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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缘

 我不由舒畅地长叹一声,抬手轻轻抚上他的发髻。

    他贪婪地吸啜着,深深地含纳着,我只觉已顶到了他喉头尽处,堵得他有些呼吸不畅,那处软嫩包裹着我,又令人不忍离去。我索性轻轻抓着他的发髻,前后动作起来,他顺应着我的动作,吞吐不定。

    此处并非我府上,而是整个王朝的权力中心。此时,这个王朝最尊贵的人,正赤身裸体地跪在我腿间,如裨媵一般,予取予求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令我手下几乎失了分寸,待我回过神来,小皇帝已被我顶撞得面色涨红,我一松手,他便歪在一旁呛咳不止。

    我忙起身扶住他,帮他拍了拍背顺气,小皇帝眼角赤红,嗔怪地看我,却又擦了擦嘴角,推我在榻边重新坐好,仍跪到我腿中间来。

    挡住他再次凑上来的唇舌,迎着他略带疑惑的眼神,我佯作无事地问:陛下,仍可以耐住不出恭么?

    他脸色一红,似是刚刚才回想起来满腹的药水一般,羞赧地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用足尖轻轻踢了踢他臌胀如孕肚一般的小腹,激得他连打了几个寒噤,见他回过神来扭蹭难耐,终于抱他去将水排干净。

    然后索性将他压在恭桶边的地毯上,长驱直入。

    几日来的焦躁不安似是终于找到了出口,我紧紧地攥住小皇帝的细腰,狠狠顶撞,直撞得他不住前扑,又磨蹭着他谷道中的凸起,令他颤抖不已。

    小皇帝先是挤出几滴白浊,不一时便又淅淅沥沥泄在地毯上。上半身再也支持不住,瘫软在地,被粗粝的地毯磨蹭着,哀鸣不止。

    将小皇帝抱回榻上,摆出仰躺的姿势,找到先前的帕子塞进他嘴里,那哀鸣声瞬间低哑起来。我俯身凑在他耳边,陛下且耐着些。若有哪位娘娘听到动静前来查看,见到了陛下大张双腿、逢迎承欢的样子,陛下将如何自处?

    小皇帝被欲望充涨着,也不知是想辩些后妃无诏不得入上书房的规矩,还是想反驳自己并非逢迎承欢,却被冲撞得很快就失了思绪,眼神涣散着,呜咽哼鸣。

    我一手抓着他腰,一手从箱子里摸索出几个夹子来,夹住他胸前的小凸起,小皇帝眼神潋滟地看我,带着些委屈,下体却绞得更紧。

    那夹子随着他的耸动不断甩动,揪动粉红色的两点越发鲜艳。

    小皇帝身形幼嫩,双腿轻易地便被我扛在肩上,连带着他后臀腾空,无处着力,只能勉强承受,狠狠的几下穿凿,小皇帝几乎要被我钉在床上,前端的小东西不经触碰便又遗了出来,真真儿是个小荡妇了。

    我也终于遗进他的谷道,不待他将那些白浊挤出,又用肛塞将魄门封堵严实。

    小皇帝尚未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懵懵懂懂地看我,略带委屈,却也不曾反抗。

    春潮未退,却仍能看得出小皇帝脸颊清减,眼底发黑,他这几日只怕不止是少进食水,应是也不曾安枕。

    也不知是欲望磨人,还是国事cao劳?

    此时疏解了欲望,小皇帝便呈现出昏昏欲睡之态,被我轻轻拍醒,陛下,还是待用膳之后再睡罢?如此,身体如何吃得消?

    他在我的搀扶下勉强起身,又任我服侍着穿了常服,方强打着精神,唤了王德全带人进来备膳。

    自小皇帝幼时,王德全便贴身服侍,早已人老成精,此番小皇帝回宫,事事亲力亲为,不叫人伺候,他想必早已觉出不对,但并不多嘴,只听命行事,反倒叫人放心。

    不一时,十几样清淡粥饭便已摆满了一桌子,我深深看了侍立一旁的王德全一眼,他并不抬头,只低眉顺目地布菜,陛下连日cao劳,胃口不健,奴才便自作主张备了些清淡的,陛下恕罪。

    小皇帝轻嗤一声,就你机灵!又回身招呼我坐下一起用。

    旁边的小太监便又添了一双碗筷在下首,我告了谢,恭敬地坐了半边椅子。

    被小皇帝留膳本是常事,但我此番获罪,在朝中众人眼中,必是已难有东山再起之日。如今皇帝离宫多日却从我府上被接回宫,转日又赦免起复于我,安置了如此亲近的差使,并于起复当日宣我在上书房深谈多时,其后更是留膳,传将出去,朝中风头只怕又是要变。

