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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虚,作为一个男人,怎也不能天天想著什麽最大的幸福的,那未免是太没出色了。当初,他认为铁木所追求的战士精神实在是太麻木不仁,然而,今天所见,众军兵那雀跃之情是何等愉悦?他心里不禁又再一次拜伏。「大将所言,小的深深受教。」柴耳读的书比铁木多,说话也谦谦君子一样,不相识的人怎也不会相个此乃炎族邪军的第二号人物呢。铁木却往往从柴耳的言行而想起另一人,正是他最想彻底打败的夏照,却说,「副将,汇报那俘虏的状况。」「是。如大将所料,夏照很轻易便从船里逃出,看守的小兵全都是二等兵中的精英,据报他们都在未及反应之下已倒地,夏照并没对我军下杀手,他们全都是受昏击的。」柴耳心里暗自欣赏此大鹰最聪明的男人,「在我们出发到此地之前,已接报夏照已到达王宫。」「嗯。我就看他可以清高到什麽时候。不杀敌的战士,是什麽战士?」铁木不屑地说,「不敢支配弱者的,是最懦弱的病夫。他不能就这样败在我手,我要的对手,不是这个夏照。」「大将,你不担心夏照会把伶公主带走?」柴耳最挂心的只有此事,「她可是大将的女人,如果被人污了名节,那……」「哈哈,被污了名节?」铁木逼得大笑起来,「那女人还有什麽名节?我就要看下那自名清高的铜臭战士敢不敢拿我的破鞋来穿!」「大哥,你这不是拿自己的女人作鱼饵吗?那对嫂子岂不太残忍了?」柴耳急起来了,「伶公主已受苦太多了,大哥,你怎麽可以如此待她?难道你就一丁点也没体会她对你的情义?」「笑话,我跟她从来也只是交易。她是我战局中的棋子,她比你更清楚。作为弱者,她就是要受摆报的,她不喜欢不想受cao控可以来杀我,如果她成功便可以摆脱我。」铁木斩钉截铁地说,「要当我的女人?下一世吧。」「那根本是没可能的事,伶公主一介女流,她又怎能杀你,何况,你是她的男人,她更不会杀你。」柴耳怅然若失的,「如果你不是要娶她的,你为何要她?这怎说得过去?」「你看狼牙有多少女人?全都娶来,他要有多少老婆?」铁木理所当然地说,「女人也只是男人的依附物而已,何足挂虑。」「大哥,你真的如此看轻伶?你真的可以忍受她被其他男人拿去?」柴耳把心一横,说,「既然大哥刚才说,你不要的东西,论资排辈之下,就是由我来继承的,那麽,柴耳请大哥把伶公主给我吧。」「嘭!嘭!嘭!」天空中连续冒起三个狼烟,响声震得所有耳朵的嗡嗡作响,铁木的耳朵似被被轰个正著,心彷佛也被炸裂了。☆、34.3火龙翼只见黑云压顶而来,所有人也抬头追看,那却不是云,乃是一个高速移动中的巨大的黑影。「是火龙翼?」柴耳不禁惊讶地喊出来,铁木却听得出声音之中的兴奋与赞叹,毕竟是炎族战士啊,眼前晃在一只巨大的猎物,他猎杀嗜血的热情都表露无遗了。「怎样?很想打下它吧?」铁木嘴角微微上绕,两眼看著空中的巨物,眼珠子也闪出光芒来了,「你看,它身上的血色鳞片比大鹰国出产的红宝石更晶莹剔透,它的爪子比精铁打造的剑更锋利。」「嗯,可是,它怎也不比伶公主吸引。」柴耳没有因外物而忘记正要跟铁木谈的正事,「大哥,你既然不介意把伶公主双手捧给夏照,你也自然不介意把她转送我吧,反正在你来说,她只不过是个娼妇。」「放箭!」「一起上!」四下的军兵已乱成一团地猛向空中的巨龙攻击,巨龙尖锐的叫声因一次又一次中箭而愈加刺耳,巨大的啄嘴张开来,一行又一行的烈焰追击著地下如棋子散落的军兵。「散开!」「啊--」从第一声惨叫开始,本来满心兴奋又磨拳察掌的一千邪军精兵的脸上开始露出惊惶,众人都不禁偷看站在战场中央如石雕一样站住的二人,正是全军的灵魂与生命所依靠的大将与副将。只见二人四目交加的眼光拼发出来的火光彷佛比头顶追击而来的火焰更为炽烈,此情此景,全军正受火龙翼空降而来的攻击火攻,「呀!救我--」还有霎时俯冲而来的强劲趾爪,一个倒楣的小兵成了火龙翼突袭而来的牺牲品,他的声音才消失於空中,他的人头便紧接地掉了下来骨碌骨碌的在地上滚。即使如此,却没有一人敢向相视中的二人喊一声,是生怕sao扰了他们聊天的雅兴?还是怕一经大将插手,黄金三千的美梦即成泡影?抑或是,惊动二人的後果可能比头顶的巨龙与烈炎更为可怕?「那是我专属的,我喜欢如何也可以。」铁木本已铁一样的面口崩得更紧了,「你想要,待我死了,你便可以拿。」「大哥你刚才才说,你是不死的,那麽我即是没机会?你为何就可以把她送在夏照手,却不肯给我?」柴耳咄咄逼人的,「我不甘心啊,现在夏照可能已把伶抱上床去了!」「不会。」铁木肯定地说,「那人自命清高,伶不愿意,他怎也不会动手,他只能永远地看著她,却得不到,永远也得不到。」柴耳听了,心下不禁偷笑,终於明白了何解大哥会把伶放在别人的手上了,他却偏要一再刺激这位今天心情本来极好的大哥,说,「为何伶会不愿意?她本来就是夏照的新娘,是大哥你抢了人去而已,况且,你以为伶会喜欢不断受凌虐?夏照一定不会像大哥你一样地待她。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男人,有那个女人会不喜欢、会不愿意?以夏照的仁者风范,他根本不会介怀伶公主身上发生过的事。」「我清楚每一个对手,我的计算不会错。」铁木沈住气,装作冷静地说,「伶是个蠢女人,她不会容许自己有第二个男人。夏照是个事事要完美的纨絝呆子,要他接收一只破鞋,他才不甘心。」「大哥,你的计算是完全错误了,你完全不明白什麽是爱。」柴耳心下是本著必死的心来把握此次机会,他决计要点醒此机关算尽却走错方向的大哥,「真正的爱才不会受到这种挫折而改变,我敢肯定伶会跟夏照逃走远去。」再一道烈火猛地降下,已无寸草的整遍焦土依然被烧成了火海,看上去彷佛是火湖从地狱冒上来了。「散开,备箭!」喊令的人正是一身战甲也被烈火烧得炽红的狼牙,他咬牙切齿地望向争执中的两位哥儿,心里怒骂,「那笨龙也真会看风头,它的火就不会烧邪神,却只烧我们这些小兵,它是那狗娘养的杂种鸟?」「放箭。」狼牙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