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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果汁给她,倪偿一口就见了底。等她吃饱喝足,终于有点活力,想要自己走回卧室,又被他打横抱起来,倪偿重心不稳,紧紧搂住抱住他的脖子,等落在柔软的床铺上,很自觉地对着他张开了双腿。贺程书将她的脚腕掐住并拢,她又乖乖地侧躺在内侧,拍拍他的位置。他却先去洗了澡。倪偿在他回来时已经快要睡着,还是颇为自觉地缠上他,用身体安慰他,她在他胸口磨蹭,贺程书拍了拍她的脊背,她更困了,在他的轻拍中昏睡过去。第二天贺程书要去开会,她都害怕他出事。他分了几十个人把家守得严丝合缝,告诉她不要出去。倪偿乖乖点头,还给他看了看她的小手枪。贺程书说:“你做的很好。”她知道他在说昨晚的事情,骄傲地笑起来。等他离开,倪偿才坐在餐桌前吃饭,摊开一张早报,头版用红色加粗写着“冲冠一怒为红颜”,吓得倪偿差点把嘴里的樱桃吐出来。等她看到那张图片,不禁被刺痛了。媒体大肆报道了东南的反动和贺程书首次公开示威,把倪偿捧得跟杨贵妃一样,她说了一句三流报纸便将早报丢到了垃圾桶里。贺程书去的是泽城高层会议,总警长,市长,还有他。她知道有直播,还是打开电视看了看。贺程书确实很低调,他低调的换届,低调的劫杀,低调的解决纠纷。那些传播的故事终究不如见到的来得深刻。毕竟不是谁都能在现场看到他杀了周云之后,还把尸体活活打成筛子。这次会议他的保镖翻了三倍,乌泱泱的一群人,将会议室围了起来,到不像在保护他,而像他握在手中的枪。她懒得听那些言论。倪偿商业政治一窍不通,她能想到最深的,就是贺程书终于开始把那些污秽搬到台面上,像贺鸣那样走向铁腕的统治。她觉得就该这样,但是她不敢。他会觉得她嗜杀。倪偿打开直播就是想看看最终贺程书能不能活着回来,等他安全退场才换了个台看她狗血的言情剧。他在家待了很多天。没有人打扰,没有人走私,也没有人犯错。贺程书终于收获他上位之后第一个假期。他全部用在倪偿身上,醒来便做次爱,抱着她看她那些水平参差不齐的影视作品,一起洗澡、吃饭,再回归zuoai。因为基本都以口射作为结尾,倪偿成功戒掉了吞精,她现在一看到白色的东西就想吐,牛奶也不行。贺程书看她嫌弃地吐出他的性器,便也没强求,勉为其难地内射了。他也没有吝啬展现他的喜好,倪偿的手腕脚腕就没有离开锁链,拖拉着走路,还不能穿内裤。倪偿正在阳台抽烟透气,他便没了进来,捅得她直咳嗽。她说他老变态。但是今天他会带着她去登记结婚,倪偿原谅了他。贺程书给她穿上新买的女士白衬衣,有点灯笼袖的设计,穿着有职业女性的感觉。他穿得法式,倪偿喜欢得紧,在上口红前隔着衣服亲了他胸口好几下。化好妆,她还给他剪了剪头发,便拉着他的手往民政局走。两个人沿着街道漫步,倪偿快乐得哼起歌来,侧头看看贺程书,问他:“你高兴吗?”他说高兴。贺程书揽住她的腰,她跳不起来,只能依偎着哼哼,到了门口也未见他松开。里面办公的人看到他,迅速站起来问好:“贺先生。”倪偿喜欢看到这种场景,比他要神气多了,狐假虎威地走到结婚登记处,把户口本拍在桌子上,也没人敢看,直接去拍照了。她想想怎么坐得端正,他却垂眸轻吻她的额发,用手将她的侧脸贴在自己肩头。倪偿抿抿唇,眼底酸涩,靠得严实。他们迅速地拿到两个热乎的红本本。其实没什么用,泽城的婚姻主要是为了稳定双方财产,并不是忠贞的证明。但是倪偿在这方面很有仪式感,被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荼毒到必须要有个契约证明两人相爱。贺程书想告诉她不需要,一切都证明过了。但是她想要,能哄她开心也不算麻烦。倪偿在海滨玩水,他漫步到海边的枯木桩,坐下点燃一支香烟。海风吹拂,黄昏将至,太ST阳很快便要消亡在海水之中。贺程书知道,今日今时看到的太阳不似往日往时见过的,落在海里再度冒出来的,终究不是一盏日光。他想起贺鸣,在贺裳离开后驱车赶到,对着海岸的尸体良久沉默。贺鸣说规矩不能乱,说给贺程书听,他麻木的应下。贺鸣第二句则是讲,他会弥补,别伤害孩子。因为父亲和叔叔一直把她当做孩童对待,贺裳才那么放肆。贺程书想说他不会伤害商商,他也很爱她,或许还有别的办法补救,以防她出事。贺家的权力不是无限的,贺裳无故杀人,贺鸣需要做一定的表率。于是自杀了。贺程书没能阻止。同时也是一种无声的胁迫,让贺程书留在泽城,完成贺家的祖业。他仅剩的唯一的反抗,大概就是不会再生下另一个继承人。以后会怎么样,他不想管了。太阳已落,泽城的夜色遍燃海岸山边。他们都深谙这个道理:自由的尽头是监狱,狩猎者也会永陷囚笼。PO18以身试爱(禁忌)最终。最终。他在烟雾里被撒花回来的倪偿抱了一怀,她手里举着那两个小册子,像是举着她全部身家在炫耀。她跪坐在他面前,靠着他的腿轻轻说:“你在看大海吗?”他明明不再喜欢。他们的爱,都被她葬送在血染过的海水里了。贺程书知道她被关在夜里会崩溃得接近发疯。于是低头说:“商商,过去了。”倪偿偶尔也会在脑袋里决断,她到底有没有错,但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有罪,她忘不掉,如果没有他在身边,她每一寸呼吸都是罪恶。贺程书抚摸她的脸颊,跟她道:“商商,你不叫倪偿。”他说:“我们都有错。”她终于仰头问他:“你原谅我了么?”他说原谅了,很早就原谅了。贺程书抚摸着她的脸,她窝在他的掌心里,痴痴地看着他。她不去追究父亲的死,他也没有提及,多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不会慢慢猜出其中的真相。现在两个人谈及那天,好像拨开一块肿瘤,里面都是发臭的脓血。她疼得厉害。“我配爱你吗?”他说一直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