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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破空而来的呼啸声,他警觉地抬眸,一支锋利的羽箭穿过重重枝丫朝着他们射来。“小心!”夏茜茜只听得他的一声厉喝,接着人已经被他拉进了怀里躲过了那支箭。“护驾——!!”魏谦吼了一声,和喊着“娘娘”的悦悦一起朝他们跑了过来,藏在周围的侍卫也冒了出来四处找着刺客的踪影。就在此时抱着夏茜茜的李泽言眼角余光发现闪过一道白亮的光,她背后的树干后一位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正举着一把锋利的刀朝她的背心刺去。他脑中空白一片,来不及做太多思考,他已将她护在自己的臂弯中,那把刀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左臂上。夏茜茜只听闻一声利器入rou的声音,抬眸一看,他将她圈在怀里,右手狠狠拔出扎在他左臂上的刀子,对准那黑衣蒙面男的喉咙一划。那男子的喉咙发出几声破碎的“叽咕”声,鲜血喷涌而出,双眼大张盯着他们倒了下去。而他左臂上的鲜血也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迅速浸透了层层厚重的衣物,将明黄色的龙袍染成了鲜红色。“你、”夏茜茜想碰碰他的手臂又不敢乱动,“你怎么样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了眼眶,汇成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砸在他染血的袖子上。“笨蛋,哭起来真难看。”他似是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居然还带着笑用右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她自己伸手抹了一把面上泪,大吼道:“宣太医!宣太医啊!”皇上受伤了这个狩猎肯定是进行不下去的,魏谦用笑脸敷衍了一个个满面担忧前来慰问的官员,转身回了那顶最大的帐篷里。太医已经包扎好了伤口,还好并未伤及要害,而且及时止血,没有失血过多,只是染红的衣袖看上去骇人了些。床榻上眉眼冷峻的皇帝已喝了太医开的安神汤睡着了,穿着深红色骑马服的少女坐在脚踏上,胸口衣襟上沾上了深一块浅一块的血迹。“娘娘,陛下这边奴才守着,您也去休息吧。”魏谦的话把盯着他安详的睡颜的夏茜茜吓了一跳,她移开目光站起来,应了一声:“嗯、嗯。”只是走下脚踏的时候她却觉得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她的脚边滚着一个玉质的酒壶。这不是他腰上戴着的那个吗?夏茜茜弯腰把酒壶捡起来,之前她注意到他腰上酒壶的时候还有些奇怪,他并不是嗜酒的人,缘何要随身挂着酒壶呢。手中的酒壶材质极好,白玉通透无暇,触手温润光滑,只是当她的指腹擦过壶底时却感觉到细微的凹凸不平的触感。她疑惑地把酒壶倒过来,底部刻着四个蝇头小字:夫复何求。ps.安娜是老李党!我特么起码在10本以上的看过这个男主受伤救女主的梗!(所以我为什么要自己吐槽自己写的剧情……)怀孕夏茜茜有些神思不属地走出李泽言的帐篷,脑中一会是那晚他的霸道一会是刚刚他的舍身相救,正茫然不知去向,忽见不远处的大树后,多日未见的韩野躬身向她行礼,神色间是欣喜和焦急,压着嗓音道:“娘娘,将军有话让小的带给您。”夏茜茜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四周,正好侍卫们都没注意这边,她带着悦悦快步走到大树后。韩野看到她走过来,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娘娘恕罪!小的办事不利未能及时传达将军带给您的话。”她抿了抿唇,想弯腰把他扶起来,“别这样,哀家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她隐约能猜到,白起就算因为李泽言而失约肯定会派人给她留下讯息,但李泽言必定会阻挠讯息传达给她。果然不出她所料,韩野没有起身,只是语带懊悔地道:“娘娘,那天夜里将军被紧急调令召走了,命小的给您传信,只在宫中小的被几个侍卫阻拦,小的学艺不精无法突围……后来不论是小的还是将军留下的保护您的人都无法接近您,小的只能趁秋狩的时机向您禀报。”他抬起头来,眸带哀求地望着夏茜茜,“娘娘,请您别怪罪将军,他也是迫不得已,将军绝对不想失约与您的!”夏茜茜心中滋味复杂,事实的真相和她的猜测差不离,只是——这个人为的错过改变了太多,她不会怪他,可现在的她……她的脑中一半是酒壶上的“夫复何求”和她簪子上的“执子之手”,一半是五彩绳、小绿和小白,好似要将她生生撕成两半。经过太医的确诊皇上手臂的伤口不会裂开后,帝王的车驾才稳稳地载着他回了宫殿。夏茜茜自然也跟着回宫了,她想去探望他,毕竟他也是因为救了她才受了伤。她特意选了回宫第二日的大中午,遵照吃哪补哪的原则她让膳房做了一盅猪手汤,带着安娜来到了勤政殿。得到消息的魏谦早已迎了出来,恭敬道:“娘娘,陛下在里间。”“嗯。”自从那晚后夏茜茜每次看到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祸首魏谦都觉得怪怪的,他现在走路还不太利索,估计是被打了50大板后的后遗症……走到里间门帘前的时候,安娜就守在门口不动了,任凭夏茜茜怎么眼神示意她都未再往里挪一步。她无法,只好自己揭起帘子,独自提着食盒走了进去。不过她万万没想到会看见裸着精壮的上身坐在榻上的帝王,估计是刚换完药,太医还站在一旁没走。李泽言听到响动抬头看了一眼呆站在门口的少女,眉梢柔和了些许,“傻站着干嘛,进来啊。”夏茜茜红着双颊一小步一小步挪进来,虽然说负距离接触的事也都做过了,但是那晚上他始终穿着衣服,她未曾看见过他赤裸的身体。“这是慈宁殿的膳房专门熬制的猪手汤,多谢陛下救了哀家。”夏茜茜把手中的食盒放在屋里唯一的桌子上,低垂着眸盯着地毯上的龙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公事公办些。“不必,那伙刺客本身也是冲着我来的。”李泽言用右手穿上了中衣,挡住了那厚实的胸肌。“正好李太医也在这里,也给你把把脉吧。”“不用了,哀家又没受伤。”夏茜茜见他终于把衣服穿上了暗暗舒了口气,听见这话,连连摆手说道。“上次你不是不舒服吗?脸色白成那样还逞强。”他忽视了她的拒绝,直接对提着药箱立在一旁的李太医道:“给她看看。”“是。”李太医应了一声,拿出了脉枕摆在桌上。而夏茜茜还怔愣着,上次?中秋那次?他从那时起记到了现在么……李太医已是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