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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 她自然呆在宫中啊,但是,就是那会儿张寒致才刚回来,翌日就给她在妓院里抓了个正着。 他们面面相觑。 张寒致盯着女人如水一样的眸子,她的瞳仁清澈见底。 张寒致没说话,直到白芷打破了夜的寂静: 你的衣服好粗糙呀。 她身娇rou贵,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哥哥又宠她,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嫔后若是不乱出门,自然也不会穿在下的衣服。 白芷仰起头瞪着他,以为他不善言辞,倒是个伶牙俐齿的。 她坐在床上: 我还不走了。 张寒致颔首: 嫔后自便。 这个坏男人! 哄她一下这么难吗? 白芷哼了一声: 我今晚不回去,明儿回宫便说你轻薄了我,哥哥定不会饶你。 他倒是不置可否,只是片刻后道: 这是凶宅,嫔后若是不怕也可,在下先行告退。 白芷:??? 她连忙挡在张寒致的面前: 这是凶宅,那你怎么住在这里? 查案。 那我也要和你一块查案。 她明显是胡闹,张寒致看了她眼,走出门去了。 白芷跟在他身后,却被隔壁的咒符所影响,那咒符把她困在了这里。 混蛋! 白芷气极,砰砰敲着门,外面的人却安之若素。 别看白芷是只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遇到凶残的非善类,她也是害怕的。她有点妖术,但毕竟还有一半人类的血统,所以她能被那咒符镇住,但她也怕鬼。 白芷缩到了角落里,她看见窗户边有一块黑影,吓得心惊胆战。 但她定睛一瞧,这不就是张寒致吗?他的脸隐在阴影里,合着他没走装鬼吓她呢! 她捶着窗户: 你给我进来! 但是张寒致却没有看她。 张寒致! 白芷又道: 你&*%¥% 她看着张寒致弯下了腰。 他从地上捻起了什么东西,微眯着眼打量。 张寒致! 他这时才像终于注意到她在喊他。 他从正厅走进来,把在外面锁死的门打开,不等她说什么便道: 跟我来。 他带她走到一盏昏黄的油灯下,他的手指间捻着的是一缕毛发。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动物的毛发吗? 哦,原来是有求于她。 白芷勉为其难地抬头,这根毛发是褐色的,不是她的毛发,她是白色。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是从房梁摔下来的,毛发不可能在屋外。 那它便是其他动物的毛发了。 不知道。她耸耸肩: 反正不是我。她顿了顿: 可能是别的猫吧。 你认真些。 他的语气仿佛是训斥不听话的学生,白芷第一次看见张寒致有些发怒的征兆,忙道: 唔,也许不是猫,是狐? 她瞎猜的。 狐狸的毛色比较深,这一带的猫她见过,没几只身上有褐色。 张寒致陷入了沉思。他未发一言,再次从她面前离开。 * 白芷跟在他后面。 将军这么晚还在查案呀。她道: 将军这又是想要去哪? 张寒致的步伐很快,也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怜香惜玉。 这么晚了,宫墙一定都锁上了,宫殿是回不去了,白芷也只能跟着他。 她不想回到那处死了人的凶宅。 白芷找话题和张寒致闲聊: 张将军这几年带兵打仗不是吗?家中有几房妻妾?圣上一定没少给将军封赏吧,既然如此 咚。 她撞在了他的背上。 这人的脊背怎么都那么坚硬,和一堵墙似的。 怎么了? 张寒致的瞳仁放大,忽地抓住白芷的手臂: 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