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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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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渊闻言边把物什收好,边道:“我又不是没见过jiejie真身,拿镜子照你作何?”

二人如此边走边说,不一刻便到了扶风城门。沈鱼见城门外果有官府中人把守,入城者均要出示身份凭证,便从怀中把路引拿出来捏在手中。因宋渊走在前头,他便先沈鱼一步出示了度牒。

只那守门人见了宋渊相貌,又仔细看了看度牒,却问道:“你姓宋?你原名为何?”

度牒上记的是道士法名,这人问的便是宋渊本名。

宋渊听罢摇了摇头,“小道自幼在观中长成,只得法名。”

然而守门人听了并未作声,竟又从怀里摸了张图出来,朝宋渊脸面仔细打量。在后头的沈鱼倒是眼尖,见着那图纸上画的分明便是十二岁时的宋渊。沈鱼见得,心中暗忖:赵星说的果然没错,原来扶风郡王当真在寻阿渊。却不知他为何事隔多年才来寻人?

沈鱼思及此,回头见着守门人双眼在图纸与宋渊脸上几个来回,却是仍未放行。

这时宋渊也约莫猜得原因,便道:“我是隐仙掌教门下的入室弟子,眼下是奉掌教张真人之命来扶风办事的。张真人正领了皇命进京,还请官爷放行,莫教小道误事。”

此番宋渊借张了性名头说道,守门人也不好阻挠,终究是放了人。后头跟着的沈鱼被查了路引后也安稳地入了城。

待二人离了城门,沈鱼便扯了宋渊袖子道:“看来扶风郡王真是来寻你呢。”

未进扶风前宋渊心里倒是有许多想法,只人真到了扶风,他却是淡定了些,“嗯。虽未知他为何寻我,然而我方才瞧那守门人也无恶意……既来之则安之吧。”

沈鱼闻言,悄悄握住了宋渊隐没在宽大道袍下的手,问道:“我们今晚便去郡王府瞧瞧,如何?”

宋渊听得暗暗叹了声,想了想终应沈鱼道:“好,今晚便去。”

二人如此商量好了,便盘算着先寻个落脚之处。因宋渊离开扶风之时已有十二,对扶风也甚为熟悉。他虽是离了故地足有七年之久,然而此番回乡却见许多熟悉的物事尚在。

宋渊边走着,便同沈鱼指点哪些地儿是他幼时常去游玩,哪里又有地道吃食。两人这般边走边说,未几,沈鱼却听得宋渊咦了一声。

“怎么了?”

这时二人正伫立于一庙门前,只这庙宇却不是供奉菩萨的,而是一座狐仙庙。俗语道:“无狐魅,不成村”,原来大周朝中拜祭狐仙也不是甚么稀罕事。然而扶风素来为佛门圣地,上至郡王下至百姓无不诚心礼佛。而沈宋眼前的这座庙原来便是供奉观音的,谁成想如今竟成了狐仙庙。

沈鱼听得宋渊这番话,便问道:“狐仙拜来作何?”

宋渊答:“狐妖智多又善机变,拜狐仙者求青春美貌,人缘桃花最是灵验。”

沈鱼从前未曾听过拜狐仙一说,不禁又问:“当真灵验?”

宋渊听罢边执了她的手往前走去,边笑道:“那端看是哪路神仙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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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课时间:

扶风:宋渊老家。

密州:阁皂山蓬莱观隐仙教所在,宋渊学艺之处。

泉州:云梦山(鬼谷山)鬼谷洞所在,沈鱼老家。(附一张鬼谷洞图,灵灵侵犯私隐警告)

