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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乌眼鸡

    刘迣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踩别人的痛脚,接过阿境拧来的湿巾拭着脸上几不可见的薄汗,姿态惬意悠闲。

楼苍之看的一阵烦躁,面色冷了下来。一夜未眠,布满血丝的双眼微微眯起,看着刘迣。

“这个就不劳刘大人cao心了,斓昔自有安排。另外,斓昔想说,刘大人有那闲心,不如多cao心cao心家国大事,斓昔的家眷,刘大人就别费那个心了。”

刘迣摆了摆手,说道,“楼都督此言差矣。我与宋姑娘甚是投缘,关心几句应当应份。不是我说,楼都督的气量有点那个……”

刘迣的拇指和食指扬起相互搓了搓。意思不言而喻。

楼苍之脸阴的能滴出水来,可要说挑刘迣流话里的错儿,也是不好挑。刘迣年纪不大,人却已成精,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也难怪蓬门荜户出身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没几把刷子如何做得到。

阿境静候一旁。

黑龙卫众人离得远,无法听见楼苍之与刘迣的交谈,只看出两人是有点不愉快。一个是自己的首领,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尚书大人。哪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你们要吵别拿我作伐子啊!叶仙仙耳力好,却是将楼苍之和刘迣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听了去。

她什么时候和刘迣投缘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也就马车上那次她想睡他,他那时也想睡她,确实有那么点rou体上的投缘。

话说,她还有一条任务挂在刘迣身上没完成呢。此次上京目的之一便是去完成这条任务的。

“你和他很投缘?”

卫秋阳颇具深意的看了叶仙一眼。

叶仙仙讪笑,“我与你更投缘。”

可不是吗?她都和卫秋阳都做了。和刘迣顶多亲了亲,摸了摸。

卫秋阳没再多问,默默做事。

把庞然大物套得更深,更用力。一会儿磨,一会儿顶。抵进花田深处。

悍而无畏的入侵者冲开闭合的宫颈,深到那绝妙私密的所在,叶仙仙微闭的双眼上睫毛一颤一颤的,红扑扑的脸蛋儿越发柔媚。当那个顶端磨在偏右的rou壁上,叶仙仙差点惊呼出来。太缠磨人了。

“你就不能快点儿……”

“你确定?”

“你,你别故意歪曲我的意思。”

这样绷着神经的zuoai,迄今为止,叶仙仙还是第一次体验,场地还是在树上。太……不美妙了。

相反的,卫秋阳却美妙的很,抛开阳具被嫩rou紧绞着的销魂不说,单就心理上就是种极大的满足。

看下方两个男人为她争的乌眼鸡似的,她却正在他的怀中,被他插的高潮喷水。

确实,楼苍之和刘迣并不知道二人话语中心的那个人儿正在他们身后的一棵大树上,被另一个男人圈在怀里百般疼爱。楼苍之还是那句话,他和宋姑娘如何不劳刘迣cao心。

刘迣的态度依然谦和有礼,接过阿境递来的酒盏,亲自为楼苍之斟满。

“都督且尝尝,这是刘某此次去风陵县带的梨花白。与一般的流梨花白不同,妙就妙在不别有一番甘醇风味。”

这些年,刘迣爬得越来越高。放眼整个朝中,如今能让他亲自斟酒的人,五个手指数不过来。楼大与他没有交集,自然不在这五根手指之列。如今亲自为他斟酒,颇有种纡尊降贵的感觉。

碧玉酒盏光泽莹润,酒面一层雪白的浮沫,酒香沁鼻。真有几分梨花春雨的感觉。

两人地位相当,刘迣都这般表态了,楼苍之不好不接,抿了一口放下,说道:“酒是好酒。不过斓昔不好杯中之物。”

刘迣接口道:“刘某也不好杯中之物。只是友人相赠,盛情难却。本想着美酒赠英雄,不想都督与刘某乃同道之人。”

楼苍之敷衍了几句。却听刘迣话锋一转。

“想当日,我与都督提亲,都督若是允了。宋姑娘有我这个情郎牵绊着,又岂会不辞而别。”

听意思,还是他的错了?

