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恶魔
钱嘉晚些时候才回的钱家。 她快要被那男人气死了。 沈默安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尤记得从他家离开的时候,他懒懒地说: 替我向我岳母问好。 他一副疲惫的样子,赖在床上,钱嘉拖着酸痛的身体和行李打了车就回去了。 她得再探探mama的口风。 沈默安今晚太可怕了。 她记得他从后进入的姿势,眼底甚至隐约闪着红光。 当然是错觉,只有伏地魔眼里才有红光。 但钱嘉知道,那是欲望。 再被他做几次,她真的会死在床上。 她想着他掐着她的腰,交合部位发出黏腻却又清脆的水声,他没戴套,这次是射在了她的身上。 嗯其实如果可以,她也想多来几次的。 她又捏捏自己有点酸疼的腰唔,还是算了吧。 最近的沈默安有点冷淡。 钱嘉想,以前他不会这么对她的。这么久一条消息也没有。 是因为睡过她了吗? 被睡过的女人就不值钱了吗? 她心烦意乱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当然不知道,沈默安最近在找林轲轮涉恶的证据,虽然很难,但是他也得继续。 林轲轮最近已经知道陈回回可能没死了,他不剩多少时间。 沈默安这个时候忽然觉得,招惹到钱嘉是个错误。 他怕钱嘉会看到他那些不堪的过去、他怕她会被他卷入黑暗的沼泽,面对泥泞的死败。 他怕她离开。 钱嘉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拎着太空包。 从梁市搬回来,那只猫她也带着。 她哼着小曲儿,在楼下看见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黄色的卫衣,看起来非常年轻。 他可能是刚修剪过头发,所以钱嘉稍微愣了愣神。 汪喜亮笑看着她: 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钱嘉对他没什么防备心,便问: 是来找我的? 汪先生今天有点反常,但是钱嘉没有注意到。 他微微笑道,看起来心情很好: 是。 那你要和我说什么? 他示意她: 车里说。 不了吧钱嘉说道: 我的行李还没拿回去,我先把它放回去哈。 她上楼的时候接到了沈默安的电话: 到家了? 嗯。 那就好。对方舒了口气,这个时候钱嘉听到身后的声音,对汪喜亮道: 你怎么跟过来了? 谁?沈默安道: 钱嘉,你旁边还有别人? 嗯是钱嘉翻着包: 钥匙,钥匙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动作。 但是太晚了。 她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包和行李上面。 身后的人拿着一个方巾把她的口鼻捂住,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是带着乙醚的方巾。 汪喜亮看着未挂断的电话,听着手机那端沈默安的声音: 钱嘉?一下子点了挂断。 他的唇角勾着冷冷的笑。 沈默安。 他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女孩的酮体几乎是雪白的,但是上面还带着未褪的红痕,能看出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汪先生盯着她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吞了口水。 钱嘉觉得有人在注视着她,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于是睁开了眼睛。 可是睁开眼睛她又发出了尖叫,她的嘴唇被人用胶带封死,发不出声。 她的眼像小鹿一样清澈,带着不可置信。 汪先生抬起了她的头。 啧。他笑道,这次钱嘉看到了。 他的笑完全是不达眼底的,是冷漠的。 你就是靠这副样子爬上沈默安的床的?他这次的笑很陌生: 沈默安知道你这么sao吗? 钱嘉二十余年来都是遵纪守法的道德好青年,哪听过这种话。 小姑娘用清澈的眼睛恨恨地盯着他,仿佛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想说话?钱嘉嘴上的胶带被汪喜亮不带怜惜地撕了下来: 你可真是油盐不进啊钱嘉。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对你客气了。 你有病吗汪喜亮?!小姑娘破口大骂道: 我他妈招你惹你了你这么对我?!我把你当作我的亲人 所以你才幼稚啊。汪喜亮翘着二郎腿道: 钱嘉,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就是代价。 看着小姑娘依然紧皱的眉头,汪喜亮叹口气,指尖暧昧地挑弄她的脸蛋,旁边的DV已经开始录像: 沈默安最近来针对我的公司,你知道吗?他看着她的模样: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我原是不知道得罪了谁,后来知道了。他原来是沈先生。你告诉我,他靠近了钱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心肝小宝贝,你说他会不会来救你?他能猜到是我对你动的手吗? 汪喜亮之所以威胁钱嘉,是因为他猜到了一件事。 别人之所以都不知道汪喜亮有个meimei,是因为他的meimei是被他逼疯的。 汪喜亮的meimei小他五岁,他原来对他的meimei极尽宠爱,后来他的meimei和自己的商业对敌谈起了恋爱。 汪喜亮嫉妒,嫉妒招致怨毒。 他是个爱玩的男人,有次趁着和meimei的男朋友一块去夜总会一掷千金,设了个局,让他meimei亲眼看见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滚在了一起。 meimei心痛欲裂,他几乎没有使什么手段就和他meimei睡在了一起。 他的亲meimei。 汪喜亮后知后觉,猥亵了自己meimei很久,直到meimei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奔赴他乡。 沈默安是知道的,因为他那时不仅刚辍学被庄哥要求给他的声色场所打杂,看见了他俩搞在一起,而且汪先生经常去夜总会,他见过对方。 沈先生见得多了,自然明白这个世界本是弱rou强食,他救不了那个女孩什么。 幸亏女孩后来考上了澳洲的学校,也算摆脱了恶魔的纠缠。 (修改了章节,看情况。)