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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候这话给冻醒了,连带着心尖儿都冷得厉害。 武宁候当时脸色特别难看,他狠狠咬住俞桃的唇瓣:“本侯不喜欢有瑕疵的东西,你护不住自己可以来找我做主,若你胆敢再让自己受伤,就别怪本侯扔了你,记住了吗?” 俞桃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她只记得那场无休无止的□□过后,但凡她出门,常翰都会跟着,她再没受过任何来自于别人的伤害。 俞桃心想,她现在,也算是武宁候的东西了吧? 老赵在俞桃银簪扎下去的时候,眸子就狠狠缩了一下,即便他迅速上前,也拦不住那簪子的去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银簪扎进rou里,闭着眼的俞桃却没感觉到疼痛,只有热乎乎的液体从她颈间滑落。 颤抖着睁开眼,俞桃就看见了武宁候那双强压着怒火的冰冷眸子,随即便是常海的低呼。 “主子!”常海被武宁候浑身的冷凝气势和他手上的血吓了一跳,立马吩咐常翰去请大夫。 翟远晟几乎是拼尽全力才飞扑过来,他死死压住自己刚才看见那场景时的震惊,用巧劲让俞桃扔掉银簪,拿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门上,丝毫不顾因为手上用力血流得更快。 他气得即便压低嗓音也压不住怒气:“谁给你的胆子自杀?嗯?伤本侯的人,你问过本侯的意思了吗?” 俞桃恍惚了一瞬,这回,不是东西了吗? 虽然有些喘不过气,她还是哑着嗓子开口:“芷秋带奴婢来此,意图让外男侮辱奴婢,奴婢没脸活下去……” 俞桃带着血色的脸上,叫眼泪浸润成模糊一片的眸子美的叫人心惊,她歪了歪脑袋,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儿,似是让武宁候能更轻易捏断她的脖子。 “奴婢保证,这是奴婢最后一次犯错,您来动手也好。” 战场上受再重的伤都不曾面露异色的武宁候,头一次气得手发抖,这一刻他是真恨不得拧断那纤细的脖颈儿,省得让她把自己气死。 他突然开口冲着常海怒喝:“把芷秋拉出去剁碎了喂狗!” 常海硬着头皮赶紧应下来,接着他便听到主子强抑怒火轻声问:“他碰你哪儿了” 俞桃眸色迷茫了一瞬,转头往里看,下意识回话:“他还没来得及碰着奴婢,奴婢一睁眼就看到那人在脱衣衫……” 翟远晟并着站在他旁边的常海随俞桃目光一同往里看,躺在地上的男子颈间全是血,不只是脖颈儿,连同下腹某个地方也是血淋淋一片,俞桃坐起身位置正巧,第一下就将那人传宗接代的地方扎了个稀巴烂。 主仆两个人都不由紧了紧双腿,翟远晟怒气莫名就消了些,他突然松手,打横将俞桃抱起来往正院走。 常海赶紧上前:“主子,奴才来吧,您手还在流血呢,需要包……” “武宁候府所有人都不许出入,包括荣威堂的人。今晚有异动的所有奴才都给我严刑拷打,本侯要知道来龙去脉。”翟远晟冷着脸打断常海的话,“墨宁院竟然可以由得外人随意出入,查不出来你们就都不用活了,等事情结束,都自去领罚!” 常海心下一凛,不敢多说,只赶紧躬身:“是,奴才这就去办。” 要知道主子现在可是站在太子身后,除了寥寥几个知道内情的,所有人都以为主子是中立派。 若是叫人知道主子的立场,只怕武宁候府要变得危机四伏。 翟远晟看了老赵一眼,见老赵微微点头,他紧闭双唇抱着俞桃回了自己的卧房。 进了屋,他径直将俞桃扔到了床上,却没让俞桃感觉到疼。 俞桃挣扎着爬起来,刚跪在床上,就被大马金刀坐在床边的男人捏住下巴。 “本侯说过,不喜欢别人撒谎,本侯不会再说第三遍!”翟远晟眸光锐利如鹰,“若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就不用再呆在墨宁院了。” 俞桃忍不住又湿了眼眶,她壮着胆子注视着依然怒气冲冲的男人:“奴婢知道是谁想害奴婢,奴婢也知道今晚会有人想毁了奴婢的清白,奴婢还知道赵叔不会让奴婢死。” 翟远晟眸光倏然淡了下来,连带声音都悠然了些:“别等着本侯继续问你!” 俞桃知道他更生气了,只努力扯出个笑来,眼泪顺着笑出的小酒窝落到下巴上,她声音特别轻:“奴婢只是被人花银子买进来的下人,府里哪个主子都能伤害奴婢,奴婢除了躲着什么都做不了。” 她眼泪掉得愈发汹涌,怎么都控制不住哽咽:“侯爷会为了一个丫鬟,罚府里的主子吗?我以为自己进了墨宁院终于躲开了,可还是有人敢要我的命,要我死的不光彩,为什么?就因为我只是个供主子玩乐的玩意儿而已,即便我死了,只要主子的面子不丢,又有什么关系!” 翟远晟叫她哭得心烦意乱,自打他懂事开始,已经太久没被人这么牵着情绪走,越是心疼这个小东西,就让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烦躁。 “你整日胡思乱想些什么?” “不然呢?芷秋好歹是侯爷的通房,我只是个丫鬟,我不想给人做妾,更不想连做妾都没有资格,我怎么想重要吗?”俞桃几乎是喊出声来,哭得浑身发软。 翟远晟叫她哭得心尖儿发疼,他蹙着眉将俞桃揽在怀里,见她哭得连尊卑都顾不得,心里最后一丝怒火也被那些泪珠子给浇灭了。 他由着俞桃放肆哭出来,犹豫了会儿,才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侯爷,您杀了我吧。”哭累了俞桃将脸压在武宁候受伤的手上,压着嗓子软糯糯恳求,“我不想做一个被人随意欺辱的玩意儿,求您了。” 她上辈子就是太本分,太老实,什么苦什么泪都往肚子里吞,才会落到毒酒一杯的田地。 这辈子她就是要造作,小婶说过,没有一个男人真正能抵得住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管他喜还是不喜。 她现在就是要逼武宁候选择,若他容不下自己,反正是一死,她才不要死前还要伺候这个臭男人。 可若他能容下,那她就要武宁候尽量多的付出,付出到他舍不得让她死。 伤口的刺痛没能让武宁候有任何表情,俞桃那沙哑的声音却叫他想都没想就拧起了眉心:“你不是玩意儿!” 俞桃:“……”若非此情此景,她总觉得这句话忒叫人不得劲。 翟远晟捧着她的脸与自己相对,仔细在她脸上斑驳的血痕扫过,眸光愈发深邃:“本侯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但你的命是本侯的,本侯不允许,你就不能死,听懂了吗?” 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俞桃没回答,她只是将自己挤进武宁候的怀里,将所有血都蹭在了他身上。 当天晚上,俞桃安然睡在了武宁候的卧房内。 在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