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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身影眨眼不见,机括回弹,那地板又恢复原样。 殿内空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有沾了粉尘的手帕飘然而落。 —————— 咚!徐秋白先落地,闷哼之下,明谨也吃了痛,回神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这人握住了腰肢,卧躺在他身上。 疼痛之下,四目相对,两人都红了脸,明谨想起身,却发现左臂酸痛,像是被剐蹭到了,有伤,微抽了一口气,却发现腰肢被人挪动,而后,她身下垫着的人自己滚出去了…… 滚到了边上。 明谨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但她一瞥,瞧见他后肩渗出的大片血迹,不由变脸。 “你受伤了!” 这才发现地上有一块带血的尖石,怕是他们刚刚掉下来的时候,他在下面当垫子,砸中了,还好伤在肩头,而非后背心部位,否则此人怕是已毙命了。 本来拘于男女大防的礼节,明谨多有克制,如今看对方差点因自己丢了性命,心头复杂得很,顾不得许多,撑着疼痛的手臂,上前欲查看他的伤口。 “谢姑娘,无碍的,不是致命伤。” “安静,它在流血,把衣服解了。” 徐秋白错愕,见明谨伸手过来,下意识就揪住了自己的衣领。 “你!”明谨见状,压着羞恼,冷厉道:“你若失血过多死在这里,凭我一人如何出去?名节之事哪有性命重要,你一个男人怎比我一个女人还怕。” 这话厉害了,哪个男人能忍。 徐秋白瞧了她一眼,松开手,木木道:“那你来吧。”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盘腿坐着稳如老僧,且闭上眼。 一副良家少女悲观绝望任由权贵恶少欺辱似的。对了,他今天还是穿着一身白。 俏得很。 明谨:“……” 明谨也不愿跟这人口舌之争,便伸手解开他的衣领,褪了上衣跟内衫,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赫然有一块块青紫,大概是刚刚摔的,后背则有被尖石戳破的伤口,鲜血淋漓。 “没碰到骨头,还好,但得包扎止血,否则血流过多,或者发炎发脓,会伤及筋骨,以后你写字就困难了。” 明谨将伤势情况告知他,却发现在这个伤口下面还有一个疤痕。 她看了,想起上次他在花羽节的时候为了救自己受的伤…… “你上衣内衫是干净的,拿来包扎可否?” 徐秋白自然应了,见明谨拿了衣衫要撕开,但撕了两下都不行。 嗯,有点尴尬。 徐秋白不由皱眉,忽然用没受伤的手扣住了明谨手腕,不让她继续使劲,“你左臂受伤了,别乱来,你我合力吧。” 他们两个,一个伤了右肩,一个伤了左臂,都使不开劲,于是各自拽了衣衫一边合力撕一处。 撕拉……内衫被撕出长条,大概因为顺利,两人用力连贯,没想到最后在衣衫的缝口处卡了一下,因为男子的力气终究大了许多,明谨没预防,整个人扑了过去。 扑过去的结果就是…… 徐秋白发出了弱弱的呻吟声。 因为明谨将他重重按在了地上,然后他受伤的肩膀又撞到了地面。 看着都疼。 明谨有些慌,下意识就捂住了他的嘴。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叫了。” 徐秋白疼得眼眶发红,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坏人。 明谨目光游离,为了掩饰尴尬,低头弄布条,然后替他包扎好伤口。 “这里也不知是哪里,这内殿之下竟还有地下密室。” 此时才有精力去观察此地环境,明谨发现这是一个封闭的密室,上头天花板不矮,人根本上不去,那地板合并后就是四四方方的恐惧,地面有床桌椅等生活用具,也有书架跟书桌等,乍一看像是一个囚禁人的居所。 “也许不是囚禁,而是躲藏,毕竟没人会在囚室里放置极品黑罡木所制的桌椅。” 徐秋白也发现了,思虑后,道:“怕是有百年历史了吧,莫非是当年的南荒密族之人?” “不知道,但可以确定这一次不是谁要害我。”想到今日遭遇,明谨不由苦笑,这次可真怪不得别人,是她自己倒霉。 “谢姑娘这一天天的,老惦记别人要害你,你累不累?” “那徐先生这一天天的,老因为我受伤,你疼不疼?” 左右这里无人,明谨言语多有锐利,徐秋白被梗住,颇有些悻悻,“今天是真的意外,若早知如此,我肯定不来。” 明谨睨他,也不说话,起身去看架子上的书,却发现这些书并未被保养过,已在腐坏的边沿。 “这些书好像跟外面那些书不是一个时代的,更久远一些。” 明谨认不出这些文字,看徐秋白穿上外袍后过来翻看,似有发现,不由问道:“外面那些书大概是南荒春秋三代的文献,这里的若是更早,莫非是战国逐鹿一代的?” “应该是,你看这些文字,很多都以象形体,但逐鹿时代,建国文明与武道兵种,文字发展也融入了武道痕迹,这里有刀型,这边这个斩字也有剑体,便也只有那个时代是如此的了。” 徐秋白对此爱不释手,珍重非常,明谨瞧了他一眼,莫名觉得他们两个人其实很像。 尤其在爱好方面。 “人间至宝也不过如此了,可惜这些书籍快腐坏了,保留不了多久。” 刚刚只碰触翻看一两下,书页就开始分解了。 不仅是他们,换做任何人来也一样,只要碰触就会崩解,而此密室封闭,要挪出这些书籍,必然要搬运…… “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留下来的。” 第103章 卸磨杀驴? 明谨此前花言巧语去游说谢远,说文明可长远,其实她心知肚明,文明有断代,一代一代都有缺失。 她觉得失落,却被徐秋白提醒,“比起它们,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比如出去。” 明谨了然,“别说没有食物,此地封闭,看着好像也没有气口,待久了你我呼吸都艰难。” 她正如此说,忽然,两人对视了下。 不对啊,若是此地非囚室,便是当年之人躲藏之地,既为躲藏,只为避难,一旦危险过去,自然是要出去的。 不可能把自己封闭死,一定留有气口,也有出去的机关。 “找一下吧。” 两人都带伤,但顾不得疼痛,分开寻找,但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机关。 “不可能啊,莫非……” 徐秋白忽然抽出了一本书籍,明谨看他这个举动,不由挑眉。 她也想到了。 这个空间没有尸骨,说明当年并无人死在这里,可上面又有掉人下来的机关,这密室主人是何心态呢? “怕是留了什么东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