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n:你撒谎了
Evan:你撒谎了
回程的飞机订的是商务舱,座椅可以调整到平躺的位置,我们组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呼呼大睡。大秀实在是耗费心力,每天能够睡觉的时间也很少。 我支着脑袋,盯着窗外的云层发呆。 是因为最近太疲劳了吗?还是因为太羡慕身边的人谈恋爱了? 伊万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虽然他是血族,但长相却很东方,虽然只度过了一个夜晚,但我却总觉得他除了所展现的温柔之外,还有一些难以察觉的恶意。 很难讲这种恶意到底是什么,来源于哪里,可我并不排斥,甚至觉得那一面的他会更有趣。 所以这算混乱善良吗?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对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感到无语。 不知道 我还能再梦见伊万吗? 飞机落地以后,我向猫哥他们道别,叫车回了家。用很快地收拾完行李,舒适地洗了个澡,我便又开始琢磨那颗抹谷红宝石。 这颗宝石昨天也在梦里出现了,那枚戒指的款式,我现在还能很清楚的记得。凭着记忆,我用平板电脑把他画了出来,又稍稍做了一些修改。 梦里的红宝石是被闪烁的白钻包裹起来的,但我想那样其实一点儿也不适合作为伊万的结婚戒指,因为他不仅仅只有美的、温和的那一面。 今天的状态不太好,怎么修改都不能使自己感到满意。涂来涂去,一直到了深夜,我还在为这颗宝石苦思冥想。 最后,我伏在书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睡觉?我被一阵急促地催促声吵醒,赶紧起来了! 我怔忪地睁开眼,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一头长长的金发披在身后,衣着精致,近似中世纪欧洲风格,但面色却实在有些不虞。 你怎么可以擅自逃回庄园?你都已经伊万的新娘了天知道你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男人敲了敲桌子,你的礼仪和教养到哪里去了?一塌糊涂!现在伊万的马车就在庄园门口,你现在立刻去梳妆,不要让他等太久。 我这是又做了一个连续的梦境吗? 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点点喜悦和期待。 真是太好了,我还能够再见到他。 男人拍了拍手,很快便又几个女仆进入房间,为我梳洗,他离去的时候,又格外严肃地叮嘱我: 好好打扮一下我的女儿,千万不要怠慢伊万公爵,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说完,他便匆匆离去了。 女仆脱下了我身上的宽松睡袍,利落地换上一件贴身的棉质的礼裙,还加上了系带紧身衣。 有些太紧了。我小声地嘟哝,我快要窒息了。 夫人,紧些才好看。一位年纪很大的女仆笑眯眯地说,伊万公爵会喜欢的。 一番折腾过后,女仆带着我下了楼。我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庄园,一边跟随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似乎是一片庭院,能看见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 那是一辆格外巨大的黑色马车,甚至具有几扇独立的扇形窗户,内侧有白色的窗纱遮盖。窗户上面的窗棂精致极了,用金色的颜料覆盖住雕刻出的图案。也许那是黄金做的颜料,或者干脆使用金箔,真不赖,我想。 马车的另一侧似乎是有门的,只不过从这个角度看不太清,女仆带着我穿了一个弯,最后在一个拱门前停下。 现在,我能看清马车的另一侧了,那里的确是有一扇门,伊万就站在门的前面,不同于昨天晚上,他今天的穿着很正式。宽松的高领衬衣外是一件黑色的刺绣翻领外套,下身则是紧身裤和长靴,昨晚柔顺的中长发被他扎了起来,束在脑后。 他看向我,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只不过眼底红色的光更甚,他朝我走来,伸出了右手: 回家吧。 嗯。 我把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掌心,伊万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抱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只能牢牢圈住他的脖子,让自己保持平衡。 他的身上有一种广藿香和冷杉混合的味道,抱住我的时候,那股冰冷沉稳的气息一下子将我包裹起来。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嗅吸着这股令人安心的气味,听见他说: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墨菲斯阁下。 伊万将我抱上了马车。上车后,他也没有将我放下,而是紧紧地让我禁锢在他的怀抱里。 我们交换了一个激烈的吻。 牙齿时不时会轻轻碰撞,而后舌头便会更加野蛮地搅动,他毫不留情地和我接吻,直到我因为缺氧而脸颊通红,意识模糊。 伊万停止了接吻,他掐住了我的脖子,用最温柔的声音对我说: 你撒谎了,一点儿都不听话,我的兔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