗?我真的让你那么痛苦吗?哈,真的辛苦你了。”“是很辛苦。”俞放看着贺溪手上的戒指,艰涩地说:“当初如果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永远都不可能主动去招惹你。你发觉了吗,你现在看我的眼神一如当初,充满了眷恋,爱慕,好像真的倾心爱我。但是这次,我想躲开。”“怎么躲,病房就这么大,床和你的凳子缝隙间站不下一个人,这么短的距离,你往哪逃?”贺溪觉得他简直是自取其辱伸着脸让人打,俞放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他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活得像一个令人恶心的蛆虫,让人把他赶在阳光下承受火光的灼烧,他活该在恶臭漫天垃圾堆满的粪坑中苟延残喘。“我不能躲,所以需要你来,”俞放指着他的婚戒,“别忘了,你是已婚人士,你的老婆还在千里之外担忧你。如果你是惯性出轨,我希望你可以换个对象,绿了我再来找我出轨,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你真的觉得我这么傻.逼吗?非你不可?”你怎么会,你的小情人不也在片场等着你吗,我怎么敢想,你还会对我动心。但是你的责骂,太重太沉,我真的承担不起!如果我说我没出轨呢?那一瞬间,贺溪的斥责反驳真的已经在嘴边了,又让颤抖着的双唇给忍住了。还有什么意义,现在说出来不过是给两个人难看罢了,更何况,俞放也有自己的情人。让他默认的情人,一定是他爱的,更何况,杨少文那么善良单纯,他更不忍心去伤害他。但是委屈和怨念还是像巨大的雪球,在看着俞放的时候越滚越大,几乎随时都能引起一场雪崩。你什么都不知道?!俞放!我被□□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点都没有对不起你,过去没有,现在更不会。你却对我如此刻薄,从再见的那一天起,我甚至想你和对别人的态度那样,让你正常和我说句话都不能,你把我的所有好意鄙弃的如同扑过来的苍蝇,只怕再沾一身腥臭。你这么对我,一定会后悔的。贺溪沉默的关上左手边的灯,平静地拿过被子,像上次吵架那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躲在被窝里,像一个尚未破蛹而出的脆弱的蚕。半夜里,医院的病房很安静,黑暗中,静悄悄的环境使异响尤为清晰,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啪嗒、啪嗒、啪嗒,重重的、响亮的、清脆的以自杀式的方式掉落在冰凉的瓷砖上,沉重撞击在俞放的心上。片刻,他坐起来,弓着身坐了一会,硬朗的背部和低头沉思的身形,在外面路灯的勾画下,显得的单薄脆弱,一片黑暗中,那抹孤独显得最是寂寞。沉默了很久后,俞放走到床边,慢慢捏住床单的一角,轻轻地拉开被子。床上,瘦弱的人紧紧蜷缩着上半身,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脆弱可怜地不停哭泣,浑身不住颤抖抽搐,像一个扑火后全身颤抖的飞蛾,辛酸可怜。贺溪躺在那安静的哭泣,抽噎声小心翼翼,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小心,唯恐扰了他人。俞放看着他,心像有人在狠狠揪住,简直疼痛。“别哭了。”俞放沉重地叹气。“我,我,”贺溪泣不成声,从盖上被子到现在,他整个人都处在难以平复的绝望和消极中,他甚至说不出话。“有那么伤心吗?”俞放问,他从来没见过贺溪哭,第一次,就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