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尾出墙来
一条鱼尾出墙来
那边厢,鲛人正因为脚疼翻来覆去满地打滚,嘤嘤嘤脚疼!要泡水!要捏捏!薄荷也不敢上前摁住她,小厮更不敢碰公子的女人,何况这是鲛人啊。薄荷没法子,又怕被公子知道怪罪,只能先打骂那几个撺掇鲛人去摘野果子的侍女:姑娘原本就走不得路,你们还撺掇她去爬什么山摘什么果?若是出了好歹,你们拿命填都不够!鲛人鱼尾化腿一事本就玄之又玄,若是有什么差池,只怕全家人都担不起。 她有些后悔逞一时之快让鲛人走路了。 还是一个受罚的侍女献出个点子:姑娘要不要吃些东西,再叫女大夫看看有何不妥。 打滚嘤嘤假哭的鲛人慢慢停了,她擦擦不存在的眼泪,认真报菜名:草莓大福抹茶大福桃胶羹我都要! 侍女们如逢大赦得令下去了,薄荷小心走近,温言哄她:姑娘,奴婢给您捏捏? 鲛人不大高兴:那个男人呢?我要他给我捏。前天做得有些过分,他一边捏着她酸胀的大腿根一边在xiaoxue里进出,性感魅惑的声音轻哼着,诱使她情欲更加汹涌。啊,光是想想就有些湿了呢,鲛人夹夹双腿,突然有些想要。 公子事忙,不如奴婢代劳? 鲛人有些嫌弃,可实在脚疼:行叭。小胳膊细细的,哪有那个男人有力?啊昨天夜里的那个男人看起来也很有力呢,鲛人咂咂嘴。 鲛人舒舒服服地卧在躺椅上,一左一右两个侍女轻柔的揉捏她白嫩小巧的双足,舒筋活络,时而在小腿打转刮擦,力道适中。旁边还有个侍女,正拈了一颗红嫩的樱桃投喂。此时不是樱桃的季节,能有一筐新鲜赤红的樱桃显然十分难得,公子看重,什么水果都往别院送,鲛人的嘴就没停过。 啊唔陆上真好。鲛人满足得嚼着果rou,忽略了下身的不适,双腿肌rou有些发紧酸胀,她只当是昨天走路了的缘故。 昨日两个侍女按到天黑,薄荷又很殷勤的喂东西吃,她就这样被哄了过去,可是今天还是难受啊小腿肌rou发紧抽搐,她化腿没多久,自然不知这是变回鱼尾的前兆,而鲛人在陆上变回鱼尾是非常危险的,脱水就能要了一半的命。 她哼哼唧唧:用力点啊~娇滴滴的,仿佛在求欢。 刘管事匆匆进来,看到的就是幅美人春卧图,一双长腿微微分开,两只小脚不盈一握,当下背过身去,不敢多看一眼。 公子吩咐请姑娘进城去住,请姑娘移驾。 鲛人又不高兴了,这里有山有水有温泉泡,还有许多好吃的,她不乐意挪窝,可是又想慕容无伤(的大roubang)了,只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摆明了是不想动腿。 刘管事打了个手势,进来两个粗壮的婆子,直接连同躺椅搬起来,塞进别院门口那顶华丽的十六人台大轿。 慕容无伤接美人,自然要接得风光热闹。 这样华美的十六抬轿子,还没进城就吸引了一众平民的眼线,路边茶摊歇脚饮水的行人打听这是慕容府接的什么人,这样大排场? 是八小姐吧? 无伤公子前日回府,哪有女眷来别院的? 听闻无伤公子此次巡查从琉球带回一个天姿国色的美人,想必是她。 这么宝贝?真想一睹真容,是如何的仙姿佚貌。 进城了就更不得了,泉都繁盛富足,街道都是用宽阔的大石板磨平,一块一块铺得四四方方,然而十六抬的轿子一下子占去大半街道,行人摊贩不得不挤到两边,容这庞然大物通过。他们带着好奇歆羡的目光,窃窃私语,打量这奢华隆重的行列。 鲛人早被颠睡着了,四仰八叉躺在躺椅上,一只小脚不老实的搭上扶手,敞开了光洁无毛的xiaoxue。轻罗薄衫遮掩不住玲珑的女体,尽管天色有些阴雨,轻纱还是在天光下现出若隐若现的肌肤,一痕红谷隔着薄纱朦胧不清,更为诱人。 慕容无伤掀开幔帐,看到的就是这样活色生香的景象,身下的rou棍顿时跳动起来。 小妖精 他伸手打横抱起。 鲛人语带困倦:唔慕容 他温柔地吻了吻阖上的双眸:嗯,你继续睡。晚上我来找你。 鲛人娇滴滴的假哭:腿疼呀,脚也疼,要揉揉。 好~叫薄荷给你揉揉,嗯?乖乖的。 