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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她肯认错了吗?2

    

侧妃,她肯认错了吗?2



    她摆了摆手,突然觉得这灵光一现的邪恶想法,好像也不是不行?做他老母,不就去是皇宫里头给他皇帝爹当妃子吗?

    只要笼络住男主他皇帝老子的心,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用不完的金山银山,吃不完的宫廷美食,穿不完的锦衣华服

    早三十年在风华正茂容颜姣好就能做贵妃了

    那谁还要苦兮兮地吃苦受累,给情敌做奴婢做牛做马地再熬三十年?

    最后还没享过几天福就嗝屁了,原著里女主当贵妃当了多久来着,三个月?

    好像这时还是落下了伤病一身,阴天下雨都风湿发作,膝盖脊背如针扎一般痛入骨髓,每天都得苦哈哈地被当成个药罐子似的疯狂灌药,最后薨然病逝只怕还算是解脱了呢,这苦的跟黄连水泡过的日子真的是过一天都嫌多!!!

    好像记得原著里头写过,男主英俊无俦的相貌,就是承自皇帝陛下的优越基因,如果说皇帝陛下是个帅大叔的话,那,那她也不是不可以啊,仔细扒拉扒拉原主的记忆,因为她长大后少见龙颜的缘故,只依稀记得童年时见的皇帝姑丈,是丰神俊朗,帅的赏心悦目

    据说当年的皇帝陛下所以能从先皇的众皇子脱颖而出,就是因为他眉目清绝隽秀,庭前芝兰玉树一般的翩翩存在。

    为着这份绝绝相貌,被当时还是丞相独女的前皇后看中,一见钟情。

    前皇后为了他寻死觅活,放弃了唾手可及的太子妃之位,而执意嫁给当时生母乃宫女出身的低贱皇子,使皇帝陛下赢得了丞相这一脉重臣的鼎力相助,才成功夺得皇位,君临天下,九五之尊

    这样的前车之鉴,珠玉在前,也就叫王爷男主起了妄念,自以为自己只要像父皇一样娶了重臣之女,赢得岳家支持,登上大宝可是指日可待

    指了大概三百六十五日再乘三十吧,还挺好等的

    哈哈哈哈,想想老皇帝之后再活了三十年也有点少,至少再他喵的该活五十年,不,六十年,叫这渣男等他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去

    唔,等等,先莫想这茬了!

    她饥肠辘辘,肚子里都要奏一曲空城计了!

    五脏庙急需投喂,这什么做他老母的大计还是先放一边去

    花解语虚弱地抚着肚皮,向海棠道:莫提他了,棠儿,我饿了,你去看看小厨房里有什么吃的可好?

    原主委屈自己饿着肚子,望穿秋水,等到了什么?

    还以为能等到了爱人回心转意?

    呵,分明是等到了渣男王爷每天好吃好喝山珍海味珍馐美食大口吃rou大碗喝酒地等着娶新娇娘做新郎倌洞房花烛夜风流快活好个赛神仙好吗?

    好,小姐,太好了,您终于有胃口进膳食了,奴婢这就去叫厨房给您做些好克化的,您这些日都没好好吃过饭,都饿瘦了,心疼死奴婢了,您,您等着,奴婢跑着去海棠急忙应了一声,喜笑颜开地跑了出去。

    见小丫头走了,花解语慢悠悠地掀开薄被,站起身来扫视周围的一切

    就算把她从王妃贬成了侧妃,也不至于把她的寝居给安排成这么破烂烂的麻雀地界儿,堂堂王府侧妃,居然住的这么寒酸,屋里头跟雪洞似的,装饰空空

    除了她刚刚睡着的一个罩着青纱帐的架子床,一个桌子腿还得拿个石头垫着的四角方桌,远处墙下放着的一尺见方装衣裳的藤箱儿。

    唯一的装饰物,只怕就是那个挂在墙壁上落了满满一层灰的黄铜镜儿。

    这就没了?哦,还有那窗户纸都漏了几个洞的窗牖,隐隐有外头金璨璨的阳光从圆孔透了进来,还算为这个破落冰寒的屋子多了几分温暖和煦

    这摆明是个下人房嘛,也不知道这破房子多久没住过人了,也挺会磋磨她的啊

    想原主堂堂曾经的前丞相嫡亲孙女,曾经的前皇后嫡亲侄女,昔日高高在上为众贵女所嫉妒的京城第一美人,如今沦落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忍?还能再忍三十年?!!!

    话说,身为女主,又是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

    长得怎么样?

    真的可傲视且艳压群芳?

    这可取决了她能不能完成做男主老母的富贵、啊,不,是逆袭大计啊

    花解语随手启开衣箱,从里头捞了个老气的暗紫色绣着扑蝶花样的披帛,把墙壁上挂着那圆圆的黄铜镜细细拭去灰尘,给它擦得光可鉴人,才悠悠地往后一站。

    她先前擦镜子时,见自己腕凝霜雪,十指纤纤,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的颜色。

    水葱似的手指修长,指尖圆润,不染蔻丹的指甲上泛着姣好的桃花浅粉,光看这双手就知道想当然是个美人了

    然没成想从那朦胧模糊的铜镜一窥,美的连她自己都几乎惊了呼吸,只想屏息以待,莫惊扰了镜中天仙似的美人儿,女主的金手指光环点全都加在了颜值上吗?

    只见她两道眉如眉山锁绿,浑似凝烟柳叶,一双眼秋水底横,潋滟欲滴雾气,虽眉眼之间微显黯然,多了几分憔悴春愁。

    却是如一朵盛极而来开至颓艳的花儿,看似即将凋零谢落,却是花开荼蘼,艳色不可方物,尤其她稍稍抬眼,长睫如鸦羽蹁跹而起,便是瑰姿艳逸,倾城的媚色卿然浩浩荡荡流泻而出。

    尤其再后退一步,她这时穿着一身单薄的雪色亵衣,虽胸前鼓鼓而起,可那陡然直下的楚腰却是袅袅嬛嬛,荏弱地浑然不堪一握,仿佛能供人随手用大掌一箍便能握个完全

    娇艳花儿这时像用尽了全部的生命绽放似的,开的如火如荼,颓色惊艳,偏又花枝伶仃,仿佛下一刻便能被狂风摧残了枝叶。

    再配上这宽大的素衣,水草般浓密的过腰长发不绾飘然流落身后,更显得她苍白纤弱,我见犹怜地只想将她护在身后,为她遮风庇雨,护住她这惊世却脆弱的美丽

    唔,她不当妖妃,谁当妖妃啊?

    这姿色,要妖艳能妖艳,要清婉有清婉,再配上她这时的愁容不展,衣带渐宽的憔悴,哪个男人能不又怜又爱,又惜又疼,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做个破王爷妾室,可不是就亏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