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的一部分
我的一部分
就在营帐门前不远处,冲出一麦色身影,椿萝如兇猛母豹朝桀身躯就是扑跳,男人身躯一晃扎实地抱住了丰满的女人。椿萝双手分別搂住男人头颈,两腿紧紧勾缠在精实腰际上,就是一阵疯狂舔吻两人在门口激吻起来女人不客气地把他的上衣脱去 为了野外战斗,垩女人们收敛起平日裸露的装扮,穿上了衣服。 还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画面亮泽褐色眼珠里映照着两副深色躯体交缠激吻的香豔画面,津顿时感觉到胸肺紧绞,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莫狄纳听见身边一声小小抽气,望向一旁的女子津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怔怔的看着激情搂抱的男女。 不料,她蓦然抬头,对莫狄纳露出笑容,说:「莫,你要找桀的话,可能要晚点再来。东西先帮我放这里就好。」 「不拿进去营帐里?」莫狄纳挑眉,故意问。 「不用,明天在这边挑拣、晒太阳刚刚好!真的很谢谢你!」她还是笑着,一副开朗的样子。 「喔对了等等」津打开随身的皮袋,取出一只淡黄绿色草纸包,递给莫狄纳:「莫,谢谢你帮忙抱歉我没什么可以谢谢你这个当作谢礼!这阵子你们在準备长征狩猎很辛苦这个草本配方是骨枭大夫教我做的,炖汤喝能补充一些营养。」 见莫狄纳迟疑地看着用草绳绑著的草纸包,她急忙澄清:「没有毒!我虽然资历浅,但有确认过很多遍。也亲自试过了,为了让味道好一点是有稍微调整比例,不过肯定无害。」 「呵呵」看她急于解释的样子,莫狄纳笑了笑,收下了那包东西。 和莫狄纳分开后,津望了桀数秒,背对营帐,往相反方向走掉。而就在津背身离去同时,桀喘气伸出手掌,按在椿萝美丽的嘴上,稍加力道制止了她的狂烈举止,接着靠近她耳畔低语。 椿萝很专注的听了一会儿,先是睁大双眼,接着眼皮慢慢垂下,猛然掐住桀的肩膀,极不甘心的对他又吻又咬了一阵,火辣的动作才渐渐冷却下来,她静静趴在男人宽阔肩膀上一会儿,悻悻然的弹离了他的身体。 而在离开营帐后,津漫无目的的来到没有人的地方,靠著岩石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仰头靠在石头上她举起骨角哨放在柔唇间,含紧只要现在一吹,就可以终断他们了牙齿用力咬住了哨子,望着天空,忽然,好想哭 「唉怎么来到这里以后变得这么爱哭这么丑陋」津唸著自己,用手臂狠狠拭去眼角泪水。 好累。 心里真的好累。 不干不脆。 虽然知道椿萝和萝蜜是桀的伴侣,但还没有亲眼看过他们亲热。椿萝和萝蜜有自己的营帐,只有她和桀同住,这一点,津有感觉到很不一样,又或许是要保护脆弱的她。至於上回听到的另一位新加入伴侣,她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也没勇气知道。 撇开自己无法接受的伴侣关系不说,津不得不承认椿萝和萝蜜真的是很不错的女人,个性豪爽不啰嗦,很有自信又敢做敢当,仅止于对待垩族人。好几次椿萝处理族人纠纷,那大姊大的气魄都让她看得着迷,羨慕。难怪桀会喜欢椿萝,身为女人的她自己都被那些优点吸引,也让自己更吃醋。 「其实椿萝真的很优啊桀真的很有眼光」津吃味的承认著,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噔!的坐直:「那他为什么会看上我?!莫非那天喝太醉了?」她又胡思乱想了起来,变得萎靡:「天啊男人」 「这里风真冷。」清朗的声音从头上落下。 「咦?!」津吓了一跳。 「不过好安静,很适合沉思。」莫狄纳坐在后方岩石上,仰头看着云月夜空。 「莫你不是回去了?!」刚刚的话不会被听见了吧 「妳说呢?」莫狄纳溜下岩石,改坐到津身边,和她一样倚著岩石整个很放松。 「你不会是刚好也来这里吧?」津露出怪异的眼神。 「我是循著妳的味道来的。」 「味道?什么味道?」津紧张了,拉起衣服猛闻,她在都会工作时,一个女人最忌讳被男人说有味道啊! 「呵呵,紧张什么。」