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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漫漫銷魂夜(H)

    

十三 漫漫銷魂夜



    漫漫銷魂夜,總會過去的。

    昨夜金風玉露幾度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凌雋珈歎謂。難怪說紅顏禍水,若我是帝王,別說從此不上朝,夜裏連覺也不想睡,就要纏著心愛的妃子徹夜覆雨翻雲,樂此不疲,直至筋疲力盡,方甘願罷休。

    天初亮,凌雋珈率先悠悠轉醒,右手臂稍微有點酸痛,應是昨夜縱情的後遺症,捏了幾下,覺得好一點了,側過身來看看佳人的睡容。

    仍在睡夢中的她真像個純真的孩子,而被壓在身下時又是另一番風情,像個情竇初開的含春少女,那情動的聲音更如春風撩撥自己的心弦。

    昨夜辛苦了。

    郁姑娘昨夜被折騰了大半宿,平日此時一早起來。此間卻仍在熟睡中,對凌雋珈灼熱視線毫無知覺。

    凌雋珈伸手摩挲那精雕細琢的小臉,輕輕撫過那長而翹的黑睫,小巧玲瓏的鼻子,而下便是夜裡嚐了一遍又一遍的朱唇皓齒,兩邊是淺淺的酒窩。她捏住她的下頷,落下一淺吻,一個饜足的吻。

    凌雋珈坐起來,掀起錦被,察看了郁滿蓁赤條條的長腿,那xiaoxue被撐得合不攏,小洞口還黏了些乾涸的白濁。陰唇紅腫脹大,顯然是被cao得太狠了。這是自己的傑作,著實有些難以置信。

    她的臉頰微紅,彷彿又聽到夜裡郁滿蓁嘴裡的吟詠之音與xiaoxue被cao的唧唧叫的響聲,交織在一起的旋律,繾綣意難終。

    她插得激烈,那動靜也不知道會不會漫涎整個小院,甚至傳到別的院子去,傳入其他人的耳中,告訴他們自己徹夜與她在交合承歡。

    凌雋珈翻身下床,取了塊帕子,沾了水弄濕,掰開她雙腿,在芳菲幽密處擦拭事後餘韻。

    不著一縷的郁姑娘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臨近午時。凌雋珈並不在,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覺渾身酸痛到不行,尤其是私處,尚帶著破身的痛楚難當,拖著沉甸甸的身子,緩緩地坐起來,當陰xue碰到床墊,啊有點疼,低低呻吟了一聲,窘紅羞愧。

    此時錦被滑落,洩露幾分艷色,她連忙攥緊被角向上扯,卻意外瞄到肩膀上、胸前、手臂處,都有某人歡愛時強行留下的點點紅痕。

    看了一下下身,看來自己是在睡夢中就被人擦洗乾淨,連陰戶內那些因激烈交合產生的羞人的白漿,都一一處理乾淨。

    她腦中不由自主地強逼自己一直回想到昨晚,自己到底被cao到什麽時候。印象中,到後來,房間內都是她的軟叫求饒聲,最後她跪在窗邊一邊被插著xue,凌雋珈一邊手揉著她發硬的陰蒂,直到了高潮迭起。xiaoxue收縮得渾身抖動痙攣,像上了雲端,後又失去了知覺,才結束了這場性愛。

    郁姑娘試圖下塌,卻是手腳發虛,骨頭像散了架,下身更是一動就傳來異樣。正當她在努力嘗試下床,外間的門打開了,一身白衣的凌雋珈進了來,腳下生風,衣袂翩翩地向床塌走來。

    郁滿蓁陡然整個人埋進被子中,只露出半個頭來,留給凌雋珈的只有低垂的眸子。

    凌雋珈不知她在矜持什麼,昨夜什麼都看了,卻也不在意,開口道:來,塗點藥,消消腫。

    什麼?郁姑娘懵了,腦海閃過不好的念頭,臉上有赧色。

    塗在陰xue處啊,能舒緩點!凌雋珈說得直白,臉不紅耳不熱。聽的人卻是....連脖子都紅透了。

    她遞過來一瓶珀綠色的藥,見郁滿蓁久久沒有伸手來接,你不接,那我來幫你塗了!

    別,我自己來。郁姑娘也不看她,伸手就來搶。這種私密之事,她才不要假手於人。

    雖同是女子,但卻對自己行了男女之事,有了夫妻之實。郁滿蓁困惑難堪、羞澀、無奈、還有一點點對她剛才輕浮的話,升起的一絲半點怨仇!