    能在上书房伺候的太监们哪个不是人精?侍膳期间很是比从前又多了几分殷勤,却不显僭越,令人不由叹服。

    用罢晚膳,王德全带着小太监们收拾完便又听令尽数退了出去,小皇帝方卸下强撑着的体统,委顿下来,被我抱回榻上。

    一国之君,时时得顾忌着体统颜面,即便是在近身伺候的太监们面前,也不能轻易露出病态疲态,很是辛苦罢。

    待小皇帝睡着,已是落钥时分,我悄悄退出门外,寻王德全安排了人送我出宫。

    第二日便是大朝会。

    如今我作为黄门侍郎,站得离御座更近,对身后的窸窣声只作充耳不闻。

    待小皇帝在御座上坐定,我随着众臣们叩拜起身,方才注意到小皇帝睡了一夜脸色却愈显憔悴,颊上还带着些不正常的潮红。

    朝会上只例行公事地听禀了先前商定的西北换防事务,又指派了新的几位转运使,便草草退朝。

    众臣中不乏惯会察言观色之辈,自是也看出来小皇帝脸色不佳,有德高望重的便劝谏几句陛下保重龙体,资历浅的便随声附和。

    我随着众人退出朝堂,却被秦相的大女婿、御史大夫林怀远拦住,不阴不阳地刺了几句,顾大人果然好手段之类的废话,又被王德全传小皇帝的谕令叫了回去。

    林怀远脸色瞬间又更显难看,却也不敢在天子近侍面前再放厥词,只得愤愤地甩袖走了。

    此人耿介是耿介,只是为人冲动,没什么脑子,不过是秦相的一副喉舌,一把刀子罢了。

    小皇帝仍在上书房等我,坐在几案后,面前散着几本折子,一手撑着额头。

    王德全退下后,我疾步上前,探了探他额头,果然烫手,不由便有些着急。

    小皇帝在南风馆里受了那么些凌虐,也不曾发热,如今回了宫,却是因为太过劳心所致么?朝政如今已这般难为了么?

    小皇帝叹出的气息都是guntang的,我帮他换了常服,抱他在榻上躺好,便禀了想宣太医。

    小皇帝面色有些为难,讷讷半晌,终于让我明白过来。

    陛下昨夜未曾将那物取出么?

    问完却又意识到是自己犯蠢了,那肛塞自前次被我塞进去,他能留了三四天才等我来取出,昨夜又怎么会自己取了呢?我那秽物在他谷道里留了一整夜,可不得让他发热了!

    我一时间很是愧疚难言,小皇帝却一如既往地平静看我,任我颇有些手忙脚乱地取了肛塞出来、替他挖了秽物、又灌水清洗、涂了箱子里的药膏甚至还腾出余裕来安抚般地拍了拍我的手臂。

    我吻了吻他的额头,用自己额头抵住,心下纷乱,半晌无言。

    他对我也太放纵宽容了些。

    即便是念着自幼的情分,即便是我父兄的事情上真有什么猫腻,即便是他受欲望折磨要靠我来纾解哪有皇帝这般屈尊迂贵对一个臣子的?

    连自己的龙体、颜面也全然不顾了。

    单单是不曾及时营救一项,也够个普通臣子死上几回的,说轻些,那是办事不力,说重些,便是罔顾皇帝安危,有不臣谋逆之心了

    更何况我还先以嫖客的身份凌虐于他更何况,他知不知道是我害他身陷那脏污之地的呢?

    明明是我害他受这无边欲海之苦,却又在情事上对他百般拿捏,只任着自己的恶趣味戏耍于他,他却听之任之,无限纵容

    一时间,那个追着我喊迴哥哥的小人儿,那个对我扬眉轻笑、跟我分享趣事、冲我皱眉撒娇的少年,走马灯般在我眼前浮现,又幻映成眼前这个烧得满脸通红,浑身憔悴不堪的青年我是被什么蒙了心窍,怎么竟会对这个我自幼守护的人做出这么多残忍的事儿来?

    心下又悔又痛,竟令我有些跪立不稳,小皇帝立时便觉出不对,嘶着嗓子问我,挽风怎么了?

    我攥紧的拳被他用手轻轻覆住,我看着那细弱的指节,心想着加诸在这人身上的种种凌虐,不由便脱口而出,罪臣何德何能陛下竟待我至此?

    小皇帝一怔,旋即又轻吁了长长的一口气,顿了半晌,方才喟叹般开口:朕本以为,挽风此生都不会明白朕的心意了

    我惊愕地抬头瞪他。

    朕自幼长在这深宫,地位孤高不胜寒,人人敬之,则人人远之。唯有迴哥哥他憔悴的脸上浮出一个清浅而脆弱的笑,似是把目光投向了那不可追的过往,一片赤诚之心待我,竟是不知何时,便种在我心里了。

    我顺着他的力道把手放在他胸口,那瘦弱guntang的胸膛下心跳声却急促激烈,小皇帝的面色更显潮红,迴哥哥光风霁月,对这男子间的情事自是不齿,朕便只盼能默默守望便罢。谁知竟有这一番遭际

    观他神态,竟是对这番苦难并不全然愤恨,朕虽身受种种折磨,却能得迴哥哥看顾怜惜也是不枉。

    这么多折磨摧残,侮你身体,摧你神志,你竟觉不枉么?只为我所谓的看顾怜惜?