莫狄纳笑着:「这里真的很冷,要不要去我那边坐坐?」 「不用,会冷就快回去休息吧!」 「其实就算伴侣在zuoai,也不会介意其他伴侣在场或一起参与。」莫狄纳直言不讳。 「噗咳!」这话也太突然、太劲爆,津差点被口水呛到,「咳我并没有在回避他们!」她激动否认。听莫狄纳这么一说,怎么反觉得自己很放不开、不入流似的。 「那不然妳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莫狄纳看到她诚实的反应,斜嘴笑道。 「就你不觉得今天月色很美,很适合思考人生方向。」津耳根子一热,不甘被看穿还在狡辩。 莫狄纳抬头望向天空,刚好一片乌云挡住月光,「一团乌云,吭?」 「喂!別触我霉头。」津皱眉,一拳轻轻揍在他臂膀上。 两人倚著岩石,静静望着夜空,很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莫。」津转头看向男人。 男人也看着她。 津红著脸,双手合十:「拜托不要告诉桀我在这里等他们结束。」 「我不想让桀心里有负担,垩族人的感情文化,我现在真的不太能接受,但是,我会努力适应,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很奇怪可是可是」她忍不住別看视线,有些哽咽,说不下去。 「妳很努力。」莫狄纳淡淡地说。 「嗄?」 「不过,感情不能是单向通行的。」 津茫然。思绪就这么凝结在寒风中 「我我喜欢桀!」过了良久,津清亮坚定地的声音划破了冻结的空气:「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拜托別把那些努力的理由都给夺去。 「我只有现在我知道自己很笨未来的事我控制不了也不想去管若真有那么一天就等到那一天再说」 莫狄纳支颐,静静凝视著她的侧脸庞。平静的心湖下腾起暗潮,掀起澎湃他眼下的女孩,闪耀著动人的光辉,为爱无惧的勇气。 可惜,她依然是,可憎的坦纳多人。 看时间差不多了,津回去住处,偌大营帐内光线昏暗,不见桀的踪影。今晚营区的气氛有点怪,不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正当她感到不安身后帘幕打开,桀走进来便是一愣,接着将她拉进怀里,温热大手把她搂得紧紧的 「天吓死我了」桀的声音难得颤抖,问,「妳自己走回来的?骨角哨呢?怎么没用?」 愣了数秒,津才明白了过来,他在担心自己晚归!「我用了。」内心累积的不满,加上怕被骂,她不经意撒了谎「没有回应。」 「怎么会」桀有些难以接受的低喃。 「你在怀疑我吗?」 「不是。我没想到骨角哨会出状况对不起,让妳一个人处在那种情况,一定很不安我会再想別的办法」他的脸色尽是自责。 冲著心里不平衡,本来想刺激桀,让他难过,但,看到他很认真,又为自己忧心的样子,津顿时起了歉疚将脸埋在胸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著他的拥抱。 「妳还没吃东西吧?」桀问。 「我不饿。」 「我带妳去吃点东西」 「我说我不饿!!」她有点激动。 「好,如果妳有想要吃什么再跟我说。」 「抱我。」 他轻轻的搂上她的肩膀,抱紧了她 闻着男人身上的汗水味道,津的脑海晃过他和椿萝拥吻的画面胸口抽紧的痛让她抱紧了他,赫然发现纵使,她可以像现在这样紧紧缚住rou体,却无法攫住一个人的灵魂,无法拘留一个人的情感。 桀不知道津在想什么感受到她突然搂紧的力道,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吻著她的头顶,接着一把将她抱上了床。对于桀的爱抚,津没有反抗,完全配合,却仅止于配合,缺少了平时的激情与投入。 「津」桀慢慢察觉丝丝异样。 「嗯?」她神情黯淡,回应有些迟缓。 「妳累的话我们今晚就先不勉强妳了」男人吻著她的唇。 「別把问题推给我」听见这话,津潜伏焖烧的怒火登时被挑明。 见桀一脸错愕,津顿时胸口一紧,却无法克制情绪的继续吼道:「你累了就说你累,不要说是我!」她迁怒他和椿萝在一起这件事上,这个「累」,亦意有所指。 