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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挺象员工证的出入卡,借着光线暗,他举手示意的时候,侧门负责的保安也没太仔细检查就让他们俩进去了。熟悉的摸到十一楼,庄一伟跟辛健对着病房区的电子门犯起愁。“你下午是怎么进去的?”“下午有人探视,我跟着一起就凑进去了。”现在当然不可能叫来护士给他们开门。两人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辛健盯着电子锁旁边的警报器犹豫了一下:“病房里的警报器一般不是连响吧?”“应该不是。”庄一伟也跟着研究了一下,这个报警器应该是类似地铁上的紧急开关,是在门卡失灵的时候做为临时控制器的按钮。他说完,辛健完全没迟疑的按了下去。就算是隔着一道门,他们俩也很清晰的听到了病房里面传出的铃声。下一刻辛健很快的闪进旁边的楼梯,庄一伟比他慢了一步差点被看见,躲进楼梯间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我X你大爷的!”后者只是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第9章其实办法是三十六计里面已经用烂了的老办法,但是只要管用,辛建跟庄一伟也不怎么挑剔,就是在两个人成功溜进病区的时候,庄一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现在觉得付志能忍受你真是圣人一级别的。”不过这句话辛建实在听过太多次了,所以完全没什么反应。杨顺国的外面确实有人守着,从身着上看不出什么身份,庄一伟看了辛建一眼:“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有个人把他们引开。”“也是可行性最低的办法……”计划是一回事,现时是另外一回事,辛建琢磨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两个人顺利的混进去,然后庄一伟低头看见自己和辛建身上穿的白大褂:“……其实直接走进去就行了。”说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了起来,直接去推病房门。辛建跟在他后面,根本来不及拉他。不过庄一伟推开的并不是杨顺国的病房,而是他隔壁的房间。病区的安排,一般单人病房都是按照区域划分的,杨顺国隔壁的病房也是一间单人房,辛健和庄一伟进去的时候,病床上的病人睡的很沉。然后庄一伟去开阳台。辛健在后面扯了他一把:“你想干吗?”声音即便刻意压低了,在静寂的病房里还是很明显。前头的人回头:“爬过去。”“十一楼?”病房一般为了防止病人出意外,窗口都刻意调整到一般人没办法探出去的程度,但是因为这边是单人病房,阳台的设计比起一般病房要更特殊一点,在下午的时候庄一伟在外面研究过,真到了逼不得已,要过到隔壁并不太难。他只是没想到用上的这么快。身体力行的证明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庄一伟在小心的探出半个身子之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落脚点,然后看了一眼杨顺国的阳台。算他们走运,窗户也是开着的。辛健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陪着庄一伟一起疯到这个地步,最后还是皱着眉按照庄一伟的路径依样爬了过去,幸亏这家医院规模不小,病房为了能够容纳更多的病人,彼此房间之间的间隔安排的很小,不然这种不要命的办法,辛健绝对不会冒险为之。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他还不至于就这么回馈了人民。庄一伟进到杨顺国病房里的时候,床上的人就醒了。或许他压根就没睡着。看见病房里凭空多出两个人,他先是诧异的瞪大了双眼,随后却安静下来。后爬过来的辛健看见他这个反应挑了下眉:“你知道我们是谁?”“不知道。”杨顺国的声音很嘶哑,他一边说一边挣扎着往上挪动了一下,将声音放到最低。看了一眼庄一伟又看了一眼辛健,他苦笑着:“对于现在我这样的情况来说,无论你们是谁,都没多大的分别。”就算是来要他的命,也只是让他早点解脱罢了。即便是借着微弱的月光,辛健他们也能够很清晰的看到杨顺国脸上的病容有多憔悴,他皱了下眉:“我是辛健,他是庄一伟,你寄了一封信给他还记得么?”病床上的男人在听到庄一伟的名字时,眼神明显亮了一下:“是你们。”这句话,已经是承认那封信是他写的了。庄一伟往前走了两步:“杨顺国,你那封信上并没有写清参与这次渎职的到底都有谁。”或许是他怕信最后到不了庄一伟手里,又或许是积于其他的理由,杨顺国在信中只是暗示了还有人参与,却没有提供任何一个名字,所以庄一伟和辛健今天才要过来,没有嫌疑人,他们根本无从可查。毕竟一个案件流程下来,涉及的人太多了。他们不可能挨个排查。杨顺国听到了庄一伟的话,表情僵了一下,他没立刻回答,似乎还在犹豫。“既然已经决定写那封信,说不说名字,又有什么分别?”这话是辛健说的,他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我是巫世国抗诉案的主诉检察官,为了那个案子,我被人关在外地整整三天。我知道这个案子牵扯的人很多,甚至是一些我们压根动不了的人,但是从我接手巫世国案开始,我就跟自己说,无论压力有多大,我一定要还给被害人一个公道。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无论是凶手,还是为了自己的个人目的而沦为帮凶的那些人。”人确实是无法改变一个环境。但是可以选择是否向这个环境妥协,至少他跟庄一伟都已经做了选择。杨顺国的表情有些木然,他听着辛健的话,视线一直半敛着。对于他来说,写那封信,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那些名字,如果他敢说出来,在写信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写信是因为他不想带着这份惴惴不安的心态面对自己的结束,但是这并不等于他就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英雄。很轻的咳嗽了一声,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我……并不知道都有哪些人……”说话的语气带着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畏惧还是衰弱的身体。辛健皱着眉:“杨顺国,我们是从你隔壁的房间爬过来的,这里是十一楼。”他盯着病床上的男人,很冷静的重复了一遍:“我再问你一次,关于巫世国的案子,涉嫌渎职的人都有谁?”病房里的气氛很压抑,甚至充满着一种死寂。杨顺国不开口,屋里就连三个人的呼吸声似乎都清晰可闻,挂在挂钩上的输液袋,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砸,就好像砸在几个人的心口一样,让人焦躁不安,喘不过气。沉默的僵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