    我不由垂头,竟不敢再看那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

    咬咬牙,还是煞风景地问出了我心底的那根刺:我父兄的事当真并无冤屈么?

    小皇帝神色一紧,复又一舒,似是料到我早有此一问,却终于等到我问了出来。

    他声音细弱却坚定:并无冤屈。

    我急急辩驳,我父兄几曾与那些盐商往来?顾府繁华,又几曾将那些蝇头小利看在眼里?!

    小皇帝安抚般地拍拍我,下场并无冤屈,罪名却是无干。不待我再追问,他便解释道:你父亲是北晋细作。你是被他收养的。

    我怔愕住,半晌回不过神,小皇帝轻咳着,伸手去够桌边茶碗,我回过神来,帮他重新斟了一杯热的来,他就着我的手饮了。

    小皇帝待我略略消化了这令人震惊得近乎儿戏的消息,才慢慢开始解释,顾焱乃北晋皇族之后,原名完颜燧,自幼被养在我大齐,十七岁中了解元,一时为人称道。以旁枝的身份借住在京城顾家,几年后,顾家嫡支兄弟二人先后暴病离世,仅留下一个遗腹子,那个遗腹子,便是挽风你。

    小皇帝顿了顿,轻轻捏了捏我的手,顾焱甚得老夫人欢心,又自称父母早亡,便被过继到老夫人名下,承了嗣,也继承了顾家的家产和声望。那时他已有了你大哥顾连,约定若你生出来是女孩,便挑顾焱的次子兼祧两房,若你是男孩,便由顾炎收养你为次子,由你兼祧两房。你母亲在生你时难产过世,而老夫人,也在几年之后暴病离世了。

    一家主要人口都先后暴病怎么会没有猫腻!

    而且这承嗣也cao办得太快了些,虽孕中难辨男女,为何就等不得待生下来再作打算?便是一门孤寡,扶养幼子长大再图后计,不也远强过引了外人进门,埋下败家的祸根?

    虽则顾家历来诗书传家,靠的是读书的种子,不惧陷于袭爵争产之事,有个青壮年承继人脉以作过渡固然是好,却显然并非必要。

    只这其中的波云诡谲,如今怕也是难探了。

    顾焱原本只怕也想着将你如他的子女般培养成北晋细作,未料先帝亲指了你为太子伴读,日日起居宫中,叫他无暇下手。挽风又本性纯善,不擅掩饰,顾焱诱哄你偷偷习武,却被你漏了馅儿,方才彻底熄了那心思。索性就将你蒙在鼓里他事发之时,想必也多有对你言及皇家不公,给你留了人手,教你事后复仇罢。

    我震惊不能言。

    父亲完颜燧临被捕前,曾将我叫去,言道自己功高震主,已为皇家所不能容,不久后定会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置,若他身后我能因着皇家眷顾留有一命,便去接掌他未雨绸缪时备下的一支势力,切莫想着替为父报仇,只保全自身为要!

    如今想想,以我的性情为人,以当时情境,以他留下的那些话,他只怕早料定了我必会孤注一掷为他报仇。而我又有圣眷在身,更兴许他看出来了小皇帝对我的别样宽容,说不定真会被我搅出些许风云,令北晋有虚可趁!

    回过神来,我不由一身冷汗。

    心下已是信了这番情由。一则小皇帝无须扯这劳师动众的谎言骗我,再则若有案底与知情者对照,一看便知。

    小皇帝安抚般拍拍我,自顾妃事后,朕已知你虽被卷入这些事中,却一派懵懂无知,又深恐你一片赤诚之心,反为jian人利用,索性便以雷霆手段,断了顾焱根基,却也不知如何对你说起。终究是叫你伤了一场心,是朕对你不住。

    是怕我无知鲁莽,反坏了大事罢!

    清除细作的同时还护住了无知的我,又有何对我不住的!

