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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安確實是有些抗拒這樣子的親密行為,不僅是最開始那生不如死的凌虐,甚至是後來苗臨態度丕變溫柔待他時那總是讓他近乎失控的快感,他其實都具有著相同的畏懼。

    苗臨溫柔地舔舐著徐安的後頸,扣在腰上的手掌緩緩地游移著,從衣服下襬探了進去,沿著肌理細細刮摸著。

    徐安並沒有拒絕這樣子的觸碰,可苗臨卻自己停了下來,將在細細顫抖的人翻了過去,在額上啄了一下後強勢地按在懷裡,充滿歉意地開口:「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苗臨知道,徐安在害怕,他以前從沒有抖得這麼厲害過,可如今他把自己埋在苗臨懷裡,卻在不停地顫抖。

    苗臨心疼得不行,腦子裡的齷齪念頭散了大半,他將徐安抱在自己的身上,環著他的窄腰,一點一點地吻著他的眉眼鼻尖,碎吻落在了那張誘人的唇峰上,輕輕地磨蹭試探,直到懷裡的人逐漸放鬆了下來,主動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著頭配合接吻。

    「我可以繼續嗎?」苗臨湊在他的耳邊用著勸誘的語氣問他,他並非是為了要徐安的身體才想待在他身邊,於他來說,能一輩子陪著自己的心上人已是上天不可多得的恩賜,他想要徐安不假,但他對他自然有足夠的耐心,並不打算在對方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之前抱他。

    他們已經錯過了八年,而在那之前的相處,一直是他在單方面的索求與侵害,如今既然有幸從頭來過,苗臨不願意再帶給徐安一絲一毫不愉快的體驗,他只希望自己與徐安的每個回憶都會是最美好的。

    在他懷裡的徐安沒有反應,他便只能繼續溫柔地哄著:「卿卿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指掌沿著脊線滑過,經過腰窩的時候,徐安抑制不住地發出一聲含糊的急喘,柔軟而又嫵媚地貼在苗臨的頸窩邊輕哼,帶著細微的顫音,有些無措地緊緊抱著苗臨。

    細緻的肌膚泛起了一層薄薄的小粒子,曖昧的喘息縈繞在兩人糾纏著的吐息之間,苗臨對他只有滿心的愛憐,撫拍著背脊的動作卻益發情色起來。

    徐安遭受不住這樣子明確的挑逗,有些兒慌地張口咬住他,卻咬不住從鼻腔中溢出來的甜膩鼻音。

    苗臨笑著以額蹭他,原本在背上游移的的手便沿著側腹往前,攏成勺狀後,隔著褲子有意無意地捧玩著他胯下的那二兩rou。

    徐安的一條腿夾了過來,身體倏然緊繃著往他懷裡鑽,又急又軟地嗚咽了一聲:「苗臨!」

    「你不想要我摸你嗎?」苗臨刻意問他,指尖微勾著去揉那兩個軟囊,懷裡的人顫得更加地厲害,嗚咽的甜喘卻像是曖昧的勾引,濕暖的吐息夾雜著意亂情迷的輕喃。

    徐安在床上一向就不是苗臨的對手,理智在這樣子的溫柔愛撫中潰敗,竟然自己拱著腰在他手上磨。

    「我的乖寶兒」苗臨被徐安的誠實反應取悅,鬆開了他的褲頭將他的慾望釋放出來,在手中掂了掂後便以掌心覆在了圓潤飽滿的柱頭輕揉。

    「啊哈」徐安咬不住呻吟,整個人軟了下來,兩條腿無助地絞裹著像是要去夾苗臨的手,又像是無聲的邀請。

    苗臨把自己的性器也從褲子裡釋放出來,跟他的東西兜在一起做手活,還不忘要用溫柔的吻安撫徐安的情緒。

    萬花男子的眼眶裡是潤潤的水波,長睫像蝶翅微顫,一下一下地像搔在心上,怯生生地又增添了一股誘人的風采。

    「徐安、徐安」苗臨旖旎地喊他,將彼此的下身褪得乾淨,四條赤裸的腿便毫無窒礙地糾纏在一起。

    「唔嗯」徐安被他頂得雙腿大開,兩截細細的腿根夾著他的腰胯磨蹭,隨著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地顫著腰,卻有幾分迎合的意味。

