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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阳光格外猛烈,照在地面滋滋作响。 铃声一响,许玉走出考场从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就看到陈鹿期也从一楼的考场走了出来,她急忙转身两步并作三步下楼,还没到楼底,就遇上了逆流而上不急不缓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凶,剑眉星目,肩宽腿长,人流自然地避开他一段距离。穿着简单的白T,手里拿着一把格格不入的碎花伞。 看见许玉急匆匆的下来,陈鹿期感觉缺失的一块被瞬间补上,神色变得温和,快步走上楼握住许玉的手,自然地十指相扣。 陈鹿期牢牢地抓住许玉的手,带着人出了教学楼,才不轻不重地呵斥:这些年践踏事故的新闻我给你看过多少了,慢一点。 许玉整个人被陈鹿期罩在伞下,是一把特意买的加大小香风复古碎花伞。 她不回答,只仰头冲着陈鹿期傻笑,圆润的杏眼弯成月牙,白净的小脸微微泛红,活脱脱一个傻姑娘形象。 这是被陈鹿期一手养大的姑娘。 不笑的时候拒人千里之外,一笑起来只剩傻劲,在外人面前的精明在他身边一点不剩,每一根头发丝都符合他的期望,是独属于他的瑰宝。 他带着许玉穿过密集的人群,把焦急等待的家长和汹涌出来的学生甩在身后,才放了手劲,松松地牵着许玉,说道:许叔给我打了电话,他想让你高考完去他那里住两个月。 自从许仕康抛弃妻女,许玉就和他没了联系,哪怕后来他作出幡然醒悟的姿态,这份联系也没接上,知道许玉不会和他沟通,平常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告知陈鹿期。 许玉的笑容冷了下来,低头看着两人交扣的手,拇指绕着男人的手打转,冷淡极了:我不去。 那我回头就给你拒绝。 陈鹿期按住许玉作乱的手,道不说这个,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陈鹿期的控制欲从小就初见雏形,他热衷于接手许玉不愿意考虑的一切,从衣食住行到交朋结友,小时候还没有能力面面俱到,随着长大,但是越发的擅长。 比如做饭,因着许玉挑嘴,一有空闲的时间就去跟专业的大厨学艺,如今不说比得过大师傅,满足许玉的胃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许玉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假思索的道:辣子鸡丁! 为了高考,陈鹿期给了弄了好几天的清淡菜色,许玉感觉自己再看不见辣椒就要变成兔子了。 一回到家。 许玉甩开鞋就手脚并用地扑在陈鹿期身上。 陈鹿期一边扶住人蹦上来的腿,一边低头把鞋子理顺。才把人背到沙发旁放下,顺手打开电视,放上去年许玉没看完的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