楼苍之心里存了三分火,“你怎不说你的冒昧求婚吓跑了宋姑娘。”

哎呦喂,这两人是又要闹起嘴来了。叶仙先听得心累,很想下去告诉两人。她的离开一不是被刘迣的求婚吓跑。二哪怕刘迣真是她情郎了也不会被牵绊住。

四方来聚<每天都在羞耻中(直播)(小乖怪)|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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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来聚

男女之间的事情有时无需说的太透,只言片语就能拼出个大致轮廓。从刘迣的话语里,卫秋阳就听出宋茴和他关系匪浅,都到了提亲的阶段,能浅吗?

卫秋阳一肚子火没法撒,只能用力顶她的花田。

这女人不单水性杨花,还四处留情,却让人打不得,骂不得,又爱又恨。

“今后离他远一点。”

叶仙仙自然听出卫秋阳口中的他是指刘迣。

远不了啊!她还有任务挂在刘迣身上呢。

可这话又不能明说,只道,“我已经上你的贼船了啊。”想借此糊弄过去。

她的声音像娇滴滴的。清甜中略带沙哑,如熟透西瓜内的沙瓤,又软又甜,另有一番味道。

要说上贼船,也是他卫秋阳上了她这小妖女的贼船好吗?

听雪阁傲立于无数小帮派之上,他身为听雪阁阁主,落得要和一帮男人争宠,说出去谁又能信。

沾过她的身,卫秋阳连儿子都不想共享,何况别的男人。

卫秋阳入得用力,叶仙仙小花xue被撑的鼓胀欲裂,娇嫩的花瓣周围被他那根旁人大物‘挤逼’的鼓隆了起来。媾合处汩汩的花蜜一丝丝的渗出来,多得像条小溪流。

“都督颠倒黑白的本事,刘某自叹不如……”刘迣抿了口酒,“你敢说,当日五莲河上你没有利用她?”

“我有把握不叫她受伤分毫。”

刘迣呵呵的笑,“可她受了惊吓,可她心里有了裂痕。她会离开,是你太会算计的结果。”

叶仙仙想给刘迣鼓掌叫好。

怼死楼苍之这丫的。

楼苍之沉默,面色甚是不佳。

今日和刘迣的几番交锋,他处处落于下风。嚼着口中的干饼,楼苍之如同在嚼蜡,如果时光能重返,他一定不会再做那个选择。宁愿花费数倍心力去缉拿案犯,也不会利用她了,虽然他能确保她安然无事。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举重若轻,而他心余力拙。

到如今,楼苍之已确信宋茴便是叶仙仙无疑。

叶仙仙的底细他一清二楚,何时多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唯一的解释便是坠河后有所奇遇。

他为她夜不能寐。想掘干临河水捞出她尸骨,入土为安。她倒好,活着回来,满口谎话,无一句是真。

眼盲心瞎至此,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刘迣对她未死心。自己呢?

人力有时而穷,感情虚渺如空,她的身影多少次走进他的梦中,却总留给他一个背影。只这背影也是越走越远,浓雾包围。清醒过来后什么都不存在。一切诸法,但尽人事,再看天命而已。

寻觅她至今,要的不过是她的一个解释。

问问她,为何要那么对他。

刘迣鼻子动了动,鸟语花香之外似乎另有一股淡淡的气味在空气中浮动。他想,大概是某种花的香气吧,却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他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楼苍之,语带关心道:“公务虽要紧,但都督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呀,看这一脸倦色的,想来一夜未睡吧。”

楼苍之拱手:“多谢刘大人关心。为朝廷,为圣上分忧,责无旁贷。”

叶仙仙听了直撇嘴,看这话说的,多冠冕堂皇啊,还不是假公济私。

突然,她听到下方有脚步声走动。惊的花蕊紧缩。难不成楼苍之又发现了什么?粉拳轻轻捶在卫秋阳胸膛上,小声的让他停下来。

若是现在停下,卫秋阳准得憋死,只是她身上的味道太浓了,以楼大的精明,想来很快就会察觉。但他一身轻功卓绝,带宋茴离开不成问题过。

故而,卫秋阳并不惧什么。箍紧叶仙仙的腰身,挺着庞然大物做最后的冲刺。

见楼苍之忽然四处查看起来,刘迣便说他太过谨慎。阿境都没发现危险,那必然安全无虞。

楼苍之没理会刘迣,径自用鼻子四处嗅着。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刘迣身后的阿境走了出来。目光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前方的树桠。见楼大正要走向那棵树,往那边嗅去。

