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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你已经不小了，身边除了他们那群大老爷们没有其他朋友，为你担心而已。”林夏抿唇，仰头看向夜空中不断闪烁着的繁星：“等从村庄回来了你可以尝试去交朋友，拥有完美的人生，不应该一直被困在那年的记忆里面。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柳月又何尝没有想过林夏现在所说的这些，她想过, 也尝试过，最后的结果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糟糕。 长期跟男人混在一起导致他行为举止都很男人化，烈焰城内很少有女佣兵, 其他贵妇人以及小姐也根本看不上行为粗鲁还是平民的柳月。 平民姑娘们也不喜欢柳月，每次柳月出门采购东西都有几个佣兵跟着，在那些小姑娘的心中柳月跟个男人婆一样没什么区别。 渐渐的她心中只有修炼，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使她忽略身边的一切，这也才导致摩西对她更加关心。 尤其是在看到几个随行想好观看沿途风景的符号，途中反悔后不管男女老少都被柳月给抛弃的场景，摩西觉得林夏才是最好的那个选择。 “朋友什么的我不需要。”柳月从包裹中取出一壶酒扔给她：“一个人挺好的，我的心中已经被复仇沾满，容不下其他人的位置。” 林夏已经推断出柳月的本源力量来自什么，亲眼见证哥哥的死亡后，柳月心中想要复仇的想法逐渐沾满她的心脏，这才激发出柳月心中的本源力量、 复仇的力量为红色，血一样的颜色，同时也是柳月心中的心魔。 一个人越是坚定那个目标她的本源之力才会更加强大，可能这也是柳月会成为天才的原因。 “不要忘记复仇。”林夏接过她扔来的酒壶抱在怀里：“如果哪天你忘记复仇了，你再也不是所谓的天才，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会付之东流。” 柳月愣住，反应过来后只是笑了笑，笑声很开朗，也很狂妄。 她仰头对着天空大笑的时候林夏还在凝视她，看到她眼眶中被泪水沾满然后落下，这是柳月唯一一次对外人露出狼狈的样子。 林夏静静看着她，等柳月笑够了拿出手帕递过去，手帕传出的茉莉香很清新。 柳月伸手接了过来，手帕被她拿在手中时鼻尖充斥着茉莉的芳香味道，她怔住，很久后才回神：“你看，这就是我跟小姑娘的差距。” 林夏：“……哦。” “不是天才了，没事。”柳月倚靠在树上仰头望着天空：“努力没了也无所谓，我不会忘记复仇，我会调查出死人窟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真的会有人杀死几万人，把尸体埋在地底。” “也有可能不是人。”林夏认真开口。 柳月的视线瞬间落到她身上，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魔族吗？”林夏问道。 柳月想了下，仔细在脑海中思考魔族的存在，最后摇了摇头。 “你听说过神明吗？”林夏又问道。 得到的答案同样和刚才一样。 “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神明与恶魔的故事。”林夏后背靠在树上，怀里抱着一壶酒，身后偶尔传来几声佣兵的打闹声。 头顶上星星闪烁几下。 这一夜看似很平静，同时也打破了一个少女十几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仰。 看到柳月诧异的表情后，林夏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费南德斯的时候，费南德斯在太阳女神艾琳衣冠冢前的感叹，人类早就忘记了神明的存在。 他们无法对神明提供信仰，才导致神明的复活是长远的过程。 因为在这片大陆上除了光明联盟外，没有人知道神明曾经存在过，当初保护大陆没有被魔族占据的神明现在只存在传说中，有人连传说都没有听说过，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大陆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杀掉成千上万人造成死人窟。”林夏声音淡淡的：“但是魔族可以，他们身体素质很强大，是成年男人的几百倍。他们喜欢杀戮，他们擅长杀戮，他们更崇尚杀戮。” 除了林夏当初见到的那个魔族外，圣宣城外把她拉进魔域内的魔族，现在可能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看到人都会感觉到恐惧。 如果是魔族造成的死人窟情有可原，他们只是把自己杀死的所有人尸体堆放在固定的范围内，从最初的一人到万人，数万具尸体被埋葬在地下，常年不散的怨气在地面上徘徊，造成现在的局面，也不过是几百年时间的问题。 几百年对魔族来说才是他们魔生的起步，魔族新生儿三百岁成年。 “你懂得很多。”柳月的信仰被打破，说话有些结巴：“你见过神明？” 林夏昂首，对她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指了指头顶上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月亮：“看见月亮了吗？神明里面有个神明属于夜晚，她的封号是月神。” 柳月沿着林夏的动作仰头看向月亮：“你见过她？” “她就在你身边。”林夏回答。 柳月收回目光看向她，又抬头看了眼夜空中的月亮，收回视线后又看向她，几个来回后，柳月才终于把眼神锁定在林夏身上，语气认真：“你在开玩笑。” “我也希望。”林夏无所谓耸肩，撇嘴无奈道：“我也希望我在开玩笑。”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就连林夏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林夏似乎听到有什么塌掉的声音，她的话肯定会跟现在的柳月一样，好不容易刚刚建立起来新的信仰，结果传说中的神明就是身边看起来弱不拉几，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人，肯定会怀疑人生。 “死人窟就交给我吧。”林夏拍拍她肩膀，语气认真且肯定：“我以前也是魔族，对付魔族比较有经验。” “你不是月神吗？神也可以是魔族？” “你猜猜看。” “你觉得我会猜吗？”柳月冷冷笑了笑，狠狠抽搐着的嘴角就差没有在脸上写下‘不敢相信’这四个大字：“你有多强？” 林夏左手放到她眼前，在柳月眼前把双手握住。 天空顿时黯淡无光，天上的星星消失了，就连月亮也跟着消失不见，只有身后的火堆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正当柳月在这一景象中震惊的时候，林夏张开手掌，手心朝上。 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