    也是不及对你说起。原本想着徐徐图之,却不妨朕竟遭此大难若还叫你蒙在鼓里,只怕你性子偏激,做出些与朝中钉子联合,废朕为太上皇,扶幼子继位之事不好收场。更甚者,若有心人再从旁蛊惑,教你利用了朕如今欲念不由己、更信重依赖于你的境况,令朕秽乱朝堂宫中,失了皇家体统,无颜苟活

    我忙抬手捂了他嘴,陛下陛下莫要如此说,罪臣无颜以对。

    小皇帝却在我手下露出一个微笑,用舌尖轻轻扫过我掌心,惊得我连忙收手,挽风纯善赤诚,这世人却jian恶者众。朕纵是再倾心于你,若被你废了手中权位,如禁脔般眷养宫中,只怕也难复前时心境。挽风既此时仍对朕心有不忍,朕便索性坦诚以告,并非携私要挽风对朕另有眷顾,只是不愿你我二人走向无法回头之绝境罢了。

    我以手撑着膝盖,只觉颈间沉甸甸无法抬起,罪臣愧对陛下一番心意罪臣不敢当陛下纯善赤诚之语,罪臣长于污秽,便满心污秽。是罪臣害陛下身陷那等龌龊之地,遭此劫难。是罪臣,对陛下用了那些肮脏药物,使陛下受此折磨。罪臣懵懂无知,中了恶人jian计,却自以为运筹帷幄,害得陛下罪臣毁伤龙体,辜负陛下,罪比谋逆,请陛下治臣死罪!

    说到后来,我羞愧惭痛渐至语不成句,狠狠地叩首在床前青砖上,几要痛哭出声。

    小皇帝轻轻喟叹一声,朕早已有所猜测。挽风却是坦诚。

    我垂首不语,用牙紧紧咬住拳头。

    小皇帝的语气却仍平稳,不见悲喜,挽风若是不告诉朕,朕便当此事已过,只与挽风共想日后罢了。如今挽风既坦诚认罪,朕却不好不罚了。

    我心下惊惶,却抵不住此时愧惭,请陛下治臣死罪。

    小皇帝伸手抬我的额头,我顺着他的力道直起上身,压住眼中泪意,却不敢看他。

    小皇帝凑过来,轻声道:一死了之,岂不便宜?怎抵得了朕在南风馆里受的那些个凌辱呢便罚挽风充作下等营妓十日,不着衣物,捆缚于cao练场上,任由侍卫们凌虐宣泄如何?

    我此时定已吓得面色惨白,小皇帝却仍不轻饶,那些药物其他妓馆里定然也有,便罚挽风自去取用,直至废了子孙根,在朕面前用器物高潮十次便罢,如何?

    我瑟瑟发抖,却自知并无讨价还价的立场与余地,只得沉沉叩首:罪臣领罚。

    缓缓起身告退,已是抱了求死之心。

    却又被小皇帝拦下。

    小皇帝长叹一声,定定看我,朕说挽风赤诚,挽风还要反驳。挽风便不问问,朕前时所言细作一事,可是骗你的?为的便是叫你愧疚,以作拿捏?

    我呆呆看他,回不过神。

    他又是一声长叹,如此便坦诚认罪,还乖乖领罚,若不是朕费心护着,挽风定是要被人坑得干干净净了。

    他摇着头,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朕既将挽风放在心尖上,又如何忍得这些刑罚便只是诓骗着随便一说,也早已令朕心痛难忍如何会当真施诸于你?

    又斜睨我,却不知挽风是如何忍心施诸于朕的。

    我讷讷无言。

    小皇帝仍握着我手,朕如今已知挽风之前尚未开窍,并非对朕无情,只是懵懂不自知。又被jian人诓骗,心怀愤恨如朕前时所言,朕并不怪你。

    更何况小皇帝展演笑开,挽风即便对朕以仇人相待,却仍处处心怀怜悯。佯作嫖客时,却先喂朕饮食,挑的都是朕素来爱吃的。宿于你府中时,餐饮药物,无不妥帖,又皆是亲力亲为。便是打算亲手凌辱于朕,见朕面色不对,也都及时收手。朕一一看在眼里。

    我心神剧震,那些个令我自己也觉得矛盾难解的心思做法,竟是因为我也早就对小皇帝怀情么?