阿境悄悄捏起一颗石子,正要弹出。却听后方马蹄喧哗。

高头大马,白衣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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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聚集地

是两个年轻公子和几名随侍。两名公子里一名个子稍矮,模样并不出挑。另一名身穿白衣的却是龙章凤姿,一身气质无细节可挑剔,卓然无双佳公子。

只见那白衣公子跨下马来,神情颇为孤傲,在侍从铺好的竹席上撩袍而坐,未有要与旁人寒暄的意思。倒是另一个个子偏矮的挺会来事。冲着楼苍之和刘迣一拱手。

“相逢即是缘,小弟见过几位兄台。”

楼苍之在京中人面极广,又是新帝监视朝中官员的眼睛。瑞国公府世子爷他是认识的,当下拱手回礼。

“原来是范世子。楼某今日有幸,先遇刘大人,再遇世子爷。幸会。”

范子峘没什么心思说话,只是抬手拱了拱,“见过楼都督。”

叶仙仙昨天才离开的山庄,怎会对这声音不熟悉,这分明是范子峘。

范子峘怎会也到此?

叶仙仙满心疑惑,悄悄探出半个头朝下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小情郎范子峘。即便坐着,他的眉峰也是紧锁着,仿佛心里有化不开的阴郁,炎炎夏日的阳光都化不开的阴郁。

叶仙仙到底没练到铁石心肠,有点小小的愧疚。

只是,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这一个两个三个的,全都聚到了这个地方。已经不是风水了,而是黄金圣地,美男之地啊。

她却不知,因为范子峘和范茗的出现,转移了楼苍之的注意力,没有继续嗅闻下去。

过于紧张,叶仙仙的媚rou紧缩起咬住卫秋阳的roubang不放,前所未有的紧。

道口狭窄,膣道粗糙,环环相套,触底之妙,无法用语言形容。这样美妙的一个xiaoxue,多少男人能经受得住?方才卫秋阳也是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让自己没有泄精,如今一而再的被她咬紧,如何还能忍住?

脑中嗡了一下,聚集在根底的jingye蓄发而出,‘滋滋滋’的直浇进少女的宫体内。

那凹凸不平的腔膣,让正在射精的guitou快感无限延伸。之美妙,如登极乐。

叶仙仙轻轻哼了声,xiaoxue内沸反盈天。沉积压抑许久的呼吸越积越厚,沉沉地闷在胸口,闷的快窒息了,很想一吐为快。可下面的三方人马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叶仙仙无法畅快,一张小脸憋的红红的,艳若三月桃花。胸口起伏着,体力不支的歪靠在卫秋阳胸膛上。

卫秋阳抱着她,须臾不离地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面色虽平静如常,眼底却掩藏着异样的神情:“姓卫的,你该不会也是你的老相识吧?”

没问老相好,都是他的客气话了。

因为方才范世子的出现,她的xuerou咬的前所未有的紧,容不得他不多想。

叶仙仙都想给卫秋阳颁一个料事如神奖。

就凭刚才她小小的一点情绪波动,就叫他看了出来,神了。

叶仙仙混沌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过来,颇不自在的别开脸,讪笑,“不,不认识。”

见卫秋阳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问。叶仙仙不由轻轻吁了口气。

若不是还要靠他带她离开,哪里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好歹任务完成了,得了3000朵小黄花。

这一番惊心动魄的zuoai,刚洗完的身子又出了一身汗,粘乎乎的。特别是下面,卫秋阳软下去的roubang还插在她的xiaoxue里,更是黏糊的让人难受。

叶仙仙挪了挪屁股,想把那根东西挪出来。却很快发现她这么一挪,卫秋阳的那个东西又有了反应,以龙抬头的姿势,从软到硬,再次变大了,一触了然。

任务已经完成,而且叶仙仙对卫秋阳的瘾头也过了,才不会在陪他再做一次。再说了,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场地,她要是再做一次,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叶仙仙抬起屁股,脚却没蹲稳,一个不小心坐回了下去,却没坐中卫秋阳的roubang,使得他的roubang戳在了xiaoxue边缘的rou上,不止她疼,卫秋阳更是疼得连抽气。

卫秋阳都怀疑他那根东西是不是被她坐折了。

树桠上的动静稍微大了一点。阿境第一个朝树桠上方看了一下,然后他看向楼苍之,就见他双目精光迸发,也猛的朝树桠上看去。

染了风寒的阿境<每天都在羞耻中(直播)(小乖怪)|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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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了风寒的阿境

