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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坐在轮椅上,只是偶尔他还是很想回味一下站起来是什么感觉。虽然他这其实也不能算真的站着。摧锋也是起身,就站在他身边,小心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免得他不小心摔倒。柳希夷扶着石桌,极为缓慢极为吃力地挪动着脚,试图迈出一步去。动作十分笨拙,却又十分努力。稳稳当当落下脚掌的那一刻,他抬眸一笑:“摧锋,我走了一步了。”但是感觉不太好,双腿很无力,好像只是一滩软泥,若不是自己用手撑着身子,恐怕自己上身的重量就会把双腿压得稀烂。好像自己悬在了半空中,随时会掉下去。这种感觉很可怕,他不禁抓死了石桌,却还是费力地挪动着自己的脚。他仿佛是站在悬崖边得栈道上一样,每个动作都无比小心,抓住石桌的手用力得指节都在泛白,若是抓不紧可能就要跌落万丈深渊。慢慢地又挪了一步出去,只是他脸上已经没了笑容,而是抿紧了唇,蹙着眉。很疼,所以他笑不出来。只是他还是想继续站着,继续走下去。第三步刚迈出去,腿上一软,整个人都往前跌去。他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摧锋便慌忙将他一把拉过,没让他摔下去。在摧锋怀里待了片刻,总算是把方才的心惊胆战压了下去。他又悄悄扶住了石桌,似乎想要离开摧锋的怀抱,继续去试着走走。摧锋却不肯松手,把他抱在怀里,用力得有些勒人。他极为于心不忍,却还是道:“不走了……我们坐着吧。不走了……”柳希夷静默片刻,有些泄气,靠在他怀里闷闷地道:“果然……我还是不可能站起来。”“不……你可以,只是今天只能走三步,也许明天能走四步……以后你能走很远很远。”柳希夷眼眶莫名湿润了些,嘴角微弯,语气却是有些哽咽:“嗯……”收回了手,发现摧锋似乎也是松了口气,没把自己搂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可是这话……他怎么让自己相信呢?深深吸一口气,他看向亭外,不想再去想这些。亭外红梅已绽,成了这茫茫银雪中唯一的艳色。想起些什么来,柳希夷有几分惆怅地低声道:“以前我经常看到他们在林子里玩……在地上又跑又跳是什么感觉,我也很想知道……我也很想在空中飞来飞去……”他还有话想说,可却被摧锋的举动打断了。摧锋本只是轻轻搂住了他的腰,此刻却忽地用了些力。他便有些奇怪地偏过头望了摧锋。还没有明白摧锋这是在做什么,他便被人抱了起来。“你做什么……”他下意识地搂紧了摧锋,很配合地让人把自己抱起。而后他便看到身周之景猛地拔高了数丈,风和雪从他身周穿过。摧锋旋身飞跃,三两下便轻轻落在亭子顶端。视野忽然变得开阔,一眺便见四周梅树成片,雪中凌寒。柳希夷还有些心惊,摧锋又是足下一踏,直冲那片梅林而去。如此踏风而行,直如生出了双翼,游于云端一般。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么?身周流动的气骤然一停,摧锋抱着他轻轻站在了一枝梅花上。柳希夷抬眸朝四周看两眼,那点伤感郁结瞬间又消去。见此美景身心舒畅,便是微微一笑:“摧锋,我们去采梅雪吧。”摧锋点点头,问道:“梅雪是什么?”柳希夷道:“落在梅花上的雪,融成水以后会带着梅花的香气,可用来煎茶。”复又低低一笑:“我也不是什么风雅之士,没那么多讲究,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有兴致了就弄弄,其实一窍不通,非要附庸个风雅……寒冬的梅雪最好,不采点回去不是可惜了?得去拿个陶罐来。”摧锋点头,想去给人取陶罐,却又是双手抱着美人,不知该如何动作。柳希夷轻轻笑道:“放我下来吧。”摧锋往四周一望,遍地是雪,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这怎么能把人放下。想了想,他抱着人轻轻从树上跃下,扯了身上外衣垫于雪上,才将人放下。那么厚的衣服铺上去,又软又暖,断不会冷着人。“我一会儿就回来。”在人颊上落下一吻,摧锋才转身离开。柳希夷坐在梅林细雪中,抬眸望着四周红梅。往年冬季都是缩在房里,当然错过了这景致。那时也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致了,一出门就冷得只想回床上去,吃饱了撑着才会冒着风雪跑外面来。但有人陪着,便是不同的。摧锋回来得很快,还推了他的铁鲲鹏过来。既然是要采梅雪,总不能让他就坐在旁边干看着吧,两个人一起在这梅林中走才行。抱柳希夷坐上铁鲲鹏,摧锋推着他往前走去。他就坐在那里,捧着个陶罐,看上哪枝梅花上得雪,就让摧锋抖下来,自己又抬陶罐去接。他本就只是想玩,不是真的要用多好的水去泡茶,省了精挑细选的步骤,没一会儿就收集了小半罐。凑近陶罐边缘轻轻一嗅,柳希夷轻声道:“红梅的梅雪味最淡,常有人嫌它香气不足,我倒是很喜欢……有那么一点点就够了。真源无味,真水无香,这样也挺好。”摧锋听不懂,但还是很认真地听着他的每一句话,而后“嗯”一声回应。“那枝上的也要。”柳希夷抬手一指,捧起了陶罐。摧锋便推了推那花枝,将上面的雪抖下来。等抖完回头,却见柳希夷脑袋上也落了不少细雪,还有几片梅花花瓣。大少爷这回没接准啊,把自己糊了一脸雪。柳希夷眯着眼睛摇摇脑袋,甩开脸上的雪,却还是有几点残余在。更是衬得人面如雪,唇如梅。摧锋缓缓凑近,轻轻吻去他唇上梅雪。本只是想到此为止,却又没能忍耐得住,还是启开他的唇瓣,加深了这个吻。柳希夷错愕之后,也由着他去,待人终于放过自己,已是双颊微微泛红:“你当真是胆子大了。若是以前,你哪敢这样待我的。”摧锋拂去他发间雪花,轻笑道:“想什么就做什么,不是你教我的么?”柳希夷嗔道:“我何时教过你这样了?”“那时候你对我说的,心里有什么不要总藏着,要告诉别人,别人才会明白。”摧锋抚摸着他的脸颊,眸中柔光满溢,“我喜欢你,我要告诉你。每天都要告诉你,说了还不够,就是要动手。”动什么手,分明是动嘴!柳希夷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搂紧怀里那罐子梅雪,按着扶手上机关,自己驱使着铁鲲鹏往前。摧锋忙迈开腿追,谁知柳希夷突然之间不知哪根筋不对了,连按几个机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