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
解脱
她的计划,那天很快就来了,三个男人心照不宣的一天都有事情准备出门,她努力装出一种连下地都站不稳的状态,成功勾引起他们的同情,蒙混过关。 一大清早的,三个人上了电梯,贺顥原忍不住问。 叔,你要去哪? 他一边系着手腕的袖口,头也不抬,收购了家医院,有点事情。 吕壹挑眉,这么巧,最近也准备进军医疗行业,改天有机会合作一下。 呵,我可没兴趣跟你合作。 是吗?那你可别反悔。 走出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吕壹刚准备打开车门,问了贺顥原一句。 你要去哪?集团吗? 吕总,你怕是还不知道我都从你那里辞职了,今天去找个朋友玩玩。 吕壹眯起了眼睛。 那还真是奇怪,有什么是比苏凡还能诱惑着你去玩的? 拉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他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一笑。 这就不劳你cao心了。 曹付清的车子从两个人面前飞驰而出,默契的关上了车门发动起车来。 地下市场如其名,就只是在地下里的市场,曾经的军用防空洞设立在边界郊区,拆除太费劲,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一部分人的栖息之地,冬暖夏凉,做秘密生意的好地方。 里面也是各种烟雾缭绕,只有头顶白炽灯照射着,一条防空洞很长,人也很多,要想从这里找个人不容易。 曹付清还没下台阶,便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里面有不少赌博的麻将群众,他压低了眉头,这种环境下很不愉悦。 他前脚刚走,吕壹便来了,联系了大量的人手来这里找人,吩咐着那头分头行动。 十分钟内找到人,他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贺顥原挥动着手中的铁铲,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稳稳的接住,走到一个摆地摊的老板面前蹲下询问。 你有没有听说过郑铭这个人? 老头眯着眼睛一笑。 小伙子,这里交易可从不说名字,你问错人了。 他撇了撇嘴,撑着腿起身换家问。 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长长的隧道都快走到了尽头,他问了好几家,不是摆手让他走人,就是给他推荐各种广告,那些听不懂的交易名词,这里怕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生意。 前面走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总觉得跟他小叔穿衣风格有点像。 他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问你 贺顥原瞪大眼睛,叔?你怎么在这! 曹付清眉头紧缩,你又是为什么在这? 我我,我朋友在这呢!我来找他。 互相奇怪的眼神各自打量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我要你们在十分钟内找到一个人就这么难?这都一个小时了,这里交易是十点开门,十二点关门,他不可能还没来! 吕壹侧头眼睛一撇,正好对上曹付清和贺顥原的视线,脚步突然僵直。 你们怎么在这? 那你呢? 曹付清双手插兜,骤然冷声,是不是苏凡让你来的? 你怎么知道? 贺顥原惊呼,叔,不会她也拜托你们了吧? 她也拜托你了? 突然心生不妙,愣了一秒钟后,转身快速的往外跑。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公寓,果然他们的猜想是正确的。 早已没人,床上也没了温度。 妈的! 曹付清狠狠地踹上门,晃动的门框都让人心惊胆颤。 人呢!她把我们支走是想去哪! 就是太信任她了!等到抓回来,一定好好收拾她一顿,她怎么还敢有勇气跑! 她把我们给支走,是不是自己找郑铭去了?吕壹想到,突然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或许他根本就没出院。 曹付清拿出手机联系那家医院的负责人,一边大步往外走。 不过片刻,那边传达给他消息。 郑铭的确没有今天出院,今早查房的时候他也都还在。 该死,果真是被耍了! 他用力的关上车门,副驾驶和后面的车门同时被打开,两个人坐了进来。 滚下去! 吕壹自然的系上安全带,看看你是想先找到她,还是先把我们给赶下去。 他妈的 眼中满是恨意,飞速的倒车急转弯,刺耳的摩擦声在地下车库中久久回荡。 临近医院的路上,马路周边突然出现了四五辆的警车,心中压抑感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不对劲。 苏凡挂完了电话,朝着面前吓瘫的郑铭微微一笑。 手中举起尖锐的刀子格外亮眼,地上穿着单薄病号服的人连连往后退,拼命摇着头。 别,你爸妈真的不是我弄死的,我我,我顶多也就是把你送进监狱而已,可我没把你赶尽杀绝啊!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把我送进监狱? 她大步走上前,蹲下来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水,整个人发抖的看着面前宛如魔鬼的女人。 你不就是从他们公司中撤资,逼得他们走投无路的自杀,怕我反过来报复,才在我杀你之前,让我坐实了入室杀人未遂的名头吗? 刀尖抵在他胡渣的皮肤中,郑铭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候是没钱进行不下去了,我没想到他们会自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呵,你没想到?那当初项目破产是谁把我爸妈的钱给拿走的!不是你吗! 她破口大吼出声,眼睛中仿佛一片血红,怒气腾腾的燃烧着。 我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把钱都给你行不行!我虽然没了集团但我还有钱啊,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我要你死! 她眼球上布满红丝,举起了手中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插入,这一刻没有任何的犹豫。 郑铭痛苦的张大嘴巴,神色狰狞瞪大了双眼,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牙齿打颤,大汗涔涔。 疼痛的呼救不出一丝声音,胸前的血液蔓延了蓝色的病号服。 苏凡慢慢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眼泪掉的越来越多。 像是压抑的石块终于掀开,轻松的仿佛不再是她自己,悦耳的笑声传遍整个房间。 给我下去去向他们道歉! 等到三个人赶来时,只看到大批的警察涌入病房,中间站着瘦弱不堪的她,低着头的长发搭在肩膀上,手腕上被拷上冰凉的手铐,脚边是大滩红色的血迹。 她慢慢转头看了过来,露出难得开心的笑容,不曾见过的对生活希望,仿佛解脱了一切,苍白的面容,单薄的风吹便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