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談戀愛（7）

    徐丹穎盯著一桌的食物，眼一抬，對面三人笑咪咪的看著她，其中程恩渝的表情最為複雜，雖然早知道兩人有關係，但真正見到兩人同進同出還是有些震撼。

    欣慰徐丹穎終於有另一半了，但想到對方是她哥

    徐丹穎忍不住轉頭向身旁的男人求救。

    程尋撐頰，睡眠不足。

    他本來想一路睡到退房，孰料徐丹穎一早就喊他起來，原因無他，她現在要如何面對程尋一家。

    「那妳也別去吃早餐，過來繼續睡。」他眼都沒睜，拍床邀約。

    徐丹穎拉他起身，讓他別說風涼話。

    他沉吟了一聲，「妳過來親我一下。」

    「程尋。」

    「我睡了。」

    情勢所逼，女人彎身輕啄男人的臉頰，三秒即離。

    他沒動：「太沒誠意了。」

    徐丹穎擔心時間再拖下去，到時程家就等他們兩個人，皆時更尷尬。

    心一橫，伸腿跨坐在男人身上，本來是想藉由自身重量將人壓醒，孰料兩人鬧著，男性生理多是早晨敏感，一蹭一挪，果然弄出火來。

    程尋支起上半身，壓著她的腦袋親，伸手去摸女人的腰。他附靠在她脣邊笑語，「這樣就有誠意多了。」

    徐丹穎唔哼幾聲，感覺臀下的熱燙逐漸脹大，腿心被他的東西嗑著不舒服，兩人氣息顛簸，眼底水光流竄，差點被男人勾去時，她撇開頭不給親，刻意說道：「起來了嗎？」

    他啞聲：「起來了。」

    徐丹穎揚眉，在男人反應不及的時候俐落下床，回頭附贈一抹笑，「那就快一點洗漱了。」

    程尋嘆了一口長氣，仰天閉眼，張手摔回床，睡意他媽的全沒了。

    戴思嵐率先開口，將餐點都推向徐丹穎，熱情道：「很餓了吧？吃吧，快吃啊，看著不會飽。」

    程尋第一次這麼聽他媽的話，第一個動筷。

    戴思嵐嘖他，「你是不會幫你女朋友夾菜嗎？」

    女朋友。

    徐丹穎的頭垂得更低了，幾乎是反射性的想解釋，「阿姨，妳聽我說」

    程尋看她：「說什麼？」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她，好似比程尋本人還擔心這件事出差錯。

    徐丹穎閉嘴，微笑。

    「昨晚看妳很累，我就讓恩渝別回去吵妳了，睡得好吧？」戴思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恩渝推了手示意她別問了。「喔、喔，是阿姨多管閒事了，你們開心做什麼就做什麼。溫泉泡過了嗎？聽說可以解疲勞。」

    徐丹穎目不斜視，「有的，謝謝阿姨。」

    一頓早餐吃下來，徐丹穎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什麼，戴思嵐全程就夾菜給她，好似看著她吃，她也飽了。

    最後，徐丹穎實在吃太撐了，但又不好意思婉拒戴思嵐的好意，只好默默的將碗推給程尋，由他接手。

    見狀，戴思嵐笑得更盛了。

    回房收拾行李，徐丹穎才要和程恩渝解釋來龍去脈，只見她雙眼發亮，緊接著開始尖叫，「媽呀，我要瘋了，我真的要瘋了」

    相較之下，徐丹穎出奇的冷靜：「我知道，我一開始沒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不是故意隱瞞妳，我」

    「徐丹丹啊，妳真的行！他是誰？我哥耶，我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哥，我的天啊！」程恩渝抱頭，隨即做了抱拳的動作，「女神，我永遠追隨您。」

    「」

    「不過我哥除了長相、身材，到底還有哪點值得妳送上門找虐？」

    徐丹穎想都沒想，「沒有。」

    兩人笑倒在床上，程恩渝犀利一問，「不會就是睡了他那一次，發覺他還行，就這麼順勢上位了吧？」

    徐丹穎避重就輕的回，「差不多吧。」

    程恩瑜開明，「現在交往前先試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得誇我哥有眼光。」她推了推她的肩，「多虧有妳，我們全家才信了我哥不是同性戀，更不是有什麼生理障礙。」