她爱娇得微嘟红唇:薄荷没力气,薄荷要走路。 公子!薄荷惊慌失措的跪下,只是昨日姑娘吃多了有些积食,所以劝姑娘出去转转罢了,奴婢思虑不周,请公子责罚! 出去转转?慕容无伤眼眸微冷,明山可有不少溪流,若是美人跌伤了,十个你也不够罚。起来吧,慕容府也不能当街责罚下人。 薄荷战战兢兢地起来:多谢公子。 鲛人蹭蹭男人宽阔的胸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眼睛也没睁开一下,又睡着了。跌入梦境的那一刻她还在想,愚蠢的人类,骗我走路,要挨罚了吧~ 慕容无伤抱着鲛人,穿花拂柳,行过回廊春桥,把人带到他的院子里,直接入了内室。显然,他没给她安排卧房。 薄荷半是嫉妒半是激动,即便从前是一等丫鬟,也极少进内室的,如今鲛人轻而易举地进了,连带她也沾了光。她半真半假的担心道:公子,老夫人那边 母亲的手还没这么长,若是问起,只称病。记住,别让人看见她。 傍晚,鲛人总算睡醒了,这货越来越嗜睡,一天十二时辰能有八个时辰睡觉,剩下三个时辰吃饭,还剩一个时辰听侍女讲故事,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故事传说里的志怪传奇,爱恋悲歌,渐渐隔在深沉海洋般的梦境之外。 今天的小菜是炸春卷,酥脆可口,做得也用心,天目山的扁尖笋切成细细的丝,高汤煨过的香菇吸足了鸡汤的鲜美,鲜虾打腻成泥,再拌了葱姜蒜泥调料提鲜,那叫一个香!鲛人逮着一阵猛吃,一锅不够再来一锅。 姑娘少吃点。薄荷委婉道。今夜公子可是要来过夜的,姑娘嘴里油乎乎的还带着调料的味儿,怎么想都扫兴。 鲛人美目一瞪:我不!她咽下第二锅最后一个炸春卷,大声哔哔:再来一锅! 薄荷苦着脸,暗暗盘算让小厨房少炸点,这些天伺候得也摸出她习性了,鲛人吃食和鱼的习性一般,没有节制,给多少吃多少。常有不会养鱼的富贵人随手一撒撑死好几条鱼的,得亏鲛人上回给颠吐了,否则还真怕把她给撑死。她忧虑的边想边走,险些和转角过来的慕容无伤撞上。 公子恕罪!薄荷噗通一声跪下来,公子还没罚她,又险些冲撞了公子,今日可真是倒霉,都怪那鲛人,怎么那么大胃口! 慕容无伤倒没怎么在意,他随意问道:这是去哪? 薄荷趁机诉苦:公子,姑娘吃了两锅炸春卷,还要第三锅 嗤慕容无伤笑出声,小妖精胃口倒是好。 见公子没在意,薄荷加大剂量:公子有所不知,奴婢观察,姑娘习性同鱼是一样的,喂多少吃多少,不知饥饱。昨日早膳用得太多,登山时还吐了呢。 嗯?登山所以脚疼? 这个重点抓得不太对啊,薄荷懵逼。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也别准备第三锅炸春卷了。慕容无伤挥退下人,直接去了内室。 鲛人躺卧在千工拔步床上,翘着两只小脚,听侍女给她读,她的听书口味很单一,要么是志怪搜神类的神鬼杂谈,要么坊间靡艳的艳情,念搜神记还好,念那些yin词艳曲,侍女俱都红了脸,念得磕磕绊绊的。最近她迷上了花朝记,讲了个小花精勾引书生嫁与他,在书生上京赶考时又不甘寂寞与邻居舅兄等人勾搭成jian的故事。侍女正念到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鲛人忍不住想到,如果她和前夜那个黑衣人勾搭成jian,岂不是一条鱼尾出墙来?不禁闷笑出声。 慕容无伤正好进来,听见她傻里傻气的憨笑,温柔问她:笑什么这么有趣? 这个句子贴切嘛~她哪敢说实话,不过爬山都腿疼,爬墙就更不会了,怎么能把鱼尾放出墙。 鲛人被揽进他怀里,大手伸进衣襟揉弄雪乳:天天听这些yin词艳曲,是我喂不饱你?她迷醉轻吟,挺起胸送上去给他摸奶子。 侍女们早有眼色识趣的退下,伸手取了凝露喂她喝下,鲛人要补水充足,何况,今夜肯定要出很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