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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6日,小跟班

    

6月16日,小跟班



    6月16日   大晴

    本市的天气不是下雨就是晒死人,对于我这种懒得涂防晒的人就是噩梦。因为我最喜欢阴天。

    带着怨念,我们今天早起集合,各自被分配到不同岗位继续参观,以及打杂。其他人都分走了,就我留在原地,我还有些奇怪地问旁边的OL大jiejie,我该和谁走。

    你啊,直接和董先生走就行了。她说。

    董先生就在旁边,我走过去,他刚好也要走过来。

    点了点头,他就把我领走了,就像家长领走小学生那样。

    主办公区人不少,一路上不停有人和董先生问好,我站在他身后,发现他的神情此时倾向严肃正经,带着点商务性质的笑,好像大老虎,威风凛凛地,让我这只小狐狸也沾了点光。

    云科的总裁只有一个,没有副总裁。不过严格意义上,CFO,也就是财务部门的头一般算是副总,然后是董秘,这也算副总。董先生的办公桌上就写着董事长秘书几个字,这让我大吃一惊。

    有内幕说本校有校友是云科的老板,看来这并非虚言。

    他有独立办公室,就直接让人搬了一套桌椅放在一旁安置我。一个上午,他其实走动居多,我就跟在他后头,像只小老鼠,灰溜溜地观察着这个公司的人和事。

    你帮我打印一下这几份文件,按顺序,不用装订。他终于派发任务给我。

    太好了。我简直是欢欣鼓舞地走去机子那里,然后又迅速回来,生怕哪里怠慢出差错。

    这么开心?董先生一边翻着文件问道。

    嗯!

    他的衣着仍是规整服帖的,不像我,快步走回来裙子就褶皱了。我低头把裙子的侧边拉直,抬眼看到他桌上咖啡空了,于是主动说:董先生,需不需要我给你再倒一杯咖啡?

    好啊,谢谢。他抬了一下头,笑了一下,我忍不住小心脏一紧。

    要倒新的咖啡,就要去茶水间。这里里有几个职员,见我进来,纷纷看向我,当然他们只是适当惊讶,没给我太多不自在。

    很认真地洗干净杯子,我记起意式浓缩,就在机子上给他点了一个一样的。其实要论咖啡因的含量,茶其实是最管用的。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同等克数的茶叶的咖啡因含量是咖啡的6倍。像我,我就喜欢喝茶。不过国内办公室的风气也许很大程度上受英美文化影响,基本咖啡居多,连这里的机子都是高级的胶囊咖啡机。一颗胶囊就几十元了,这里的老板真是大方啊。

    中午他点了饭,没想到还有我的份。我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试图淑女地解决我的午餐,最终还是因为美味的鸡腿破功。这家的鸡腿实在是一绝,我刚上大学时也去店里吃过几次,花费颇多所以说,这顿的饭钱,我应该不需要还吧?

    好吃吗?他问我,我连忙点头。

    喜欢就好。董先生很宽容地笑。

    看他吃饭的样子,不亚于听他说话介绍,一样的赏心悦目。眉毛很深,睫毛很长,薄唇一张一合,很克制,看得出来良好的教养。其实在此之前我都不会想得到,自己居然还能和他一起同桌吃饭,因为两个人都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这样一想,之后长篇的报告要求我也觉得能接受许多,毕竟机会难得。

    他记得吃午饭,却好像忘记了吃晚饭。下午的雷阵雨下过,楼宇之间挂了一道彩虹,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孤独地看。董先生呢,自顾自埋身于大量表格文件里,丝毫不理外界美丽的风景。

    6点了、7点了,群里说大巴一起回去了。不过也有部分同学说,之后单独打车回去的,我就没急着走。

    董先生走过来时,我还在桌子前写高数作业。

    这里少了一个平方。他站在我身后说。

    工作几年还记得高数知识的人,还真是厉害啊。

    做完了?那我们走吧。他等我把东西收拾好。

    外面灯都已经熄灭了,像是无人区,完全不复上午的喧嚣,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最晚的了。董先生锁好门之后,我再次跟在他身后。这次他脚步慢了下来,刻意与我并齐,他问我今天感觉怎么样。

    其实我今天整个就只记得鸡腿如何美味,除此之外脑袋空空,只好感叹一句:你每天好辛苦啊。

    这就辛苦了?他好笑地摇摇头,现在算是比较清闲的时候,平时忙起来,哪里顾得下班,住在公司里都是常事。

    哦,原来是这样。

    我按电梯到1楼,被他按掉了,我只好疑惑地看他:为什么?

    一起去停车场吧,我正好开车送你一段。这感情好,我立即同意了。

    经历了一天的工作,董先生的眼睛还是亮亮的,很有精气神。他的车也擦得很亮,是宝马某系。具体价值我看不清楚,但是座椅很舒服,光这项就不便宜了。

    往上曾说,一般坐上司的车,会有一项纠结:到底是做副座还是后座?副座,代表一种亲近的关系,毕竟和驾驶座之间的距离已经小于正常的社交距离了。后座,却有拿上司当司机的嫌疑。不过,蹭车,不就是拿上司当司机吗?

