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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Chapter 3



    安德鲁的其它几个朋友围在客厅附设赌桌前玩着,海玉旒感觉他的朋友们对她很友善,可能是习惯他带不同女人出现吧。安德鲁这群朋友来自世界各地,不是跨国企业的富家公子就是血统纯正的王公贵族再不然就是媒体宠儿。但安德鲁很神秘,海玉旒几乎都从读过的新闻报章认得他这些朋友,但其中一两位和安德鲁本人让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安德鲁想要海玉旒,他光看她吃着杯子蛋糕就快把持不住,舔光糖霜的小舌轻轻舔过红唇,贝齿咬下软棉棉蛋糕体同时他混身发硬起来。他用冷漠掩饰不知要如何留住海玉旒的烦恼,他现在暂时留住她的人,但离开拉斯维加斯,他要怎么留住她的心?她太过聪明,亮丽外表必定引来不少追求者,她对他不在意令他烦燥。

    尚恩一走到赌桌旁落座,安德鲁拉住海玉旒左手腕,往房间门走去。

    要去哪?海玉旒连忙放下手中差点打翻的饮料罐到桌子上。

    安德鲁没说话,身后几个人玩得正高兴没有注意到闪进门后的他和海玉旒。

    一进入房间,海玉旒被安德鲁以身体优势钉在墙上,他的脸推近她。

    你。她看见他眼里欲望,他身上超大压迫感让她别过头去。

    别说妳不想要我。

    我。海玉旒咬着下唇,她没有不想要他。

    海玉旒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贴上颈子。是她溜走前留在房间桌面的婚戒,安德鲁将那闪闪发亮的物体串在一条细细银链子上。

    我允许妳不戴在手指。安德鲁把链子挂到她颈项。

    可以还你吗?海玉旒发现自己还有心情开玩笑。

    妳说呢?

    我想也不可能,收回去男性自尊会受伤。说完,海玉旒还呵呵笑几声。

    别把妳那套心理学用在我身上。安德鲁以唇堵住她的唇,阻止她再说。

    他救了她两次,而她总是让他几乎生气。

    嗯。海玉旒一只手因为稍早受伤被绷带裹住动弹不得,另一手抵在他胸前但推不开他。

    别乱动。

    海玉旒脸颊刷红,果然真的因为他这句话动也不动。

    男人喜欢听话的女人。

    难怪我找不到男朋友。她尽力忽略他紧贴她的身体还有他腿间硬物抵着她腹部。

    安德鲁低声笑开。

    拜托,我手臂还痛着。海玉旒低下头,她现在没有享受这场艳遇的心情。在没有洗清家族臭名之前,她无法抛弃父母去世前屡次要她保证做到的这点。直到对全世界洗清偷走清代皇家物品嫌疑和找出杀死父母凶手之前,她没有办法享受别人对她的爱。

    妳知道我想做什么?

    当当然。他传来的吸引力,让海玉旒几乎无法喘气。我我们都是成年人。

    那妳在怕什么?

    我没有。

    安德鲁唇边露出个微笑,很好,这女人嘴很硬,掀起他征服的欲望。

    要做可以。但要用保险套。海玉旒被他丢在床上,怕被他眼神杀死,紧闭双眼快速说出。

    他惩罚的咬住她的唇,她痛得睁开眼瞪他:你你为何笑得这么奇怪?

    因为我要吃了妳。他装出一副大野狼的样子。

    啊、啊。海玉旒闪躲他落下的吻。

    他毫不留情地撕毁她身上薄薄的细肩带棉质洋装,手抚上她的腰身。唇毫不客气地封住她还想说些什么的嘴。他解开她身上最后两块布,不让她再逃避下去迅速压向她的身体。

    哦!海玉旒睁大眼睛,他、他、他竟然直接。

    痛!她眼角挤出几滴泪,原来还是会痛第一次之后还是会。

    他长指轻柔拭去她眼角水份,捧起她脸庞,深深地、毫不戏弄地吻着她。舌撬开她的贝齿找到她的。

    她身体发热,缓缓融化在他手中。跟着他的带领进入云端天堂。

    夜漫漫,拉斯维加斯的绚丽夜晚从不落幕。

    好吵。海玉旒被安德鲁讲电话的声音吵醒,呻吟出声。

    嗯。妈,谢谢。安德鲁沉稳声音传到她耳里。

    他在和他mama通话。海玉旒翻过身装睡躲避尴尬场面,他一身西装看来要出门。她很享受昨晚,但她不想让他知道。

    不知道安德鲁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人呢?海玉旒等他关门离去,坐起身来好奇着。安德鲁整个人都显露冷淡气质。在心理学临床上可能幼年是缺乏早期母爱,他小时候可能母亲忙,但现在长大个性养成,恐怕连他mama都会忍不住跟他保持距离。

