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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分两种,一种求生,一种求至尊。” 他面颊抽动了下,死死盯着她。 “你不止是大荒王族,且是当下大荒尊王的子嗣,有能力却又缺乏有力支持,说明不得宠爱,亦无得力母族庇护……你是尊王第三子,王子蚩赦?” “看来是,那你所言非虚,真拿你去跟大荒交易,尊王是不会松口的,你的兄弟们也巴不得你死,名声恐怕也不好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蚩赦脸色难看得要死。 明谨看他的眼神一直都很寂静,但此刻多了一点温和。 “殿下,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要求助的那个人是谁,你们此前有过什么交易,我会派人送你回大荒,你可信?“ 蚩赦并不信,但也平静下来了,只淡淡道:“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凭什么信你?” 他这话刚说出口,却骤然感觉腹部剧痛。 毒!毒发了! “你刚刚果然给我下毒了!你……” “大荒王族没教过为人阶下囚时,不要在不能自保时还试探猎人的虚实么?” 明谨有些头疼,她不明白,怎么自己想查一个仇敌的身份就这么难,总是有障碍,莫非只能从这密信中得知一二? 她想着,便打开了匣子,见到里面有大概十几封的密信,都有些陈旧了,盖是许多年前的信笺。 她正要拆开看。 骤然! 咻咻咻!飞镖飞射下来,明谨眉梢微动,侧身开来,看向前方屋顶窜出的几个人影。 两边,各有三人。 为首者分明是千机跟庄无血。 千机俊美如女子的脸庞上挂着虚伪的笑:“谢二姑娘,奴又有幸见到您了。” 看似尊敬,其实阴阳怪气。 而庄无血就直接多了,“谢明谨,把东西给我。” 明谨目光扫过两人,略惊讶,“若你们要跟我谈身份,可论尊卑,没什么资格让我交出东西吧。但你们也知我自己反而不乐意。可若你们要跟我谈武功,如今,你们两人……不对,是六人,打得过我?” 千机跟庄无血:“……” 你说得还真特别有道理! 要知道言辞之争,其实跟自身实力又莫大关系,真正的不败之地是——你说不过我,偏偏还不敢动手,因为打不过,怎么样,气死了吧。 从前明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千金,自然忌惮监察院的人马,毕竟但凡她落单,总是要吃大亏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手上的三尺青锋还没入鞘,剑上带血,可剑光凛凛逼人得很。 她的手里可挂过一苇渡江林宗主的命呢。 千机垂眸,某些尊敬倒是真心实意了几分,“谢姑娘天资超绝,偏偏还聪明绝顶,连监察院他们这等专察之人,来了此地多日都没能抓捕到这敌国之人,您到了还没一天就成了,如此利害,自是奴这等卑贱之人不敢比较的。” 庄无血忽然被拉出来吊打践踏,面色不愉,嘲讽道:“阉人果然擅吹捧之事。” 千机不动神色,不觉恼意,反而优柔道:“是啊,也只有我们这等阉人才有接触到王族诸贵人主子的机会,能真心赞美他们的尊贵,实在是太荣幸了。” 监察院三人被恶心得不行,可也不敢说那些主子不值得尊敬吹捧,庄无血挑眉,冷笑道:“可这位谢二姑娘并非王族贵人呢,她……” 还没说完,他们都瞧见明谨勾着丹龙丝就要牵着人走了。 显然,她是极不耐烦跟他们口舌掰扯的。 两人变了脸色,不得不出手。 “且慢!” 六个人齐齐出手时,蚩赦目光闪烁,他巴不得看这些昭国人两败俱伤,那时候他才有逃走的机会。 是以…… 十个呼吸后,他面无表情看着地上通通被伤了手腕无法再动手的千机六人。 再看向剑上淌血的明谨,一人一剑,风华凛然。 谢明谨,她就是谢明谨? 第192章 谢 —————————— 明谨击溃了千机等人,也不怕朝廷报复,左右那位君王为了让后族秦家跟新贵翎妃母族记恨集火谢家,就时而露出对她的觊觎,这是政治常态,但政治格局不会因为这点小波澜而改变。 恢弘建筑筑于垒土,巨舟之腐始于蝼蚁。 若有开始,必有过程,然后才是结局。 所以她也不在乎在远离都城的焦城打残这两方势力。 “谢二姑娘,你如此违背朝廷跟君王意志,不怕被降罪吗?”千机抹去嘴角的血,笑问。 “此前君上说以我安危为重,让朝廷门庭庇护于我,转头你们两人先对我出了手,还提朝廷跟君上……朝廷在前,看来给你们下令的人在你们眼里比君上还重要。” 千机面色变了变,低头从善如流,“是奴所言不当,谢二姑娘指教得对。” 庄无血就不期待这些阉人能硬起来,于是道:“保护谢二姑娘安危自然在我等职责之内,但这跟谢二姑娘把这等涉及国家机密的物件跟人交给我们不冲突,还请谢二姑娘体谅一二。” 当年还可以来硬的,现在不应了,庄无血只能从明面放低身段,其实暗暗威胁。 “我不体谅,回去你们老实汇报就是了。” 明谨正说着就要走,忽然,她面色微变。 因为巷子那一端有人,如容她此前隐在黑暗中,此刻,他也隐在黑暗中。 但毕二带人走了出来,朝明谨行礼后,抬手,暗卫抓着拓泽出现了。 明谨看了,都不用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开口,她就懂了。 沉默片刻,她将手里的丹龙丝跟匣子扔了过去。 千机跟庄无血错愕。 蚩赦更是难以置信。 这就给了?一个下属而已啊! 毕二截住,也让人放开了拓泽。 拓泽面色大变,“主上!” “过来。”明谨笑了笑,唤他过来。 拓泽眼眶微红,但还是快步提剑走到明谨身边。 明谨没再看巷子,转了身。 “如果真觉得一个人不妥,要么斩草除根,要么将对方死死拿捏手中,一味顾忌道义跟礼数,终受所累。” 黑暗中的那个人开了口。 明谨皱眉,没转身,只微偏侧脸,说:“就好像你对母亲做的那样?” 他不说话了,明谨也就管自己走了。 两人并未照面,如四年前不言而定的。 此生不复再见。 ———————— “主上,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那人到来,不是对手。” “毕二是暗卫出身,杀场中杀出的一身本领,这四年,他怕也突破了。” 拓泽皱眉,“那他修炼也很快。” “是很快,背后有高人教导。” 拓泽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