桀自然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他睁大眼睛凝视著津好一会儿,「我看妳漫不经心的所以」 「怪我漫不经心好都是我的问题」津狠狠推开男人,爬下床,穿好衣服。 「妳是怎么了?!」桀脸色一变,也有点生气。今天晚上回来后,她就一直笼罩著低气压,又什么都不说。 「不关你的事!走开!」注意到桀的表情变化,津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迁怒於他,但,憋了整晚的情绪,明知自己无理取闹,她拉不下脸退让,也没心情解释,干脆逃避。 丟下最后一句话,冲出营帐,胸中哽著熊熊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漆黑里跑。津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她在生桀的气,同时好厌恶自己,厌恶自己无法停止的嫉妒心,厌恶自己滥发的脾气。最糟的是,她也不想搞成这样,却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善后 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跑到不知名的森林深处?尽管害怕,急于逃避内心混乱的无措,却推著她跑。 黑暗的林间枝叶嘎吱晃动,伴随一声呼飕风啸,一股强劲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像打陀螺般,拽进面前闪出的高大黑影里 周围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动脉怦怦跳响,两只胳膊将她紧锁在怀里,她的鼻子紧贴在气味熟悉的胸口上,混杂汗水的蒸腾温热。 「呼呼混蛋」耳边,响起桀浑厚严厉的低吼:「不准再让我看着妳的背影离去。」 她抬起头,黑暗中虽看不清对方五官,却可以看见那对泛著红芒的眼睛里噙著泪光,仿佛可以感受到,那种来自激动情绪及恐惧的泪水桀原来跟自己一样不安吗?津感到一阵心痛不舍,尽管自己难搞,依旧追上来的拥抱,帮助自己停止了无法停下来的无措,纵使一切依然混乱,却是她最有力也最需要的依靠,她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讨厌自己!」 ***** ***** ***** 「昨晚,营区里似乎闹得有点大传闻是真的,你把坦纳多女孩带来长征营地了。」 会议结束后,等西马和几个魔将离开,莫狄纳一如既往将桀独留下来,有意无意地开启了话题。 「嗯。津是我的命侣。」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桀简单回应,不想和莫狄纳多谈津的事。马上换话题:「王,你过阵子也要前往月耀寨準备迎接喜事了吧」 莫狄纳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唬弄过去,而且他还听见了关键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瞟向桀的左手,无名指指尖凹陷的伤处还深深含着血色。胸口瞬间像挨了一记闷拳,莫狄纳语气有些激动:「你有让津确实知道吾族的男女关系吗?这样她还愿意跟著你?」 「津?」桀有些诧异地望向莫狄纳:「尊王什么时候认识她」 「既然是你的伴侣,知道她也不奇怪吧?你没有回答问题。」 桀两手环胸,轻轻淡淡道:「男女关系?喜欢就在一起。还能知道什么?」 骨垩王非常厌恶坦纳多人,桀是知道的,所以莫狄纳一提到津,他就像展开刺的刺猬,不耐烦起来,但对方是王,缠上这个话题,也只能按情况对应。 「坦纳多人和我们垩人有著极为悬殊的文化与思想而男女情感更是。」莫狄纳说。 这话,让桀原本沉著淡漠的脸上掀起了复杂情绪。 第一次看到桀无法沉著的浮躁模样,莫狄纳不由得心里一阵畅快,得意教训道:「坦纳多人对男女感情很保守内敛。」 「王想说什么?」桀皱起眉头。 莫狄纳看了他一眼,说:「坦纳多人的伴侣关系,和我们的命侣关系很雷同,只不过坦纳多人在选定伴侣后,哦他们好像称为夫妻。