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变了
早无2 祁芜顺利被张朝背回她和桃桃的小窝。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才想起来问桃桃她昨天怎么回来的。因为一喝酒必断片。 这也许也算是一种天赋,天知道那种朦胧想起来自己干的蠢事但是又无法承认的时候那种羞耻感,简直想直接羽化登仙。 桃桃看着她天真无邪的小脸,简直想掐死她,但还是保持了冷静:宝贝,昨天张朝背你回来的,我一个人根本搞不定你好吗! 祁芜一听到张朝,顿时身体僵住,一阵反胃,冲进厕所,抱住马桶开始狂吐。 桃桃淡定的在后面给她拍背,递纸巾,勾着嘴角淡淡笑着说:祁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_^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他们俩以前做过呗。 当时她还怕的要死,现在她简直想写大字报出来显摆。因为她在程贤出轨的时候也出轨了,还是他的好兄弟,嘻嘻。 那时候还小,大学吧,暑假回去找程贤的时候。程贤因为实习的事情很忙,几乎没怎么陪她。祁芜就是太懂事了,从不打扰程贤工作,甚至有点小心翼翼,毕竟她在程贤面前是软萌娇妻的人设。 但是就在某天下午,她花了两个小时化了个精致的妆,穿了套心机蕾丝内衣,还有条贼女人味的小裙子,在定好的餐厅等他来,甚至连酒都倒好了。等了半个小时,程贤才匆匆赶到。 程贤!你来了呀!声音还是那么清脆悦耳,没有一丝不悦。软软的小手拉着他。 程贤立刻倾身抱住她。 对不起,工作上的事实在是太烦了,我也想早点到的。 你等多久了,饿了吗?要不要加点你爱吃的甜点? 祁芜的小手臂环着他精瘦的腰,在他怀里左右蹭着脑袋,表示没关系。 瘦了好多,祁芜心疼了。 俩人腻歪好一会儿才坐下吃饭。程贤全程还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先夸了祁芜的妆,又说了下她的裙子。 类似于以后别穿了,要穿也只能穿给我看。这样的废料。 祁芜听了还是娇羞的花枝乱颤。 一切都很好,突然一通电话响起,祁芜看了下手机,是桃桃,她正在便利店兼职,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才会打过来。于是,她就接了。 祁祁,你在哪呢? 我在清晨跟程贤吃饭呢,你怎么了? 哦哦哦,没事没事,我就想说今晚我帮别人顶了晚班,不回了。你家那位什么时候回的呀? 他一直都在连桥实习啊,又没有去哪里。你晚上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嗷! 啊?嗷那行,那就这样。挂了。 嗯嗯。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祁芜发现程贤也在看手机,眉头皱着,好像有点事,但他自己也没说。祁芜不想破坏今晚的好兴致,就没有追问。 不到一分钟,一个电话又响了,是程贤的。 程贤立刻接了,放在耳边嗯嗯嗯了几句就挂了。 祁芜看到他有些担忧的神色,还是主动说话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程贤看到她水灵的大眼睛里映着自己小小的影子。 祁祁,我公司那边出了点事需要我过去一趟。今晚的饭我记着了,下次重新陪你一次好不好,我保证说到做到。 祁芜有点惊讶,以往的程贤从来不在约会上半路失踪,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打扰他工作的原因,两边相互成就。 可是,人总是会变的。 他见祁芜没说话,立刻哄了:祁祁,乖啦,下次陪你去迪士尼好不好,我看到你微博转发人家的照片了。保证不会让你酸别人,一定陪你去。 祁芜不知为何有点委屈,但是还是感动得眼睛进了砖头,撅着嘴巴点了点头。怎么能不答应呢,他连她前天转发的微博内容都记着。 程贤亲亲祁芜的小脸,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老婆今天的香水也好闻。 祁芜愣了0.3秒,立刻小粉拳锤了上去,程贤受着,摸摸她的头,笑了下便走了。 诶,有夫之妇的寂寞谁能懂呢?只能自顾自得喝酒了呗。 祁芜一直喝到了她喝的有点头晕,拿着包包准备离开。 到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有两个大叔一直色眯眯的看着她,她感觉有点危险了,便回头去了厕所。 殊不知,去了厕所更危险,俩大叔不依不饶跟在身后,散发着一股子猥琐至极的气息。 祁芜有点害怕了,脚步越来越急,同时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界面一片花白,不知道打给谁了,后面两人仿佛两只巨大的鬼魅,逼越来越近,祁芜也越来越来喘不过气。 她低头一看,影子都被祁芜踩在脚下了。 此时一个十分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祁芜! 啊!祁芜吓得大叫,眼泪直接决堤。 她害怕地转过身,看见俩大叔也在回头看那人,发软的腿还是迈向了那人。 张朝,他们一直看我,一直跟着我。祁芜准确的倒在了张朝臂弯里,鼻音哼哧出这句话。 张朝内心又气又心疼,发誓一定要调出监控好好看看这两人的脸,还得想想怎么教训一下。 他扶好祁芜,死盯这俩大叔,说:让家里准备好给自己收尸。 听着就像准备俩菜这么轻松。 俩大叔吓的眼睛不自觉一闭,气儿都不敢出了。 张朝扶着祁芜回餐厅休息一下,他让服务员帮忙接了杯水,想让祁芜缓缓。 祁芜倒在沙发上,小声的呼吸着,睫毛眼眶全都湿润着,小脸白得隐约看的见血管,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那一瞬间,不想放她走了。张朝摸了摸手上的尾戒。 祁芜身体僵了一下,突然自己坐正了。张朝把杯子送到祁芜手边:要我送你回去吗? 祁芜心里害怕,当然答应了。麻烦了,谢谢你,张朝。 一直到地下车库,两人都没讲话,祁芜小短腿跟在张朝后面不得不加快频率。 张朝回头等她,突然想到,她好像一直没长高。嘴角上扬了。 祁芜撞上那副画面,那个看上去粗犷冷淡的寸头男人,穿着整套的黑西装,这么几年来几乎对她从没表现出什么情绪的人,居然看着她笑了? 那是笑了吧? 如果嘴角上扬能称之为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