    苗臨並沒有就這樣做到最後,他先是拉著徐安的手去摸兩人貼在一起廝磨的性器,在他青澀的動作中扭腰頂胯著給予刺激,雙手朝後捧著他兩瓣挺實的臀rou在掌中搓揉,有意無意地用指尖去觸摸藏在雙丘間的隱密入口,咬著他的耳朵尖柔聲地問:「我想摸摸你裡頭好不好?」

    也不知道沉浸在快感中的徐安是不是真的聽懂了他在問什麼,甜甜膩膩地發出了一聲頗為舒爽的長吟,毫無章法地揉著握在手裡的兩條rou刃,享受著幾乎要被他遺忘了的熟悉滋味。

    苗臨看他這樣也不打擾他了,一邊吻他一邊用指腹在皺摺上來回捻按著,壓入了淺淺的一截後又隨即抽出。

    「啊」徐安抖了一下,本能地放開手裡的東西,緊張地攀住苗臨,簌簌地尋求撫慰。

    苗臨連忙輕拍他的背哄他,又哄著徐安要他說出能用的脂膏放在哪兒,懷裡的人像徹底迷失在情慾之中,迷迷糊糊地幾乎有問必答,又乖又媚地纏著苗臨抱著親親。

    苗臨放開了他去點燈拿藥,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徐安下身赤裸地半蜷著,閉著眼睛十分享受似地給自己做手活。

    「怎麼不等我了,嗯?」苗臨沒有打斷他,只是欺身上去以唇封住他的呼吸,摸索著打開徐安說的藥盒,挖出了厚厚一片帶著清爽草香的軟膏在指間搓了搓。

    他攬著徐安將他重新帶回懷裡趴在自己身上,將手上的軟膏抹在了入口的皺摺上,開始一點一點地揉。

    手指進入的時候徐安軟糯地哼了一聲,放開了手改抱住他,微微抬頭討著吻,白髮在燈火的側照下像泛著一層淺淺的金光,自然地垂落散開,增添著一股溫柔的美感。

    擴張的時候徐安有些躁動,往後虛虛地扣著男人的腕子,可卻沒有真的拉開,渾身綿軟得像是被抽了骨頭,小動物撒嬌般地喊他:「苗臨唔嗯」

    「怎麼了?」苗臨舔了舔他臉上愉悅的淚水,又含住了下唇與他交換吐息,兩隻手指或屈或直地在他體內攪動著開拓,將指尖的藥膏細緻地抹在綿軟的xuerou上。

    熟悉的情潮包裹著理智載浮載沉,徐安喘得說不上話來,從喉間逼出一聲帶泣的低吟,軟綿綿地勾人。

    苗臨又多添了一隻手指,被體溫融化的脂膏在指縫間流淌,在摩擦中傳來濕漉漉地色情聲響。

    徐安羞得不願見人,被伺候得十分舒服的呻吟卻始終沒有斷過,又甜又啞的嗓音像婉轉的小調兒,像春天盛開的花兒,散發著濃郁迷人的香氣,誘惑著人去賞玩採擷。

    直到三隻手指能夠毫無滯礙的進出時,苗臨才抽出了濕淋淋的手指抱著徐安坐起,抬起他一條腿夾在自己的腰上,早已蓄勢待發的柱頭摸索著頂在翕張的入口上,扣著他的腰緩緩下沉。

    飽滿的前端破開入口時徐安本能地掙了一下,扯著苗臨的頭髮發出微弱的嗚咽,苗臨連忙停下來吻他,滿是關切地問:「怎麼,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徐安的眼眶裡蓄著薄薄的淚光,扁著嘴卻不說話,只是更加抱緊苗臨,將臉埋在他的頸側。