    徐丹穎乾笑，「我們也是最近才確認關係。」

    「前陣子吵架了吧？我就說我第一次見妳心情這麼不好。現在知道是我哥，完全明白了，妳要是無動於衷，真的枉為人。」

    徐丹穎笑著說，「我也惹他不少。」

    程恩渝更崇拜她了。

    半晌，她問，「我哥對妳好嗎？」

    她模棱兩可的答，「還可以。」

    程恩渝發自內心的說，「他要是欺負妳，我真的幫不了妳，但我能請戴女士支援！」

    徐丹穎笑著點頭。

    「要是你們就這樣走下去，幾年後，妳搞不好就是我嫂嫂了。哇啊！我最好的朋友成為我的家人，聽起來就好幸福。妳的婚紗我可以幫妳設計，婚宴我也能和妳一起構思，送哪一家的喜餅，挑什麼樣的菜色」

    家人。

    程恩渝意識到自己想太遠了，轉頭看她，「不過妳千萬別勉強，我們都知道我哥是什麼德性，絕不會干涉你們的感情，妳要是真的受不了他，就去找一個妳能受得了的。」

    徐丹穎的眼眶頓時有些熱，好多話哽在喉嚨，最後只點了頭。

    下了樓，戴思嵐上前拉住徐丹穎的手，「待會妳就坐程尋的車回學校吧，改天再來我們家玩，提前說一聲，讓阿姨準備一些妳喜歡吃的。」

    聽聞，徐丹穎低頭看了一眼戴思嵐的手，比她還要白，手背隱隱透著血管，程尋的好皮膚大概就是遺傳她的吧。

    記憶中，溫桐的皮膚也白，如同無垢的梧桐花，唯獨指邊和掌心有長期畫畫摩擦出來的繭。

    溫桐本來不在意的，反正沒有人會這麼仔細的看她的手。

    後來，有一點介意了。

    尤其是徐明遠要牽她的時候，「今天不牽手了吧，我想抱我們家寶貝。」

    聞言，徐明遠率先將徐丹穎抱在手臂上，伸手要去牽她，溫桐還是不要，「我、我自己走」

    徐明遠也不退讓，手臂懸在半空中，溫桐不回牽他，他也不動。最後，仍是溫桐敗陣下來，摳著掌心的繭去牽他。

    徐明遠下意識的去摩挲她手心的繭，溫桐縮了一下，「你別摸」

    他皺眉，「會痛？」

    溫桐搖頭，她不怕痛。

    徐明遠笑了笑，「那就好。」他撫過她的繭，似是知道她在意什麼，「知道我牽妳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嗎？」

    「什麼？」

    「擺放在畫廊供人欣賞的驚艷畫作，一幅要價不菲。」他低頭看著女人的手，「而創作它們的人，只有我能牽。」

    那些繭，都是驕傲。

    徐丹穎當時被他們捧在最高點，俯瞰所有發生，溫桐笑得眼裡都有水氣。

    程尋抽完菸回來了。

    戴思嵐再次叮嚀兒子，「好好照顧人家，性格收一下，讓著人一點，別就知道欺負人。」她轉頭朝徐丹穎說道，「他要是對妳不好，來跟我說，我揍他。」

    徐丹穎抿脣，忽然抱了戴思嵐。「阿姨，謝謝。」

    戴思嵐一愣，隨即拍了拍她的背，她是真的喜歡徐丹穎這孩子，溫柔中帶著堅韌，像極了她一位故人。

    他們在大廳分開。

    程尋沒動，劈頭就說，「我媽說揍我，妳攔都不攔？還抱她，以茲鼓勵？」

    徐丹穎現下心情很好，可以和他鬥嘴幾句，「誰讓你都不會讓我，阿姨也沒說錯，我總要先找個靠山。」

    程尋點頭，「早上是誰求我起床？妳這女人真狠，利用完就扔。」

    徐丹穎卻問：「你明明知道我在利用你，為什麼還要照做？」

    程尋走上前，嘴角揚起，侵佔女人眼前的所有光，「我有的，我能夠毫無保留的給妳。」徐丹穎被攏在他的目光之中，退無可退。

    「相對的，我也能全部拿回來，包括妳原先擁有的。」

    莫名的，徐丹穎想起何芝涵的話。

    程尋，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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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丹颖盯着一桌的食物，眼一抬，对面三人笑咪咪的看着她，其中程恩渝的表情最为複杂，虽然早知道两人有关係，但真正见到两人同进同出还是有些震撼。

