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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我白生了你们两个赔钱货——呸!”旁边那人尴尬地擎着手,不知道再说什么。他回头看门内站着的少年,本以为会看到对方满面通红的模样,没想到少年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咒骂声不绝于耳,郁睿只在男人的声量更高亢前皱起眉。“小梨已经睡了,你别吵醒她。”“你他妈连、连老子都敢教训!谁给你的胆!”男人涨得满面通红,越说越激动,突然抬手一巴掌甩在少年的脸上。啪的一记清脆耳光。郁睿的脸被扇得朝一旁侧了过去,无框眼镜有些歪了,挂在修挺的鼻梁上,冷白的肤色间很快泛开刺眼的红。喉咙里泛起点腥甜。这次连门外那人都愣住了,回神连忙去拉郁丛生,“老郁你这是喝糊涂了?怎么连自己家孩子都打呢!”他没敢再让这父子相处,连忙半拖半拉着郁丛生把人送进主卧扔到床上,关门出来了。那人尴尬地安抚郁睿几句后才离开。门关上了。郁睿默不作声地在原地站定半晌,抬手正好眼镜。他没回头,转身走进自己房间。书桌上的理综卷子做到一半。台灯灯光下,字迹叠起昏黄的重影儿。郁睿坐到桌前,拿起铅笔。做完两道选择题后,笔尖停住了,在卷面上留下细轻的铅痕。然后铅笔被搁到桌上。桌前的少年慢慢往后仰进木椅的靠背里。半晌,他低声笑了起来。大约是台灯的灯光太刺目,笑着笑着,郁睿便抬手遮住了合上的眼。后来死寂。窗敞开着,夏末燥热的风呼呼地往房间里灌。那燥热里,郁睿望着天花板,打了个很轻的寒颤。第6章第6章第6章第二天一早,郁睿和郁梨吃完早餐时,主卧里的男人还没醒来。郁睿已经习以为常,只当那个人不存在。兄妹两人收拾好各自的书包,便一起出门。在楼下,他们刚好遇上同楼的邻居老夫妻。“奶奶好,爷爷好。”郁梨乖巧地拽着自己的书包带,给两个散步回来的老人问好。“是小梨啊?这是和哥哥一起去上学吗?”“对。”“小梨越长越可爱了……”郁睿同样给两个老人问过好。两边作别后,郁睿和郁梨走向楼外。上楼的两个老人里,耳朵有些背的老太太叹着气的声音传回来。“唉,真是两个好孩子啊,怎么就摊上那么一个酒鬼爹?郁梨小,又有哥哥照顾还能好些。可郁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我听隔壁单元小岑说他一周做两三个家教兼职,还得忙家里忙学校,这怎么撑得下来嘛。”“行了行了,又不是你的孙子孙女,你就少说两句吧。”“你这死老头子,我这不是心疼两个可怜孩子吗?这小小年纪的,当爹的真是造孽……”郁睿和郁梨走出楼道,身后那些声音也随之消失了。郁睿眉眼温和,像是什么都没听到,郁梨却忍不住仰起头,顺着自己被牵着的手看向他。“哥哥。”“嗯,怎么了?”女孩子沉默两秒,又摇了摇头,把脑袋低下去,“没事。”郁睿神色微动。几秒后,他轻叹声,绕到郁梨面前,停住身蹲下来。郁睿给郁梨整理好胸前的红领巾,然后才抬起视线,眼神温柔地望向面前不安的女孩儿。“小梨,张奶奶说的话是善意,但你不需要去想。哥哥说过会保护你的,记得吗?”“可我……郁梨也想保护哥哥。”郁睿笑着抬手摸了下郁梨的头顶,“嗯,哥哥很期待。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小梨要先长大才行。”“我会的!”“嗯。”郁睿把郁梨送去离家很近的町水小学后,才骑车上学去了。德载距离町水不算远,但来回还是要耽误些时间。所以郁睿到校时,早自习已经开始将近十分钟了。班主任田学谦兢兢业业,开学第一天就站在教室门外抓迟到。郁睿上楼,见到门口站着的田学谦,自觉放慢脚步。“田老师,我——”“毕老师跟我说过你早自习时间赶不及,我理解,进去吧。”田学谦说的毕老师显然就是郁睿高一的班主任毕松良,对方也确实对郁睿的情况比较了解。“谢谢老师。”郁睿眼神一宽,放下背包走进教室。开学第一天的早自习,因为各科老师还没来得及布置背诵任务所以比较安静,除了奋笔疾书补作业的,学生们正无所事事。迟到的郁睿刚进教室就被不少同学的目光盯住了。有人想趁机说话,却见郁睿身后田学谦走出来,目光威严扫视。想开小差的立刻蔫了,全缩回脑袋去。郁睿顺利回到座位,但没坐下。全班被田学谦的威严震慑,但总有个别漏网之鱼:从郁睿进教室门起那落了一身的目光里,有一束是快要实质化一样“钉”在他身上的,即便是田学谦的扫视也没有让那人收敛半分。至于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实在是一个让郁睿都懒得动脑猜的问题。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淡了,郁睿背对着全班,有那么点面无表情。他抬了抬眼皮。视线里,谢黎单手撑着桌面,正望着他笑。四目相对。“早上好啊,班长。”“……”郁睿实在讨厌谢黎的笑。平心而论,谢黎的五官立体,眉眼比同龄人深邃得多,黑漆漆的眸子深得像能把人吸进去。薄唇一挑一勾间,笑起来也总多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如果谢黎能对谁都这样笑,那郁睿不怀疑去年学生们私底下评给他的“校草”会被谢黎分走一半的支持者。但郁睿就是不喜欢谢黎和谢黎的笑,近乎动物本能。从第一次谢黎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郁睿就觉着危险了——那双眸子里的黑太深太沉,仿佛藏着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