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
小狼狗
萧骁醒来头一阵发疼,入目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而是一顶波光闪闪的白色水晶吊灯,转头看了看房间装饰,分明是最熟悉的酒店客房结构和装修。 她眨着眼陷入回想,自己昨天明明是送酒给周起南,结果出门的时候昏倒了,所以,自己在他房间睡了一觉?还是,自己和他睡了一觉? 萧骁脸埋在枕头里不愿接受自己因为喝酒搞出了大事的事实,过了一会,偷偷探出头来拉开被子向里看了一眼。 ???身上的衣服???怎么变成酒店的客用睡衣了!!! 萧骁急忙打开微博,看了一眼热搜,还好,都是社会新闻,想象中的类似酒店女经理和当红小生春宵一度这种标题没有出现,周起南演唱会的热搜也已经从昨天前十的热度被挤到二十名开外。 还好?还好个屁,没热搜自己不是照样睡了人家一宿?只是怎么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萧骁皱着眉头轻轻的拿起衣服小跑进卫生间,迅速把制服换好,又整理了一番,脸上的妆容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原有的红唇几乎都掉光了,萧骁摸了摸兜想掏出口红重新涂上。 哎???昨天到底干嘛了,口红都掉了?萧骁一脸煞气的从卫生间出来,又跑回床边翻了个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把整个套房又溜了一圈,除了她再没有别人,也没有别的痕迹,只在另一间套房里扔着一件明显穿过的酒店浴衣,萧骁拿起来闻了闻,凛冽的木质香气。 昨天周起南身上是这个味道?没印象。 她正坐在床边发呆,突然听到响声,她惊的立刻站起来,左看右看,没找到任何藏身的地方,咬咬牙跑到床边的窗帘后面躲了起来,透过缝隙看清来人,原来是客房阿姨,她松了一口气,然后趁着阿姨打扫洗手间的时候,猫着腰小跑出门,连门房号都忘记回头看一眼。 跑回酒廊的时候,员工们已经自觉的开始了早餐服务。 萧骁跑进后厨不知道干了什么,中途接了林家珍问她昨晚为什么没回家的电话,她懒得解释,索性直接回了句,给你钓金龟婿呢,林家珍一听,二话不说挂了电话。这头刚出来又不小心和金梅丽撞了个满怀。 谁啊,走路这么不长眼。 我。萧骁有气无力的说。 金梅丽一看萧骁,心口砰砰跳了两下,一把将她拉到角落里,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祖宗,您这是怎么了?昨晚被哪个猛男伺候成这样? 萧骁头靠在墙上,双眼半闭,俯视着她,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吗?有猛男就好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怎么回事儿啊。金梅丽凑近她趴在她胸口使劲嗅了嗅,我去,你昨儿到底干嘛了?澡都没洗吧? 嗯。有意见? 不敢,说说?萧骁看着金梅丽一脸八卦,嘴角又向下弯了两分,顺势抱住她,梅丽,我昨晚闯了个大祸。我。 算了,不说了。你干活去。萧骁起来,推着她往外走。 金梅丽死死抱住门把不撒手,萧骁重重叹了口气,去天台。 金梅丽这才松开手和她肩并肩往顶楼走去。 阳光正卖力的表演,顶楼只剩下一小戳阴影地,恰好还能余下两个人,萧骁上来站着没几分钟更觉得呼吸不畅,橘红色的火光亮起,她就着金梅丽的手猛吸了一口烟。 萧骁抬头看了眼日头,眯了眯眼说,我昨晚可能睡了个小明星,叫周起南。 金梅丽正喝着咖啡,一口喷出来,萧骁及时躲到她一侧,等着她发话。 你?睡了?周起南? 萧骁强调道,可能。 别可能啊,睡没睡你还不知道?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穿着客用睡衣。他给我换的?我真不知道,我他妈一点印象都没有。萧骁食指点了点烟身,猩红的火光泛着烟灰落到地上,被她用平底鞋抹了抹,一片漆黑。 有印象,听金歌说是有个小明星来,不是说去酒廊? 去了,没喝上酒,让送房里去,我昨儿萧骁口中吐出一缕烟,朦朦胧胧的让她苍白的脸上沾染上了些许迷蒙。 我昨儿去之前喝了点威士忌,刚才我去后厨看了一眼剩下的半瓶,酒精度数挺高。 大宝贝,你厉害啊!早有预谋!哈哈哈哈哈哈,好激动,我发条微博。金梅丽两眼放光,就要掏出手机,萧骁按住她的手,咧着嘴直冲着她阴森森的笑,你还有良心吗?不给我想解决办法就知道拿我寻开心。 对了,你昨晚没走错房间吧?金梅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萧骁猛的站直身体,一拍脑门,又摇着头否定,不会,我看的很清楚,是1550没错。今天早上客房大妈眼皮子底下跑出来的倒是忘了再确认一下。 她刚说完,金梅丽就不出声的盯着她笑,直把萧骁看的大夏天的浑身发毛。 怎么了你,有没有解决办法啊? 萧骁,不是我说你,你这自己瞎cao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八字没一撇呢,就睡了周起南,你连怎么睡的一个细节都想不起来,再说了,瞧你这样就知道,指不定走错房间和谁睡了,别赖人家周起南头上啊。 萧骁被她气的发笑,什么叫一个细节都想不起来,怎么着,我还得把zuoai详细细节告诉你才算睡了他是不是。 嗯,他活好不好?大不大? 萧骁的确想不起来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刚晕倒的时候记得耳边有很细微的风声和摩擦,还记得自己好像被谁扶起来了然后又扔回床上,至于周起南活好不好的确是丁点印象也无。 想到这,萧骁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年轻精力就是不一样,难怪粉丝叫他小狼狗,公狗腰简直爽的你欲仙欲死。 金梅丽两眼瞪老大,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萧骁你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是找我商量,我看你分明是炫耀!你太过分了 声音渐行渐远,站在背面的周蠡手里捏着已经灭了半晌的半截烟头,心里闷笑,呵,小狼狗?公狗腰?欲仙欲死? 他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那女人潮红的脸和雾蒙蒙的双眼,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将半截烟头扔在脚下,紧跟着离开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