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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累,可以休息一阵,前些日子工作多,你身体跟不上也是理解的,现在外头传言满天飞,趁这段时间,你好好放个假。刚才那话,我当没听到。等你状态调整好,我们再谈。”也不管她是不是听进去了,嘱咐了几句有的没的,Susan才走。人走了很久,溪曦才回过神来,整个房子空无一人,只剩她。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充斥在空气里,叫嚣着吵闹。溪曦懒懒地转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她想接的,可是不知道手机落在哪一处了。等铃声断了,她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最近都是这样,她想做什么,只是脑子转了,身体却滞缓在原地,笨拙极了。比手机更扰人的,是门铃声。门外的人想必是个急性子,门铃按了几下没反应,开始拍门了。溪曦正要走过去开门,就听见门外一阵火急火燎地吐槽:“你怎么才来,我这敲了半天门都没开,别出什么事。”“路上堵车。我说你还敢来,楼底下那么多摄像头就等着你呢,能不能少给溪曦惹麻烦。”“谁爱拍谁拍去,本少爷我行得端站得正。你倒是开门啊,让你干嘛来的。”“请注意你的态度,孟赤道,你有能耐你开。”“那你他妈告诉我密码啊,我要能开还找你?”门外的争吵几近白热化,像是要掀破房顶的架势。突然,紧闭的大门开了。孟赤道和方知然瞬间闭嘴,两人齐齐转头,看着安然无恙的某人,着实松了一口气。溪曦看着他们,也说不上惊喜还是惊吓,处变不惊地劝,声音里带着疲惫:“门开了,不要吵了,邻居要投诉的。”她说完,就管自己进了屋。孟赤道是听她话的,说不让吵,就真的不吵了。方知然是气量大的,孟赤道不叫板,她也就不计较了。溪曦还是坐会了沙发上,一样的姿势,接上刚才的发愣。反倒是新来的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孟赤道是接了Susan的电话,说她状态不对,整个人恹恹的萎靡不振,怕出什么意外。追问之下,才知道她和人分手了,前些天报道说她和那位感情破裂,原来是真的。孟赤道坐不住了,蹦蹦跳跳从几十公里外的孟家赶到这里,顾不上暗中蛰伏已久的狗仔,径直上了楼。到了门口,电话不接,门铃不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想起方知然是知道密码的,一个电话把她喊过来。左等右等地费了些时间,他的少爷脾气就上来了,这才有了外头吵闹的那一幕。“那什么,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出去兜兜风。”方知然听了白眼直翻,什么天气好,雾霾警报都亮黄好几天了,他的借口还能再烂一点吗。孟赤道回瞪了她一眼,你行你上啊,偷摸着诽谤算怎么回事。“我找了几部好电影,反正无聊,一起看啊。”方知然前段时间就想约她来着了,奈何她忙,后来绯闻出来了,溪曦的意思是周围都是狗仔,等这一段过了再约,知然想想没毛病,就应下了。今天被孟赤道一惊一乍地喊过来,她也吓得不轻。电话里说得尤其瘆人,什么精神不对,状态不好,自残,轻生,想不开。现在看下来,呃,轻生的念头应该可以排除,只是这状态么,确实有些不对劲。难不成……是抑郁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个猜想可能性很大。有病治病,有药吃药,正想抓她去看心理医生,沙发上的人突然神奇开口。“你们怎么来了。”孟赤道率先回答:“Susan说你精……”才起了个话头,就被方知然打断:“Susan说你近来工作忙,真是的,害我们很久都没见面了。”“嗯,不过她给我放了假。”刚才的话,她原来听进去了。“那正好,我们可以出去玩放松放松,上回去你姥爷家,只去了一天就回来了。”孟赤道也馋曲市的美酒,时不时都要惋惜一番。“不想去。”溪曦交换了叠放的腿,抱枕也转了个角度,换个姿势抱着。“曲市太近了,难得有假期当然去远的,不如去美国吧,毕业后都没去看过,趁这个机会正好回去叙叙旧,你不知道Vivian她们总是勾搭我回去,学校附近的那家bruch据说换了厨师,味道提了不少。”方知然说着,一脸憧憬。要说出国留学有什么好处,大约是一群臭味相投的老友最让人惦念难忘。沙发上的人目光愣愣地空,她歪着头靠在沙发上,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这一个下午,都是如此。身为客人的两人绞尽脑汁叽叽喳喳,偏偏主人家无动于衷,话少,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晚餐是叫的外卖。孟赤道和方知然为了挣一块椒盐排骨脸红脖子粗,嘴皮子辩不赢,最后正想要大打出手。也就那一会儿,溪曦看着他们争执胡闹笑了笑。一整天,她就笑了这一下,孟赤道看呆了,心跟着有些酸。不是对喜欢很久了的女孩,而是对一个老朋友的那种酸。刘溪曦不喜欢他没关系,可是刘溪曦不该把自己欺负成这个样子。她不声不响的样子,让人看着好难过。草草吃了饭,天色暗下来。孟赤道又想睡沙发了,这一回,方知然没同意。“我陪她睡,你赶紧的回吧,明天一早来报道。”孟赤道不愿意地努努嘴,想说些什么,到底没说出口,耸眉搭耳地走了。他们谁留下来,溪曦都觉得抱歉。但是方知然留下,会比孟赤道留下来得自在。在美国,party结束后,玩累了大家会睡在一起。地毯上,沙发上,楼梯口,只要能落脚的地儿基本上都躺了人,横七竖八的。溪曦参加过一次,睡了一晚地板,接连几天都糟了罪,腰酸背痛,就在没有参加过了。那一次,是孟赤道怦然心动的第一次。方知然知道,后来还帮着他助攻了好几次。她跑到溪曦住处,两个人挤在1米5的小床上,喋喋不休地讲着孟赤道的好话。溪曦就听着,但是不为所动。说了几次,方知然就住嘴了,开始让她讲她的感情史。她能有什么感情史。溪曦不知道讲什么,就开始说起江酬。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叫江酬,她对他一无所知,所以讲的都是自己的主观臆断。他的头发是很普通的寸头,干净利落。那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