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上
他的心上
雅各,看着我,我才是真实的
The Big Blue的女主最后望着男主说。那种苍白的无力感,黎衍初以为他这辈子不会遇到。
妳听见什么?
没什么,只是
听见了什么?
他再问。
她从床上起身,离开他的臂弯,拉起棉被到肩头把自己包覆住。
听说你快要结婚了。
她抱着膝盖说,眼垂着,没有太多情绪也没有太多波折,但说完话,眼珠左右动了下。黎衍初不确定她在想什么,或许是在回溯那些流言蜚语。
谁说的、说了什么、渲染了多少黎衍初其实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宋宛听进去并且信了。她没有考虑向他求证或让他解释的可能,然后没有挣扎地、轻而易举地就说:别再见面了。
这是她的结论。
我不想让你为难。
黎衍初望着宋宛,嗓都锁住了,开不了口说一个字。「不让你为难」听来就像是选择懦弱的藉口。没有包含丝毫想将他留住的野心,直接放手的藉口。
那昨晚算什么?
因为是你的生日。
宋宛说。
黎衍初裸着的身体出了一层薄汗。他不敢相信,她把自己当成个礼物献给他,把昨晚的一切形容得仅仅是rou体的满足而已。
如果只是rou欲,那我有没有结婚又有什么差别?黎衍初说,一掌扯下宋宛敷在胸前的棉被目色灼灼又道,我们好好当床友不就行了,宋小姐?
宋宛的乳尖在冷空中颤抖。
你若这样想,我无话可说,黎先生。
黎衍初一把将宋宛推倒在床上。
那妳就好好当个礼物吧!
他掌压在她胸上说。
她流下眼泪。
他用指头抹掉它。
别哭,因为我不会停。
我知道。
宋宛握着黎衍初摁在她身上的手说。
之后,做了几次宋宛不知道。
她最后几乎叫不出声音。
黎衍初用前所未有的方式与她zuoai。
做得锥心,做得刺骨。
他们不是没结合过。
但这次,他们像要揉入彼此筋rou般渴求着对方,至死方休。
清晨的薄雾在玻璃窗上瀰漫透明的水汽。
黎衍初抚摸着怀里累得陷入熟睡的人的发。
看得入神。
宋宛再次清醒,已近中午。
有人推门的声音唤醒她。
一个中年白人太太拿着一套衣服走来,说是给她的,然后还端上来午餐。她人很和蔼,笑眯眯的,对宋宛说了一些话,大部分是说今天天气不错、妳打哪来之类闲聊。
她让宋宛喝一口果汁,说她没做过红石榴汁,问她味道如何。
宋宛微笑点头。
看着手里的东西,不难明白是黎衍初交代的。他一直误会她喜欢喝红石榴汁。当然,她不讨厌但也没那样喜欢。宋宛梳洗后换上太太给她的衣服。
宋宛一看也明白了是黎衍初交代的。款式是黎总监的审美。白人太太赞美,直说衣服好看,宋宛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腿间突然酥麻一软。太太笑出来,然后告诫宋宛说结婚前都这样啦,不过还是要节制才好。
宋宛意会她误会她是黎衍初的未婚妻。
Im not(我不是)
It&039;s nothing, I uand.(这没什么,我了解。)
她说完,又笑,端起餐盘就下楼去了,宋宛来不及问她黎衍初在哪。
想想,他不在也好。
今晨的缠绵是个错误。
可宋宛控制不住自己,即便现在回想还是热涨满身。
她从没有那样放开过自我。
主动、渴望、索求。
宋宛不知道黎衍初会怎样想。
那是个混乱,非常混乱的状态。他们用天旋地转的无数次结合来回答彼此。可他们失焦的关系却没因此回到正常轨道。
他们让失焦再度失焦。
如果只是rou欲,那我有没有结婚又有什么差别?
黎衍初的话不停悬荡在宋宛脑中。
宋宛在庄园里没再见到黎衍初。
傍晚时,太太已经将昨晚狂欢的屋子打理整齐,宋宛也帮忙,但她没让她做太多,说她是来帮佣的,怎麽好意思让她做她的工作。
妳想住几天?太太问。
宋宛打住。
她不认为她能住在这,太太着实误解了她的身份。但宋宛没多说,收拾她的行李袋,白人太太见了对她说她想待多久多久,没关系的。
Eric let me take good care of you.(Eric让我好好照顾妳。)
太太的话终于才让宋宛明白。
黎衍初不会回来了。
宋宛谢谢太太,最后还是告辞。走出小庄园,庭院的一辆轿车的门打开。一个司机替宋宛提过行李然后恭敬问她想去哪。
Eric asked me to take you where you want to go.(Eric让我送妳去想去的地方。)
司机说。
宋宛再也忍不住。
热泪盈眶。
他照顾她的一切,却永远不会出现在她身边。
想去哪?
她只想去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