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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将血滴包裹起来,掩去了三分凛冽,如淡淡的水波般晕散开去,看似已融入周遭的环境,实则在无形中掠向远方。之后便是等待,问威站在偏房的窗边沉默不言,孩子低着头紧紧抱住怀里的猫仔,而钟棠则是始终注视着李避之的脸,想要从他的神情上洞悉到进展。左右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只见李避之目光一凝,并于血滴之前的手指挥然一动,钟棠立刻转眸看去,便见一点极淡的青光,自西北方向穿窗而入,仿若坠星般没入李避之的指尖。“如何了?”钟棠眨眨眼睛,拽着李避之的衣摆问道。李避之冷眉微皱,随即一把握住了钟棠的手:“走,去端王府。”--------此时已近半夜,端王府中的灯火也熄了大半,只余点点裹了黄纸的灯笼,缀于檐下路边,倒是极方便他们潜入。一路上李避之也与钟棠解释过了,以孩子的血追溯而得,那玉印应是已入了这端王府中,而这次的目标是谁,自然不需言表了。大崇之中,王府贵宅的建造都有规制,布局基本大同小异。故而两人依着宁王府的结构,很快便找到了端王歇息的主院。远远的,钟棠便看到院中主寝处,竟还燃着灯,虽并不怎么亮,但可知房中人应是还未睡的。李避之按按钟棠的手,两人默契地轻身,只一瞬的光景,便避过了院中的守卫,匿入主寝窗边的花草丛中。原本关合的窗户,无声地开了条小缝,钟棠悄悄靠到窗边,向里望去。这一看,倒让他生出些许尴尬来。“怎么了?”李避之见他神情不对,无声地询问道。钟棠张张嘴,指着窗户比划道:“阿寄也在里面。”黑发碧眼的少年阿寄,表面上只是个普通的下人,但经过上次端王府书房一事……钟棠便觉得,端王与他之间的关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此刻这深更半夜,两人又独处于寝房之中,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是单纯的主仆睡前聊天吧?李避之闻言也愣了一下,但还是揽着钟棠的肩膀,与他一起往窗中看去。好在此刻那房中,并没有上演钟棠担心的情景。端王李修乾手捧一盏浓茶,坐于桌案之侧,虽那绣龙的外袍已褪,但仍不减他周身的气势。而阿寄就侍立在他的身边,垂着头一动都不动。这般气氛,钟棠也渐渐察觉出有些不对,还未等他多想,便听到房中传来端王的声音。“你今日卯时过后,去做什么了?”阿寄闻言,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道:“入宫了。”端王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到了桌案上,瓷盖碰撞间,溅出些许水花,而后便是他压着怒气的声音:“不是说不准你去吗!”阿寄仍旧没有抬起头来,只是走到端王的面前,慢慢地跪了下去:“是庆妃娘娘让小人去的。”这一次,端王没有在说话,他看着跪在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许久之后才又说道:“明日,你收拾好东西,我遣人送你去城外别庄。”“我不去!”出乎意料的,在端王面前一向恭敬卑微的阿寄,突然抬起了头,双目微红地望着他:“主子,你答应过,让我留下的。”钟棠皱紧了眉,他之前虽然也对两人的关系有过猜想,但却想不到即便在人后,端王对阿寄也这般的不好。任凭阿寄如何苦求,端王始终坐在桌案边,为烛火的阴影挡去了他的面目神情。直到阿寄向前几步,跪到了他的膝侧,哀哀地唤道:“乾哥哥……”端王的身体似乎乍然一怔,可他不敢垂眸,更不敢去看阿寄的眼睛,只是刻意冰冷地说道:“此事我意已决,你回去吧。”寝房中静了下来,阿寄依旧伏在端王膝边,半晌后才渐渐直起身子:“好……我去……”他想要从地上爬起,却似失了力气,一个不小心竟歪倒下去,端王下意识地扣住了他的身体,等到他想要克制收手时却晚了,阿寄已然扑到了他的怀里。窗外的钟棠看着他二人的样子,又气又急,但……他忽然觉得有点似曾相识?钟棠默默转过头,看向正揽着他的李避之。李避之随即也收回了目光看向他。李道长的脸依旧是冷的,这长久以来似乎都没怎么变过。但钟棠怎么觉得,他分明从这张冷脸上,瞧出了些许心虚呢?想到这里,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又重新看向寝房内。也正是这须臾之隙,只见那房中忽而红光一现,竟是支羽箭自虚空中射出,直往桌案后的两人射去。端王想都没想,将阿寄紧护于怀中,向桌案之下躲去。而窗外,钟棠的玉珠金玲已缠于手中,刚要抛掷而出,却被李避之挡了下来:“且再看看。”寝房之中的景象渐渐变化,像是染上了陈旧的彩墨,原本昏暗的灯火似乎变明亮了,却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端王与阿寄身前的桌案矮了下去,化为一张宴席上常用的酒几,杯盏盘碟滚落在地。而酒几前方的空地上,摆了只长颈小口的铜壶,壶边还散落着几只羽箭。钟棠心下明了,这应当就是被偷走的第三幅画了。那枚玉印是凭借有它印记的画而动,前两幅已经用过了,故而被丢在惘念斋中。看样子这第三幅,画的应是酒宴投壶的情形。没过多久,那彩墨的痕迹又流动起来,自暗中凝成了个黑影,慢慢地显现出人的轮廓。低矮的酒几已然挡不住端王与阿寄的身影,且端王也并非只会一味躲藏的性子。他强硬地将阿寄拦在身后,拔出挂于墙上的佩剑,戒备地看向黑影:“你是谁!”那黑影似乎笑了下,周身的墨色褪去,露出了端王难以忘记的面容。“二……二皇兄。”端王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的声音中有意外,有难以置信,但却并没有恐惧。“真的不过去?”钟棠知道这些皇室子弟若有损伤,金乌观恐是会受牵连的,于是压着气音贴在李避之耳边喃喃着,李避之却只是收了收圈在他腰侧的手臂,低声道:“不急。”那彩墨绘成的前太子李修承,并没有因为被认出而有所反应,只是从铜壶边又捡起了只羽箭,向端王步步逼去。“是你害我。”此话一出,钟棠着实也有些吃惊,想那前太子出事时,端王也应刚刚束发,那般年纪就有本事谋害太子了?“是你害我!”李修承已然走到了端王的面前,端王竟也没有反驳,只是抬头望着他:“偷换白鹤图之事,确为我母妃所为,二皇兄若要因此要我抵命,我亦无怨言。”说完,便将手中的佩剑扔向墙角。那佩剑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