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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燦哥算是什麼呢？ 他很早就醒了， 臥室裡舒適的床鋪，陽光穿過窗簾柔和的撒落，眼前方燦放鬆的睡顏，溫暖的身體躺在他身旁，一隻胳膊掛在他身上。 親暱又舒適。 他眨眨眼，將擱在他腰上的手臂推開。 方燦咕噥幾聲，反而攬臂把他擁入懷裡，溫暖舒適的懷抱。 他感覺到胸臆裡有什麼無以名狀之物異常的膨脹。 SHIT！ 他立刻後退抽離懷抱，趕緊從床上爬起。 「Min？」方燦睡眼惺忪，睜開眼一線，「怎麼了？」低啞的聲音滿是睡意。 「我，我，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早上有事，我得要先走了。」他有些結巴硬擠出個理由。 「我送你？」 「我有開車來你忘了。」 「嗯.. 」方燦不疑有他，閉上眼再次睡去。 他走入衛浴，已經忘了何時燦哥幫他準備了一套毛巾與牙刷。 SHIT！ 他草率的盥洗，在衣櫃裡隨便抓了衣褲套上。不願深想為什麼衣櫃裡有他的衣物。 走入客廳頓在中央，椅子上他的外套掛在燦哥的外套上，門邊櫃子上擺著亞巡時逛街他新買的帽子放在燦哥的棒球帽旁，他的T恤昨夜被脫去扔在沙發上。 不知何時開始他已經每個周末都跟燦哥一起度過。 驟然意識到這件事他驚慌失措。 是他太放鬆？太放縱？太隨便？太習慣？ 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SHIT！ 他揉了揉臉，深吸口氣。 冷靜點。 他，他，他該走了。 他快速抓起眼前看得見屬於自己的東西，胡亂塞入背包裡，快速離開。 Z dance Studio 舞蹈室Ｅ，音樂在空間裡迴盪。 ZPO的B side收錄曲，交給他編舞。 抒情曲，旋律悠揚，簡單的背景樂器與人聲，直率真摯的告白情歌。 他腦袋裡一片空白，沒有任何靈感。 音樂從左耳進右耳出，流進流出，他漂浮在音樂中，隨著旋律與歌詞擺盪，思緒飄盪。 「旻浩哥。」 他眨眨眼，鉉辰站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 「要一起去吃晚餐嗎？」 「啊？」他抬起頭，窗外天色不知何時已暗去，音樂已停，牆上數字鐘顯示八點半。 「這麼晚你怎麼還在？」 鉉辰揚眉，「哥你還說我呢？在發呆？」 他扯了扯嘴角，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口。 「在編舞，但是沒靈感。」 「嗯，我進來的時候有聽到，我剛把音響關掉的。」 「喔。」 「抒情曲，還是告白歌，旻浩哥.. 」鉉辰有些猶豫，斟酌的說，「不要覺得我撈過界，我沒有要搶這個案，只是嗯.需要我幫忙嗎？」 「你覺得我需要？」他蹙眉，有些不爽。 「嗯，」鉉辰點點頭，「認識你這麼多年來，旻浩哥你沒跟人告過白吧？」 他勾起嘴角，「你知道我專門負責拒絕人，謝謝你喜歡我，但是我對你只是朋友。」 自己說出這句話怎麼覺得有點心痛？ 「嗯哼。」鉉辰歪頭，「但是旻浩哥你看起來正在煩惱。」 正在煩惱？煩惱什麼？ 我看起來正在煩惱怎麼跟人告白嗎？ 「呀！事情一碼規一碼，我有沒有經驗跟編舞無關。」 「告白是要表達心意，不試試看不知道的。」 「喔？這麼說你跟徐彰彬上次在Lix公寓陽台轟轟烈烈的互相傳達心意？」 「對！」