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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桐花(6)

    

第四章 桐花(6)



    「程尋你要是吃飽空著,不如回家去陪陪阿姨。」

    「妳說我媽喜歡妳?」他置若罔聞,灼熱的大掌重新覆上女人柔軟的腰肢,彷彿稍加用力就會斷。他垂眼摩挲,「有多喜歡?」

    人煙稀少的地下室,舊式冷氣隆隆作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汽油味,有些難以呼吸,耳旁伴便是男人悶啞的調笑,陰陽怪氣的,徐丹穎竟沒有害怕,反倒因為知道是他,她好像也可以不在乎很多事了。

    「阿姨是個很好的人。」

    程尋扯脣,「是不是稍微對妳釋出善意,妳就死心塌地。」

    「程尋,你該高興有這麼好的家庭。」有人念著你回家。

    男人漫不經心的點頭,不否認,「現在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程尋前傾,徐丹穎以為他會親上她,卻僅停在她的鼻尖,近得能看見眼睫。他偏著腦袋,視線附著在女人紅腫的脣色,徐丹穎感覺男人的氣息全數鑽進她的呼吸道,她微微轉開臉。

    察覺她的閃避,程尋的聲嗓壓得更低了,「妳呢?妳想要什麼?」這些字句像是塞滿了她身體所有的空隙,徐丹穎一瞬間覺得胸口發脹。

    她探進男人淺澈的目光,掖著數以萬計的星光,但此刻的男人一分一毫都不願分與。「太多了,我很貪心的,朋友、家人、喜歡的人,對我好的人??」她細數,精緻的臉蛋寫滿認真,她不是在開玩笑,「我全部都想要。」

    男人聽著,並沒有給予評價,而是問,「徐丹穎,我呢?」

    音頻落至她的耳畔,鏗鏘有聲,她一愣,心口激起漣漪。

    「想要我嗎?」

    男人直白的詢問令她措手不及,語調繾綣勾人,像極了床上的攻勢,向來單刀直入,不留迂迴。腦海不可遏止的掀起舌尖交纏的記憶,滾攪的唾液是慾望的潤滑劑。

    徐丹穎的呼吸逐漸亂了調。

    示弱引誘是女人天生的利器,就是不知道程尋一個大男人居然也如魚得水,現在若是摘除理智,徐丹穎會毫不猶豫的和他瘋狂做愛。

    但她還清醒,清醒得能聽見自己喉頭吞嚥的聲音。她搖頭,「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程尋嗤笑,「徐丹穎妳演戲啊?」

    她斂眼,抿起笑,大概也是覺得這句話有些荒謬。

    程尋眯眼,沒有後花園那次喜歡。他太少見到她笑了,這女人太過吝嗇,連笑都得求。

    徐丹穎的臉忽然被眼前的男人掐住,「笑一個,我看。」

    「??」

    她擰眉,試圖掙脫,男人愈發用力,徐丹穎覺得臉一定被他掐紅了。

    「妳笑給我看,我放妳走。」

    聽到這話,原先還在掙扎的徐丹穎,漂亮的眸眼亮了亮,但突然被人這麼命令,還真有點尷尬,不過為了要走,她還是捨身賣笑,嘗試牽起臉頰肌rou,程尋沒鬆手,她的臉便呈現一種滑稽的模樣。

    男人嫌棄,「好醜。」

    徐丹穎收起笑,沉住氣:「我笑了,你放開我。」

    「妳剛並沒有給我回應,我就當妳不答應,沒答應的事,我怎麼應允?」

    徐丹穎變臉,「程尋,你又耍賴。」

    「妳走啊,腿在妳身上,我沒攔著。」

    徐丹穎看著完全擋住她去路的男人,連同光影都掩實,她抬頭,滿眼都是男人。她懶得跟他吵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他說,「徐丹穎,妳不知道嗎?」

    她嘴硬:「不知道。」

    程尋抵牙發笑,再次靠向她,結實的胸膛碰上她的肩,徐丹穎想閃,卻發現後背已貼牆。兩人已經不是正常男女該有的距離,男人的體溫異常的高,僅僅是微小的碰觸,便像落了一團小火苗在她身上。

    男人重複她的話,「不知道?」

    徐丹穎背脊抵牆,細白的脖頸已有薄汗,混雜著她身上獨有的茉莉花香。在還未找到徐丹穎之前,程尋以為是哪一款香水,找了一陣子市面上皆沒有,其他女人身上也沒有,偶有碰到相像的,但終究是不一樣。

    周敘說他總有一天會因為這性格而吃虧,想要的東西非要拿到手,得不到,寧可摧毀,也絕不落入他人手裡。「你不懂得退讓和體諒,把自己折騰死就算了,親友倒還好,但你的伴侶絕對吃不消。」