夫妻一生忠于一个伴侣。妻子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跟自己以外的女人亲近,更不可能和其他女人性交。这基本,別说你不知道?」 桀诧异地看着他。 莫狄纳又补充了一些:「当然他们那地位高的男人也可以一夫多妻,只不过,他们的感情有地位阶级之分,你懂不懂?」 「呃?感情与地位?怎么个分法?」桀完全无法理解。 「我也不是很懂。你自己问她啊!或是问萝蜜,她曾在坦纳多待上一段时间,好像还被坦纳多男人追求过,那儿的文化她了解不少。」 桀没说话,但略显呆滞的表情洩漏了他的出乎意外,很显然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部分。因为他从不关心坦纳多人,对坦纳多的事物兴趣缺缺,要不是几次任务必须进到坦纳多的城邦,而有稍微深入解一下那边的生活情况。他完完全全没料到自己会看上坦纳多的女人,压根儿不会去详细研究坦纳多人的男女情事,津却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 最关键的是,津也从来没跟他计较过。他相信,若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津一定会告诉自己,而没有做太多设想。 「我垩族因为生育能力较低的关系,男人性慾很强大,但反观容易生育的坦纳多人在这方面的需求非常小,这方面我们不可能忠于一位伴侣,由此可见她相当不适合作你的伴侣选择。你可有想过她的感受?她的立场?」 「王这是在担心我和津的关系?」桀疑惑的看着莫狄纳,姑且撇开听见资讯受到的震撼,对于莫狄纳今天竟有兴趣和他谈坦纳多人的感情,而深感意外。 「哼坦纳多人与我无关。」莫狄纳敛起笑意,突然变脸,对桀正色道:「我担心的是你,左翼魔君。」 「我?」 「我不赞成你带她去长征狩猎。」 「这是我的私事。」桀也严肃起来。 「男女私情会左右我们的判断,相信你感受的定比我还深。而长征狩猎中,我的子民安危在你的掌管下。你若一意孤行,我只能强行介入。」 「我可以退下。」 「桀!你疯了吗?!」莫狄纳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反应,险些暴怒。 桀从容的从桌上取了一支骨烟点上,想镇压心里的浮躁,他轻轻地说:「放眼整个骨垩,能取代我的,多的是。」 「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话?!」莫狄纳狠狠拍桌咆哮:「明明知道我只信任你!当真甘为一个坦纳多人削去我的左翼吗?!」 「尊王,左翼只有你能亲手剜除」含着烟,挠著太阳xue,桀面色沉下来,正眼瞪着莫狄纳,右手缓缓按上自己的心脏处:「津不是坦纳多人。她是我的一部分。」 「哼哈哈」莫狄纳扶住额头,发出无奈冷笑,「这正是我最怕的桀,你以前为慾而慾,可以让女人上你的床,绝不准许女人支配你。那些试图掌控你的都被剔除了,只有椿萝姊妹既美丽干练又上得了床,更从不干预你的其他。」 「王现在是要替我做感情分析?」桀讽刺著,挪动了背部,摆了个放松的大字姿势摊坐在椅子。 「你没发现自己现在正为了个坦纳多女人一直改变自己甘愿跟著她跑?」莫狄纳有意刺激他。那向来是桀的软xue,他痛恨被女人掌控。 「在旁人看来或许是这样。但我自己知道,不是我跟著她跑,是津放弃一切随着我来了。是她为我改变,而我依然胆小的躲在熟悉安适里,贪婪地享受她带给我的美好。」 「哈,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没料到会听见这样的话,莫狄纳苦笑,他已经惊愕的不能再惊愕了。 「王,我左翼拜托你」 「我不会答应你退出!」莫狄纳心里有把无名火,他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一件自己没资格生气的事与其说是生气桀真正的是气自己。表面上是为了族里事实上他很失落 「请放我一条生路。」桀突然离开椅子,向王单膝跪了下来。 「咦?」 「你少了一只翅膀还能存活,我少了心脏却是死了。」