鉉辰噘嘴有些臉紅。 居然承認了？戀愛果然會讓人變傻。 他翻了個白眼，拿起背包，把隨身的東西快速的扔入，「走吧，陪哥吃晚餐。」 : 朋友送了伊比利火腿，我買了哈密瓜 : 晚上公寓見？ 他看著手機，盯著方燦的話。 手指輸入回覆，指腹懸在送出按鍵上，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面對面說吧，只用文字也未免太逃避。 他嘆了口氣，一個字一個字把剛才的話刪去，重新輸入。 MH: 好 MH: 九點課結束後過去 他深吸口氣，不能再繼續了，長痛不如短痛，就讓他來畫下句點。 MH: 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方燦公寓，他拿出磁扣鑰匙感應開門。 SHIT！ 他也不記得他何時有了這間公寓的鑰匙。 他深吸口氣，推門進入。 「旻浩，我在廚房。」 他把背包扔至矮櫃，朝廚房走去，捲髮寬肩的男子，穿著削肩的黑色上衣，裸著強壯的胳膊，居家怡然自得模樣。 他深吸口氣，快步走向方燦，「燦哥，我們談談。」 「好啊，來先吃一口。」方燦叉著粉紅色的火腿薄片與綠色的哈密瓜，遞至他眼前。他眨眨眼，張口咬了一口，風味立刻在嘴裡爆開。 可惡，不行。 長痛不如短痛，不可以逃避！ 他趕緊吞下，「燦尼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方燦放下餐具，眼巴巴地看著他，綻放笑靨燦爛，酒窩顯在兩頰。 等等，怎麼會是這麼高興的表情。 跟他預期截然不符。 他蹙眉不悅，「怎？你這是什麼表情？」 「這是你第一次叫我ie，」方燦有些羞赧卻很開心微笑，伸掌撫上他的臉龐，「聽起來很親密，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溫熱的身體靠上來，攬臂把他擁入懷裡，唇貼上來，溫柔的吻，柔軟親密而美好，他就這樣融化在吻裡。 「Min你想跟我說什麼？」 SHIT！ 他沒好氣地揮揮手，「哎呀，那個現在不重要。」頭前傾再次貼上唇，熱切的吸吮。 方燦輕笑的張嘴，任由他伸舌探入，掌捧後腦杓加深這個吻。 濕熱的唇舌交纏，混著剛才火腿哈密瓜的風味，他樂陶陶頭暈目眩。 再一次就好，都做過這麼多次了，就再多一次，就當作是最後的紀念。 他抓住方燦的手腕，拉往臥室，用力一推把方燦推倒在床上，自己快速脫去上衣，解開長褲腰間的扣環，褪去長褲。 方燦扶住全身赤裸壓在身上的他，任由他急切的脫去仍在身上的衣服拉去長褲。 美好赤裸的胴體，性感且誘惑，熱切的眼眸，等待著他。 OK，最後一次！ 真的是最後一次！！ 他要粗暴一點才不會太留戀，要瘋狂一點讓感官吞沒思考。 他撲上去，方燦卻溫和摟住他，極其溫柔地親吻他的髮梢前額眼鼻樑鼻尖，一點點往下，唇下巴，緩緩地舔舐他的頸脖喉結，令他顫抖，讓他只能癱軟在方燦懷中忘我的低吟。 「旻浩今天嘗起來是鹹的。」 他喘著氣抗議，「那是汗，而且我有什麼時候嘗起來是甜的？」 方燦輕笑著，他趕緊摀住方燦的嘴，「當我沒問嗯啊」手指被含入方燦的嘴中，舌頭舔吮神經末梢密集的指尖，感覺如電流竄，他趕緊抽回手。炙熱的唇立刻再次吻上他的嘴，吸吮他敏感的頸脖，再往下滑舔舐他的乳首，掌撫摸他每一塊肌膚，他無法克制地悶哼呻吟。 「.嗯.燦哥.換我. 」 方燦鬆開唇，手指輕柔地將他的髮刷撥至耳後，他輕喘著，開始親吻方燦，方燦的肌膚嘗起來光滑且溫熱，手滑過每一寸身體的起伏，他要把關於方燦所有的感覺都仔細的記起來。 