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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有这种人,都在法庭上被赵卿打击过。无论是刑诉还是民诉,结果都只会让本来熟人想见的那份热络变成难堪的冷淡。久而久之,也就很少有人再去跟赵卿攀什么关系了。但是辛健跟赵卿的关系不用攀。前姐夫这个身份,就算是想否认都不太容易。甚至在两个人见面的时候,赵卿还主动跟辛健打了声招呼:“小健!”旁边喝水的付志一口茶差点全喷到辛健身上。这称呼套在他旁边这个男人头上实在太多喜感,他狼狈的咳嗽了半天,却始终掩不住笑意。辛健翻了个白眼:“赵卿,你能不能别人前人后这么叫我?”严格说大家年龄也没差多少,不能就因为曾经他娶过他老姐,就一直用长辈的身份压着他。反正他是不习惯叫姐夫或者赵哥什么的,从来都是直接叫名字,直观利索。对于他的不满,赵卿只是不太在意的笑了笑:“这么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害羞啊。”这回,付志差点咳翻过去。辛健受不了的托了他一把,然后鄙视的瞪了一眼:“你有必要假的这么夸张么?”付志辛苦的止住咳嗽,抬头勉强控制住上扬的嘴角,一边挥手一边笑着回了一句:“你理解不了的。”这就好像一只北极熊被人叫做小白什么的,除了喜感,还很突兀。没再继续管付志笑的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辛健皱眉看着赵卿:“你来是为了高松的案子?”“嗯。”赵卿一边说一边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我要复印你们所有的卷宗。”辛健闻言挑了下眉:“全部?”虽然在程序上这个要求是合法的,但是象赵卿这么不客气的说出来,还是挺稀罕。“怎么,还得请你辛大检察官吃顿饭?”“请了也是应该的。”“可以啊,不过请完了得让你们处长给我报销。”付志在旁边看着他前姐夫跟前小舅子之前掐来掐去,很睿智的保持着沉默,一直到身后李磊叫他的名字才回过头。看着李磊一路小跑过来:“门口那个特拽的法医又来找你了。”“特拽的法医?”付志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谁啊?”“好像叫司徒的那个。”司徒茁?付志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往楼梯口走:“他找我干嘛?”“没说。”李磊传完话就回档案室了,临走的时候看见赵卿,有点意外的扬了扬眉:“你又来伤天害理了?”他跟赵卿以前打过交道,不过接触的过程实在称不上愉快。虽说律师不存在太多的道德观或者是非感,但是象赵卿这种翻案如神,还专打些颠覆案件的,也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已经习惯了这种态度的赵大律师只是笑笑:“检察院现在什么人都收了啊……”语带双关的说完,赵卿没去理会李磊瞬间变色的脸色,只是把注意力又放回了辛健身上:“你是现在给我原件,还是要请示下你们处长?”“少用处长压我。”辛健不爽的瞥了赵卿一眼,然后示意付志先去院门口,他带着赵卿去办公室。这边付志到了门口,看见司徒茁还是那身白大褂,脸上被晒的黑了点,咬着根烟,满脸的不耐烦。“司徒!”一直到付志叫了一声,他才转过头,然后拿掉烟:“怎么这么久!”这都不是问话,直接是数落。他把手上的几份文件递给付志:“这是你们要的几个鉴定,我做完就给送过来了。”付志接过来翻了一眼,都是高松那个案子的补充鉴定:“这些不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吧?”虽然死亡报告的内容是挺重要的,不过按照他们之前跟司徒茁这个人打交道的经验,让他纡尊降贵的亲自送档案,简直是天方夜谭。司徒没回话,只是皱了下眉:“你跟辛健学什么不好,偏学他说话这么欠抽。”哪句不招人不待见他不说哪句。付志笑笑,补了一句谢,然后看见司徒要往外走,鬼使神差的又喊住了他:“司徒,赵卿现在在院里。”他还记得上次司徒茁听到赵卿消息的时候,反应有多怪。所以完全是下意识的,他觉得对方可能想知道关于辛健那位前姐夫的一些消息。结果司徒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头都没回:“这案子不是他负责么?我知道。”之后就摆摆手,径自走了。付志手里拿着那几份鉴定书,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司徒茁会亲自来送这一趟。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身回办公楼。赵卿看见付志回到办公室,笑着问了一句:“司徒法医是司徒茁?”付志把档案放在桌上,嗯了一声。倒是辛健好奇了一下:“你跟司徒是什么关系?”总觉得两个人身上有故事,但是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过去。赵卿还是笑:“老同学。”看出辛健还准备继续追问,他下一刻很技巧的转移了话题:“这些鉴定报告是刚送过来的?”“这些还不能给你复印。”付志坐在座位上,继续整理审查报告。“没关系,等你们这边方便了,给我打个电话就可以,反正小健很熟。”赵卿也没多说,把已经复印好的资料拿在手里,然后拍了拍辛健的肩膀:“什么时候吃顿饭?”“吃完了你跟法庭要求我司法回避?”对于这位前姐夫的做事风格,辛健太清楚了。他拨掉赵卿的手:“这案子既然是我主诉,你别想那么容易。”后者点点头:“我拭目以待。”第3章既然是协查办案,曹峰自然而然的需要经常出现在检察院里。辛健最初对此只是感觉有点不爽,而连着三天都在跟付志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断,他的不爽终于上升成为了愤怒。“你现在是找不到mama喂饭了么?”看着大喇喇戳在他跟付志中间的曹峰,辛健毫不掩饰满脸的嫌弃。压根不是他们院里的人,倒真是不见外。对辛健的这种态度,曹峰只是笑笑:“学长开的玩笑真冷。”付志对身边这两个人的互掐甚至都没抬头,扒拉着饭盒里的饭,对于日益糟糕的午饭,实在激不起什么食欲。如果难吃也能算是一种突破的话,检察院这一时甜的要死一时咸的要命的菜,绝对足以上创业板了。随便就着咸菜一样的菜花吃了两口饭,付志把汤喝完站起来:“你一会儿还睡觉么?”“你过去吧,我应该不去。”自从曹峰过来协查,付志每天中午就都睡在辛健的休息室。虽然其实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