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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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火焰
第二天很早阿佐离开这里,真莉睡个回笼觉到下午,有人敲响卧室的房门。
是在楼下守了通宵的丁凯,他把午餐放在客厅里,叫她起床吃饭。
真莉披着睡袍出去,睡眼惺忪地接了男人递过来的咖啡,哑着嗓子道一声谢谢。
他人呢?
陈生不见了,正在全城通缉,还有些收尾的工作。
丁凯熬了两天,发型凌乱胡子拉渣地,却不险狼狈,自己也不太在意,拿手抹了一把脸笑道:你先吃吧,这几天不要出门,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说着让同事进来打个照面,算是交班。
阿佐百忙之中抽空回来一趟,风尘仆仆地,进门后一道额头的轻吻,拿件男款的轻羽绒大衣将她裹起来:别换衣服了,我们去医院。
赶时间地走到门边,他又停下来,转身去卧室找出一双羊毛长袜,半跪下来让真莉踩在他的大腿上套袜穿鞋。
等他起身来,真莉忍不住吻上去。阿佐轻轻地刮她的唇角,温暖的鼻息迎面袭来,他用力抱她:走吧,车在下面等。
真莉以为是去探望田志彬,结果到了医院阿佐把她安置在轮椅上,推着她几层楼转了转去,查血查尿拍ct磁核共振等等。
我真的没事。真莉几乎无奈了,当然,她的确不喜欢来医院。
保险起见还是检查一下,又没损失,对不对?是不是坐不住了?再坚持一下。
阿佐弯腰从窗口接过一次性的塑料器皿,推着她去旁边的女厕,就守在门口。
真莉捏着半满的器皿,打趣着递过去:你拿着,还是我自己来?
阿佐根本不介意,看都没看地接过去,迈开长腿送去检验窗口。
忙了大半天,主任医师特意延迟了下班时间,翻看着真莉所有的身体数据,点点头道:目前看来没什么太大问题,伤口结痂前不要沾水,是来医院换药还是在家?
阿佐说在家,疑虑着又问: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真的没别的问题?
医生让真莉张张嘴翻翻眼白:嗯,就是有点贫血,身体比较虚弱,最好卧床休息,精血不足...近期不要有房事。
这么一说,阿佐也好再说什么,真莉差点要笑出声来。
镇日闷在公寓里,真莉除了坐着就是躺着,而且越躺越困,从来没觉得这么无聊过,既无聊又疲惫。伤口恢复得比她预料得慢上很多,终于等到结痂了,已经是半个月后。阿佐打横抱起她,将人送到白雾蒙蒙的浴缸里,灼热的手掌抚过肌肤,摩擦中打出细腻柔和的乳白泡沫。真莉舒服地后仰着,几乎要睡过去。
当阿佐倾身下来吻她时,恍惚中真莉脑海滑过一道念头,仿佛已经尘埃落定。
真的不打算回警局任职?
嗯...真莉窝进他的怀里:不回去了。
阿佐将她抱回卧室,以斜侧的方位款款地插进温暖的巢xue里,有节奏地律动着:我这边已经办完交接手续,如果你想好了,我们后天就能出国。想好第一站去哪里了么?
真莉扭过身来,细碎地呻吟,壮硕的roubang充盈着甬道,太惬意了。
雾蒙蒙地掀开眼帘,桃红微醺的眼尾,真莉深深地嗅上一口阿佐的脖颈,男人皮肤温暖芬芳,紧致着突出的青色血管,蓄满了无尽力量的手臂。她是真的喜欢他。
真莉拿手指拨弄着阿佐被吻得发亮的唇:我去哪里,你都跟着我么?
阿佐额前蓬松清新的碎发落下来,影影绰绰地落在嶙峋的眉骨上,眼梢因为情欲染上复杂的凶狠以及柔情。
他含住她的手指,绕着舔吮:你要吗?如果你要我,我会跟着你,去任何地方。
真莉喟叹一声,道要啊,为什么不要,随即搂住了。
离开前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摊在地上的行李箱敞开着,就连一双袜子都会细致规整地叠好。
真莉知道把任何事情交到阿佐手里,他一定会整理好,绝对让人挑不出错误。
于是她只要吃着零食看电视等待就好。她已经将人骗到手了么?通过什么途径能把人拎回山海宗带到祖傲面前呢...真的要带他回去么。
是否因为归期快到,所以在这个世界她的体质已经失去了刚来时的优势?
手掌上沾着薯片的碎渣和细盐,真莉抬手瞄一眼时间,预备洗个手补补口红,起身时却是头昏脑涨地晃了一下。
桌上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是阿佐的号码,她还没接呢电话就断了。
房门重重的敲响,进来的却是丁凯,一脸急色:小贝去楼下买东西,被陈生的人劫走了!
真莉蹙眉站好,昏眩感还没过去,耳膜里嗡嗡地响着丁凯的声音,他说阿佐跟着追出去了。
你快跟我走,这里不安全....唔!
