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強迫中獎
第兩百零六章,強迫中獎
景文這讓她拍得腦子都一片空白,結果還是讓韻芷的meimei韻葇帶他回的寢宮,這小姑娘長得還挺神似她姊姊,剛一傳完話這就急急忙忙繞了回來,也是讓竹芩連著派了。 不同於姊姊,韻葇兩耳上各編了兩條髪辮,順著長髮挽著在腦後形成一個柔和的髻,裸著光滑細緻的後頸,看著別有一番風情,這也是不由得景文走在她身後,頻頻不意間望去。 盯著人家meimei看幹嘛啊?景文這也是往自己額頭一拍。 「姐夫何事?」哎咿西八,這小姑娘多半也芳廷衛出身,頭也沒回就知道自己在看她。 不過她耳根這也是微微泛紅。 「我在想怎麼稱呼韻葇,妻子的meimei什麼稱謂?」景文笨笨的吐吐舌頭,娘子有親妹的這還是第一個。 「姐夫便叫我葇葇就是,便與陛下一般,其他的便別勉強了。」韻葇抿著唇,輕輕一點頭。 還好不叫葇兒,這要跟我家小可愛撞名了。 「好哦,葇葇。這好像我上次從你身邊帶走你姊姊以來第一次同你說話呢,那時候你還叫我一聲大人。」景文有點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我只是一時間沒能會意過來,這聲姐夫也是排練了許久才出的口。」韻葇稍稍低著頭,景文這也是走到她旁邊,與她比肩而行,「謝謝你照顧姊姊了,卻別說把姊姊從葇葇身邊帶走云云,好像有點對不起我似的。」 她說著,也是輕輕的對他露出微笑。 「我反而是覺得,這倒是我受芷兒照顧得多些,要說對你不起,也是有一點點,芷兒原本就與你同侍竹芩,這就跟到我身邊,當時匆匆與你一別,沒能多說上兩句,也是挺過意不去。」那時至今一晃也三四個月有餘了去,期間又碰上各種趕工自然也是無暇帶韻芷回來宮中探探,不如說,有一段時間景文其實對黛儀芸茹以外的娘子在幹些什麼都不太清楚,只知道玉兒和韻芷會去看煞訶鶙們訓練新兵。 「姊夫公務繁忙,瑣事細雜,抽不出空來也是情有所緣的,請別要過意不去了。」韻葇輕聲說道,眼角臉側散發出遠超她年紀的成熟韻味。 「也沒有啦,就是晃來晃去出張嘴使喚人而已,沒有你說的這麼厲害。」景文乾乾一笑,人家這要用腦袋來做事的,那也是腦子裡多得是天馬行空的點子,自己只是沾著前人數百年來的研究點光,幾乎原封不動地照搬而已,向來也不敢誇大,妄稱是自己的工作。 「姊夫莫要這般謙的,葇葇本來,也是讓陛下指派了要侍奉於你,只是」韻葇小臉一紅,「我知道姊姊也不是侍奉了你以後這才跟了姊夫的,姊夫看著就為人正派,這才得了姊姊芳心,也要等到確定與姊姊的關係以後才接受她的服侍,這樣挺好。」 本來是這小姑娘侍奉我?景文抓抓頭,好像也是如此,兩姊妹麼,一個跟著黛儀一個跟著自己,算來也是緣分和機運,今天跟著自己的,的確也是有可能是她。 「我為人算得正派麼?你們太抬舉我了,我就溺愛娘子了點,再多也沒有,別太過期待了。」景文傻傻的一笑,「葇葇和姊姊差幾歲呀?」 「葇葇約略就晚姊姊一兩柱香出世,姊姊沒提過麼?」韻葇微微一笑,這要把長髮給放下來,邊走著,也邊把自己的髮式稍稍抓得好像她姊姊一般,「其實葇葇與姊姊實是孿生子的,就是怕陛下認錯人這才留著不同的髮式。」 「哎呀,真的好像呢。」景文大吃一驚,這要是韻葇放下頭髮前來侍寢,自己多半要把她認作韻芷的。 「若是,葇葇留著與姊姊一般的髮式,姊夫會不會認錯人?」韻葇忽然小臉微紅,微微往邊上一別。 「嗯,」景文扶著下巴,稍稍又多往她打量了兩眼,「不會,葇葇雖像極芷兒,卻還是各有千秋,不會認錯的。」 「葇葇不信。」小姑娘忽然兩手掩唇,輕輕一笑。 「meimei盡管不信吧,我可不怕你試。」景文嘿嘿一笑,倒是挺有自信,「唉唷,聊著聊著也到了呢。」 兩人這也是走到了景文寢殿,原先是竹頤所居之處,見到兩人越走越近,門衛立刻開門。 「那位色目人姑娘,有好好地招待沒有?」韻葇走到門衛之間,看也沒看的問道。 「是,已經請到花園中庭,侍女們伺候著,大人。」門衛恭敬的行了湯武軍禮,低頭說道。 果然韻葇雖然穿著高階的侍女裝束,但芳廷衛出身到底還是走軍系的路子,這在韻芷顯出身分以前他都還沒注意過呢。 值得一提的是,比起姊姊,韻葇似乎更加成熟穩重得多,不過也有可能只是韻芷在自己面前更常撒嬌也不一定。 兩人這一跨進大門往花園中庭,一個景文還稍稍認得,應該是算得挺資深,但是又沒有嬤嬤那般年長的侍女便就小跑著過來。 「林大人,您總算回來了。」