    我一时不信,却又自觉并无其他解释。一时又暗惊自己竟怀有这等心思,还早早就教人看了出来一时又暗悔自己愚钝不自知,反伤了心系之人纷乱繁杂,难以辨明。

    小皇帝本就在发烧,强打着精神说了这许多,早已疲累不堪,孱弱地一挥手,东屋柜子里有顾焱一案的全部资料,你自去取了看。莫要回府瞎想,反倒疑心朕诓骗于你。

    也不待我解释,翻身便朝内侧躺好,朕乏了。跪安罢。

    我不知该如何自处,只得跪在原处,罪臣为陛下侍疾。

    小皇帝也不回身,只闷闷道:要你侍疾?王德全是闲养着的么?你此时心绪不宁,自去整理罢。若想清楚了,还愿意回来,再来见朕。

    那罪臣替陛下去请太医。

    若是需要太医,自有王德全去请。

    竟是一刻也不愿我多待的意思。

    我刚刚明了的自己心意,刚刚得知的他的心意,刚刚知晓的父兄前情,刚刚剖白的不齿之罪竟似已全然不在小皇帝心内,只留我一人在此纠结挣扎

    这些纷乱的思绪在我心底里生了根,将我深深地扎在这一方青砖上,动弹不得。

    小皇帝也不再理我,半晌无声,竟似已沉沉睡去。

    我不知在原地跪了多久,更不知想了些什么,直到暮色西垂,有阳光斜斜钻进内室,我才回过神来。

    欲要起身时却一个踉跄,此番当真是跪麻了腿,动弹不得了。

    运功转了几个周天,旋即苦笑。枉我自以为偷偷习有功夫在身,竟是早就被皇家发现了甚至漏洞百出到我那所谓的父亲都因此放弃了将我培养成细作

    我这一生,竟是兜兜转转在一场惊天阴谋里,枉我还自以为才高八斗,智珠在握

    祖母的死、生父兄弟二人的死,完颜燧几十年的阴谋,身边人对我的多番诱骗这些繁杂的陈年公案摊在我面前,摆在近在咫尺的东屋,我却提不起心力去翻阅查访。

    细细想来,我此时的全副心神,竟是尽数牵系在眼前这个纤瘦的身影上。

    他怀着对我的一腔真情,却被我卖进南风馆,又天资聪颖,早早就猜到是我所为。心下该有多少委屈?他在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就认出了我,顾忌着我满腔的恨意不敢相认,却又将求生的布条交付于我,既是信任又是期盼我却又让他在那污泥里多留了七日,对他用药,毁他男人的根本在接他出来时任由鸨母在我面前凌辱于他,任他跪我,还射他一脸,一朝天子,几曾受过这般折辱?若这折辱还是心上人施加于他,又当何如?

    即便是接他回府,在照顾他时我亦是多有敷衍,明知他难于便溺,还故意多灌水给他。任他在欲海中挣扎求恳,任他顾不得廉耻体统以性奴自居求我这个主人开恩怜悯

    是何其残酷无情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枉我顾迴自诩清高,便是这般亲者痛、仇者快的清高法么?

    若他今日没有说出这些真相,我仗着一腔愤恨,继续欺辱于他,未必不会发展到任他在大庭广众下yin虐自侮,做出毁他清誉体统的蠢事来!

    他对我一腔爱意,满怀包容,我却自私无耻,只顾泄恨泄欲

    他却不肯罚我。

    若他罚我,我们也算是扯平了,我便无须再面对这无边的悔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但若他罚我,我们也不会再有来日。

    这便是他宽待于我的心意所在么?

    经历了这么多,他竟仍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和他的来日

    未尝不是在赌罢,赌我不是个懦夫,赌我敢担着这些悔恨,继续面对他

    赌我还愿意回来。

    念及此,我终于定下心来,轻轻俯身,探了探他的额头,陛下?

    入手guntang。

    比烙铁还烫,比最烫的思绪还烫。

    我近乎连滚带爬地出了上书房,高声唤着王德全:传御医,快传御医!陛下发热了!

    御医请脉时小皇帝已徐徐醒转,待被问及是否身受外伤时却不许御医查看,只叫开些汤剂便罢。

    太后已听了消息急急赶来,由皇后并几位高阶妃子陪着候在前厅,听禀便是大怒,被有心人撺掇几句,便怀疑是莫贵妃昨日晚间伺候不周,言语间竟要罚跪。

    莫贵妃怀胎已有七月,身子渐沉,听得太后责备更是委屈,捧着帕子便哭出声来。

    一时间哭声、求饶声、劝谏声此起彼伏,吵嚷得小皇帝不得安歇。

    太后一向胸有韬略、待人和善,如今上了年纪反倒疑神疑鬼起来。莫贵妃近年来荣宠日盛,早碍了众人的眼,此时被针对却也不足为奇。

    有年轻气盛新得宠的,便直言指责,贵妃娘娘怀着身孕不便伺候,却仍时时霸着陛下!

    莫贵妃为着祸水东引,又叫了王德全来问话,待问清皇帝昨晚与我深谈至半夜,今日早朝后又是由我陪侍,也不顾后妃与朝臣相互避讳的规矩,顿时便将矛头转了过来。

    臣妾前次就是因着前顾妃才滑了胎,如今顾大人又甩了好大一口黑锅来!

    我此时正巴不得有人因着随便什么由头罚我,便径直请罪:罪臣服侍陛下不周,请太后责罚。

    太后待我却是宽宥,一面命人扶我起来,一面道:顾大人乃朝廷肱骨,服侍的是朝政,又非皇帝龙体,何罪之有!快起来罢。跟哀家说说,皇帝这突然发热,可是有什么缘故?