一排子弹射穿了门口,瞬间将丁凯射成了筛糠,他趔趄着朝她扑过来,真莉却是后退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几个荷枪实弹的男人涌进来。然后是几把枪同时从各个方位瞄准她,陈生戴着墨镜,携风徐徐地踱步进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曼丽...好久不见啊。跟我走吧。
真莉隐隐知觉自己大限将至,但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在一栋荒废的建筑大楼内,四肢被特质的皮带拷在大床上,陈生心情颇好地给她注射,凉凉的液体进入血管,真莉身上发冷。
阿生,你没必要这样。
就算没有打药,她已经没有能力仅凭一己之力逃出去。
陈生拿着宠爱的眼神看她:你总是让我吃惊,让我惊喜,到头来也只能这样把你留下来。
曼丽,我也不想啊。不过你还有机会。
钢筋水泥的天花板上竟然嵌着一面崭新的圆镜,将床上的身影清晰地印出来,莹白如玉的rou体被真丝宝石红的绸裙包裹着,男人徐徐地解开女人腰间的蝴蝶结,掀开一角而已,真莉的身体半隐半露着。
斜侧方架着录像机,上面的红点一闪一闪地。
以前我对你太好了,今天要受点苦,曼丽,你忍一忍,嗯?
陈生从旁边的医疗架上取了冰锥,五指撑开她的手掌:告诉我,你爱我吗?
真是荒谬啊,真莉只能笑,花枝乱窜地也是虚弱的:为什么要问?陈生,你知道的,我不会爱上你。
噗嗤一声钝rou被插穿,手掌生生地被钉在床板上,铺天盖地的疼痛几乎要把人逼疯。真莉不过小小地晃了一下,她没力气挣扎。
陈生舔过她的血:为什么?
真莉急促地喘息,温柔地看他,以问作答: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人?
如果到最后她也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没有得到阿佐的言出必行的承诺,八成她也会对他这样。
所以她不恨陈生,仅仅是生气,生气这个男人让她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另外一只手遭到同样的对待,真莉连眼前之人也看不清了。
陈生静静地坐在床边抽烟,真莉的唇动了动,濒死前她同样好奇:小贝是你绑走的,还是她自愿跟你走的?
....自愿。
阿生,你该去爱她。你爱她吗?
陈生喃喃地低语两句,望着远处灰色的钢铁森林:不重要了。
他在床边坐了五个小时,亲手将她的心脏从体内取出来,房间一只装满福尔摩斯溶液的容器内,然后亲手缝合伤口。
女人已经没了气息,但还有微弱的体温,他进入到她的身体,让摄影机记录下来,将录影带派人送至阿佐手里。
冬日的天很难苏醒,到处都是湿冷的阴沉,没过多久大楼周遭响起刺耳的警笛声,然后是疯狂的枪林弹雨,眩人耳目的爆炸,攻击和反包围轮番上演。
终于有一道泣血的身影遥遥地从水泥石梯上走上来。
猩红的血液从男人眉骨上大片大片的落下来,寻常有气度的白衬衣黑西装已经惨烈地破开,皮rou从腰间外翻开来。
陈生点着雪茄,嘲讽地发笑:真是深情,连防弹衣都没穿,怎么?想陪她殉情?
阿佐一步步地过来,手枪啪嗒啪嗒两下,空掉的子弹壳往地下缀,直卡到最后一粒。
视线朝床上一瞥,整个身体几乎要裂开,裂成碎渣化成雾霭。
他平静地笑了笑,眼角无知无觉地滑下一滴眼泪:最后她说了什么?
陈生跷着腿,遥望着香城最后的夜晚:也没什么。连疼都没喊一声,太倔了。
他讥讽地撇过脸来,勾着唇:怎么,你以为她最后会叫你的名字?你错了,没有。她根本就想到你,更没提起你。
她不属于你。
最后她只跟我一个人,说了再见。
阿佐的骨头簌簌地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响声,终于走到床边,默默地在那里跪下来,温柔地爱怜地抚摸真莉已经冰冷的脸颊。
你为什么要让她那么疼?虽然她嘴里不说,但是她也会疼的。
曼丽,对不起,我来晚了。
老厉即将冲到顶层时,耀眼的火光巨大的冲击力在头顶疯狂地炸开,他被火焰掀翻扑倒出去,痛苦的转过身来,顶楼已经陷入地狱般的火海。这一刻脑海里只有真莉穿一件灰不溜秋的黑色连帽卫衣,在天台上桀骜不驯地叼着一根香烟,忽的嘴角露出一道漫不经心的微笑。此后他花了八年的时间追踪陈生的下落,终于在老挝的热带丛林乱战中击毙了此人,收拾战后残骸时,在地窖里搜出一只浸着心脏的玻璃瓶。
他带着这只瓶子回国,火化后送入郊区陵园,埋到一座夫妻合葬的墓碑内。
秋风袭来,他已经老了,咳嗽不断地放下一捧小雏菊,拿香烟敬上墓碑上的两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英俊斐然,女人表情寡淡,眼里却像是随时能够燃起一簇热烈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