    管他的,今天就可以走人了。她连忙下床用一只手换衣并打包。

    电子门果然依约自动跳开,海玉旒知道是圆桌学会的人帮她解除。她拉起准备好的登机箱离开。

    别拦她,让她走。安德鲁对来电告知监视器显示海玉旒从顶楼离开的饭店安全人员说。圣殿骑士团其他人员已离开,但他还有个在拉斯维加斯的电影首映要参加。安德鲁决定对海玉旒用心理战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他突然消失不管她,她反而会觉得不对劲。

    他发疯我不必和他一起发疯。海玉旒在饭店豪华走道边走边对自己洗脑。美国只要一方发起离婚就可以开始法院程序,虽然她真的希望他干脆点找律师处理,别扯上得到法院见面。这个荒缪婚姻正常人来看会觉得是个错误,只要她溜走,他应该会意识到这个错误,然后自行向拉斯维加斯法院声请离婚,他既然调查过她,不会不知道她的通讯地址好让法院寄离婚发起书。

    不想被找到就得搬家。他对她的影响力让她心惊,她独立习惯,不习惯被管束或被他人影响思考。

    她这次学聪明,先使用饭店走道内线电话请饭店人员帮她改好机票,再要饭店把车叫好她再走出大门。不过她太深入自己的思考,没注意到在她踏出房间时,安德鲁派的人就一直跟在她身后。

    您还好吧?计程车司机被后座上车就如水龙头转开,开始哭泣的年轻女人吓到。

    她在前往机场短程路途于计程车后座忍不住哭泣起来,她没有回答,抬起沾满泪水的脸庞回首看着凯萨皇宫饭店离她越来越远,多年来独自一人孤独的心溃堤。他有天会对失去新鲜感、对她失去兴趣,她不想等到那天,等到心遗落在他身上而无法离开他的那天。

    三个月以来每周同一天同一时间,他总是静静、远远的坐在停于路旁房车里看着他的小妻子,不去打扰她。他不希望出现后让她躲得不见人影,她回到波士顿便搬家,他虽然轻易查出但他不会再浪费资源和时间查这种私人事务。

    依旧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维系着婚姻关系,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知道。这样也好,没人会借她来威胁他。他对她的喜爱一点都没因为最初悸动退去而失去兴趣。连他都不太确定是否还是只想要个他不讨厌且像她一样的完美妻子来当成被母亲逼婚时挡剑牌,还是他已经爱上她。

    海玉旒把匆忙间没有留在饭店的价值连城婚戒银项链,藏在胸前衣服里,她明白那个男人可能后悔和她结婚不会再来找她,他不缺钱也不可能来找她要回那个昂贵婚戒,但她心里不免有些期盼能看到他,毕竟他是她第一个有亲密接触的男人。她一直等待着,但三个月过去都没收到邮局从旧地址自动转来拉斯维加斯法院离婚发起书。

    上次在赌城不小心被抓后,圆桌学会暂时停止她进行外务,免得被认出来,她于是沉潜,专心念书,等待查出杀害父母的凶手,有能力得以报仇那天。虽然父母死亡证明并没有写原因,但她知道向来健康的父母是被害的。她追查线索到了父母死亡地点欧洲,课业令她断断续续的追查无法连出个什么具体结果,她又不敢放弃学业,只怕有天坐吃山空。

    再见!海玉旒抽离自己的思考,对同学们道别。开着崭新红色小跑车离开校园,她已经搬离校园宿舍,他调查过她这件事让她颇为在意。

    安德鲁原本在她离去后也会跟着离开返家,但当他看到像是她同学的男孩在她脸颊落下个吻,虽然是个再见吻,但他心里泛出酸意,她是他的,法律上也是,他决定择日不如撞期,今天该是他出现的时候。