闻言。刘迣、范茗全都朝着楼苍之看去的方向望去。灰蓝色衣角隐于树桠旁,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还在啃着干粮的黑龙卫众人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猛的站了起来,向那棵大树围拢过去。

范子峘兴致缺缺的别开视线。

凌晨醒来,身旁空空,芳踪难寻。哪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

原本,范茗安排的是马车,但他想着,骑马视野开阔,说不准能遇上她。

冒着被烈日暴晒的辛劳,他弃车骑马。但一路行下来,哪有她的芳踪?她像潺潺的流水流进他心间,滋润过心田。却又如一阵风,吹散在他的世界。

思惷庵化为灰烬,茫茫人海,要寻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奉上了一腔热忱,换来的却是她的不告而别。

清风静谧,阳光柔和,吹不走他的伤痛,暖不去他的寒冷。

一切恩爱甜蜜就像天空飘过的流云,飘过了就没了,剩下的只是一片空无。

相处之中,抛开外貌和能靠近这两点不提,他也实在喜欢和叶茴讨论文章、时政,她很聪明却不耍小聪明,言之谨慎、有物,却不拘泥,谈吐总带着点超脱时代、纵观历史的气度。在范子峘看来,她比许许多多雪窗苦读的学子更俱文采和眼界。

范子峘对她,除了男女之情外还多了份敬重。

锦衣玉食的长大,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即便出门在外,侍从也是为他准备了精致的食物。

范子峘却是食不下咽。

在场几人中,也就刘迣吃的最香了。

啃着干饼的黑龙卫众人就有些瞧不上范子峘的做派了。

足蹬皂靴,白色襕衫,席地而坐也是坐的笔管条整。一身骄矜之气,出门在外,又是银碗装食,又是珍馐佳肴的,忒讲究。

就这样他还挑剔的不吃上几口。闻着他碗中飘出的香气,黑龙卫众人觉得口中的更没滋味了。

旁人如何看他,范子峘无心理会,径自坐的笔直,面容淡然。

楼苍之让手下们打起精神,冲上方道:“树上的朋友,躲了这么久,何必再躲下去,不若下来一见。”

终于还是被发现了。

叶仙仙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那一颗心,砰砰跳得又急又快。本来身子就软,更是撑不住了。全靠卫秋阳抱着她。

叶仙仙吐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乱,她还有杀手锏。

2000朵小号黄花她还出得起,都怪卫秋阳,若不是他又起了色心,总会闹出这番动静。

怪来怪去,其实都怪自己色心太重。以后,一定要扎好裤腰带,不能再被欲望支配。

唉!现在想这些已经无意义了。她把希望寄托在卫秋阳在轻功上了,希望他不会令她失望,让她省下一笔费用。

“我身上的体香他们会闻出来,快带我离开。”

“抱稳了。”

卫秋阳搂住叶仙的腰,将她的头往胸前一摁,撩起袍子盖住她的脸。身子轻如一叶,急掠而过。下一瞬他的身影就在数十米开外了。

楼苍之望着那道如箭矢般飞逝而过的身影,没有多说,身形一动,身姿矫健如猎豹一般,二话没说追了出去。

但楼苍之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和卫秋阳这种一流高手比速度,就有点不及了。

黑龙卫众人也急忙追上去。

“阿境,去帮扶一把楼都。”刘迣吩咐道。

阿境看着前方怀里抱着一个人只剩一点残影的男子,低垂下眼睫,应了声是。脚尖轻点地面,身形便射出数十丈之远。但他的速度也就比楼苍之快了一点,却不多。

追出一段距离,不多时,几人无功而返。

近段时日诸事不顺,楼苍之的脸色极不好看。不再说话,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刘迣看着阿境,说道:“不应该啊,以你的速度,怎会没追上?”