灵州:赵星老家。

上饶县:三清山白云观龙门教所在。

代州:徐见山(玉山)老家,目前见纯见山于代州。

西毫:大周经商重镇,鬼市所在。

西京:大周首府,张了性受皇命赴西京,命隐仙三人于两个月后在西京会合。

泉客六十七夫人

六十七夫人

这座狐仙庙虽说格局不大,但内中一事一物均可见不凡。只说立于正殿中央的狐仙娘娘像便是以白玉雕成,那玉白皙无暇﹑莹润生光,只瞧着便知并非凡品,怕是比那些金身佛像更矜贵难得。且那玉像面容端庄秀丽,盘膝而坐,手捏指诀,若非她身后有九条尾巴,右侧尚有一头白狐侍候在旁,乍看之下便如同瑶池仙娥一般。

因庙内香客众多,人头挤涌,甫进内宋渊便悄悄拉紧了沈鱼袖子,“jiejie别走散了。”

沈鱼因道身不稳,往日从未进过道观庙宇,此番入得狐仙庙也便十分好奇。她朝前头供桌瞧了瞧,见得上面竟是放了不少鸡蛋,便拉了拉宋渊道:“你看。”

“嗯。狐仙爱吃鸡蛋。”

沈鱼听得,想起那些要拉她走无常的鬼差也爱吃鸡蛋,说道:“怎地他们一个两个都喜欢吃鸡蛋呢?”

宋渊闻言笑了笑,“富人家也就罢了。许多家贫的,要拿出一筐鸡蛋也是不易。且狐仙也不只爱吃鸡蛋,他们爱吃各类糕点果子,还有山林野味,尤其爱吃鸡。”

沈鱼点了点头,见宋渊说的果然都在供桌上,另外还供着许多胭脂水粉,俱是女子喜爱物事。

宋渊见沈鱼好奇,遂问道:“jiejie可有事要求?”

沈鱼听罢想了想,“我想办的事自己办就是了。再说,狐仙说不定也没有师父厉害,我不如回去拜师父呢。”

然而沈鱼语毕,再瞧向宋渊白净的脸庞,却见他眼下黑青,显是睡不好。这路上渐近扶风,宋渊晚上便是辗转反侧,总梦着从前的事。他梦到那日母亲如何坐在塌上给他缝白玉腰带,如何心痛呕血倒在他怀中,最后又如何诉说恨他父亲。

“要不……我给你求道安神符吧?”

宋渊听得却摇了摇头,“不必了,”他说着拉紧了沈鱼衣袖,“jiejie陪着我就好。”

此番二人话声刚落,却闻得正殿外传来一阵人声,喊着要里头的人让道。

“甚么人来了?好大的威风。”

一旁的年轻女子听闻沈鱼所说,笑道:“我瞧着这位定是生人,竟连来人也不晓得。”

沈鱼不耐烦她卖关子,撇了撇嘴道:“你倒是说清楚来的是甚么厉害人物?”

“来人可是扶风郡王的夫人!”

那女子说罢,沈鱼只觉宋渊身子似是一僵。沈鱼觉察遂侧首看他,却见他脸色如常,便轻轻唤了一声,“阿渊?”

宋渊闻声,朝她一笑,又把她拉到一无人之处,“……我从前还道那女人怎生厉害,原来这许多年了竟还上不了天家玉牒,当不成郡王妃,却还是个夫人。”

沈鱼听着他说话,见他眼中分明有恨,与平常神色很是不同。她看得心中一跳,便握紧了宋渊的手。然而宋渊那厢似无所觉,只盯着正殿大门。

未几,沈宋二人便见一高挑修长的女子迈步而入,身后并跟着四名侍女﹑两三护卫。为首的女子瞧着不过二十八﹑九,她头上梳着堕马髻,斜斜地簪了一碗朱色石榴,项上则戴着鲜红玛瑙衬得胸前肌肤甚是雪白。她身上穿了件银地绣金半臂,下身的绛红襦裙却正好与顶上石榴互相映衬。这女郎锦衣华服,身段玲珑,远远瞧着便如盛夏芍药一般妩媚妍丽。

伫在角落处的沈鱼忽地想到宋渊曾说过她与自己有几分肖似,便又把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原来这女郎同她一般也是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