她有些慌張,一時之間似乎也是忘了禮數,這跑到景文面前,還讓韻葇瞪了一眼,這才驚覺自己失態,匆忙地對著他行禮。 「幹什麼呢,毛毛躁躁的。」韻葇這也是微微皺眉,怪罪的看了她一眼。 「那位艾、艾,艾小姐,她老想著要尋大人,會蒙古語的姐妹這都要攔不住了,我們沒這麼會講蒙語呀,這可要把大家給著急壞了,帶她去見大人也不是,硬攔著她也不是。」那姑娘緊張兮兮的看著景文,也知道這個大人為人寬厚,至少對小姑娘都好說話,倒是也不怎麼擔心他會怎麼處置自己。 「這樣?嗯,尋我做什呢,我又不會跑了丟她一人在此。」景文摸著下巴,露出一個詭詐的笑容,「我躲起來看看。」 「姊夫,這也太壞了吧?」韻葇看那小姑娘瞪大眼睛看著他,一副你開什麼玩笑的樣子,這也忍不住掩唇輕笑。 「大人別這樣,真沒有人能與她順利對談的,好像我們說的與她理解的還真有出入,您還是先別玩吧。」那侍女額前都冒出冷汗來了,這也是伸手稍稍一抹。 「姊夫,艾爾娜小姐這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便就讓落在一群侍女之間,沒有人能與她對談,應該也很是驚慌,你還是別這般捉弄人家才是。」韻葇這也是抿著唇,像個拿淘氣的弟弟沒轍的姊姊一般神情。 景文不免心頭一跳。 「還、還是葇葇想得深遠,倒是我疏忽了,你還真貼心。」景文不免一陣愧疚,人家這會不知道該急的,他這還想捉弄人家玩,也算是有點良心發現。 「畢竟跟在陛下身邊,少不得察言觀色,姐夫也別惱了,就快些去見見人家吧。」韻葇輕輕說著,這也是揮手讓侍女在前面先行,景文這也是摸摸鼻子跟上。 拐了幾彎,這就到了庭院,但見白蓮出紫叢,卻有姑娘蹙黛眸,紅髮編著六七八條髪辮便如蒙古公主珈兒熾一般,這還順了兩條細辮在鬢邊耳前,有著祖母綠瞳色的艾爾娜就靜靜的端坐在石桌旁,恰好就是那缺了角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著石桌上的缺口,聽到腳步聲,這也是微笑著回頭。 「又見面了,尊敬的先生。」她那雙宛如綠寶石一般的雙瞳注視著他,一開口又是道地奧地利腔調的德文。 「嗨,艾爾娜。」景文尷尬的回應,可惡,該怎麼讓她稱呼自己呢,原本想她這就要回蒙古去的,稱呼什麼的便沒必要,這沒來由的就給放到自己身邊,倒是始料未及。 「先生還是告訴我你現在用的名字好了,我可以學的。」艾爾娜微微一笑,也是覺得老是叫尊敬的先生有點彆扭似的,「可以嗎?還是艾爾娜應該尊稱您為先生?」 這個du一改稱Sie景文就不太樂意了,連連搖頭。 「你就叫我景文吧,艾爾娜,怎麼說我們是朋友嘛,用敬語感覺還挺怪。」景文摸摸鼻子。 「景,文,不太好發音呢。」艾爾娜發音發得有點艱難,這又小聲的嘗試了幾次 ,「你果然母語不是德語吧?」 「這看得出來?」景文微微皺眉,這也是在她旁邊坐下,艾爾娜饒富趣味的看著他。 「也是猜的啦,跟我家鄉那邊的腔調不太一樣,用詞也是要稍稍想一下,所以我就猜景,文,也是跟別人學來的,不是從小就講。」她眼帶笑意的看著他,「景,文,你說我們是朋友,是嗎?」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景文歪著頭問道。 「呵呵,和我聽到的不太一樣呢,景,文,」艾爾娜笑著有點曖昧,食指在下巴上輕輕的挑著,看得景文不知所措,這種情況他也算是見多了,「你聽到的是什麼說法呢?」 「呃,就說公主把你留下來陪我了,這也好啦,我這個人也是不習慣人家伺候,你以後也不用做什麼,我家裡也不太需要你特別做什麼工作,偶爾陪我聊聊天,培養一點興趣,等我有空的時候再帶你回老家走走,到時看你要留下還是跟我們回來都可以。」景文嘻嘻一笑,看著也是天真。 韻葇站在他身後,也聽不懂兩人說的什麼,只是抿唇微笑。 「景,文,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天真。」艾爾娜臉上微微帶著點緋紅,忍不住失笑出聲。 「啊?」景文一臉不解,這也是瞇起眼睛,笨笨的看向一邊,又看回她,艾爾娜輕輕的把手搭在他手上。 「公主已經認定你是她的駙馬,看我和你聊得來,特別先把我嫁給你,我是用陪嫁侍女的身份來的,也就是說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艾爾娜輕輕把指尖鑽過他指縫,扣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