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悲惨的身世
第二回、悲惨的身世
第二回 小春花还小,自然还搞不懂抱着她的人在高兴个什么劲,不过,看到他在笑,小春花下意识使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小手还忍不住捏起他的脸颊玩。 王有财看着春花这么高兴,自己也很满足,用手刮了刮春花的鼻头,笑道:“小家伙,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知道我给你取了新名所以才这么高兴?” 小春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她似乎能感觉到,眼前的男子并不是坏人,所以她咯咯的笑着来回应他的话,逗的王有财哈哈大笑,满意极了。 小春花就这样被王有财给收养了,光阴似箭,一晃十二年过去了。小春花也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奶娃成长为十五岁的少女。 在这十二年之内,王有材对春花可谓是无微不至的好,甚至好到每次都让妻子感到微微吃醋,内人每回问他缘故,他总是淡笑着就将这话给岔了过去。 小春花五岁的时候,第三子、二女宇衡、菱珠先后出世,时直春日,小春花已经很有当jiejie的风范了。 六岁时,王有财终于忍不住偷偷将春花的身世告诉夫人,原来春花的爹妈早年都是王有财庄里的一个佃户,本来两口子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但后来天降灾祸,那年到了秋收时分,无奈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雨,毁坏庄稼不说,一日午夜,突然发起了大水,那些收成还来不及割收,地里的庄稼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没有庄稼自然就没有收成交差,那些佃农又大多都是一些没什么见识的乡愚,见庄稼地毁坏,一时之间,几乎人人都成了无头苍蝇一般。 后来佃农们聚在一起商议着该如何解决,按理说,这样的事实属于天灾,与他们无关,就是他们也该得到一些补偿,毕竟佃农们也是要吃饭的。 佃农们商议好了,就决定一齐去找主管,但又谁知此主管却是个一毛不拔的小人,见他们说的句句有理,丝毫不为所动,心里想着:如今他们几个人都一条心的向我讨债,我万万不可当面把话说直了,这可对我没什么好处,我何不来个先发制人,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主管在心里盘算好了之后,装腔作势的又同他们好说了一阵,又说起这件事需等查证清楚才能了事,以免有人想鱼目混珠,妄图骗取钱财,众人听他说得如此,哪还有人不明白的,这分明是怀疑他们偷斤减两。 一伙人心里都不满,但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只得又悻悻的等了数天。 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天,主管把他们叫去,竟是一口咬定说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斥责他们偷懒待工,没能及时割收所以才导致了大水将庄稼全部淹没,众佃农听了他这话,一个个都忿恨不已,指责他无中生有又血口喷人,大家许是气急了,最后不知是谁提议要去官府告他一状。 但凭几个乡愚如何去跟一个钱财万贯的主管打官司?主管听了这消息,一点事也没有,还逍遥自在的写了一封信札,命仆从给官府大人送去。 这官府大人自幼与主管是个旧识,如今遇到这个案子,又受了主管的一番贿赂,心自然而然就偏向了主管这一边,暗中又叫人伪造了证据,在公堂之上把这些伪证都往他们面前一丢,又把他们几人在外头的丑事都一一给扒了出来,让百姓们个个都认为他们品性不好,好没人怀疑到他们身上,当下几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个个都呆若木鸡的跪在那里,着实有点可怜。 这件案子,结局自是几个佃农做了替死鬼,其中自然有春花的爹,最后的裁决自然是主管无事,相反佃农得不到补偿,还要倒贴五百银赔偿,试问,一个佃农哪里来的五百银出来? 这几个佃农,自然而然的就将主管和那个狗官给记恨上了,但却又拿他们没法,眼看交期近在咫尺,如果过了交期他们再拿不出赔偿的话,房子就得充公以做抵债,如果是单身一人的话那还好,但无奈他们个个都家有老父老母,娇妻稚儿,没了住所叫他们如何生存? 最后几人都得不到解决的办法,竟纷纷都吊死在庄园的槐树下,这件事后来闹的大了,连京师都知晓这件事,最后就有个贤明的大人,出来彻查这件事,知道事情的真相,把个一腔正义之气无处发泄,下令严办了那个狗官暨主管,这件案子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只可怜了春花的妈,在知道了春花爹吊死的讣告,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后整整大哭了一夜,她本与春花的爹感情很好,如今知他己死,就也存了个想追随他去的意思,当晚,月圆时分,拿了一条白绫悬在屋梁上,春花妈心已死,竟是毫无留恋的吊死在自己屋里。 第二天被人发现,送下来已经没气了,送至官府处置,这位新上任的大人知道她家的事,对于这样的人间悲剧,也只是叹了口气,不做评论。 只可怜春花,才小小年纪双亲就已纷纷不在,后来牙婆见她很有灵气,就把她抱了过来,只是谁又能料到她最后又被主管的上头老爷给收养了呢?这正应了那一句:风水轮流转,只是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