    我心下暗叹,却也不得不回话,免得此地闹腾着不得停歇:陛下近日劳累,不思饮食,罪臣昨日陪侍晚膳,便劝陛下多进了些荤食,未曾顾及陛下肠胃虚弱,竟引发便溏之症,以致发热。均因罪臣多言所致,请太后责罚。

    太后闻言,竟仍将矛头转向后妃:皇帝连日不思饮食,你等竟均未有察觉?伺候龙体竟是如此懈怠大意么!

    在我怔愣的功夫,自皇后往下,各位妃子已呼啦啦跪了一地。

    太后又转向我:你与皇帝一同长大,自是比旁人亲近些。皇帝忙于朝政,难免疏忽自身,还望挽风能多加留意,时时劝谏。

    太后既唤我的字,便是未视我为朝臣,而是仍当作那个在她眼前长大的小伴读了,语气也更见亲昵,我垂眸应是。

    太医终于开好方子出来,太后疾步就进了内室。

    我进门时,小皇帝正嘶哑着嗓子劝太后,嫔妃们不中用,有皇后带回去教导也便罢了,母后又何必动怒?

    太后兀自忿忿:皇帝的职责在国事,后妃的职责便在龙体。皇帝辛劳,她们却如此疏忽大意,便是玩忽职守,委实该罚。明年选秀时,定当为皇帝多挑几个机灵可心的。

    小皇帝苦笑着劝太后莫要生气,又借着喝了药困倦的由头劝太后回宫歇息,更是费了百般力气才劝得太后放弃了叫后妃轮番侍疾的想法,这才驱散了众人,抽空瞪了正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我一眼。

    我被瞪得回神,忙忙便跪了。

    小皇帝无奈:朕多次要挽风多照顾着些膝盖,挽风却只作耳旁风。

    我不知如何回应,只得又起身,到他榻前,探了探他额头,满手的虚汗,却不似方前那般guntang了。

    小皇帝叹气:清理了秽物,又上了药,多待些时辰,便该好了,挽风又何必唤了太医来?这般兴师动众的。朕这几日又得时时受着太后唠叨了。

    说到后来,竟似有些撒娇的味道。

    就像那个小少年不愿去听太傅讲课时跟我絮叨的样子。

    我前些日子,究竟是怎么把这些过往都抛在脑后的?

    直似受了蛊惑一般,一味仇恨

    小皇帝以额蹭了蹭我掌心,浑身都是汗渍,难受得紧,挽风帮朕擦擦罢。

    我应了是,去打了热水来,拧了帕子,替他细细擦过。

    解开他衣襟时,小皇帝却将赤裸的胸膛蹭了上来,朕谷道里此时烫得很,置于其内定当销魂,挽风可要试试?

    媚眼如丝,我手下不由就是狠狠一抖。

    陛下顾念着些龙体。

    帕子却已是在他胸前流连。

    小皇帝一把扯过帕子来扔了,挽风惯是口是心非。

    我的手贴上他前胸时,我二人都是一颤。

    剖白心迹之后再行这亲密之事,又是不同。

    我轻轻帮他褪下衣物,用唇膜拜过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吻都带着愧意又带着我自己也辩不明的情意,缠缠绵绵,不知尽处。

    小皇帝难耐地扭蹭,微微颤抖着,缓缓打开双腿,缠上我的腰。

    那谷道里果然guntang,比烈焰还烫,比赤裸裸的情意还烫。

    我舒爽地呼出一口气,一手轻轻抚上他臀尖烙印,罪臣唯一不悔的,便是为陛下烙上这私印。

    小皇帝并未叱我大胆,反倒如被激惹了一般紧紧绞动几下。

    我顺着这番力道抽插起来,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却是顾迴一人的私奴。迴从前不明心意,原来却早已偷偷起了独占的心思。

    小皇帝蠕动着后庭,细腰款摆,朝我迎奉上来,教我进得更深。

    我抱着他翻了个身,摆出跪趴的姿势,陛下莫怪罪臣僭越

    小皇帝只顾吟哦,早已语不成句,被我用帕子塞了嘴,只能呜咽,又被我冲撞得不成音调。

    我捏弄着那方烙印,用指尖描摹过字迹,终于放肆心底的欲念,引得小皇帝不时紧缩,瘫软了身子。

    此番却再不敢留东西在他体内,事毕我替他清理干净秽物,又细细帮他再擦一遍身,穿好了寝衣,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捂一身汗出来,明早应就能好些了罢。

    赶在落钥前出了宫,我在府里踱了一整晚,不能成眠。

    直到第二日在朝堂上见到已恢复了些精神的少年天子,方才安下心来。

    散朝后小皇帝却未再宣我去上书房,反倒唤了秦相等人去商讨事务,林怀远经过我时,很是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

    我僵立片刻,只觉就如同召我只是为伺候龙体,召秦相却是为商讨国是如此,我与那些个嫔妃又有什么不同?