    欣慰徐丹颖终于有另一半了，但想到对方是她哥

    徐丹颖忍不住转头向身旁的男人求救。

    程寻撑颊，睡眠不足。

    他本来想一路睡到退房，孰料徐丹颖一早就喊他起来，原因无他，她现在要如何面对程寻一家。

    「那妳也别去吃早餐，过来继续睡。」他眼都没睁，拍床邀约。

    徐丹颖拉他起身，让他别说风凉话。

    他沉吟了一声，「妳过来亲我一下。」

    「程寻。」

    「我睡了。」

    情势所逼，女人弯身轻啄男人的脸颊，三秒即离。

    他没动：「太没诚意了。」

    徐丹颖担心时间再拖下去，到时程家就等他们两个人，皆时更尴尬。

    心一横，伸腿跨坐在男人身上，本来是想藉由自身重量将人压醒，孰料两人闹着，男性生理多是早晨敏感，一蹭一挪，果然弄出火来。

    程寻支起上半身，压着她的脑袋亲，伸手去摸女人的腰。他附靠在她脣边笑语，「这样就有诚意多了。」

    徐丹颖唔哼几声，感觉臀下的热烫逐渐胀大，腿心被他的东西嗑着不舒服，两人气息颠簸，眼底水光流窜，差点被男人勾去时，她撇开头不给亲，刻意说道：「起来了吗？」

    他哑声：「起来了。」

    徐丹颖扬眉，在男人反应不及的时候俐落下床，回头附赠一抹笑，「那就快一点洗漱了。」

    程寻叹了一口长气，仰天闭眼，张手摔回床，睡意他妈的全没了。

    戴思岚率先开口，将餐点都推向徐丹颖，热情道：「很饿了吧？吃吧，快吃啊，看着不会饱。」

    程寻第一次这麽听他妈的话，第一个动筷。

    戴思岚啧他，「你是不会帮你女朋友夹菜吗？」

    女朋友。

    徐丹颖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是反射性的想解释，「阿姨，妳听我说」

    程寻看她：「说什麽？」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她，好似比程寻本人还担心这件事出差错。

    徐丹颖闭嘴，微笑。

    「昨晚看妳很累，我就让恩渝别回去吵妳了，睡得好吧？」戴思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恩渝推了手示意她别问了。「喔、喔，是阿姨多管閒事了，你们开心做什麽就做什麽。温泉泡过了吗？听说可以解疲劳。」

    徐丹颖目不斜视，「有的，谢谢阿姨。」

    一顿早餐吃下来，徐丹颖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什麽，戴思岚全程就夹菜给她，好似看着她吃，她也饱了。

    最后，徐丹颖实在吃太撑了，但又不好意思婉拒戴思岚的好意，只好默默的将碗推给程寻，由他接手。

    见状，戴思岚笑得更盛了。

    回房收拾行李，徐丹颖才要和程恩渝解释来龙去脉，只见她双眼发亮，紧接着开始尖叫，「妈呀，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相较之下，徐丹颖出奇的冷静：「我知道，我一开始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我不是故意隐瞒妳，我」

    「徐丹丹啊，妳真的行！他是谁？我哥耶，我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哥，我的天啊！」程恩渝抱头，随即做了抱拳的动作，「女神，我永远追随您。」

    「」

    「不过我哥除了长相、身材，到底还有哪点值得妳送上门找虐？」

    徐丹颖想都没想，「没有。」

    两人笑倒在床上，程恩渝犀利一问，「不会就是睡了他那一次，发觉他还行，就这麽顺势上位了吧？」

    徐丹颖避重就轻的回，「差不多吧。」

    程恩瑜开明，「现在交往前先试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还得夸我哥有眼光。」她推了推她的肩，「多亏有妳，我们全家才信了我哥不是同性恋，更不是有什麽生理障碍。」

