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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洁白鲜嫩。色香俱全令人食指大动,楚玉接过刀柄,小心的吹了几下,确定不怎么烫了才送入口中。过了片刻,楚玉面无表情的停止咀嚼,容止了然的笑笑,指指火堆,示意她吐在火里,又随手把她手上的小刀顺过来。楚玉犹豫一会,还是把嘴里的东西强行咽了下肚。望向容止,斟酌着词句道:“你。是不是用错了调料?”rou烤得完全没有问题,表皮焦脆内里鲜嫩,咬起来口感极佳,可是问题却出在渗入rou里的调料上。这烤rou地味道其实也不算夸张,不像那些初学做菜的新手做得太咸或太淡,只是有微微地扭曲,进入rou中的咸味里,多了一点不该有的苦味和甜味,这两种味道混合起来,尝起来便很奇怪。就宛如调色一般,明明该是绿色,却不小心混入了红色黄色的颜料,整体匀起来便很奇怪。看容止一脸聪明相,也不像是厨艺白痴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容止淡淡一笑,并不解释,只拿起小刀端详,刀刃上还穿着大半片楚玉方才吃剩的烤rou,他也没有丢弃,低头张口轻轻地咬下。文雅的一小口一小口咬下rou片,容止吃得极为从容惬意,好像丝毫不受那古怪味道的干扰。楚玉见他这个模样,忽然想起了一个可能:“你……感觉不到味道?”假如是这样,那么就说得通了,色盲难以完美的调色,而没有味觉的人,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味,自然也很难做出美味的饭菜但话才说出口,楚玉就驳回了自己的猜测:“不对,感觉不到味道,你为什么要调味?你的味觉……我是说舌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楚玉思索着道。容止低头咬下刀刃上最后一片rou,火光映照下他浅色的嘴唇泛着柔润地微光,眼帘如扇半敛,乌黑的发丝滑落少许,遮挡住半张脸容。再抬起头来时,他看向一旁,微笑道:“越捷飞,可否帮个小忙,替我给厨子传话,让他们料理只野兔送来。”越捷飞平素皆是与楚玉共同进出,如影随形,只不过他身为侍卫,时常在不易被觉察地暗处隐藏着,此时听见容止吩咐,却先是望了楚玉一眼,后者点头后才转身离开。越捷飞走了,容止这才接着说:“我的舌……”他停顿一下,似在思索应该如何表述,“尝出来的味道,与旁人都有些不同,人觉着是苦的,我却尝来带着一丝甜,人说是酸的,我却觉着有些咸,我觉着好吃的,别人却未必如此想。”他轻耸了耸肩,虽然无奈,却也满不在乎着:“就是这样了。”公主府上的厨子都知道他喜好的味道与别人不同,给他准备食物时,都是专门单独准备一份,却不晓得有这等缘由。楚玉愕然,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容止微微一笑,又从已经微微冷却的烤鸟上挑下一小片rou,他折断的右臂现在已经不用吊着绷带了,可依然不能太过使力,可完好的左手却灵活至极,动作轻盈得像灵巧的燕子:“没有人曾问起这事,只当我口味古怪,所以也只有公主知道此间真正的缘由。”楚玉皱眉道:“怎么会这样?”他这样的味觉,和别人一起吃饭时,岂不是很不方便?容止笑了笑,舔了舔沾上油光的嘴唇:“其实小时候还是如常人一般的,也许是后来尝过太多的毒药,不知怎么的就变成这样,也不知该如何医治,横竖没什么大碍,这些年便这么过来了。”别人做的东西多半不能吃,他便自己摸索着学习调味,倒也是练出了一手好厨艺,可算是意外收获。容止说得轻松,楚玉却有些明白,他的“这么过来了”,并不是那么惬意的,可是见他不愿多提,她也不便相询,只有岔开话题:“越捷飞怎么还不回来?”容止望了楚玉片刻,带着几分玩味的目光在她身侧周遭扫了一圈,随后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他恐怕一时半刻回不来。”果然如容止所言,当被宰好剖开洗净的兔子由厨房下人送来时,越捷飞还没有回来。而容止动作俐落的穿枝切rou,把兔子架在了火上,翻动兔rou时抹盐刷酱,不一会儿便又有香味飘出。楚玉看一眼他还没吃两口的靠鸟,忍不住道:“你一顿要吃多少?”一只鸟还不够?容止笑了笑:“这是给公主你准备的啊,我口味虽然不正常,可要想做常人的饮食,也不是难事,公主稍待片刻,很快就好。”容止烤好了兔rou,灭去火堆,便连枝递给楚玉,楚玉一尝果然十分美味,便索性将晚饭直接在这里解决了。幽静的竹林边上,暮色渐沉渐暗,一男一女,一鸟一兔,一人一只,相对微笑,这景象虽然奇怪,却别有番动人之处。两人吃饱后休息片刻,越捷飞也回来了,他脸上带着欢悦之色,好像知道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容止微微笑着,望了越捷飞一眼,再望望楚玉,随后站起来,道:“公主来的正好,我有一事相告,请随我来。”楚玉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事?”容止笑道:“公主忘了么?前日你令我做的三件事,那第一件……”如今已经完成了。~~~~~~~=第七十八章十步见芳草?她还真忘记了。楚玉恍然一阵子才想起,两天前,她还用七叶雪芝威胁容止来着,目的是让容止帮她做事,而第一件事,便是找出府上的窃贼。今天过的很是混乱,不仅得知容止与越捷飞一门的结怨缘由,又瞧见天如镜的非人能力,楚玉受了太多震撼,以至于把偷窃小事给抛到了十万八千里远。她当初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无法捉摸容止的立场,只能暂时将他假象为敌人,针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太客气,但今天知道了当年一些原委后,便为自己的过度小心产生了些许愧意。她那时实在是有些逼迫过甚。思及此,楚玉看着容止的目光便不由得有些抱歉:“已经找到了?”容止静静的微笑而立:“不错,已经找到了。”假如是今日之前,楚玉定要怀疑他这么快找着窃贼,是不是与对方有所勾结,可现在一旦改观,想事情也会往好的方向想,不再一味的怀疑猜忌。楚玉觉得发自内心的轻松:容止不是敌人,这实在是太好了。虽然天如镜的事让她有些挫折,可得知容止的真正目标并不是她,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