    程尋只當他是無性生活才有時間和他講道理。

    濃沉的香味縈繞在男人鼻尖,他啞笑,看啊,他還是找到了,並且佔為己有。

    這個女人,現在就在他的懷抱裡。

    程尋想著,也或許是心有得意,突然就不想忍了。

    俯身便啃咬女人的鎖骨,微微施力,聽見她叫痛他才放開,接著伸舌輕舔那處咬痕,有過疼痛,舒服便被放大了。

    酥麻感一路攀升至女人的腦神經,程尋滿意的聽見她加重的喘息。

    他沿著女人嬌細的脖頸往上啄吻,溼膩麻癢,讓徐丹穎情不自禁的唔哼出聲,直到男人來到她嫩潤的脣,他不動作了,僅盯著。

    徐丹穎被男人點燃了火,處於臨界點。

    「徐丹穎。」

    男人喊她。

    低啞的聲嗓如同裹著砂紙的舌尖,描摹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徐丹穎動彈不得,神經顫慄,她也不想跑了,在程尋這裡,她時常感到疲憊,累得只想停留在他身旁一覺不醒。

    「我再問一次,想要我嗎?」

    幾乎是同時,脣角處壓上柔軟,掀起了狂風驟雨,潮濕、綿密和熱燙。程尋不知道怎麼形容與徐丹穎做愛的感覺,除了身體上的契合,還有很多其他的。

    不知道,就是說不清。

    他不是新手上路,可是每回見她主動,以及她從抗拒到最終的沉淪,他永遠興奮得像個初嚐禁果的小子。

    下一秒,程尋單手將她兩手抵上牆,頭一轉,他不讓她親了。女人被他托高了手,身體被他壓制,只能任由他擺弄,盈亮的雙眸填滿慾求。

    程尋明知故問,「不想?」

    徐丹穎眼神迷濛,理智正一點一滴的剝落。

    程尋抑制住脫光她的想法,緩著呼吸,「說妳想要我。」

    從小到大,徐丹穎乖巧聽話,從未做過違法亂紀的事,然而在程尋這裡,她一次又一次的踩線,打破墨守成規,滿是越界和衝動。

    不應該這樣的。

    她要乖,她要優秀,那個男人才會看她一眼。

    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始終沒有得到。

    而眼前這個只有過身體交流的男人,卻問了她這輩子竭盡所能最想得到的問題。

    妳想要什麼?

    女人眼底氤氳,「程尋,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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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寻你要是吃饱空着,不如回家去陪陪阿姨。」

    「妳说我妈喜欢妳?」他置若罔闻,灼热的大掌重新复上女人柔软的腰肢,彷彿稍加用力就会断。他垂眼摩挲,「有多喜欢?」

    人烟稀少的地下室,旧式冷气隆隆作响,空气中瀰漫着一股汽油味,有些难以呼吸,耳旁伴便是男人闷哑的调笑,阴阳怪气的,徐丹颖竟没有害怕,反倒因为知道是他,她好像也可以不在乎很多事了。

    「阿姨是个很好的人。」

    程寻扯脣,「是不是稍微对妳释出善意,妳就死心塌地。」

    「程寻,你该高兴有这麽好的家庭。」有人念着你回家。

    男人漫不经心的点头,不否认,「现在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程寻前倾,徐丹颖以为他会亲上她,却仅停在她的鼻尖,近得能看见眼睫。他偏着脑袋,视线附着在女人红肿的脣色,徐丹颖感觉男人的气息全数鑽进她的呼吸道,她微微转开脸。

    察觉她的闪避,程寻的声嗓压得更低了,「妳呢?妳想要什麽?」这些字句像是塞满了她身体所有的空隙,徐丹颖一瞬间觉得胸口發胀。

    她探进男人浅澈的目光,掖着数以万计的星光,但此刻的男人一分一毫都不愿分与。「太多了,我很贪心的,朋友、家人、喜欢的人,对我好的人??」她细数,精緻的脸蛋写满认真,她不是在开玩笑,「我全部都想要。」

    男人听着,并没有给予评价,而是问,「徐丹颖,我呢?」

    音频落至她的耳畔,铿锵有声,她一愣,心口激起涟漪。

    「想要我吗?」

    男人直白的询问令她措手不及,语调缱绻勾人,像极了床上的攻势,向来单刀直入,不留迂迴。脑海不可遏止的掀起舌尖交缠的记忆,滚搅的唾液是慾望的润滑剂。

    徐丹颖的呼吸逐渐乱了调。

    示弱引诱是女人天生的利器,就是不知道程寻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如鱼得水,现在若是摘除理智,徐丹颖会毫不犹豫的和他疯狂zuoai。