    他驾车跟着她,以为她会如往常般回家,她却来到波士顿市区医学大楼,受到好奇心趋使,跟着她驶进大楼停车场,再跟在她身后走进大厅,见她独自搭乘电梯,电梯最后停在某个楼层。安德鲁找出楼层标示牌上医生姓名,然后询问大厅警卫。

    噢,那是位妇产科医生。警卫告诉安德鲁:你太太可能要给你惊喜吧。警卫对他笑笑。很多人都是这样瞒着先生来,警卫见怪不怪。

    她真的因为那夜和他还有他阻止她购买4时内要服用的事后避孕药,怀孕了?

    安德鲁不安冷着脸倚在车子旁,看着远处走来的海玉旒,她还是穿着超高高跟鞋、黑窄裙和白衬衫,颈上挂着串白色珍珠项链,正在实习的她看来就像是个专业心理谘商师。安德鲁看出她似乎喜爱经典型穿着,但是那双鞋很危险,新闻已经报导有好几个女孩子穿着那种细跟鞋一个不小心从楼梯上掉落摔死。

    你!海玉旒走到驾驶座车门旁,她小心地看着站在她跑车旁那台房车的男人,她手指接触车门但没有打开。她抬头皱眉看着他,手上一起紧握着车钥和肩上包包带子。敢情他是跟踪她?没人知道她要来医生这里。一把火气就这样从心底冒出,掩盖她看到他的兴奋之情。

    跟我来。安德鲁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塞进自己车里。

    海玉旒转头望着窗外懒得理他。

    妳怀孕了?安德鲁在一个红灯前缓缓停下车才转头问她。他怕开口就会被她的回答气疯,然后开快车做出无法弥补的事。

    对不起。让你失望。并没有。海玉旒扬起个甜死人不偿命笑容,咬牙一个个字说清楚让他好好听清楚。

    那妳去看妇科医生做什么?妳身体不舒服?

    你很烦。她只是去拿经痛药处方签,干他屁事。

    我是关心妳。

    不必您来担心这种小事。海玉旒双手在胸前交叉:说完了?说完就让我去开车回家。

    闭嘴。安德鲁决心要送她回家,他要好好看看她住的地方内部。他很客气都在外面看着,不曾直闯进去。

    叩、叩、叩。海玉旒气愤地登上在波士顿市区老公寓楼梯,高跟鞋踩得地毯下木头楼梯板叩叩作响。他连她家在哪都知道!如果他真的喜欢她到看过一眼就在24小时内就立刻娶她,为何三个月都没出现?

    现在她这无缘老公安德鲁突然出现,如背后灵般跟在她身后。还害她等等得要搭计程车去开车!

    啊!海玉旒突地大叫,同时她还搞不清发生什么事。

    安德鲁的恶梦果真实现,在楼梯顶她脚底踩到地毯和木头地板不平接缝处,脚往外一扭,身体往后方阶梯掉落。

    就在她以为小命不保闭上眼认命时,身体撞到堵软软墙壁让她停止掉到楼下的厄运,那堵墙还接住她手中甩落钥匙串,因为钥匙没发出撞到地板的声音。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妳穿这么高的鞋子,否则不准出门。安德鲁横抱起她。不管她用手上小包包用力砸他胸膛,也没问她有没有事,就自顾自用钥匙开门进入她的空间。

    还有,我不准妳再独居。安德鲁皱眉看着她家,干净但家具有点旧,一房一厅一卫,好小!门锁竟然就只是普通喇叭锁和防盗炼条。他绝不会任她继续在外面流浪。

    我就是喜欢旧东西怎样!海玉旒看出他眼中嫌弃,挣扎着要离开他怀里。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看出他眼中真实想法。或许,他该戴眼镜来遮掩,不让海玉旒看清双眼。

    妳又不是没钱。他胸口微微震动着。她感觉到了。

    他笑了,海玉旒呆呆地看着他的笑容。他笑的时候其实很好看,不过他很吝于给任何人笑容。

    他将她放在美国南方曾经很普遍法式古董沙发里,转身到显而易见的厨房,她才从发呆中醒来,看着他很大牌自动进入厨房:有钱就可以乱花吗?等等!你在做什么?