桀两眼直视著王,带有绝不退让的坚定:「请您明白,津只有外表像坦纳多人,过去活在坦纳多,当她为了顾及我的安危,放弃在坦纳多的一切跟随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为我桀的一部分了。rou体上,她确实很脆弱,而我,会不惜用性命保护她。」 这家伙是玩真的莫狄纳满脸震惊。对方表面上请求活路,但他感受到的却是警告。 ***** ***** ***** 当桀和王说话之时,津正独自在骨垩人聚集所。 「唷麻烦津,找到了?!」 听见这个音调,津马上想调头就走 「昨天到傍晚还找不到妳,桀简直快疯了!把整个营区都给掀了!可怜了椿萝」泰兰诺坐在走道右侧人群中大声嘲弄著她,顺便连椿萝一起拖下水。 「什么意思?」津问。 在走道左侧旁边打牌的人群,津也瞧见了椿萝,椿萝慵懒地丟出牌,斜睨著津,那表情很显然也在生她的气。 椿萝取下嘴上的骨烟,吐出烟雾,低声威胁道:「不要逼我教训妳。泰兰诺。」 也难怪椿萝会这么不爽。话说,昨晚津看到两人亲热跑掉后没多久,桀制止了椿萝,告诉她,津还没回来,他才刚去了一趟山里没找到人,於是回头又去找了一遍,人都快急死了。椿萝看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只好派人一起去找。 一个饥渴的女人,眼看就要把上男人,却被对方浇了盆冷水,强迫中止不说,竟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才不在乎津怎样,死了也没差,但桀在乎,她就在乎。 从泰兰诺口中得知这件事,津很震惊,桀昨晚完全没跟自己提及这件事,自己还乱发了顿脾气。 「我就说,坦纳多女人根本赔钱贱货!」泰兰诺撩起棕金交杂的发丝,以流利的坦纳多语,用著坦纳多专有词,展开讽刺:「看左翼这么辛苦唉唷带个坦纳多小孩一起去长征狩猎当褓姆,会不会出师未捷身先衰死?」 话没说完,津已经单手撑着台面,翻墙那样跃过桌面,穿过人群,举起拳头直直冲向泰兰诺:「坦纳多人怎样?!妳才会死在妳的那张烂嘴下!」 面对泰兰诺莫名其妙的冷嘲热讽,听见她提到左翼的死,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津火冒三丈,短路的脑子里直觉,对于泰兰诺口无遮拦的欺压,为什么自己只能忍气吞声?! 随着向来在骨垩里身分太特殊,且呈现弱势温驯的津兇性大发,周围立刻sao动起来 泰兰诺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她身姿比津高大健美的多,翘首挺胸,十足挑衅,毫不退让的也準备给对方颜色瞧瞧。 眼看,津和泰兰诺之间只剩一步距离,霎时,津娇小的拳头被古铜色手掌紧紧扣住往后一扳,紧接着另一力道恶狠狠锁住她的纤颈,椿萝中途杀出,就是将津往后方的墙壁带去。 两人身高悬殊的关系,津被提了起来,这让她的双脚有了机会,她发狠挣扎,蓄上全力想踹上椿萝的腹部,双腿蹬出那前一刻,一个意念闪过,津却迟疑了最后脚掌仅是擦过椿萝腹部,然而,那一瞬间的迟疑,也让感觉到危机的椿萝有了时间反应,津整个人飞出去,无法抗拒的冲击力道让她的背部重重撞在墙面上,背脊传来近乎麻痺的剧烈痛楚,一度让她以为自己已经瘫痪。 对上垩人,津没有丝毫优势根本就是成人与幼儿的打架,场势一面倒。 椿萝将她牢牢钉在墙上,津没有挣扎,因为她已经痛得无力反抗。椿萝气愤道:「坦纳多人!你们用卑鄙手段杀了多少无辜的人?!要不是桀挡着,我早把妳碎尸万段!妳竟敢意气用事?!妳这么做不只是引起坦纳多和骨垩的仇恨,还有挑拨了左翼和右翼间的不和谐!」 和谐?!动手就是挑拨?动嘴就不是?这些话,听在津耳里简直是天大笑话,却痛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从以前就都是这样!遇到委屈,大家都只要弱势的那一方忍耐!但那到底忍出了什么鬼?!不就是放纵、并换来像泰兰诺这样的人持续欺压吗? 「左翼的人自相残杀,吭?真好看!」泰兰诺两手抱胸,站在一段距离外,得意洋洋的笑着,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