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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明谨却是走过来,淡道:“我帮你。” “咦?”褚律愣神下,手腕已经被她攥住,直接多扎了几针,顺便用内力侵入,逼了血。 没一会,清白丝帕上就多了许多鲜艳夺目的血。 “晒一会,干一些再交给人。”明谨收了针,嘱咐道。 褚律还没反应过来。 明谨:“怎么了?” “没,就是做君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让我见血的。” 他都这么说了,明谨也不见畏惧。 “君上不应与我如此自称,外人听来会芥蒂。” “就是你我之间才这么称呼,又没外人,且,就算有外人也没事。” 褚律把帕子摆在阳光下晒着,一边满不在乎道:“你我是凭着青雀令成婚的夫妻,一概平等,自然不需要彼此尊称,不过,你有小名吗?” 也没喊宫人便顾自洗脸的明谨手指沾着水,眸色微闪,道:“外人多在意我是谢远的女儿,是谢明谨,也没什么小名。” 褚律笑,“我也没有,不如我们给彼此取个吧。” 明谨微微皱眉,转头瞧他。 “君上瞧着我敢如此放肆?” 给君王取小名,她还没那道行。 但她很意外此人会有这样的举动。 给他取名? 看着是随性而来的举动,但她隐约觉得背后有他的图谋。 “君上想要什么小名?” “那要看你想唤我什么?” 褚律眼神微带光辉,似很期待。 明谨本想拒绝,但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阿律?” 就那一刹,她看到这位君主眼底倏暗沉的微妙神色。 “不行,一点新意也没有,你换一个吧,就像平常百姓一样,要么,你喊我死鬼也行啊。” 褚律想到了这事儿,分外轻佻,好像在挑衅她,想瞧瞧她这般女子,是否会像市井妇人一样这样呼唤自己的夫君。 本是玩笑,但他都说不清自己是否期待。 结果……明谨只是凉凉瞧了他。 “二狗子。” “什么?”褚律一怔。 “寻常百姓家里经常会给孩子取一个贱名,好养活,二狗子是比较常用的,君上可喜欢?” “……” 褚律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喜欢,但他没有拒绝,反而借着洗脸,对明谨回击了一句。 “大丫。” 明谨:“?” 褚律:“我给你取的小名,可喜欢?” 明谨:“……” 宫人开了门,瞧见帝后之间气氛微妙,君上倒是很高兴,眉眼带着得意非凡的喜意,皇后倒是带着几分冷淡。 洞房不痛快?还是太痛快了,惹恼了皇后? 宫人们浮想联翩,却不敢说什么,只是行云流水般进来伺候。 “阿瑾,我去上朝了,晚上我要来吃饭的。” 说完,褚律走了。 留下表情错愕的宫人们。 明谨倚着柱子,偏过脸,看向窗外。 这个褚律不喜欢“褚律”这个身份。 若以她这胆大包天的猜想,他为那人钳制却始终不肯跟白衣剑雪楼求救的怪异就可以解释通了。 因为他若是假的,跟那人就是一丘之貉,无法脱身,除非能蓄积自己的力量,不惧其他波澜,就好比现在。 他现在才是真正的羽翼已丰。 不过,明谨也顺着想到了另一件事——她父亲只跟白衣剑雪楼求救两件事,都是跟救她有关,却始终不曾跟白衣剑雪楼袒露那幕后真凶的事,显然也有顾忌。 什么样的顾忌?只是通敌叛国一事吗? 是不是还有其他隐秘? 莫非……谢家也参与了? 谢家,那人,还有仲帝褚律这三方在曾经某个时候是一丘之貉,一条船上的蚂蚱。 他们联手干了一件比通敌叛国更严重的事。 明谨心思起伏,但很快隐匿。 —————— 宫中无尊长,帝后就是最大的,明谨是皇后,得接诸妃嫔请安。 话说,明谨以前就听说过仲帝后宫百花齐放,美女如云,今天一见,名不虚传。 偌大的坤宁殿坐了许多妃位的美人,还有许多站着的嫔人,各个如花似玉。 坐在尊位上的明谨抬眸见到诸美人云集而来,香风袅袅,愣是让敞开窗子的大殿都气味浓重。 明谨轻抚了鼻粱,面对或是热情谄媚,或是冷漠敌意的众妃嫔,她既不高傲,也不冷漠,但也并不亲和,自带一种尊位掌权者高高在上的坦荡威严。 其他妃嫔都若有若无看向翎妃。 眼下,也只有她能压一压这位新皇后的气焰了吧。 但她们等了又等,也没等到翎妃开口。 等明谨让她们退下了,几个妃嫔簇拥着翎妃离去,路上总是若有若无提及皇后的威严,来日的荣耀,以及她这位宠妃的尴尬处境。 结果翎妃都不咸不淡接下了,却不肯表露跟皇后作对的心思。 其他妃嫔气得牙痒痒,只能悻悻离去。 回到宫里,翎妃原本从容的步履快了几步,坐下后,清丽如仙的面容上挂着冷霜。 “如何?” “听那边消息,昨夜君上早早屏退了所有宫人,确与那谢明谨洞房花烛……今日那元帕也验过了,真是好多血。” 宫人红着脸说出这话,翎妃面色更暗,捏紧了梨花木上的金雕纹扶手。 好半响,她才用酸里酸气的调调说:“我瞧她那副倾国倾城的姿容身段,又是历代君王都拿不下的谢家嫡女,还是少宗。我是个女人都差点端不住,你瞧着吧,君上本就是个好色的,接下来且要夜夜留宿她那儿了,没十天半个月是凉不下来的。” 这口气可太酸了,宫人听着牙都倒了。 第235章 吓唬 “娘娘……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瞧君上也就尝个新鲜,没几天就肯定来找娘娘您了。”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翎妃脸色更难看了,“她凉不凉也终究是皇后,稳如泰山,不比我这般以色侍人的妃妾,什么时候色衰爱驰,那时候就真的回天无术了……” 她一想着就哀伤无比,眉眼欲落泪似的,宫人急了,不由凑前说:“娘娘您让我查的事儿查出来了,谢明容的确继任了少宗,也对这谢明谨分外冷淡,定然是记恨她斩杀亲父,眼下还不好说,但日后待她掌握了谢家,那谢明谨就失了臂膀,毕竟她如今非谢家少宗,暗卫也不在她掌管,实力大弱,委实没那么厉害,何况,她也不是没有弱点的。” 宫人说着,悄然提及了两个名字。 “探子说谢明谨成婚那日,瞧见谢明月跟谢之檩了。” 翎妃一惊,若有所思,“那两人真的非谢远子嗣?” “应当真的不是,消息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