    明知不该作此想,却不由的心下索然。

    我默默回府,在后花园里踱了半日,却仍是烦躁,索性翻了藤条出来,褪了下身衣物,将自己狠狠抽了一通,方似寻到些许安宁,裹了一条薄毯,在书房榻上对着满屋的画像睡去。

    第三日,第四日,小皇帝浑似将我忘却了一般,全然恍若未见我追寻的眼神,每日下了早朝便匆匆离去,或召了秦相等人议事,或径自休息,教我几乎以为前些时日的剖白心迹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林怀远已经在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又失宠了的嘲讽。

    我却顾不得他。

    如今我每日回家,必得鞭笞自己一通才能入睡,半夜醒来时,若心下烦乱,便再行鞭笞。下手日重,往往是血迹未干,又添新伤。

    唯有每日在朝堂上见到小皇帝时,才能暂得片刻安宁。

    但这仅有安宁却也只持续了三日。

    小皇帝在早朝上下旨让我去保定巡查秋粮。

    一去至少得十日。

    散朝后,我在上书房外求见,却被小皇帝拒绝了。

    便不论我这十日见不到他该如何自处,他这十日离了我,又该如何便溺,如何解欲?

    我心下又是惶惑、又是担忧地回府收拾行囊,只盼着能早去早回。

    却实在猜不透小皇帝如今是什么打算。

    是要靠着自己,断离了这情欲cao控么?只是既与我剖白了心迹,又为何不留我相助,反要把我赶得远远的

    车马不歇,三餐只在车中取用,也花了我整整十二日,才走遍了保定廿二个县。

    归心似箭。

    回朝交过差使,我便径直递了牌子入宫,到上书房外求见。

    得到的回应仍是不见,反倒直接派我去山东巡视河工。

    我再也忍不住,索性一把推开王德全,闯进门去。

    王德全拦之不及,只得跪在门边告罪,小皇帝摆摆手让他带人都退下去,关了门。

    我走到近处,见小皇帝竟比我这个风尘仆仆了十余日的人还要憔悴。

    嘴唇干裂,眼下乌黑,两颊深陷,若是不知情者看来,只怕要以为他已是病入膏肓了。

    我绕过几案揽了他,怀中躯体单薄得如纸片般,仿佛一折就断。

    我有无数的疑问,却问不出来,只憋出一句,微臣不去山东。

    小皇帝贪恋般地在我怀里靠了一会儿,旋即又轻轻推拒:不去便不去罢,保定一行也辛苦了。回府歇着,免你三日早朝。

    不知从哪涌上的一股怒气冲得我几乎眼前一黑,我咬牙问道:三日后呢?又派我去哪里?

    小皇帝一怔,又若无其事般笑开,不愿去便哪也不去。在翰林院里安心读读书也好。

    我将他身子转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陛下给我封的差使可是近身伺候的黄门侍郎,并非翰林院编撰。

    把近身伺候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小皇帝不说话,我便抬手抚过他腰背,压制住微不可见的反抗,他很快便软在我怀里。

    不期然却在他尾椎处摸到一块硬物。

    我探手入他衣袍,褪下他底裤,抓住那物的一端,往出抽了半截,又狠狠插进去,小皇帝猝不及防间便哀鸣出声。

    陛下赶走微臣,便是用这死物解欲么?我一边问,一边就着半扶半抱的姿势,用那器物在他体内抽插起来。

    小皇帝说不出话来,只得哀哀作声。

    陛下便是含着这东西批折子么?那些翰林们最擅见字观人,陛下也不怕被他们看出字里行间的yin意么?

    将他抱在怀里,摆出个观音坐莲的姿势,一手在他身后抽插,一手撑着他的脖颈,逼着他仰头看我,陛下也是含着这东西上朝的么?一边听着臣工禀事,一边cao弄自己,想必很是刺激罢?陛下也不怕按捺不住,在众人面前高潮迭起么?