    烧水泡茶。安德鲁将水加入灶上茶壶,打开炉子,掀开柜子找出茶包。他转身的同时看着窗外一辆黑得发亮的加长型凯迪拉克轿车。

    我又没说要请你喝茶。海玉旒将包包甩到沙发,没好气瞪着他。

    女人柔一点比较好。他将眼光转向她。

    那要看是对谁。海玉旒脱掉鞋子,揉揉有些怪异的脚踝。

    妳扭到脚?

    没有。可能是常穿高跟鞋,她的脚早习惯偶尔会做出瑜珈动作然后恢复原状。

    去收拾东西。他沉着声音。

    才不要。

    有人在妳窗外盯着妳。

    乱说。海玉旒卷过他身旁来到窗边。有部黑色长车子停在屋前。她睁大眼,转头看着安德鲁满脸阴郁。对方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安德鲁!她害怕的从窗边退后几步,从在拉斯维加斯他敢自黑帮面前带走她两次,她早该依直觉躲得远远。这几天她本来就觉得似乎有人在跟着自己,原来是真的,她还以为自己多想。但她现在分不出是他派人跟踪她,或真的是他仇家找来。

    我就是妳知道的我。妳怕我吗?安德鲁逼进她。

    不。海玉旒摇摇头,身体微微发抖。

    那就相信我。他将她圈进怀中,直到她稳下身体。

    屋外车里有两个皮肤白得吓人的男人。

    夜皇,屋内的人发现我们。司机转头看着后座男人。

    我们走。要探子继续盯着这个女人。一位比女人还要俊美的肤白男人在汽车后座优雅坐着,晃动手中威士忌酒杯里鲜红液体。

    是。司机将车转进车道驶离,迅速离开屋前巷道。

    安德鲁做事讲求效率,几通电话后很快地找人将海玉旒家具放到她租用放置古董的仓库,找到房东退租公寓,要人开她的车到他家,然后将她行李打包好塞进房车里,直直开到他家。

    你你家好大!海玉旒下巴几乎都要掉了。她打开客厅四周好几个门,他住的地方是整个大楼最高整层楼层,房间起码有四个。公寓里面是现代化黑白设计,所有家饰品和厨房用具及家电都是市场上最新、最流行。站在犹如杂志封面的房子,她有种不真实感觉。

    大?那妳该看看我爸妈住的地方。安德鲁失笑,海玉旒虽然有钱却不是很会乱花那种女人,她的行李很少,少到他以为她只是打包出门远游。她名下也没有房地产,随时会离开般。

    他把她的行李放到一个门前:这是妳的房间,自己进去看看。

    她依言走到门前进入,房间有挂着浪漫蕾丝的四柱床,家具崭新仿法式。整个空间由米色构成。

    我想妳会喜欢这样。安德鲁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

    你早就知道我会搬来?海玉旒转头看着门边男人,眉头纠结。她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晚餐开饭前妳先好好休息。安德鲁替她关上房门。今天会直接将她带回来是意外,他太专注在她身上忽略他身边可能为她带来的危险。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服她住下或是解释些什么只好忽略礼貌转身就走,截断她的问话。

    喂!喂!我在问你耶。海玉旒没好气的瞪着眼前肯定隔音良好的白色房门。

    算了,跟你讲道理行不通。她拉开行李箱拉链,孩子气地直接甩甩双腿就抛开脚上鞋子,拿出换洗衣物走进米色大理石构成的明亮浴室,里面有浴缸和透明玻璃隔间淋浴间。

    噢,他钱是这么花啊,还真豪华。她点点头转了一圈,她手指勾住浴缸旁百叶窗某一片往下拉,窗外面就是城市景观。

    未免也太享受了吧。海玉旒放开手任窗叶片弹回原位重新遮住窗外。

    海玉旒让自己洗个舒服热水澡。两人之间孤男寡女该做的都做完了,最糟已发生过,她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样,躺到柔软床上睡了个稍晚午觉,补充她几天来因为有被跟踪感没睡好的体力。当她悠悠醒来窗外面已经是黑夜,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拿出笔电放到窗前书桌,正想坐下,她却闻到一股香味,察觉肚子颇饿。她摸出房间,望见高大身影卸下白天那增添神秘色彩的黑色衬衫和同色西裤,穿着灰色棉T和深蓝色运动长裤在厨房移动,原来他还会动锅铲。

