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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



    當回到教房,停在房門側,瑞起把春花放下。一沾地,雙腿便酸軟乏力,抖抖顫動,要他攙扶下才能入內。

    盯見房門大開,猶如靜待他倆回歸。他倆便把步伐放輕,想靜悄悄地回到書案處,才跨進一步,已看見玉意。她安然處世地坐在中廳,提著茶杯,細心品茗著,桌中放置一壺茶,飄出裊裊的煙霧,看不清喜怒。他倆的內心無不   "蹬"一聲,齊齊往下沉。

    "姑姑,安好。"

    "姑姑,安好。"

    對於他倆的問好,玉意彷若未聞,舉止得體地把茶杯放下,才昂首津津有味,笑話盈盈地盯著他倆。看得他倆低眉垂首,不敢造次,才幽幽出聲:

    "春花,我讓妳快去快回,為何此刻才回來?"

    "姑姑,我.我...請您莫動氣,是春花錯了。"

    "若妳知錯,那應知要領罰。"

    "是。"

    對於他倆在外所做之事,她無意知曉,亦不會過問。可是,春花差過她的課堂,是鐵錚錚的事實,她便要管。

    "解開衣領。"

    春花稍用力掙開瑞起,他欲想捉緊,手掌卻僵硬,由著她去。她步步抖抖地來到與玉意僅有三步之遙,跪下來,鬆開衣領,托起肥厚的奶rou。

    "姑姑,春花知錯,請責罰。"

    玉意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握著筆直粗長的木尺子,嚴謹地盯著她,對著奶rou,用力拍打"啪""啪",扇得白潤晶瑩的奶rou,曳曳地顫動,泛起兩道赤紅深明的痕跡。

    "謹記,不可再犯。"

    春花痛得眼珠通紅,熱淚盈眶,強忍著不讓落下,卻遮藏不了嘶啞的嗓子。

    "是...春花知曉。"

    "回頭,把今日我所教的詩句抄寫五十遍,明早上堂交給我。"

    "是。"

    玉意訓斥完春花,便越過她,步到瑞起的前方,一眼不眨地盯著他片刻,看著默默垂首,痛苦難忍的郎君,悠悠叮囑他一句。

    "瑞起,下次不可再犯了。"

    "是。"

    玉意叮囑完,便款款步出房門,當中再沒對瑞起作出絲毫的責罵,或訓斥,僅僅說一句那不痛不癢的話,便完事了。這樣,對於春花是不公道,她知,他知。那又如何,他不歸她管教。

    倘若,他仍放縱自已,她是奈不了他,卻可嚴厲管教春花。那時,只會為春花招來苦果。他倆的身份本是殊途不同,又何談不公道。要是,他真的感到歉疚,便加緊管束自己吧!

    瑞起忙走上前,看著春花已站立起來,強忍赤痛,小心翼翼地掖回衣領。他看見兩道鮮明深湛的紅痕,明晃晃地呈現在兩團白皙豐潤的奶rou上,分開辣眼。他伸出雙手,忍不著泛起絲絲的震抖,接過她餘下的動作,把奶房收回衣裳內,掖妥衣領。小心謹慎地捧起小臉,吸吮她強忍沒垂落的淚珠。

    春花甚為呆然,佇立著,讓他溫柔地捧在掌心憐惜,淚水終忍不住簌簌落下。她知曉怨不得他,他強迫她,她亦半推半就應了他,他倆都有過錯。然而,她化不去內心那份悽愴酸楚,為何待遇如此不同,甚或可行之路亦是迥異不同。即使大家都只是家奴,他或許可走一條康莊大道,而她已註定走上一條命途多舛的道路,只因,他是男,她是女,便如此不公嗎!?

    瑞起為她掩蓋眼簾,額頭相抵,手撫青絲,寬慰其悲涼的心。再多,他已沒能力給予她了,他跨不過涇渭分明的界線。

    歲月靜止多好,活於煙霧離漫裡,即使跌跌撞撞,仍心存期盼,謹小細微地尋摸著可行之路。長大後,宛如一道清晨鳴響,翻過身來,連一絲的冀望亦煙消雲散,只可勉懷自己,只可以這樣了!

    瑞起抱擁著春花,為她上妥膏藥,捉著小手抄寫詩句,再沒作出半點逾規的舉動,只靜靜地陪伴著她,讓她疲憊不堪的心神可安枕在肩胛上小歇,享受片刻的安穩寧謐。他可為她做的事兒,只可是陪伴了。陪伴她用膳,陪伴她上課,陪伴她沐浴,陪伴她傷懷,陪伴她......在他倆仍可相伴的歲月裡。

    晚間

    春花沐浴身子,已不再勞煩玉意玉祥,是瑞起們cao辦起此事了。她倆只需算著時辰,到來查冊他倆可有根照步驟,辦妥事情,便安可。

    瑞起幫春花沖洗一遍身子,及灌洗後逼,便擁著她一同泡浸身子。圈著柳腰,頭抵髮絲,背靠浴池邊坐著。

    "春花兒,不要生氣,是我不好,令妳被姑姑責罰。"

    瑞起看著春花整天鬱鬱寡歡的樣子,便與她道歉,望能寬懷她的心房。

    我.我沒有生氣..."

