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伍、认输(加更)
肆拾伍、认输(加更)
李檀被这一连串剖心之语打得七零八落,正惶惶之际,却被椟玉温柔而热烈地吻上,她愣了一下后便挣扎起来,狠狠咬上椟玉的唇舌,直咬出血来。 椟玉却未罢休,反而更深地探进她的檀口,随她咬噬,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两臂锁住她,宽阔的肩膀将李檀的身子衬得更加可怜。 李檀也不知道自己在挣扎什么,可她心中的惶然和焦躁让她如附炭火之上,椟玉不顾她意愿的囚索,反而从绝望处给了她一点安心。 他吻得更深了,他抱得更紧了,他说他来,都由他来。 李檀落下泪来,而这次的眼泪,终于与那些积年的怨毒、仇恨和阴暗无关了。 她怎么会不痛呢,她也不是生来就一副铜墙铁壁,油盐不进的硬骨,不过是够聪明、够自私,痛过了就学会了躲,她伤害过别人,也被别人伤害过,这样很好,谁也不欠谁,便是欠了,下辈子再还好了,她不在意。 可能是她咽下去太多的泪,冲刷得眼里的酸热也一同流到心脏去了。 于是李檀激烈地挣扎起来,椟玉一个不妨被她挣脱,刚想要继续锁住她的两腕,却感觉到李檀双手抱住他,十指插入他的发,将他按向自己,深深地回吻过来。 两个孤独的人终于卸下互相沉重的盔甲,舔舐着彼此一身的伤口,没有比这更温暖又更心酸的事情了。 他们吻得太急,仿佛都要将对方吞进肚里,此前咬出的血被厮磨间的津液稀释,牵连出淡红色的银丝,复又在唇齿交换中消失。 待他俩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唇上都是一片yin靡的水光。 两人直直对视,眼中都是一片闪着火的光,只看得到彼此,喘息了一瞬,便又紧紧抱着、深深触吻。 这已经不是眷侣间的缠绵,而是沙漠中濒死的人疯狂地汲取水源,是兽类彼此放肆的缠斗,是抛却了一切礼教、人伦和恩怨后赤裸的相拥。 椟玉随手将李檀的簪子抽了下来,丢在一边,让她的乌发如瀑落下,微微遮盖了眉眼,椟玉怜惜地将那几缕发丝拨开,拢到耳后,指尖从耳骨上划过,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耳垂。 就算只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功夫,李檀也不满地揪住椟玉胸口的衣襟,将他拉近,继续追逐着他的唇。 她用舌尖轻巧地描绘着椟玉双唇的形状,又用牙尖悄悄咬了一下,特意咬在伤处,只听见椟玉“嘶”地呼出一声,又舔舐安慰。 她是故意咬痛他的,两个同样的孤独的人,这样的痛苦再适合不过了。 李檀用一种绝望过后再也不管不顾的语气问道,“痛吗?会痛便好。” 椟玉之前那次在床上说过的话,被她原样报复回来,却并不同她啰嗦,擒住她的小舌,吮磨舔吸,极尽玩弄之事,直顽得李檀再也无法撒野。 他的动作太急切激烈,带起一缕头发进了口中,那发丝在两人舌尖打转,随着不断的交缠索吻而绕着舌尖打起了结,那种微刺而细密的怪异触感为这个吻增加了一丝额外的yin靡气息, 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急,来不及吞咽的津液甚至顺着唇角流了一点出来。 李檀透不过气来,猛地推开他,嘴微张着大口喘息。 椟玉便透过檀口,看着那乌黑的发丝盘在她红润润的舌尖上,牙间甚至还拉扯起一丝银线,急促呼吸着,带起胸脯也不断起伏,明明衣衫整齐,无一处袒露,然而那起伏却荡出一片风流韵味。 他看得有些痴了,疯魔一般将李檀扯了回来,用力地吮吻着她,他放低身子盘坐下来,两手提在李檀腋下,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起,再放在自己大腿上好好搂着。 这样一来,李檀的两腿就往后折,如同一个娃娃一样坐在他腿上,椟玉也真的如同摆弄娃娃似的摆弄着李檀,一双手臂箍在她腰上,将她拉得更近,再近些,直到完全贴上为止。 这个姿势李檀的臀部正好抵在椟玉腿根上,两腿分开在他腰侧,他这样拉近,便是要李檀的密处主动撞上他下面早就鼓鼓囊囊的一大块。 偏偏他还像哄娃娃一样颠着她,不断鼓动大腿肌rou,于是李檀便被那玩意儿一下下顶着,xue儿隔着衣物不停落在那话儿上,只几下便激得孽根几乎要撑破薄薄的绸裤,凶猛地盘桓着。 李檀被弹起又复落下,倒仿佛成了她拿自己的馒头xue去磨蹭椟玉的害人玩意。 李檀喘息着阻止,“停……停下……混账……”,可惜短短一句话都被这有意的颠簸给冲散了,反而变成小意的娇斥。 “既是混账了,还怎么停?”椟玉回应,带有恰到好处的恶劣,仿佛真正是被母亲教训的顽童。 李檀也不再和他废话,直接探向下身,缠绵地拂过那顶得现出形状的一大根,用手心挨着搓了几下那rou冠,只轻轻一会儿便离开。 椟玉明知是有诈,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用rou根一下下去顶李檀的掌心。 他正得了点趣味,就见李檀露出个带着恶意的笑,一下知道不好,然而却仍是来不及,只感觉李檀的手飞快伸到下方,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下敏感至极的卵蛋。 “嗯……”他根本来不及阻挡,呻吟便漏了出来,那被压低的呻吟让人听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椟玉在这冲击下向后倒去,依靠在船舱上,下巴上仰,露出脆弱的喉结。 李檀看着那轻轻滑动的喉结,一下用唇擒住,虎牙轻轻磨着那一小块突起,待椟玉发出痛呼后,又假作温柔地伸出舌头小意舔舐安慰着,问道,“认输吗?” 椟玉低头看她,只觉得仿佛养了只极黏人又极坏脾气的猫,叹了口气,“我何时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