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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地拍谈衍的肩膀,似乎是讲了什么笑话,两人都笑出声。「左明尹?」前方有个女护理师喊她的名字,她赶紧回头举手。「你在这啊?我先带你去检查。」……「阿衍,那孩子是你什么人?」眼前的女医师挑眉,微笑。「你最讨厌麻烦人,这次怎么想麻烦我?」「大哥工作忙,但他又担心你,所以我就顺路过来。」「屁,你让你大哥二哥别惹麻烦就好,三兄弟里就你最听话。」大嫂瞪了他一眼。「尤其是那个大的,别每次爱逞英雄,省得我常在急诊室看到他。」他莞尔:「大哥最近收敛很多了,倒是你该排休假了。」「排休假?我要排休了就碰不上你难得麻烦我啊。」大嫂笑了笑,试探性的问。「那孩子是你学生?」「嗯。」「这么晚了,你跟学生在一起干嘛?」「晚自习的时候受伤,我顺路载她过来检查。」他淡笑撒谎。「为人师表,你果然比其他两个争气多了。」大嫂笑着叹气。「你看爸这么聪明,也只有你遗传了这点,你爸这辈子研究蝴蝶的事还得靠你继续撑着,不过我那天听妈说,你为了蝴蝶的事跟爸吵了一架?」「只是论点不同,不算是吵。」「那就好。」大嫂笑了一下,伸出手又拍拍他的肩膀,随后手指捏了条头发起来,是黑色的长发丝,暧昧笑道:「唷,你有女朋友了?」谈衍轻蹙眉头,这长度看起来是左明尹的。正当他要辩解时,一个护理师走来找大嫂,大嫂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上的头发压到他手上,然后说:「我先忙了,你有事再找我。」人就走了。谈衍低下头凝视手心上的头发,若有所思。今天说谎的次数,大概是以往一年的量了。---左明尹的检查没有花很久时间,她拿了检查报告出来,就见到已经有人在跟谈衍说话了,她走去他身边,听到护理师说自己没太大问题,就是有些皮rou伤跟轻微挫伤,不会影响生活。护理师走后,她才说:「老师,挂号费跟药的钱我会再还给你。」他低头看了她几秒,平静开口:「不用了。」「老师把我载回姑姑家吧,我等她熄灯之后再进去就好。」「她几点睡?」「大概11点吧。」「还有两个小时,等她的时间你要去哪里?」他挑眉。「去便利商店就好。」她理所当然地说。「你很常做这种事?」面对她这么迅速地回答,谈衍语气稍重。「比睡公园好多了……」左明尹看到眼前的人表情很难看,低头不敢再说话。她听到他叹了口气,说了句:「走了。」接着他就迈开步伐往外走,她忐忑地跟上去,上了车也不敢说话,连外套都不敢拿。尴尬的情形维持了至少10几分钟,驾驶座上的人才把西装丢给她,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来,这回她不敢穿起来了,反倒是把外套好好的摺起来。这动作看在那男人眼里,彷彿成了一种异样的举动。「为什么摺起来?」他的嗓音竟然有些沙哑。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凭着直觉回答:「我感觉老师在生气,所以不穿了。」「我是生气。」「嗯……」「但我生气的原因,是你理所当然的妥协你姑姑的恶意。」她转头看了他,此时红灯停,他也转过头看了自己。为什么这种指责的话,她会这么想哭?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过,无论是张主任,还是其他社会局的辅导员,她一开始都很老实的说了实情,包含她被语言冷暴力,被父母刻意隔离在房间内,或是故意准备冷掉的食物等等……她甚至认为窃贼入室杀了父母,反而是种解脱。父母最后是救了自己没错──他们把自己赶出家,只因为自己试图反抗顶嘴,她面对父母的死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在meimei们的尸体前还是哭了。每个经手她的辅导员都认为自己有病,甚至还有人怀疑是自己故意让窃贼去家里偷东西的,把她抱怨父母的事情当作愤怒动机,就算窃贼说跟自己不熟,但还是有人认为是自己间接导致父母死亡。她哭了,没来由觉得委屈,她并不想妥协,但事实证明她如果不妥协,日子只会更难过,姑姑再怎么嫌弃也至少有房子住,她不想被寄养。驾驶座上的男人没有再说话,她也只是低声抽泣,不知不觉车子就停了下来,她听到男人低声喊了自己:「明尹。」她愣了几秒,转头看他,他的表情看起来是在隐忍什么,那薄而润泽的唇缓缓开启:「就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陪你。」这话开启了一个她藏在心里深处的那道枷锁,她对于原始的渴望比一般人来得多,她试图压抑着,却在此刻全然破功,而现在她极度渴求的只有一件事。她凝视着他,认真地用眼神描绘他脸部每一个线条,然后凑近:「老师。」「嗯?」「可不可以亲……」她话还没说完,那片微凉的嘴唇就贴了上来。第五章:品蝶谈衍知道坏了,自己真的坏了。在阴暗的教室内对学生做出格的动作已经是鬼迷心窍,他一直问自己这算是什么状态……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学生做出这种事,只因为喜欢她的那片蝴蝶骨吗?他想了很久,发现真的是因为那勾人的背脊线条,他逐渐沉沦。还有她贪婪的闻着自己外套上的味道,就象是个能上瘾的毒药一般,她有着清秀的外貌,对比她自慰时的浪荡显得十分违和,可是他却喜欢她这种潜意识状态里的表里不一。原先自己是这么打算的,晚上的事到此为止,他把她送回家,然后用一晚好好收心,隔天又能重新来过,他也能确保自己不与她再有任何交集。可看到她突然替自己摺起外套,那模样就像母亲在世时替父亲摺衣服的样子,他觉得能自然而然的让一个人替你摺衣服,是件让他很触动的事。可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所以他在看到她哭的时候,没有遮掩地告诉她,她想做什么都配合。他想知道她想得跟自己是不是一样的事。却没料到,她主动靠上来,而他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吻她。少女的口舌馨香与柔软,让他才刚碰到的瞬间就理性崩解,他凭着意志力浅尝轻吻,最后啄了一口她的上唇才放开,她食髓知味的主动伸了舌头,他只能被动地加深这个吻,怕弄痛她。他感觉到她唇齿间的律动,用着唇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