「旻浩，轉過去。」 他手肘膝蓋跪趴在床上，等待著一如往常方燦用手指幫他準備。 「啊！！」 濕熱的觸感，他回頭，寬肩捲毛在他臀後，是舌頭！又濕又熱又軟舔舐他每一寸敏感的皺褶。 「燦哥..燦哥.. 」 「嗯？」方燦鼻哼當作是回應。 「啊..」快感太重，他的呻吟又軟又盪，手肘一軟，趴在床鋪上，手指緊抓床單。 「舒服嗎？」方燦終於鬆開嘴，揉捏他的臀rou，掌輕撫他的背。 他腦子軟爛如糨糊，只能趴著不停喘氣。 「啊嗯..」手指裹著潤滑液進入，他努力的撐爬起身，將臀翹高讓方燦可以更輕鬆的拓展，然後手指終於變成三根，緩緩地進出。 他被方燦輕輕地翻正，眼眸深邃，認真地看著他，抬起他的腿，一點點緩緩地進入他。 很熱，方燦硬挺的陰莖進入他的體內，膨大的龜頭往深處搗，他仰頸弓背快感迴盪在神經。 方燦俯下身，親吻他的肌膚，一手握住兩人兩腿間他勃發的慾望，緩緩的擼動，然後開始慢慢動胯抽插。 「啊.」他忍不住喟嘆，抱著方燦，「燦哥..嗯. 」 方燦親吻他的唇，「旻浩.好棒.」 徐緩的抽插，快感緩緩地累積漸漸地在身體每一寸，親暱而美好，胸臆裡無法名狀之物膨脹近乎滿溢。 他真的好喜歡 這樣不行，必須要激烈一點，要讓感官將情感吞沒才行。 「燦哥用力. 」 「嗯？」方燦不解地看著他。 他深吸口氣，「ie，用力的cao我。」 他請求，「please.. 」 「好。」 方燦輕笑著吻了他一下，抓勾他的腿，然後開始加速用力，狠狠的頂撞。 「啊！.嗯. 」 快感急速沸騰，激烈的快感浪潮拍打，強烈衝擊在身體裡在每一個神經裡奔騰打轉，他無法控制的顫抖，弓起背腳趾捲曲，視線迷濛，緊抓著方燦的臂膀，激烈高昂的呻吟。 太棒了，太強烈了！ 「燦哥.啊！！！」 他激烈的射在兩人之間，白濁液體噴濺在胸腹肌膚，高潮的餘波在體內迴盪，他只能喘氣，胸膛激烈的起伏，模糊的視線好一會兒才逐漸聚焦，方燦眼眸深邃真摯地看著他。 「旻浩，我愛你。」 ？！ 聽錯了吧？ 是幻聽吧？ 還是我在作夢？ 他眨眨眼，「燦哥你你說什麼？」他的聲音顫抖，不敢置信。 方燦笑了起來，掌撫上他的臉頰，「李旻浩，我愛你。」 「啊？嗯？喔？嗯？？」 他不停眨眼，腦子跟不上現實，運轉不靈。 「你傻住的樣子很可愛。」方燦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唇，「我一直在想要怎麼告訴你，我很喜歡你，遠遠超過朋友的喜歡，我也不想要再這樣下去了。」 「啊？你也不想要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我跟你一樣，也不想要再這樣子繼續下去了。」非常篤定的口吻，他的腦袋完全跟不上。 方燦再親了他一下，「旻浩，我們交往，好嗎？」 他眨眨眼，「燦哥，你喜歡我？」 「我很喜歡你，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但是，我大概還是有點傳統，想要正式的跟你把關係確定下來。」 「所以剛剛你是跟我告白？」 「對。」 「用沾滿我jingye的手摸我的臉跟我告白嗎？」 「對，」方燦笑了起來，鬆開撫臉的掌，手指刮取他剛射在胸腹的白濁液體，含入嘴裡，「我喜歡你的味道。」 方燦邊說邊擺動臀胯緩緩的抽插，「旻浩，你很性感，很可愛。」 「啊.你還硬著，燦哥.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