以阿境的轻功,万军丛中取敌方头颅也不是不可行,方才那男子的速度以阿境的实力应不难拿下。故而刘迣才心有疑惑。

阿境微显木讷的粗犷脸庞微微垂着。

“昨夜微感风寒。”

说罢,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刘迣不懂武。

他知道阿境内力深厚,跟着自己的这些年从未有过任何病痛,身子壮得像一头牛。现在他和他说染了风寒,还是这样的时节。

逃出去了

刘迣看了片刻阿境那张老实脸,微微点头。

信了他。

树上那人阿境未曾见到脸,不可能为了个陌生人而欺骗她。

阿境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见刘迣点头,轻轻松开在袖上擦了一下。

楼苍之在想着方才离开之人那匆忙的样子,似乎是怕他发现什么。

隐约之间,他感觉自己忽略了某种细节,但这种感觉快的无法捕捉。到底是什么呢?正待细想,布玉巡视一圈周围,过来回禀说没有任何发现,思路被打断,楼苍之心头不悦,又无从责备起,对布玉摆了摆手。

布玉躬身退了下去。

领略了片刻人形飞机的速度,叶仙仙没看到后面再有人追来,总算松了口气。

在卫秋阳停下后,她挣开他的怀抱。理了理乱的不成样的衣袍,下面还黏黏哒哒的,走起路来两腿之间相粘了层浆糊。

拉开一点距离,她看向卫秋阳。

“说吧,寻我何事?”

她的脸仿佛靡艳若霞的艳阳天一下被乌云遮盖,阴的不见霞光,变脸之快让卫秋阳措手不及。他,做错什么了?

莫名的,卫秋阳有种被她yin欲完后弃如敝履的错觉。

看看这脸阴的,连个笑容都吝于给他了。

“何至于此。”

叶仙仙并不接腔,看着他淡淡道:“我猜,是卫尊让你来的吧?我再猜,他让你带我去望崖山的吧?”

“再恕我冒昧说一句,如今你们父子两个都与我睡过了,我去望崖山,是跟你呢?还是跟你儿子呢?”

一番话直白而犀利,将卫秋阳问住了。

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带了丝诡秘,卫秋阳心虚的不敢回视,定了定心神,望向她如饮饱了血一般嫣红的双颊。

“如你所问。你是想跟我呢,还是想跟尊儿?”

叶仙仙抚了抚发鬓,眼波流转,徐徐道说:“如果我说,我想跟着卫尊呢?”

卫秋阳窥她神色,却看不出端倪。但有一点他清楚,倘或她真是想跟了尊儿,就不会将他气走。

心绪到底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变得不宁。

“我是个鳏夫,不足以匹配你,但你也说了,我宝刀未老。而且容貌自问尚算入眼。正当壮年,武能护住你,力能喂足你。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说这些话,卫秋阳微有点心虚,他的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在撬自己儿子的墙角。撬不动也要使把子力气把它撬动了。

优势列出来,打动她。

叶仙仙含笑听着,这卫秋阳是在自我推销吗?有点意思了。明晃晃的在挖卫尊墙角嘛,卫尊如果知道他爹这么挖他墙角,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只听卫秋阳接着道:“我年纪是大了点儿,但会疼人。有生之年不纳妾,没通房,只亲近你一人。”

叶仙仙轻啐一口:“你想扒灰,我可不想做那被你扒的灰。”

卫秋阳面上有些讪然:“你和尊儿名分未定。怎么叫扒灰。且不说方才你明知我是尊儿的父亲,还一口一声好哥哥。便是上次燕子山那回,也是你勾引在先。现在我被你勾住了,你却跟我翻脸。宋茴,没有你这样的。”

越说到后面,卫秋阳越加觉得自己占了理儿。

“我是勾引了你,可你吃亏了吗?刚才抱着我像只饿狼一样狠弄的是谁?我敢说,就算我不勾引你,你也会对我出手。卫秋阳,你别否认。”

“男欢女爱,合得来就欢一场,合不来就散。于你于我不过露水之缘,何必认真呢!”

说实话。叶仙仙觉得自己也挺不容易的。要知道,这些男人一个个貌似潘安,各有千秋,要拒绝他们,得有过人的克制力。

就卫秋阳这样的,给她十个不嫌多,范子峘那样的,给她二十个更不嫌多。

可那又如何?

注定无法圆满的,何必拖拖拉拉。

四周浓荫翠峪,吹起的风掀起缝隙,细碎的金色日光点点洒落,落在少女恬静柔美的脸庞上,美好宁静的让人移不开目光。香唇轻轻开阖,就是这张品尝起来如蜜般芳冽的香唇,吐出的话却如利剑,这剑上还裹了层冰渣。刺在人心窝里,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