    想通了之后我是直接走向后座的。奈何董先生已经先一步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幼林,坐这里。

    我只好顺着打开的车门坐进去。

    安全带。他指了一下门边的方向。

    好。我自己系好。

    所以说,没有电视剧里什么帮忙系安全带的心动环节,现实中就是有礼有节、客客气气的,没有机会留给准备假装娇羞的人。

    董先生开车的时候,我打量他的侧影。等红绿灯时,我再转头看窗外,好像此时有什么吸引人的风景似的事实上,外头只有车流,配合路灯的反光,只是有点微不足道的看头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安静的车厢让我困极了,眼皮都在打架,要不就想上压下,要不就想下压上,持续不断地,烦人。好像就是进隧道之后,我直接闭上了眼,彻底睡了过去。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嘴角被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睁开眼是他放大的脸,再往下,是一张纸巾。

    你嘴角有些脏了。他把纸巾顺手递给我。我拿开看,哪里有脏的,是一团水渍,我睡觉流口水了,真是大囧。

    你感觉还好吗?他有些关心地问我。

    有点,晕晕的。我摸着额头说。

    我们先出去吧。他先一步替我解了安全第,又走过来给我开门。

    走吧。他拉我出来。

    这又是哪里呢?不是宿舍,不是可就餐的商业区,而是安静的洋房小区。我几乎是被动地跟着他往前走,这才后知后觉地升起了点警惕心。

    指纹解锁,我愣愣地跟着他走近宽敞有格调的房屋里。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个人,年纪比董先生要大上十几岁,戴眼镜,桌子上放着一个医疗箱。

    你发烧了?他站起来问。

    是她生病了,你来看看。董先生自然而然地就把我推出来,展示在那人眼前。

    行,坐下我看看。陌生男人熟练地拿了器具,戴口罩,然后坐过来。

    这是我的家庭医生,不用怕。董先生一起坐下来,安抚地拍拍我的肩。

    有些低烧,需要吃点退烧药。他给我开了两副药。

    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俗话说的,吃药7天好,不吃药一周才好。

    笑什么?董先生送完家庭医生,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怎么不吃药?

    对上他关心的目光,我只好乖乖吃了。

    吃药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感冒药通常都有的副作用,嗜睡。所以后面忘掉了一些细节,只记得被送到一张床上,盖好被子闭眼。

    第二天是因为手臂极度的疼痛而睁开了双眼。其实昨晚睡得很不错,温度适宜、床铺干爽柔软,睡一觉感冒几乎全好了。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手臂实在疼,然后周身都是一股异香,惹得我神经立即紧绷起来。

    很近的地方有呼呼声,很急促的心跳有人正在我的身边,和我同床共枕。

    是谁呢?我摸索着床头找到了开关,打开。

    董旻锐!我惊声道。身前卧着的男人正抱着我的手臂细舔伤口,每舔一下都引得那处裂口更加疼痛。

    你、松开。我气愤地瞪他。

    董旻锐抬头,散落下的发丝滑开,露出光洁的面庞,他的眼睛明亮摄人。

    抱歉。他丝毫没有松手。

    我只是,实在忍不住。他长眉皱起的样子竟也好委屈。

    你太香了,幼林。我忍不住。我好饿。他的舌头轻轻刮过我正不断渗血的伤口。

    这伤口很深,渗血,甚至还有一小块的皮rou缺失。好痛、真的好痛。而且他每每舔舐,都好像在吸食我一样,让我疼得发汗。

    不要、不。我咬紧牙关,想直接抽出手。

    他好像也很难受地抓住我不放,又愧疚又心疼地停下动作,不停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我又气又迷茫。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变成这样?

    心脏抽抽地疼,泪水倒流出来,很快沾湿脸颊。然后,那些泪水又被他辛勤地舔舐干净。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我身上,柔软的嘴唇在我的眼睫旁吮着,像是在主动喝泪水。我觉得我人生中没有哪一刻是这么荒唐的。

    你、你在做什么,董旻锐?我心里丛丛的恐惧迟到地上涌,连他亮得吓人的眼睛也不敢看了。

    唔、我他停下嘴,拇指轻轻擦过我受伤的手臂旁的肌肤,然后在我耳边有些难耐地低哼一声。

    他停下来的动作让我的疼痛减轻不少,可是那沉重的喘息却好像又在预示着什么可怕的后续。我推他,推不动。

    那、那个,董先生,我们学校有宵禁我试图转移他注意力。

    嗯。他沉沉地应道,我帮你请过假了。

    这似乎有用,我继续道:真是谢谢你了,那个,看现在应该不早了,董先生,你是不是要准备上班了?

    不用。他极压抑地说:今天,可以请假不去。

    那,要不我先去公司,我们是一定要打卡的。你看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不!他怒吼一声,把我直接吓坏了。

    不不董旻锐忽然又柔和下眉眼,轻轻亲着我的脸颊安抚: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吓到你了对不起。

    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只是我很抱歉。

    那你能不能松开我?我忍无可忍道。

    不。他轻哼一声,喘息,啊,不这里的不似乎又是另一种意味。

    与此同时,我忽然察觉到下腹有什么东西正yingying地抵着我,戳着。

    啊他的哼声无限性感。

    幼林,他叫,我忍得好辛苦。

    能不能zuoai?我们一起zuoai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