    但她还清醒,清醒得能听见自己喉头吞嚥的声音。她摇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程寻嗤笑,「徐丹颖妳演戏啊?」

    她敛眼,抿起笑,大概也是觉得这句话有些荒谬。

    程寻眯眼,没有后花园那次喜欢。他太少见到她笑了,这女人太过吝啬,连笑都得求。

    徐丹颖的脸忽然被眼前的男人掐住,「笑一个,我看。」

    「??」

    她拧眉,试图挣脱,男人愈發用力,徐丹颖觉得脸一定被他掐红了。

    「妳笑给我看,我放妳走。」

    听到这话,原先还在挣扎的徐丹颖,漂亮的眸眼亮了亮,但突然被人这麽命令,还真有点尴尬,不过为了要走,她还是捨身卖笑,尝试牵起脸颊肌rou,程寻没鬆手,她的脸便呈现一种滑稽的模样。

    男人嫌弃,「好丑。」

    徐丹颖收起笑,沉住气:「我笑了,你放开我。」

    「妳刚并没有给我回应,我就当妳不答应,没答应的事,我怎麽应允?」

    徐丹颖变脸,「程寻,你又耍赖。」

    「妳走啊,腿在妳身上,我没拦着。」

    徐丹颖看着完全挡住她去路的男人,连同光影都掩实,她抬头,满眼都是男人。她懒得跟他吵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想怎麽样?」他说,「徐丹颖,妳不知道吗?」

    她嘴硬:「不知道。」

    程寻抵牙發笑,再次靠向她,结实的胸膛碰上她的肩,徐丹颖想闪,却發现后背已贴牆。两人已经不是正常男女该有的距离,男人的体温异常的高,仅仅是微小的碰触,便像落了一团小火苗在她身上。

    男人重複她的话,「不知道?」

    徐丹颖背嵴抵牆,细白的脖颈已有薄汗,溷杂着她身上独有的茉莉花香。在还未找到徐丹颖之前,程寻以为是哪一款香水,找了一阵子市面上皆没有,其他女人身上也没有,偶有碰到相像的,但终究是不一样。

    周叙说他总有一天会因为这性格而吃亏,想要的东西非要拿到手,得不到,宁可摧毁,也绝不落入他人手裡。「你不懂得退让和体谅,把自己折腾死就算了,亲友倒还好,但你的伴侣绝对吃不消。」

    程寻只当他是无性生活才有时间和他讲道理。

    浓沉的香味萦绕在男人鼻尖,他哑笑,看啊,他还是找到了,并且佔为己有。

    这个女人,现在就在他的怀抱裡。

    程寻想着,也或许是心有得意,突然就不想忍了。

    俯身便啃咬女人的锁骨,微微施力,听见她叫痛他才放开,接着伸舌轻舔那处咬痕,有过疼痛,舒服便被放大了。

    酥麻感一路攀升至女人的脑神经,程寻满意的听见她加重的喘息。

    他沿着女人娇细的脖颈往上啄吻,溼腻麻痒,让徐丹颖情不自禁的唔哼出声,直到男人来到她嫩润的脣,他不动作了,仅盯着。

    徐丹颖被男人点燃了火,处于临界点。

    「徐丹颖。」

    男人喊她。

    低哑的声嗓如同裹着砂纸的舌尖,描摹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徐丹颖动弹不得,神经颤慄,她也不想跑了,在程寻这裡,她时常感到疲惫,累得只想停留在他身旁一觉不醒。

    「我再问一次,想要我吗?」

    几乎是同时,脣角处压上柔软,掀起了狂风骤雨,潮湿、绵密和热烫。程寻不知道怎麽形容与徐丹颖zuoai的感觉,除了身体上的契合,还有很多其他的。

    不知道,就是说不清。

    他不是新手上路,可是每回见她主动,以及她从抗拒到最终的沉沦,他永远兴奋得像个初嚐禁果的小子。

    下一秒,程寻单手将她两手抵上牆,头一转,他不让她亲了。女人被他托高了手,身体被他压制,只能任由他摆弄,盈亮的双眸填满慾求。

    程寻明知故问,「不想?」

    徐丹颖眼神迷濛,理智正一点一滴的剥落。

    程寻抑制住脱光她的想法,缓着呼吸,「说妳想要我。」

    从小到大,徐丹颖乖巧听话,从未做过违法乱纪的事,然而在程寻这裡,她一次又一次的踩线,打破墨守成规,满是越界和冲动。

    不应该这样的。

    她要乖,她要优秀,那个男人才会看她一眼。

    可是这麽多年来,她始终没有得到。

    而眼前这个只有过身体交流的男人,却问了她这辈子竭尽所能最想得到的问题。

    妳想要什麽?

    女人眼底氤氲,「程寻,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