    你会做菜?她穿着保守鹅黄色棉T和同色棉短裤,站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中国俗话说君子远庖厨,不过美国男人大部份都不适用于这句话,但他这种有钱人家少爷花钱就好,会煮饭就稀奇了。

    一个人住外面的必须技能,简单菜色难不倒我,酒店高级料理就没办法。希望妳不挑嘴。他端着手上装着意大利rou酱面的两个盘子,光脚转身走到落地窗外木条搭建和室内地板同高的栈板地面,外面桌子点着烛光已摆上个木头编织小篮餐包和两个透明碗装着凯萨沙拉及两个透明水杯里的水,刀叉和餐垫也都摆好了。

    海玉旒跟在他身后,她发现月光亮得不受室内灯光影响,映落在大约两个标准泳道大小和长度的泳池水波粼粼里,大楼外城市夜景闪烁着。完美场景让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坐。他坐下的同时招呼她落座。

    今天下午我公寓前的车子里是什么人?海玉旒见到他心里便急着想理清目前状况,进入露台站在桌旁问他。

    妳听说过十三氏族吗?他抬头看她。

    吸血鬼?哇,这年头果然半人半鬼的东西都比鬼恐怖。海玉旒脑中出现恶灵古堡电影里活死人和电影德古拉伯爵吸血鬼。

    圣殿骑士团的由来?他起身拉着她到椅子上坐下。

    从圣殿骑士团来的。她看着他移回她对面椅子。

    没错。他拿起面包以餐刀抹些奶油。

    但是圣殿骑士团人那么多,为何偏偏找上你?海玉旒知道圣殿骑士团原本是宗教组织,为宣扬宗教而成军袭卷许多西方、中东和西亚国家,据说成员曾远至非洲。本来嘛,每个宗教都有些关于鬼怪和驱魔的故事,宗教色彩组织会对上吸血鬼也不奇怪。不过,十三氏族一直以来都是只闻声不闻其人,他怎能那么肯定?

    我是现任会长钦点接任人选。但他自己还是得凭实力打败其它可能人选才行。

    难怪。海玉旒点头,暂时放下对十三氏族的好奇与怀疑,拿起刀叉。在她成长的台湾,大家常说闽南语俗谚吃饭皇帝大,她可不会任自己饿肚子。

    他手越过桌子盖在她的:我会保护妳。

    海玉旒怪异地看着他,敢情他是以为她怕吸血鬼?她承认她是有点怕,但是比较怕他吧。在他面前她太透明,她不习惯。

    晚餐后,她借口说要写作业,躲回房间,打开电脑连上网路登入圆桌学会网络找寻能帮她的人。

    上次还没谢谢你。海玉旒在键盘敲出几个字送出,谢谢几个月前对方破解拉斯维加斯旅馆电脑门锁帮她开门。

    这次又要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电脑聊天系统那头传来圆桌学会某人超级直接回应。

    请帮我调查一个人。海玉旒第一次提出要对方调查和任务无关的事,她连父母的事都不曾请圆桌学会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去查,都是请私家侦探或退休美国军、警、政府探员。但她知道安德鲁身份不只有表面上的。

    这个人的全名?

    安德鲁·赫顿。

    妳要他的身家调查几分钟后妳就会收到。但是我现在就可以跟妳说,妳要我查的男人,他在各个秘密结社里被盛传符合在圣殿骑士团保护的神谕这本书里对所罗门王转世的描述。是圣殿骑士团里被视为接替快要退休的会长之热门人选。

    对方没等海玉旒回些什么,马上又传入一些资讯:所罗门王是古代共济会创办人,现代共济会则是由英国复会。赫顿的父亲是个德高望重大学教授也是现代共济会成员。共济会和宗教关系跟圣殿骑士团一样紧密。也有传闻神谕这本书里说他是战争之神安格斯转世。无法查证那个才是神谕里说的,唯有圣殿骑士团高级成员才见得到那本书并懂得如何。坊间传说他是个商业天才,青少年时期混过黑道、进过监牢因此处事阴狠,据传他当时是从事军火买卖失风被抓。妳要小心别和他扯上关系,就算他金盆洗手,全球军火商网络不会放过他,因为他知道太多那行里的秘辛。当年他年纪轻轻能卖起军火,背后恐怕有更大后台,坐牢恐怕是为后台扛下全部责任。还有圆桌学会最近对抗多次的十三氏族也会因为他是会长人选而盯上他。