    小皇帝回避着我的眼睛,微红着脸,低低呻吟。

    我三两下扒光了他,又掀开自己袍子,将那器物一把抽出,提着小皇帝的腰便入了他魄门,用自己的活物狠狠楔住了他。

    小皇帝一声惊呼,被我吻住。

    我的惊惶,我的担忧,我的思念,尽在这吻里,冲撞着他,占有着他,叫他无处可逃。

    他在我身上颠簸着,眼神愈发迷离,双唇微肿,泛着盈盈水光,呻吟声断断续续,如掉入陷阱的小鹿,无辜又可怜。

    这般可怜的人儿,手中的权势却又是那般可恨。

    他若愿意将自己交托给我,我便可以对他做这世上最亲密之事,他若不愿,我便连凑近了看他都做不到

    心下凄怆,我竟毫无射意,也不知抽插taonong了多久,小皇帝几次遗出的白浊已渐渐显得透明,湿透了我腹部衣物,我却仍不知餍足般,只顾抱着他抽插。

    小皇帝的声音从先前的哀鸣转向呻吟,又转向渐不可闻的啜泣,眼尾发红,泪盈于睫,却不曾开口阻我。

    我也不想停下,只想就这样cao弄着他,直到地老天荒,直到让他长在我身上,再不分开。

    突然一阵不同先前的绞动,小皇帝前端射出的却不再是白浊,而是昏黄的液体,淅淅沥沥,淋满了我的小腹。

    小皇帝一下子回过神来,满面羞惭,手软脚软地就推拒着要从我身上起来。

    我一把按住了他,他哀哀看我,终于出声:朕在你面前当真是一点颜面也不剩了。

    我忙忙吻他:微臣爱重陛下,也爱陛下在微臣面前沉溺,卸了防备。

    小皇帝双手环抱着我的脖颈,终于对上我的眼睛:朕愿意多给挽风一些时日,好教挽风慢慢想清楚。

    又移开视线,看向一侧,不愿叫挽风是因着愧疚,更不愿是因着怜悯

    我用嘴吻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迴虽愚钝,却也并非全然不知事。迴有愧于陛下,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以弥补万一。但迴亦早早地就将陛下装在心里,求陛下莫要因着迴受jian人蒙蔽犯下的蠢事,就否定了迴的一片真心。

    小皇帝垂首伏在我肩窝,半晌不言,我只觉肩上渐渐湿热起来。

    就着插入的姿势,我将他抱了起来,转过屏风,放在内室榻上,用指腹轻轻抚过他颊边泪意,又吻掉他眼角湿痕。

    下身缓缓动作起来,温柔地安抚着他,叫他慢慢放松下来,渐渐又吟哦出声。

    我脱掉衣物,与他赤诚相对,他抬腿盘住了我的腰,又在我肩背上缓缓摩挲。

    到得后来,小皇帝的谷道被我抽插得愈发绵软,微微翕动着,将他送上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的高峰,他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我替他清洗干净,安抚他睡好,将自己的外袍略作清洗,搭在一边,然后坐在榻边地上看他。

    离开十余日,便像是离开了一整个沧海桑田。

    不知何时,我也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见小皇帝早已醒来,侧卧在榻上看我,视线却又飘忽过我,荡荡悠悠,不知归处。

    我凑上前轻轻吻他,小皇帝回过神来:挽风身上有伤,可是在外遇险了?

    我苦笑一声,定定看他:不见陛下时,心思烦乱,无法成寐。

    小皇帝一怔,似是未料我说出这样的理由来。

    我握住他的手,微臣须赶在落钥前出宫,陛下好生用膳,明日再允了微臣觐见可好?

    小皇帝轻轻点头,明日早些来罢。那些卷宗你也该看看了。

    我沉默半晌,方道:是微臣又懦弱了。明日便来看。

    小皇帝又叮嘱道:莫要再伤了自己。即便不见,朕总是在的。

    我微微笑开,行礼退下。

    我在东屋待了整整一日,才看完了那厚厚的卷宗。

    相比于小皇帝化繁就简的几句叙述,那卷宗中更见血泪。

    比如我父亲兄弟二人并我祖母在去世前均吐血十日,时有流言曰顾家早年犯厄,应于后世子孙,一旦开始发病,便是断子绝孙的命格。

    比如我母亲生我时血崩,原本以为要一尸两命,是先帝特意派了太医来,才救了我一命。

    比如顾家别院养有死士近百人,消息灵通、手段残忍且兼插手朝政。

    比如完颜燧与传说中世俗王朝之外的隐秘势力早有联络,而那些势力的目的尚不明晰。

    原本在我眼中承平日久的王朝,竟埋有这么多隐患。

    原本我以为轻松守成的小皇帝,竟面对这么多艰险。

    早先自以为是的我,何其愚蠢。

    完颜燧的身后似乎不止站着北晋,还站着更为强大神秘的力量。

    这些力量神通广大,渗透日久,必然不止是布于顾府一处,朝中还有哪些势力,也是他们的手笔?

    而这些力量借我的手对小皇帝施的凌虐,用的药物,又还埋藏着哪些隐患?还有哪些更大的阴谋?

    我家族的悲剧与王朝面临的威胁交织在一起,我所要面对的,便不止是家恨,还有国仇,还有守护的使命。

    我该怎样,才能保护小皇帝,帮他守护他的王朝

    小皇帝深深地看我,若朕只是在发现后庭再离不得人时,便设下计来,编造出乃父的谎言,令挽风有愧于朕,叫挽风心甘情愿放弃了报复的计划,放弃了曝朕之丑态于大庭广众的预谋,反而视朕为毕生挚爱,不离不弃,费心筹谋,甘心自毁,挽风又当如何?

    我也深深地回望他,一手不忘在他身上流连,那便烦请陛下勤勉些,好生骗挽风一辈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