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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笑了:“知道。”莫名其妙的僵硬因此而缓和了一点,吃早餐的时候,付志总算是多说了两句。“所以你未来姐夫有个孩子?”“嗯,是个男孩儿。”把昨天回家的事跟付志聊了两句,辛健因为对面男人的开口而变得心情好了点:“我姐也带着一个,这样也公平。”“这种事没有公平不公平的。”淡淡的接了一句,付志把粥喝完了就不怎么想吃了,他叫来服务员结账,然后站起来:“快点,要迟到了。”辛健头都没抬:“没事儿,迟到不了。”慢条斯文的把吃的喝的都解决干净,辛健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甚至都很刻意的放缓了速度,然后在付志走的很急的时候拉了他一把。直接拉的手。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或许什么感觉都没有,付志却愣了一下。回过头看见辛健笑的一脸得逞,他没什么时间反应,只能任由对方走到他前面然后还一路拽着他。一直到快到车站才松开。辛健手上的这个案子走程序很快,因为是申诉过来的,案件重新梳理过之后就要排庭,二审的时候是死刑,他研究完了审查报告觉得量刑并没有什么问题。找检察长签了字,他当天送到了法院。高检的案子除了所占比重很大的渎职,贪污之外,最常见的是诉讼了几年的申诉。情节都比较复杂,几年下来证据也差不多失效了,无论是量刑上还是在案件的梳理上都十分的繁琐。至于为什么四五年才能上交到高检,一时半会儿没有人说的清楚。上一个案子等排庭的时候,检察长给了辛健另外一个卷宗。这是一起“诈尸案”。已经做为被害人的涉案人在六年之后起死回生了,而被判了无期的“杀人凶手”在申诉了三年之后,依然在监狱里服刑。根据卷宗上的文书证明,这案件在一审的时候,就没有尸体可以用来尸检。法医的报告,被害人的尸体被嫌疑人弃尸之后严重分解,只能通过DNA的鉴定来证明被害人的身份,嫌疑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之后,这案子理所当然的被判了无期。可六年之后这个被害人又出现了。不但没有死,还活的很好很滋润。嫌疑人和嫌疑人的妻子对于案件提出了申诉,但一直迟迟没有音讯,在反复的拖延之后,最终是依靠□将这个案子转到了高检。“这个案子引起的关注度比较高,你处理的时候要注意方法。”检察长把卷宗交给辛健的时候提醒了这么一句,后者点点头表示了解。这种案件一般媒体的关注度都会比较高,因为涉及到很多社会问题所以民众也会很关心。所有公开审查的案件程序上都必须要走的特别严谨,尤其是在举证上。但是这个案子并没有看起来的简单。嫌疑人的妻子在申诉时的举证,最直接的证据是有人证实亲眼看见了所谓的被害人在超市里进行购物,侦查机关调取了相关的监控视像,也确实看见了被害人。只是这名死而复生的被害人并没有真正的被找到。侦查机关一度追查到了他的一个临时住址,邻居在提供的辨认组图中认出了被害人,但最终的去向却不知所终。寻人启事发布了很多年,却一无所获。所以,这起申诉案,无论是做为嫌疑人有罪的证据还是申诉他无罪的证据,其实都欠缺说服力。卷宗上,嫌疑人唐大庆的照片看起来是个很憨厚的中年男人,他的口供卷中漏洞很多,甚至不需要仔细的看,都可以发现一些疑点。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那么刑讯上就存在了很大的问题。辛健决定先去监狱里跟唐大庆谈谈。在去监狱的路上,付志接了一通电话。他的手机之前摔碎之后重新买了一部,辛健看见的时候大概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不免还是有些意外。那通电话是庄一伟打来的。问他记不记得一个名字,可能跟辛健之前办过的案子有关系。但是付志没有印象,他在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庄一伟听出他语带含糊也没有追问太多。“总之他最近还是小心一些。”“嗯。”很淡的应了一声,付志没有去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辛健,他翻动着手上的卷宗,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直到挂了电话,他才认真的问了一句:“辛健,你知道黄佟是谁么?”“黄佟?”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摇摇头:“没有印象。”“电话是庄一伟打的?”估计出刚才那通电话的来源,辛健也没装糊涂。付志点点头:“庄一伟怀疑给你打电话的就是这个人。”虽然是公共电话亭,但是对面的停车场正巧装了监控的摄像头,调取之后排查出了一个目标嫌疑人。辛健皱了下眉,没说话。——他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第7章唐大庆本人和照片上的感觉差别并不太大。几年的牢狱之灾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萎靡,满眼都是惶恐和不安的情绪,从坐在付志和辛健面前开始,就一直在搓动自己的双手。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我……我真的……没杀人……”他小声的重复着这句话:“我是被冤枉的……”辛健皱了下眉:“唐大庆,如果你没有杀人,当初为什么会认罪?”“……是他们……要我认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依然很畏惧,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辛健和付志:“我是被逼的,我没有杀人。”“他们都是谁?”“警察……”付志看到唐大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身后的狱警脸色僵了一下,身为这个系统之中的人,听到这种事,难免还是有些触动。或许是因为在大部分民众的眼里,永远是把他们看待成为一个整体的。所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时候几个人将他们付出的那么多辛苦抹杀掉的时候,很难心里不涌出一股愤怒。敛下视线,他把唐大庆交代的情况详细的做了笔录,但是因为时间过的太久了,唐大庆自己记的也不是很清楚,含糊的地方很多,只是说出了几个主要的名字。在讯问快结束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检察官同志……我……我还能出去么?”他的眼睛里有着不太强烈的期盼,盯着辛健的表情却很迫切。“如果你没犯法……”辛健的语气很坚定:“就一定可以出去。”下一秒,唐大庆哭泣的声音骤然响起,并不是常见的那种充满了悔恨恐惧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