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江太医没有骗她，当晚皇帝就来了夏遥的小院。

    这是夏遥第一次见到皇帝。皇帝的年龄比她爹都大，五十多岁的样子，胡子和头发都白了大半。皇帝来的时候一脸笑意，林影还以为他是来临幸夏遥了，高兴坏了，连忙来通知夏遥，夏遥却面如死灰，像行尸走rou般来到皇帝面前下跪请安。

    皇帝让旁人都退下，只留了夏遥和江太医。

    江太医都对朕说了，这么多人给朕试药，只有你成了，朕很高兴。你也别难过，朕不会亏待于你。朕会给你应有的赏赐，若是证实这药的效果让朕满意，朕还会赏赐你的娘家人。接下来朕会给你安排一个女子，若是你能让那女子怀孕生子，朕便赏赐你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金银财宝，你的父兄也会加官进爵。

    夏遥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她低着头，忍着眼泪。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朕不仅会杀了你，还会把你们夏家抄家灭族。要荣华富贵还是抄家灭族由你自己来选。

    夏遥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但皇帝的威压却在逼迫她立刻做出选择。

    我听陛下的。

    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到时候朕不希望在你的脸上看到半点不情愿。

    臣妾知道。

    皇帝这么快就走了显然并没有临幸夏遥，林影失望极了自家娘娘还是没有得宠的命，夏遥又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她要想通自己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这件事，她要接受自己接下来要和一个女子行房、生孩子这件事。

    6.

    第二日江太医一大早特地来到夏遥的小院跟她交代，以后会经常以侍寝的名义把她接过去跟一个女子行房。陛下会在旁边看着，一来是要确定她有没有行房的能力，二来是要现场坐镇确保房事顺利进行，三是要亲自观赏。所以到了地方一个字也不许说，不许扭捏，不许遮挡，全程都要让陛下能看清楚，不能做任何让陛下扫兴的事。

    江太医临走前还嘱咐：届时陛下、我还有一个嬷嬷在场。你只需要听陛下和我给你下的指令，嬷嬷会给另一个女子下指令。

    夏遥恭敬地送走了江太医，颓败地坐在床上，将他的话回想了一遍，再往后便只是睁眼躺在床上，心中只剩下逃出去的念头。

    当晚的深夜，一顶软轿悄然停在了夏遥的小院门口，是皇帝派来接她的。

    那轿子晃了很久，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夏遥终于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起这些事来。

    为什么要让她来试药呢？

    五年来，皇宫已经没有再出生过孩子了。皇帝一直在纳妃，但翻牌子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五年前他曾经坠马，卧床半年之久。所有的事情串起来，夏遥在轿子里就想通了一切。坠马害得皇帝伤了命根子，甚至是没了命根子，无法人道。但皇帝膝下只有三位公主，年近半百的他需要生个皇子，否则就要从宗室中过继一个男丁来继承皇位。所以江太医一直在研制让皇帝玉茎重生的药。用了很多人试药，只有夏遥成功了。但皇帝要的是生育能力，所以夏遥又被带到了这里。

    接下来的事无论是跟谁做，无论是谁在看着她都做好了心意准备。至于皇帝，对于这种事他有心无力，也只能看着。想到这里，夏遥的心里竟然快慰不少。

    终于落轿，夏遥也正好醒来。她看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牌匾上东宫两个大字昭示着这座宫殿的地位。

    皇帝膝下存活的孩子只有三位公主，太子之位自从他登基以来就一直空悬着，因此这东宫也就一直空着，几十年来只有几名宫人会过来定期打扫。因此选在这里进行接下来的事真是最适合不过了。

    踏进宫门，映入眼帘的是放在殿中央的木质雕花大床，床的四周被薄薄的纱帐遮挡，随着穿堂风翩翩起舞，床中央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姿若影若现。那必定就是皇帝给她安排的女子了。再抬头看那十几级台阶之上的高台，一张宽案之后是一张雕龙金漆宝座，上面坐着的正是皇帝，他的左右两边还站着一男一女。那男子就是太医院院首江太医，女子定是江太医先前所说的嬷嬷。

    嬷嬷见她进来，向皇帝请示之后便匆匆下了台阶。她引着夏遥来到大床和皇帝直接的空位，将面向皇帝那边的纱帐撩起，绑在床边。那女子的眼睛被长条的红丝带蒙了起来，身上的被子只盖到了肩下，露出了白皙的肌肤。虽然遮住了眼睛，但也能从脸型和鼻梁看出是个极美的人。听到动静，她只是动了动耳朵，除此之外毫无动作。

    而后嬷嬷将那女子身上的被子掀开。床上的春光像一记重拳突然打在了夏遥的脑袋上，她顿时觉得头昏脑涨险些站立不稳。那女子竟然全身赤裸着，不着片缕。

    去吧。夏遥不得不听从江太医的指示，强撑着发昏的脑袋往床边挪了几步。

    夏遥不想看床上的女子，她觉得哪怕是看，也是对他人的亵渎。可是她待会儿要做的事比这严重十倍百倍。可是她脑袋昏得厉害，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脑袋转向别处。

    看着床上的女子，夏遥的脸越来越红，她想遮住眼睛，可是却发现太晚了。

    面前的女子肤如凝脂，骨像极美，双腿纤细，指如削葱根，胸前饱满粉嫩，任谁看了都要惊叹一句人间尤物。可惜夏遥是个女子，她对同为女子的对方并不会有欲念。这会儿她又晕的厉害，哪里还有心思关注对方的身体之美。只有被赶鸭子上架的排斥与不甘，以及头昏脑涨的不适。

    嬷嬷将薄被抱走，放在一边，等待夏遥接下来的动作。

    江太医知道夏遥脸皮薄，说道：只用脱裤子便是。

    夏遥颤抖着双手，顺从地脱去裤子，硬着头皮褪去下身的最后一层遮掩，爬上床跪在女子身边，紧张地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嬷嬷干瘪又低沉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把腿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