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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09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09



    09

    将阿宝给哄走了后姜瑜在顾奇虎的“注视”下走进了顾久知正养着身体的厢房。

    这间厢房是顾奇虎从京中回来后,另行给顾久知找的。

    照说病人最是忌讳搬动,可葛盘来来回回看了一圈昨晚他们住的厢房以后,摇头叹了几声,将顾奇虎找来吩咐了几句,顾久知就被搬到这儿了。

    当然,这事姜瑜并不知道。

    只是难免感叹几分。

    昨日还说客栈已满,今日却是给排出了比昨日和姜瑜母子窝着的地方还要大出两倍有余的房间。

    莫怪人说权势权势,权与势古往今来总是引的人争相竞逐,还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

    姜瑜脚步迟疑的靠近了床榻。

    昨夜两人欢好一宿,但到底烛光朦胧,男人又刻意的挡住了脸上中毒而腐化可布的部分,是以姜瑜并未将人给瞧个清楚。

    而今仔细一瞧,这将军生的倒是秀食可餐的模样。

    剑眉斜飞,轮廓深深,五官端正,最诱人的是那英挺的鼻梁,像用刀去一笔一画刻凿出的雕塑品一般,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原本那道突兀的盘桓在右脸的瘀伤,脓包破了,颜色也已经褪去,只余浅浅的紫色覆在其上,男人肤色偏黑,是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残存的痕迹。

    正当她细细打量的时候,突然,男人睁开了眼。

    姜瑜吓了一跳。

    而后有些心虚的,移开自己不小心看的入神的目光,低低的,充满敬意的,唤了声“将军”。

    听到这两个字后,顾久知的眸色一转,晦暗难明。

    姜瑜低眉垂眼,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小小细节。

    “咳、咳咳。”顾久知咳了两声,因着昏迷了一段时间,喉咙发紧,干干涩涩的。“扶我起来……”

    “……是。”

    姜瑜动作小心翼翼。

    可哪怕再怎么注意,也难免靠的近了些。

    当姜瑜身上那股和着淡淡奶香的甘草味儿萦绕鼻息,顾久知竟觉得,那阴魂不散缠着自己许久的老毛病儿,还有自中毒以来积压颇深的郁闷气儿,似乎都一并得到了平缓。

    情不自禁的,就想再靠近一点。

    姜瑜不知男人心中所想,只觉满是尴尬,浑身不对劲儿。

    这将军是属狗的吗?

    怎么看起来像是在嗅着自己味道的样子?

    好不容易将个大男人给扶起来,姜瑜将绣枕立起,让他的腰不至于于悬着,然后,迅速的起身远离床边两步。

    攻略对象的气息,勾的人芳心暗动。

    可姜瑜眼下当真不敢动任何心思。

    要知道,顾奇虎和一众顾家军可还在外头候着呢。

    看着姜瑜好似下属一般的战战兢兢,顾久知莫名的感觉有些烦躁。

    “怎么站的那么远?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呵、呵呵……将军您可真爱说笑……”

    “那就站过来些。”

    “……是。”嘴上说着是,其实几乎没有动作。

    顾久知眉头一挑,姜瑜心也跟着颤了下。

    所幸,男人没有再说些令人尴尬的言语。

    只是两人这般彼此沉默,大眼瞪小眼的局面,反而更令人浑身不自在。

    姜瑜握紧双手,正想要开口,顾久知却先早了她一步。

    “妳要上京?”

    “嗯……”姜瑜突然听到上京这词儿,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投奔亲戚?”

    “欸……不、不是的。”

    “那是为了什么?”

    姜瑜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

    这几日发生的变故太多,也让她几乎都忘了,这次上京,一是为了寻找攻略对象,二是为了去找原主那不知所踪的丈夫。

    一想到丈夫这两个字,姜瑜捂了捂心口,柳眉轻蹙。

    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和过往不同的是原身残留下来的执念,以及不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不甘。

    姜瑜在这个世界,还没见过系统,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绪,只是直觉告诉她,必须要去化解那份不甘,而原身的丈夫,一个满腹才华,面如冠玉,又善于投机取巧,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想往更上爬,也就只能往一个地方去了。

    京城。

    天子脚下,最是鼎盛繁华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再去京城的路上,先遇到了攻略的对象。

    想到这里,姜瑜偷偷觑了眼顾久知。

    发现顾久知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眸子里是自己读不懂的玩味,吓的姜瑜赶紧将自己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给撇了个干净。

    只是,该老实说吗?

    “其实……”姜瑜有些踌躇的开口。“民妇此番上京,是为了寻找夫婿。”

    “夫婿?”顾久知的眸色暗了下来,声音也更低上几分。“你夫婿是何人?”

    “民妇夫婿名唤牧平远。”

    顾久知在脑子里转了遍,自己记忆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在京城以何营生?”

    “这……民妇不知。”

    “哦?不知?”顾久知的声音染上了些许嘲讽的意味。“你竟不知你夫婿在京中以何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