    她,沒有生氣,只是滿口苦水,一下子吞咽下肚,未能緩過來。春花捧水自照,映照一臉苦相,她亦不知如何說起,說她真無一絲介懷,不是。若真真計較,相對於他,她真正埋怨的是上天。怨它的不公,怨它的註定,怨它無一事是順她的心。最終,她都爭不過它。

    瑞起聽著她的解說,收攏腰上的力道,緊緊圈著她。

    "是嗎?!"

    他都不知是回答,還是回問她了。其實,他倆都頭蔫茸草,沒有再談下去之心。

    他倆閉合雙目,靜靜地互相依偎著,緊貼肌膚,感受對方伴在身旁,讓不能用言語表達的心情,能這樣感受各自的體溫,悄然地寬懷,不再失落神傷。

    沒有再多的言語交流,只靜悄悄地感受彼此,卻令他倆舒服,神息放鬆。即使遠東打開房門,走進來,亦未有所察覺。要他出聲叫喚,才讓他倆驚醒過來。

    瑞起,春花,不好意思。二爺院中有事,未能在夕食時回到來。"

    他倆雙雙望著在池邊的他,有一刻甚為駭異。要定過心神來,才明白遠東的說話,瑞起才回他:

    "不要緊,姑姑們仍未到來。"

    "那我就安心了。"

    遠東解下衣服,走進浴池,瑞起主動讓出位置給他。他已霸佔春花整過日間,不好再強佔,是需騰出位置方便他與她溫存。

    遠東彷照瑞起,從後擁著春花,大掌自然地往上伸,抓著一只白潤的奶rou。

    "痛!"

    春花黛眉蹙皺,玉荑捉著大掌,想扳開指尖。

    遠東已快過她一步,托起兩團奶rou,看見兩道鮮明的紅痕,分開刺眼。

    "是誰人做的?"

    他狐疑瞪著瑞起,今早是他伴著春花身旁,不他造成,都應知發生何事。

    瑞起被他瞪到支支吾吾,又覷見春花不願多提的樣子,只好隱晦地說出大概。

    "...我..我今日做事.過了,導致......春花被玉意姑姑...罰。"

    "春花,是嗎?"

    "今早,犯事了,被姑姑責罰。"

    遠東見他倆都說得隱晦,思量一番,才道:

    "還要泡浸了多久?"

    "已過半刻,可上池了"

    "那我倆盡快幫春花處理妥事情,再上藥,盡早回去休歇吧!"

    遠東都不需詳問,亦可猜到些許,他道做事過了,她說犯事了。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不會主動犯事,亦沒膽量觸姑姑的逆鱗,應是被牽連,而罪魁禍首大多是今早陪伴身側之人。再加上,姑姑們不會因兩者的錯事而責罰他,往往受罪是她。只要想到此,又何需再問下去。剛才,他進門,步伐都不輕,他倆都未有所察覺,是眉頭深鎖,沒有往日的旖旎,他都不再問了。

    遠東把春花抱上池邊,由瑞起用大浴巾把她包裹起來,再讓她躺臥在蓆床上,不用她趴伏,就這樣為她按摩,避開奶子。根照步驟處理妥當所有的事兒,為小逼上藥封蓋,再為rufang上消腫去瘀之藥。

    玉祥算著時辰到來,查看他倆可辦妥晚上所做之事,便放他們回房。

    遠東把春花抱回臥室,放置在床榻後,對瑞起支了一記眼色,要他一同到房外去。

    春花撐起身子,望著他倆遠去的身影,實為不解。平日回到臥室,他倆已猴急趴上床榻,今夜卻一反常態,還出外去,她怕出事。

    房外

    遠東見沒有外人,都不與瑞起客氣,劈頭便說:

    "瑞起,往後要多注意言行,不要累及春花。"

    瑞起即想反駁,嚕嚕嘴巴,卻說不出半過字。

    遠東兩只眼睛沒有錯過他的反應,繼續是道:

    "你要牢牢緊記,她不是我倆的女人。她不需,亦無責,為我倆犯下的錯事,而承擔罪責。

    瑞起愕然,昂首直直望著他,才黯然地撇頭道:

    "我知了。"

    望著漆黑一片的院落   ,只餘房內的一點燭光,

    他差一點,只是那一點,便忘卻她不是屬於他的事實。

    她在他懷中成長,是他把她那對奶子撫大,讓身子受著他精水的滋潤而綻放,體會男女交歡的極樂。可是,她終不屬於他。

    兩年了,在這恬靜而過的歲月裡,已讓他對她培養一段情,不管是男女之情,還是憐惜之情,他分不出來,卻抹煞不了那份情已紮根存在。她是他第一個女人,是她讓他成為男子,亦是她令他屢屢處於躁動不安。

    他不甘自己的懦弱,無能。控制不了心胸,卻改變不了當下,眼白白看著她為別的男子敞開雙腿,而感到焦慮、厭惡、卑視...即便如此,他亦沒有勇氣去把她留在身側。就如今早,是他招來的惡果,應是他去受,可是,卻無一人需他去承擔,而他亦沒捉著她的手,跟她說,會保護她,做她的保護傘。

    看著漫天星星,他卻渺小得苦苦掙扎,卻一無所獲。

    遠東看著一臉頹靡懊喪的瑞起,搭着他的肩膀。

    不要想這麼多了,回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