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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能够共情那些破碎的不大快乐的时光。

祝深的心头微微浮上了些酸意,却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有太多说不上来为什么的东西萦绕在他的心头,原先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现如今却只能选择装聋作哑,生怕破坏一触就碎的美好。

想到这,他心脏骤然收缩了一下。真是想不到,只是这样为钟衡搽药,竟也觉得美好。

搽好了药,见女生仍然殷勤地看向祝深,钟衡推椅起身,站到了窗户边,撑着窗台看着cao场的风景。

他知道的,祝深从来就是这么受欢迎,肩一勾便认了个朋友,唇一挑便使人动了真心。从来他的身边就不乏喜欢祝深的人,有的人如他一般,总默默地凝望着祝深,就算毕业也没有鼓起勇气对祝深提起过。

祝深不知道,可他却知道。

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神,他总不会认错。

祝深签好了自己的名字打算叫钟衡时,却在即将要喊出口的那一秒,陡然止住了。

此时风至,夹着清香空气的微风将窗帘轻轻吹了起来,钟衡推开了半扇窗,低头看着窗台上的多rou。钟衡今天穿着白色的衬衫和深蓝的西裤,颀长的身形立在了窗户边。

一时间,祝深心跳如鼓,思绪翩飞,却又像拧了半只柠檬,滴在心尖,酸酸涩涩。

又有些闷。

听到身后没有动静了,钟衡离开了窗边,回过头,朝祝深走去,“走了?”

祝深忙低下头,驱除掉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嗯。”

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胡思乱想了,忙移开目光朝门外走。

可钟衡的背影怎么会那么熟悉啊?

心好像有些疼。

钟衡低着头,看着被祝深留下过印记的本子,不知在想什么。旁边的女生正殷切切地望着他,似是也想他在自己的本子上签个名,可碍于钟衡一张冷脸,怎么都不敢将话说出口。

倒是钟衡,见祝深起身出门,鬼使神差地在他签过名的本子上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祝深。钟衡。

字,是并联的。

行至最后一笔时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指尖发烫,迅速收锋挑勾,推开本子急忙迈腿跟上祝深。

人,是并肩的。

作者有话要说:过生日去啦!

三岁的夕夕是个大崽崽了呢!

希望能把崽崽们顺顺利利拉扯长大!也希望你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今年很高兴认识你们,爱你们喔mua!=3=

第59章

出了医务室,两人沿着cao场外的花坛走着。

祝深回想起刚才钟衡在里面的反应,问他:“你怎么对医务室这么熟悉?”

钟衡只是轻描淡写道:“以前常在那做值日。”

祝深倒从未听钟衡说起过他从前的事情,一时好奇,忙问:“为什么?”

钟衡看了他一眼,又挪开了目光,轻道:“里面的老师对我很照顾。”

祝深“哦?”了一声,似是想听钟衡继续说。

其实他听方姨说起过,钟衡高二的时候得了重感冒,在医务室里待过半个多月,老师们都很照顾他。想钟衡那么个知恩图报的性子,之后去医务室做值日便不稀奇了。

可他介怀,钟衡那场重感冒是冒雨骑车给人买东西所致。

买什么东西不惜冒雨骑车?

送什么人能让他那么在意?

祝深抬眸望着他,突然想问问,那个人后来有去医务室看望过钟衡么?他知道钟衡为他淋雨感冒了那么久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替谁不平,又有什么资格不平,回想起钟衡说到的那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心头不免泛酸。

可那时的钟衡,与他无关。

“没什么。”钟衡显然不愿多说。

祝深便故作轻松地笑笑,踩着自己的影子问钟衡:“那你按摩是和谁学的?里面的老师?”

是在问昨晚腹部的按摩手法。

钟衡顿住脚步,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祝深也停了下来,忽地眯眸问他:“不知道钟生还给谁按过啊?”

语气轻佻,可视线却紧紧锁住钟衡。

钟衡却没有回答,看见一群白衣蓝裤的学生从自己面前跑过,不知为什么,漆黑的眼眸里,盈着柔和的光。

像是怀念,又似眷恋。

“问你呢,”祝深执意要得个答案,伸手便拽住了他的袖角,不许他沉默对答,目光一紧,再次问道:“还给谁按过?”

钟衡微愣,对祝深道:“只有你。”

祝深轻轻地“哼”了一声,两人再次并肩朝前走着,绕过了整个cao场。

这与来时的气氛不再一样了,此刻一人抿唇抑住嘴角的笑意,一人眼睛瞟向一边不肯再与旁边对视,空气里的清新味道也泛着层微甜。

就这样走啊走,终于来到了艺术楼。

这栋艺术楼祝深并不陌生,正前方的一块石,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祝”字,其实这是祝家十年前给卓尔捐的。

艺术楼又分东楼和西楼,被一片小林隔开。西楼有一间画室,是属于祝深的。

当年祝深把画室给点着了,他的许多油画付之一炬,差点没把人给吓死。是祝家给祝深擦了屁|股,才没把这件事闹大。

路过办公室时,老师惊喜地认出了祝深,寒暄了几句,又温柔地拍了拍祝深的肩,给了他一把钥匙:“要不要去看看你的画室?”

祝深没有接,老师抬头看向钟衡,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刚想要说话,钟衡却帮祝深接了钥匙:“走吧。”

祝深沉着眸,紧锁着眉头走近自己的画室,半晌,拿过了钟衡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门。

没有想到画室居然没被翻新,仍保留着被火焚烧后的样子。大抵是因为祝深一画千金,连他的画室都被校方保留。当然,每年的禁火教育少不得要拿祝深当反面教材,引以为戒。

画室里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画,蒙着厚厚的灰,祝深看了好一会儿,恍如隔世。走了两步,他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离他最近的画册,愣了一愣。

画册上是天空,是云朵,是花,是树,画面看上去很是孤独,因为一个人也没有。

也正是因为没有画人,所以当年才没有被祝深一把火给烧掉。

再次直视自己的黑历史,祝深不免发笑,脸上微烧:“你说我,当时脾气怎么这么大。”

本是想说些调节气氛的话的,可钟衡的表情看上去却异常凝重。

他知道被撕毁的人是谁,也知道被焚烧的人是谁,他曾无数次捧着书从东楼路过,在中间的小树林歇脚,其实只是为了偷偷见一见祝深。

高二的教学楼和西楼的画室是齐平的,如果钟衡坐在窗边,恰逢天气晴朗的时候,祝深将画室的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