    徐丹颖乾笑，「我们也是最近才确认关係。」

    「前阵子吵架了吧？我就说我第一次见妳心情这麽不好。现在知道是我哥，完全明白了，妳要是无动于衷，真的枉为人。」

    徐丹颖笑着说，「我也惹他不少。」

    程恩渝更崇拜她了。

    半晌，她问，「我哥对妳好吗？」

    她模棱两可的答，「还可以。」

    程恩渝发自内心的说，「他要是欺负妳，我真的帮不了妳，但我能请戴女士支援！」

    徐丹颖笑着点头。

    「要是你们就这样走下去，几年后，妳搞不好就是我嫂嫂了。哇啊！我最好的朋友成为我的家人，听起来就好幸福。妳的婚纱我可以帮妳设计，婚宴我也能和妳一起构思，送哪一家的喜饼，挑什麽样的菜色」

    家人。

    程恩渝意识到自己想太远了，转头看她，「不过妳千万别勉强，我们都知道我哥是什麽德性，绝不会干涉你们的感情，妳要是真的受不了他，就去找一个妳能受得了的。」

    徐丹颖的眼眶顿时有些热，好多话哽在喉咙，最后只点了头。

    下了楼，戴思岚上前拉住徐丹颖的手，「待会妳就坐程寻的车回学校吧，改天再来我们家玩，提前说一声，让阿姨准备一些妳喜欢吃的。」

    听闻，徐丹颖低头看了一眼戴思岚的手，比她还要白，手背隐隐透着血管，程寻的好皮肤大概就是遗传她的吧。

    记忆中，温桐的皮肤也白，如同无垢的梧桐花，唯独指边和掌心有长期画画摩擦出来的茧。

    温桐本来不在意的，反正没有人会这麽仔细的看她的手。

    后来，有一点介意了。

    尤其是徐明远要牵她的时候，「今天不牵手了吧，我想抱我们家宝贝。」

    闻言，徐明远率先将徐丹颖抱在手臂上，伸手要去牵她，温桐还是不要，「我、我自己走」

    徐明远也不退让，手臂悬在半空中，温桐不回牵他，他也不动。最后，仍是温桐败阵下来，抠着掌心的茧去牵他。

    徐明远下意识的去摩挲她手心的茧，温桐缩了一下，「你别摸」

    他皱眉，「会痛？」

    温桐摇头，她不怕痛。

    徐明远笑了笑，「那就好。」他抚过她的茧，似是知道她在意什麽，「知道我牵妳的时候，都在想什麽吗？」

    「什麽？」

    「摆放在画廊供人欣赏的惊艳画作，一幅要价不菲。」他低头看着女人的手，「而创作它们的人，只有我能牵。」

    那些茧，都是骄傲。

    徐丹颖当时被他们捧在最高点，俯瞰所有发生，温桐笑得眼裡都有水气。

    程寻抽完菸回来了。

    戴思岚再次叮咛儿子，「好好照顾人家，性格收一下，让着人一点，别就知道欺负人。」她转头朝徐丹颖说道，「他要是对妳不好，来跟我说，我揍他。」

    徐丹颖抿脣，忽然抱了戴思岚。「阿姨，谢谢。」

    戴思岚一愣，随即拍了拍她的背，她是真的喜欢徐丹颖这孩子，温柔中带着坚韧，像极了她一位故人。

    他们在大厅分开。

    程寻没动，噼头就说，「我妈说揍我，妳拦都不拦？还抱她，以兹鼓励？」

    徐丹颖现下心情很好，可以和他斗嘴几句，「谁让你都不会让我，阿姨也没说错，我总要先找个靠山。」

    程寻点头，「早上是谁求我起床？妳这女人真狠，利用完就扔。」

    徐丹颖却问：「你明明知道我在利用你，为什麽还要照做？」

    程寻走上前，嘴角扬起，侵佔女人眼前的所有光，「我有的，我能够毫无保留的给妳。」徐丹颖被拢在他的目光之中，退无可退。

    「相对的，我也能全部拿回来，包括妳原先拥有的。」

    莫名的，徐丹颖想起何芝涵的话。

    程寻，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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