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香艳
22.香艳
咳,你这盆大红卷娟长得挺好。 兰卿淡定地在柜子里找药:这是紫牡丹。 窗台上那盆是碧鱼莲对吧,这个我认识。 那是鹿角海棠。找到了想要的伤药,兰卿拨开塞子闻了一下确定没过期,这才从柜子里拿出来。 这盆一定是冰灯雨露,我绝对认识! 兰卿瞥了他一眼,眸底有笑意一闪而过:看来这回你是真的认识。 猜对正确答案的陆翎松了口气,想要回她一个笑容却不想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没完全挤出来的笑容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怎么伤到的? 她凑近去看陆翎青青紫紫的脸,蹙着眉拿指尖捻了些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眼眸微凝。 最显眼的那道,是刀伤。 兰卿在心里叹了口气。 本来约好的跟这家伙一块吃鸡,结果陆翎是顶着一张肿成猪头的脸来的,又青又紫不说,有些伤口还渗着血看上去特别碜人,吓得兰卿直接把人拽到自己家打算给他上点药。 受伤了还让人带躺鸡,这种事兰卿真做不出来。 药膏冰冰凉的,渗进伤口里还有点疼,但是陆翎偏觉得心口暖洋洋的还带着点小甜蜜:没什么,跟我二哥打了一架。 兰卿的手颤了一下。 哪怕没有提到名字,光是想到陆栩,她就忍不住心底发寒,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很明显这份恐惧被陆翎注意到了。 别怕。 她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翎以保护者的姿态牢牢地把她圈在怀里,鼻翼里充斥着的都是女孩香香甜甜的味道,不由得把怀里的娇软身子抱得更紧,二哥他这段时间不会再来找你了。 你打赢了? 输了。陆翎咧开嘴笑,最后还是大哥动手把二哥揍了一顿。现在二哥的脸肿得比我还厉害,伤好之前肯定不敢出来。 兰卿沉默了一下:我怎么觉得我变成祸国殃民的罪人了?三兄弟为了她一个人打架,说出去简直分分钟上818的节奏,标题她都想好了,就叫。 他活该。陆翎毫不客气地吐槽他亲哥,谁让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如果他早一点知道陆栩干的那些事,他一定会好在,现在去弥补也还来得及。 以后我会保护你的。陆翎小声地嘟哝。 兰卿眨了眨眼把眼底的水汽逼回去,从他的怀里出来板着张小脸:在那之前,你先把伤养好吧。 陆翎乖乖地让她继续上药,唯一能动的眼睛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把女孩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他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卧室,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姑娘家的房间是这样的。屋子不大但是胜在精巧,无论是窗台、桌沿还是其他地方都可能摆着一盆跟她一样小巧又精致的绿植,不管哪个角度都能看到这些长得正好的小玩意儿,莫名的心情就能好起来。 而且好香啊。 陆翎说不出是因为兰卿身上太香才熏得屋子也香,还是屋子本身的香气把兰卿给染得香喷喷的,他就是单纯觉得这股味道很好闻,忍不住动动鼻子多嗅了两下,然而却让兰卿误会了。 痛吗? 兰卿低下头冲着刚抹完药的伤口吹了口气,并没有注意到陆翎的眸光正在逐渐变深,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她真好看。 站着的兰卿比坐着的陆翎要高一点,当她低下头时看得到如玉的额头,小扇子般的乌黑睫毛颤得像在他心尖上展翅的蝴蝶,娇艳的唇瓣哪怕不笑看起来也是微微上扬的。 好渴,好想亲。 陆翎忽然想起来,从相遇到现在 还没看到她笑过。 痛的话说一声。 她连声音都是软糯糯的,透着晨间朝露般的清新和娇嫩。也许是真的觉得陆翎在强忍着上药的痛楚,兰卿还特意把动作再放轻了些,抬起手腕时戴着的几个银镯也在叮当作响。 手也好白 他记得的,那些情动的时候,这双手曾经揽住过他的脖子,几只银镯也像这样叮叮铛铛地响 脱。 以为被看穿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妄想,陆翎吓得瞪圆了眼睛,看上去真的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 兰卿纳闷:不可能只伤到脸了吧,上衣脱掉我看看。 还好没让他脱裤子。陆翎松了口气,干脆利落地把上半身脱了个干净,衣服被他拿来盖在了腿上。 兰卿的身体向前倾了倾,皱着眉看他满身的伤痕,摇头: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她看着都觉得身上有点疼。 陆翎尴尬地挠头:还,还好 太近了!小姑娘温热的吐息就扑在赤裸的皮肤上激起他一层的鸡皮疙瘩,白嫩的手指拂过的地方都像烈火燎原般烧得他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白生生的脖颈像是主动送到嘴边似的就停留在他的眼皮底下,颈部线条优美流畅,勾引他的视线往那处羊脂凝玉一直流连到下方被衣物所遮掩的阴影处 喉结动了动。 他知道那里有什么。那曾反复出现在他放浪形骸的梦境里,每每惊醒时深感罪恶之余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一天的销魂蚀骨。 想抱她。 想要她。 转过去,我看看你背后。 陆翎僵硬地转过身体,牢牢抓着盖在腿上的衣服。 本以为看不到近在眼前的活色生香会好一点,谁想到看不到反而使得他的想象力在无限扩大。 上完药的小姑娘似乎已经在给他包扎了。纤细的手摆弄着雪白绷带的样子一定非常好看,那只手也曾握过他火热的欲望,软嫩得跟豆腐似的 不能再想了。 陆翎闭上眼,努力地跟体内的燥热作斗争。 他不能再伤害她了。 仔细地做着包扎,兰卿努力把手伸到陆翎的腰前将绷带打个结:这两天别碰水,辛辣的也别吃了这样的姿势对手不够长的她来说有点累,酸软的胳膊微微下沉,手不慎触到了某个火热坚硬的东西。 她呆了一下。 唔。 那瞬间炸裂开来的快感让陆翎差点跳起来,面孔迅速地涨红了:那,那个,我可以解释 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