    他這樣子依賴的行為讓苗臨心裡一片柔軟,不急著進入,而是伸手撫著他披在背上如緞的長絲,旖旎柔情地喊他:「卿卿寶貝兒」

    「嗯唔」徐安發出小獸般依賴的呼嚕聲,側過頭來親著苗臨的脖子。

    「徐安寶貝兒我的心肝兒」苗臨等他適應了之後才又開始往裡磨,刻意放緩了壓迫地動作,探路般地前進。

    徐安仰著腦袋喘,素白的指尖收握成拳抵在了男人的肩上,眼尾抹了胭脂一樣的紅,聽到苗臨喊他,反射性地劃著盈盈淺笑,極為溫柔地應了一聲。

    苗臨不打算展現得太過侵略而嚇壞他,初時只在入口淺淺地戳弄著,雙手捧著他的兩瓣臀rou不停揉捏,每頂一下就要問一句:「難受嗎?」

    極為溫柔的體驗讓徐安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捧著苗臨的腦袋主動地與他接吻,半垂著的眉眼裡盡是柔情。

    睽違八年的深入擁抱讓苗臨無比激動,卻還是得逼著自己盡可能地放柔放緩,與其說是在和徐安做愛,更像是在討好他一般。

    徐安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眼裡有些失神恍惚,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麼時候被脫下的,赤條條地張著腿跨在了苗臨身上。

    苗臨抱著他一次次地由下往上頂弄著滿足他,又張口含住他胸前的一邊凸起,像品嚐什麼美味一般吸嘬得津津有味。

    「啊哈」徐安發出了一聲驚喘,急急地抱著胸前的頭顱弓起了脖子,身體一陣戰慄,炙熱的腸腔倏地重重吮了一下。

    苗臨差點被他夾出來,明明不年輕了,卻像個愣頭青一樣,連忙抱著人溫柔又寵溺地哄:「別這樣夾我,我會忍不住的」

    徐安臉上是濕漉漉的汗,殷紅帶水的眼睛透漏著可憐又狼狽,有些無措地抱著人,低低地喃了一聲:「苗臨」

    擁抱可以給他安全感,苗臨搭著他的背柔柔地吻他,又按著脆弱的頸項讓他能枕在自己的肩上。

    指腹穿梭在滑順的長髮之中,沿著記憶中的紋樣在背上描摹,可突然,苗臨在細緻的肌膚上摸到了一道突起,他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他忍不住放柔了動作,抬著徐安的腰從他體內退出來,在他一臉的茫然之中將他翻過去。

    淺淺浮突的rou疤貼著脊柱橫在了心窩之處,當初讓徐安喪命的那一刀,就同樣在苗臨心裡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跡是他這輩子無法回想的地獄。

    他撈著徐安的腰讓他趴跪在床上,伏下身來去親吻他背上的疤,小心翼翼地彷彿怕弄疼他,瘖啞的嗓音裡是壓抑不住的哽咽,他說:「徐安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真的會瘋的」

    徐安溫馴地趴伏在床褥上,恍惚間,只覺得似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落在了背上,他思考了很久才明白了那是苗臨的淚。

    他恍惚地回想著記憶裡苗臨落淚的模樣,可卻總是困在他瀕死之際,苗臨那彷彿天塌下來的驚慌與絕望之中。

    那時候他其實是想再抱抱他的,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好,如果那時候他來得及說出原諒,也許,他們就不必有這八年的陌路蹉跎。

    思及過往,徐安用了一點力氣掙脫了苗臨的懷抱,在他身下轉過身來,抬手將哭得不能自已的男人攬入懷裡,輕拍著背脊溫柔哄他,像抱著一個大孩子般地呢喃開口:「苗臨不哭了,都過去了,我們會一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