    而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和眼前已發生的事。如果說昨夜她是腦袋一片空白,任由她擺佈,眼睜睜看著那長指插進來,可今日她已清醒過來,她更不想面對,不想跟凌雋珈獨處。看到她,就想起昨夜放浪形骸、yin聲浪語的行止。

    還有的,就是眼前的人既是奪了她處子之身的人,又是救滿香於水火的人,自己對她矛盾極了,無恨亦無半分愛。

    你先出去。郁姑娘聲若呢喃,低不可聞。凌雋珈不知有沒有聽清,背過身去,待會我令人午膳傳來房間裡,郁滿香說要跟你一起吃飯。我先忙去。

    *****

    午膳傳來時已是午時三刻,負責送餐的是一名郁姑娘不認識的小廝。飯菜都放上桌了,清炒白菜、清蒸鱸魚、雞蛋抱豆腐、醬排骨、一小碟拌黃瓜,兩碗白米飯,兩雙竹筷。

    兩個人用,好像太豐富了些?

    郁姑娘凝視著餸菜竟不覺地出了神,在七歲以前她家的飯菜,偶爾在過節,亦能有如此豐盛。母親總會多製作一鍋湯,飯前先喝湯,飯後再來點甜食。一家五口位坐在桌案前,和和美美、融融恰恰,邊談笑風生,邊享用桌上佳餚。

    那些美好的日子,伴隨著母親的病逝而消失。及至後來,爹弄斷了腿,性子越發古怪偏執,也越發的偏袒大哥。吃的用的穿的,一律都以大哥為先。

    母親在世時,總不讓爹爹將大哥穿舊了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時常在深夜為自己趕製女孩兒款式的新衣,一針一線的縫紉,多少個夜裡的趕工,只為了女兒能早日穿上漂亮的衣裳。

    雖家中條件不允許購買那些絹、絲、綢等,高門大戶穿的布料,娘親也不允許自己穿粗衣麻布,咬咬牙,掏出一小埞碎銀,買了兩匹棉布來內製作新衣給她穿。

    而母親她,在郁滿蓁的印像中,一年到頭就一直穿破舊的麻料。不止疼愛自己,娘親對爹和大哥也是極好,總會給予最好的最暖的最有營養的。

    滿香才出生不足一歲,那年母親突患怪病,遍尋良醫而不得治。她能感受得到的母愛太少了。自己真的愧對滿香,她長得這麼大,還沒有吃過一頓像今天這樣豐盛的菜餚。

    姊!久等了--剛才銀兒jiejie找我,耽誤了一會呢。

    滿香的話中斷了她的沉思和回憶,她微笑喊她快過來坐下用餐。

    嘩,這是過春節嗎?滿香杏眼圓瞪,執起筷子不知往何處下手,每一道菜也是色澤鮮明,飄香誘人,令人垂涎三尺。

    郁姑娘夾了一塊醬排骨給她,給自己夾了一片涼拌黃瓜。滿香正把醬排骨往嘴裏塞,卻瞧見郁滿蓁頸脖上大塊小塊斑斑駁駁的可疑痕跡,大驚失色,姊,凌哥哥他打你了?怎麼看起來跟大哥抽打虐待自己留下來的傷痕一模一樣?莫非姊姊也被打了?

    郁姑娘循著她投來的視線,看來她是看到了自己頸上的那些.......而誤會了。

    不是,是蚊蟲咬的。許是天氣回暖,蚊蟲也開始猖狂。郁姑娘不自在地抬手,遮住了脖頸,又用目光阻止了她繼續盯著看個不休的行為,生怕她看出了什麼端倪,也不清楚她這個不大不小的年紀,到底都懂什麼。

    是嗎?可是我睡得很安穩呀!夜裏一隻蚊一隻蟲子也沒有呢。她覺得很奇怪,不知為什麼看到脖子上的那些像人為弄損的傷勢,她不太相信姊姊的話,總覺姊姊在撒謊在隱瞞,必定不是蚊子蟲子所為。

    而且姊姊為什麼臉這麼紅呀?

    郁姊姊見meimei一副打破沙鍋璺到底、不想罷休的神情,她唯有擰眉瞪眼故作生氣。滿香看到姊姊這個表情和眼神,就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於是乖乖的噤了聲,低頭扒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