    海玉旒背往后陷入椅子中,她不记得自己看过他有任何代表帮派的刺青图腾,要是她记得没错,他身上并没有刺青。军火商,海玉旒记起她追查杀死父母凶手时,发现几个名字,后来查知都是军火商。她没有傻到立刻认为安德鲁有关,不过他看起来很正派又出身豪门和军火商身份一点都不搭,更别说传闻年少坐过牢。

    如果妳没有其它事。我们就再连络吧。电脑画面上出现几个字。

    等一等,那十三氏族呢?海玉旒快速在键盘上敲出英文字。

    吸血鬼啊,和圣殿骑士团是死对头,妳不是知道?

    我是说整个十三氏族组织?

    说来话长,我帮妳整理个资料再传给妳。再见!

    海玉旒又陷入椅中。她无法相信安德鲁是坏人,他一切的一切在在显示他不需要赚卖军火这种拿命去换黑心钱。

    她烦闷躺到床上闭起眼要头脑清醒,她需要厘清现在她到底在什么状况里,然后要怎么做。荧幕上跳出关于安德鲁和十三氏族的资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开启。安德鲁走进房里,竹片制地板吸走大部份的脚步声,加以他原本就刻意轻缓的脚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看着她静静躺着,他于是安静无声接近她,在床边弯腰俯身和她面对面。

    啊!察觉气氛不太对,海玉旒突地睁开眼,被她面前放大脸孔吓得惊叫。

    是我。安德鲁按住她身侧差点要高举起来打他的纤细双手。

    海玉旒身体被按压在床中央,她不安扭动,头脑也意识到桌上电脑荧幕可能已经充满她要的资料,她眼神瞄一眼桌子方向,心头有些不安,担心他会看到那比一般调查来得详尽、关于他的报告。撇去两人儿戏般婚姻不说,他救她三次,她虽不需涌泉以报,但不直接问他私下偷偷摸摸调查让她心里不安。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海玉旒侧过头去,躲避他灼人眼神。

    妳到底在怕我什么?或是妳肩膀还是不舒服?安德鲁稍稍松开压在她手腕的压力。

    都没有。海玉旒微微脸红,她无法承认自己其实有些怕他又有些害羞,头脑里因他接近想起两人共度的几个夜晚。

    她的思考被彻底扰乱。

    嗯。他竟然动手握住她下巴,调整她的脸面对他。

    你你是以什么维生?海玉旒心知这时才为问也有些太慢,电脑荧幕里恐怕也有相同资料。

    电影制片。他身体欺上她。

    只有这个?她的脑子里还是无法将眼前的他和卖军火连在同一起,没有去阻止他接近。

    我也是商学院的硕士生。他的脸逼进她,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手不规矩地撩起她身上棉T下摆。

    喂。她来不及挡住他探入她准备上床睡觉没穿胸衣的胸前那双咸猪手,想喊住他的话语就化成阵阵轻吟:哦。

    他、他没穿上衣!海玉旒双手自动攀上他颈项时才意识到,他根本就是打算来跟她做那档事!

    他推高她棉T,唇落在她肚脐附近,慢慢往上找到她敏感部位,轮流在两边吸着,舌也在顶端粉红色圆心卷动着。他拉下她臀边布料,手指探进她私密部位。

    噢。她身体发热又发软。

    他拉开她棉T,褪去她的短裤,再脱下自己的运动裤。回到床上,腰一挺进入她。

    呃。她吃痛着,手指深深陷入他肩膀。

    他轻缓前后移动起来,感觉蜜液包围住他。他亲吻她唇瓣,领她飘浮在另一个时空中。

    窗外还暗着,安德鲁习惯早起,因着生理时钟自动清醒,他将怀中的她在床上放好。起身准备离开,他随意按下电脑键盘某个键,就着窗外夜光看见亮起荧幕里有他和十三氏族的资讯,唇边冷笑着,改去掀开她的行李箱,将里面几双高跟鞋全数拿出来准备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